听到要帮系统升级，齐小白暗暗腹诽，凭什么！

于是他说：“为什么呢？我要是不呢？你求我啊！”

“和你融合只是迟滞了毁灭，现在的状态我无法维持下去，至多十天，如果不能升级的话，我会毁灭。”

“那我呢？”这下小白隐隐觉得不对了。

“灵魂冲击。99.878%的几率直接死亡，0.119%的几率变成蔬菜，也就是植物人，0.003%的几率身体无恙、智商受损，最好的情况是变成阿甘。”系统说。

尼玛！尼玛！

“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齐小白几乎瞬间炸毛，是在吼了。

“又笨又菜，不想理你。”

“我……”小白欲哭无泪，这么幼稚的一个系统拯救不知道什么的末日，真的好吗？

“以后，总是需要这样吗？”小白提心吊胆的问道。

“不用，只要我升一级，便能彻底稳定下来，不会再有毁灭的风险。”

小白总算听到点好消息，他整理一下心情，问道：“怎么做？”

“大概…就是引发一些怒气情绪，我吸收就可以，应该很简单。”

“大概？应该？你到底确不确定啊？你得告诉我怎么做啊？”小白又有些急了。

“你喊什么！对损毁如此严重的系统，你不应该多点爱心吗！我要是知道不就告诉你了！很多事情我都忘了！！??????????！！”

像是配合着系统，大屏幕突然间火花电光乱闪，犹如上百电焊氩弧焊共同开工的工地现场，而系统最后也发出怪异、奇特的声音。

“你最后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懂。”小白真的没听懂。

“是一句脏话。如果要解释的话，可能需要二十分钟。而且，你不会想听到这个解释。”

小白明智的没有追问。

“那天的契约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明白。”小白想了想，问道。

“不明白没关系，我也不太明白。”

“什么？你也不明白？”小白有点崩溃。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不知道，乱码便是证明。”

小白记得，确实有很多乱码，他心底存了一丝侥幸，说：“那我算不算是没有成功签订契约？”

“已经签订。只是相当于，你没有细看条款罢了，就好像用幕布挡住了条款，这并不能说条款不存在。”

“如果不理会什么条款，会导致什么后果吗？”这才是关键问题。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过，建议宿主老实些。”

于是小白清楚了，他签订的是一个未知契约，好消息是，未知的范围大了点，连系统都不知道。

“我算是觉醒吗？”小白问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不算。我只是通过特殊的电磁波，震荡清洗了你的身体，稍稍刺激和改变了一下某些细胞的结构、位置，简单强化了一下而已。”

“电磁波？那对我身体有伤害啊！”齐小白在意识中瞪大眼睛说。

“特殊的电磁波！没有热效应，没有非热效应，没有积累效应。你身体排出的污垢，体能的强化，都是证据，没有负面效应。”

小白松了口气：“那谢谢！稍稍改变位置？类似石墨和钻石？”

“是的。类似石墨和钻石。”

“那以后还请你费心，帮我多强化几次。”小白说。

“滚！不想理你！只能强化一次，后续无效。”

“那你能帮你的宿主做些什么呢？有没有大还丹？有没有洗髓丹？有没有吃了可以让我……”

“少看点闲书。”系统冷冷的打断了齐小白。

“呃，有没有可以购买特殊物品的选项？”

“我已经给你强化了身体。”

“有没有转盘抽奖之类？能让我得到某些奖励，哪怕消耗某种类似积分？”

“我已经给你强化了身体。”

“有没有让我完成某些任务，从而可以给我一点点奖励的？”齐小白瞪大了眼睛，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吧？！

“我已经给你强化了身体。”

“有没有任何我比较难得到的物品，能从你这里得到的？”

“我不确定，我等级低。但是，我已经给你强化了身体。”

小白突然意识到他问的方式不对，开放的问题才更好！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说：“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你有什么能帮宿主做的？”

这样问才对嘛！刚才的那些，都是通过小说得来的想法，或者是臆想中的奖励，类似于点对点碰运气。这个开放性的问题，系统无处可逃了吧！

“……我已经给你强化了身体。”系统似乎沉默了一下，说道。

尼玛！尼玛！

“你这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小白有些怒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已经给你强化了身体！”系统说。

“我……”小白竟无话可说，这当然是一个该死的事实，但是，就没了？就没了？

说好的“得到系统，天下我有”呢？说好的“冲出亚洲，征服世界”呢？说好的“恣意人生，快意打脸”呢？

不过，小白步步紧逼系统也不对，毕竟谁都要面子的。

白色空间中，不知怎的音乐声缓缓响起：

“我哭着对你说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机器猫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想不劳而获

我的天空星星都暗了

我愿变成你生命里

上帝派来的天使

努力升级

更有能力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小郎故事里

坎坷和风雨有奇迹

……”

《童话》的节奏，还不错，只是不知道系统是怎么瞬间把歌词改过来的。

然而再美妙的歌声，也掩盖不了残酷的事实：这是一个受过重创、能力尽失、要什么没什么、要死还得拉上自己的系统。看起来只保留了最基本的知识和记忆，跟个二傻子差不多。

如果真的有四个系统，那齐小白的头顶三万英尺，便多了一朵云，至于是祥云还是乌云，那要取决于四个系统之间的关系，简单说正向关系便是祥云，负向关系就是乌云。而根据系统所言，如果早很多年已经有系统融合宿主，又碰巧三万英尺之上是乌云的话，那小白可要千万小心了。

小白正在听着歌声，出神的想这些问题，突然间音乐声变得扭曲刺耳，像是磁带卷带，紧接着咔嚓一声断掉了。

“我讨厌你！不想理你！”系统说完，还真的不出动静了。

任凭齐小白千呼万唤，系统就是声息皆无，大屏幕上静悄悄。

莫名其妙！作为一个传说中的系统，什么都没有，不觉得丢人么？这还有理了？还有脾气了？

系统如果有实体，一定已经红了脸，愧对系统这个名字啊！

权当系统是在用脾气，掩盖它的尴尬好了。

不过，小白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毕竟“吸收怒气”的工作形式很是新颖，起码他没有见过，更重要的是，事关自己小命，还是勤奋一些的好。

他决定找个人，做第一次尝试。

跑下楼去买泡面，这是齐小白近期的主要伙食，到了小区超市门口，他一个转念，向小区外跑去。

怒气这事，熟人真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