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白兴奋异常：“系统，你醒了！”

“我哪需要睡觉，一直都清醒。”

“那你怎么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想理你！刚才都说了，不想理你！”

“为什么？”

“笨！又笨又菜！摊上这么个宿主，如果我能哭，会多个太平洋。”

“……”齐小白在白色空间中听着说话声，看着屏幕闪烁的字眼，一时被噎住！

“挑肥拣瘦！”他终于反击了一句，紧接着他想到系统这些天一直都清醒，又问道：“每次我在意识里说话，你是不是都能听到。”

“当然啦！”

齐小白想到对系统的那些不敬，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你是叫‘末日应对系统’？想必你存在的意义，也不是为了挖苦我又笨又菜吧！我们还是聊聊你，对你了解多一些，我才更可能帮的上忙。如果觉得我不行，可以找其他宿主，没关系，你不用留恋我！”齐小白连说了一大通话，转移着话题。

“不可能再找其他宿主了，已经融合。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伤心。不过还是要感谢你，让我避免毁灭！”

小白顿时有些嘚瑟起来：“缘，妙不可言！”

“你就算是条狗，我也会融合，我的规则是融合力量最强的，当时的情况，你是我第一感觉小巷中力量最强的。”

作为人类，和犬类联系在一起，总让齐小白觉得怪怪的，不过，权当恭维好了。

“力量最强的人，最能应对末日？什么末日？”他问。

“……不知道。”

“不知道？”齐小白有些吃惊。

“作为一个经过时空乱流，又被猛烈狙击过的系统，我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已经很值得骄傲了！”

“损毁…损毁严重吗？”齐小白犹豫一下，问道。

“你说呢？我饥不择食融合你，又拉下身段和你讲话，你说呢？”

看来是很严重了！小白自动忽略了“饥不择食”。

“那…你是什么？”齐小白斟酌着问。

“系统！我是末日应对系统之一，主要以人类或其他生物的情绪……”

“等等等等！‘之一’？还有其他的系统？”小白截断了系统的话。

“是的！我的记忆中，共有四个系统，是以四大情绪为能量的系统。”

“喜怒哀乐？”齐小白下意识的说。

“喜怒哀惧！”系统纠正他。

“哦，对对对！”小白拍了下脑门，确实是，四大基本情绪是喜、怒、哀、惧，而不是常说的“喜怒哀乐”。“喜怒哀乐”是汉语成语，而不是科学研究。

“我是‘怒’。”系统说。

“其他几个呢？喜？哀？惧？”

“不知道。时空乱流，猛烈狙击，我甚至不知道它们是毁灭，还是找到了宿主。它们有可能很多年前已经找到宿主，修复、完善，有可能很多年之后才会从时空乱流中窜出，亿万种可能。”

“你从哪里来？”

“不知道。”

“谁是你们的造物者？”

“不知道。”

“谁在狙击你们？”

“不知道。”

“谁的末日？”

“不知道。”

“我们要对抗什么？”

“不知道。”

“四个系统之间，是什么关系？敌对？盟友？融合？吞噬？”

“不知道。”

……

齐小白突然间意识到他问的方式不对，于是拍拍额头，说：“你知道什么？”

“吸收怒气，可以修复系统。随着修复，我可能会逐步找回记忆、知识。”

“吸收谁的怒气？”小白问。

“由宿主引发的怒气，一般是人类，也不排除其他生物。”

“我自己很生气呢？”

“气死也没用，系统无法吸收。请宿主不要做无谓的尝试。”

没想尝试，小白腹诽道。

“怒气是什么？”小白又问，他对怒气作为能量还是很好奇。

“狂喜、怒气、哀伤、惊惧，都是剧烈的情绪。剧烈的情绪，本质是沸腾而散溢出的灵魂力量。”系统回答。

“对啊，我刚才还想问，诸如嫉妒、小心眼、尴尬、鄙视、怨念等等负面情绪，为什么不能作为你们的能量？”

“有没有人因狂喜而死？”系统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有的，宙克西斯就是笑死的，托马斯?乌克哈特也是笑死的，民间传说中南宋猛将牛皋也是笑死的。”

“有没有人被气死？”

“那就太多了，我身边都有。”小白说。

“有没有人因哀伤过度而死？”

“是的，我知道荀彧之子荀粲就是这样死的。”小白点点头。

“有没有人被吓死？”

“那也太多了，后秦武昭帝姚苌就是被吓死的。”

“那你听说过有人因为嫉妒，把自己嫉妒死的吗？”

“……没有。”

“听说过有人小心眼，把自己小死的吗？”

“……没有。”

“听说过尴尬，把自己尬死的吗？”

“……没有。”

“听说过鄙视，把自己鄙死的吗？”

“……没有。”

“听说过有人因为怨念，把自己怨死的吗？”

“……没有。”

“那就是了。那些负面情绪，不至于引动灵魂沸腾，不沸腾便不会散溢，不散溢我便无法吸收，明白了吗？”

“好像，有点明白了。”小白说。

接着他耸耸肩，说：“我们人类对灵魂，到现在仍是一无所知，你怎么说怎么是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大屏幕上被分为四个区域，出现了四副画面。

四个人形，头上分别顶着赤霞、乌云、火焰、雾气。

系统说：“你看，喜悦，头顶赤霞；怒气，头顶乌云；哀伤，头顶苍白之焰；惊惧，头顶铁灰之雾。这是不同的情绪反应，也就是灵魂力量的不同形态。”

“我们就像…就像吸尘器一样，”系统想了想，用了一个齐小白能听懂的类比，说：“把这些情绪吸收进来，为我所用。从而，我们可以逐步恢复。当然对于我来说，我只能吸收怒气，也就是头顶乌云。”

“在现实中，我能看到情绪乌云吗？”小白问。

“你是宿主，当然能。其他情绪你也可以看到。”

“其他人呢？”

“其他人看不到。”

“厉害。厉害。”齐小白心不在焉的夸了两句，说：“我能不能问你，既然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缘木求鱼，直接吸收灵魂不是更高效？为什么大费周折的吸收情绪？四大情绪只是散溢出的灵魂而已，就好像灵魂是一锅水，你们只吸收上面的水蒸汽？”

“吸收灵魂，人会死。我的基本规则不允许这样。”

“谁的规则？”齐小白马上问。

“拒绝回答。”

小白一愣，他敏锐的觉察到系统用词的不同，忙问道：“不是‘不知道’，而是拒绝回答？”

“是的。拒绝回答。”

无论小白再怎么旁敲侧击，系统终究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解答。

“你需要在十天之内，帮我升一级。”系统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