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南风其凉》第七章 群雄威逼少室山 2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道济带着南一安离开之后便径直往少林寺去,行到一半却被一个身背少女的老妇拦下,正是唐凤和包悉迩。

原来包悉迩那日在观音庙受伤,唐凤将她带走安顿妥当后,便又急忙替她运功,包悉迩虽性命无碍,但也伤得着实不轻。她知道济医术了得,于是又悄悄回到观音庙,听道济说《洗髓经》可治疗此内伤,是以便带着包悉迩往少林寺去。

唐凤早年丧夫丧子,性子极是刚强,不愿低声下气求助旁人,可见包悉迩身受重伤,她将包悉迩抚养长大,虽对她甚为严苛,但内心实在是将她视为至亲,即便自己在乎颜面,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这日恰巧见南天夫妇受人围困,登时心生一计,便将包悉迩托付于道济,自己救下南柳二人以作报答,便能两不相欠。其实道济本就慈悲为怀,包悉迩又是三圣庄门人,即便唐凤不救南天夫妇,他也会带着包悉迩一同上少林,唐凤岂会不知?只是她太过要强,更不愿欠下三圣庄这个人情,是以一定要救南天夫妇。

其实她那日在观音庙时便已认出南天夫妇和南玄,她自忖若从徐存青手中救下南天夫妇,他二人心生感激,必会助自己报仇,岂料南天夫妇却断然回绝,只得将他二人交给南玄,以此作为南玄助自己报仇的条件。

唐凤将包悉迩交予道济后,道济便又马不停蹄赶往少林寺,但见这少室山山势挺拔陡峭,石阶绵延数里,远处瀑布珠玑四溅,有如巨龙吐沫。

又行了约莫一炷香时辰,只见黄墙碧瓦,庄严肃穆,一座偌大寺院赫然映入眼中。

但见大门口站着两名年轻的知客僧,见道济背上背着南一安,怀里又抱着包悉迩,不禁甚感奇怪,一名知客僧合十道:“阿弥佗佛,请问大德高栖何门何派?”

道济道:“阿弥佗佛,老僧法名道济,与贵寺住持法戒大师有要事相商,烦请禀报。”

那知客僧由于年纪太轻,未曾听过道济的法号,是以不知眼前这衣衫褴褛的和尚乃是杨岐六祖,心想:“这邋遢和尚好大的口气,张口便要见法戒师伯祖,师伯祖交代我们除手持英雄帖的客人,其余一律不得进寺,还是将他打发了罢。”复又合十道:“阿弥佗佛,实在不凑巧,敝寺这几日俗务缠身,恐怕不太方便,大师还是请回罢。”

道济一听焦急不已,道:“小和尚,你去告诉你们住持,说道济来拜山,他定会让我进去的。”道济按辈分当比少林方丈法戒还高上一辈,不过眼下有求于人,若是在平时,这“拜山”二字实在也太过自谦。

那知客僧又道:“实不相瞒,方丈几日前便明令小僧等在此把守,唯有手持英雄帖的客人才能进得寺门,冒犯之处,还请大德多多担待。”

道济心想:“眼下这两个孩子伤情多耽搁一日,便多一分危险,还是救人要紧。”于是也不再答话,当即提一口气,直奔方丈院。

那两名知客僧一见大惊,赶忙追过去,却那里追得上道济?一僧喊道:“有人擅闯寺门!”另一僧又朝四面八方连喊数声:“往方丈院去了!”

少林寺这几日召开英雄大会,唯恐八部会上门寻衅滋事,本就戒备森严,听二僧喊罢,登时兵刃之声大作,但见罗汉堂、达摩堂各冲出五十四名手持戒刀、齐眉棍的武僧,直奔方丈院,片刻后只听寺内十余处钟鼓齐鸣,震耳欲聋,一些早早来到少林寺的江湖人士也俱是闻声寻来。

南一安见道济为了自己不惜得罪少林寺和整个武林,心中大是过意不去,道:“济公,咱们回去罢,我不疼了。”

道济道:“傻孩子,有济公在,定要将你医治好。”

南一安心中一酸,但见道济两鬓汗如雨下,又看向他怀中憔悴的包悉迩,心中愧疚不已,也不知父母现下是否已经脱险,又不知骆雅诗此时怎么样,忽觉自己仿佛便活不过几日了一般。

道济径直奔向方丈院,却见房门深掩,情急之下正欲破门而入,少林弟子却已追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围在垓心。

几名手持齐眉棍的僧人见道济无处可逃,正欲上前擒住,忽听得一声“住手”远远传来,说话之人声如洪钟,中气十足,距离虽远却犹如就在耳畔,显是内力深厚无比。

但见千佛殿内匆匆走来两名老僧,一僧已年逾八十,长眉及腮,身着赤色九条袈裟,另一僧年纪稍轻,一身褐黄衲衣,形貌枯瘦,正是少林方丈法戒和达摩堂首座法定,方才说话的便是法戒方丈。

法戒一声令下,众僧赶忙收起兵刃,向两边散开,让出中间一条通道,兀自合十待命。

法戒法定急忙走到道济身旁,合十问询道:“阿弥托佛,弟子法戒法定治寺无方,请杨歧六祖恕愆。”

一旁少林群僧听得方丈法戒和达摩堂首座法定在道济面前以“弟子”自居,俱是人身耸动。年纪大一些的又听得“杨岐六祖”四字,便知道济来历,却也免不了心中诧异,年纪轻一些的更是惊异不已,心想法戒法定在当今禅门中德高望重,在这乞丐模样的老和尚面前竟自称“弟子”,便对道济的来头大为好奇。

但见道济还了一揖,道:“二位不必多礼,老僧此番前来却是有事相求。”

法戒看了看道济怀中手上的包悉迩和南一安,合十道:“可是与这两个孩子有关?”

道济点点头,法定仔细一瞧,便即认出了南一安,道:“活佛,这孩子可是八部会南天柳青青之子?”

众人一听哗然大噪,俱不知道眼前这位分尊崇的高僧怎会与八部会的人搅在一起。

道济点头承认,见法戒法定面面相觑,脸上俱有为难之色。道济道:“这孩子父母是八部会的阿修罗尊重和乾达婆尊者,虽与中原武林有莫大嫌隙,但如今这孩子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还望贵寺能借出《洗髓经》救他性命。”

法定叹了口气,走到道济身旁悄声道:“活佛,你老把我少林寺瞧得太也小了,这孩子父母虽身负敝寺血债,八部会又残忍屠戮灵岩寺阖寺上下,但终究与这孩子无关,我佛慈悲为怀,弟子们自当竭力救治,可眼下英雄大会在即,群豪齐聚少林,却不知他们能否放过这孩子。”说罢又看向少林众僧和前来赴会的武林人士,道:“不过无论如何,这孩子也是无辜的,我等定会保他周全。”

法戒这一说道济急忙环顾四周,方才发现周围除了少林弟子,尚且已来了许多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人物,除昆仑派尚在上山路上之外,青城派、华山派、点苍派、关帝帮俱已到齐,此外还有山东、江浙、河南、巴蜀一带的豪侠多大数十人。众人听得“八部会”三字俱是怒目圆睁,一双双眼睛犹如冷电一般霍地射向南一安。

其实在场众人当真与八部会有血债的恐怕是少数,大多数俱是打着为武林除害的旗号,实则对《六通要旨》虎视眈眈,只是人人心照不宣,却也无法明着道破。

南一安听道济说道自己父母身负少林血债,忿忿的道:“明明是那老贼秃觊觎我八部会至宝,我爹妈才将他杀了,没想到少林寺竟是贼喊捉贼。”说罢又看向道济,道:“济公,我不愿领这份恩情,咱们走罢。”

道济正欲开口,但听法戒笑道:“这孩子年纪轻轻,却颇有骨气。”法戒方丈乃是得道高僧,心境空明,通情达理,自然不会将南一安的说话放在心上。

法戒朝着方丈院外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道:“各位英雄光降敝寺,少林派蓬荜生辉,敝寺上下深感大德。不过大会原定于明日召开,各位远道而来,可先往后山游览一番,敝寺今晚略备斋饭以相款待,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说罢看向道济,左手往方丈院内一引,示意道济屋内说话。

这时忽听得人群中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少林派是武林泰山北斗,大是大非面前,还请法戒方丈切勿心慈手软,养虎遗患才是!”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华山派掌门公羊止宇。此人气度极是狭小,他自那日聚寿山下不敌南天,便一直耿耿于怀,此刻虽不见南天,却将满腔怒火迁于南一安身上,此时生怕少林派为包庇南一安,便将众人打发了,巴不得南天的独生爱子落在他的手上。

法戒闻言昂首站了出来,朗声道:“阿弥陀佛,此番广邀天下豪杰齐聚少室山,一来是集众人之力,对八部会这些年犯下的种种罪行算上一个总账,二来也是为灵岩寺一案,向八部会兴这问罪之师,承蒙各位英雄鼎力相助,敝寺上下感激不尽。这少年虽系出八部会,但他尚未成年,未曾做过什么恶事,因果有报,法戒在此恳请各位高抬贵手。”

说罢只听大雄宝殿旁传来一声冷笑,正是堪堪来到少林寺的昆仑掌门徐存青,徐存青缓步走向人群中央,道:“法戒大师,在下今日在博浪沙渡口本已生擒八部会阿修罗和乾达婆,却不料又被八部会另一神秘高手暗中偷袭,致使两人逃脱。八部会阴狠毒辣,诡计多端,我们若不用些非常手段,恐怕难以令他们就范啊!”他这话一来是要显示自己能耐,凭他一人之力能生擒南柳二人,二是借机危言耸听,向少林派施加压力,好将南一安作为人质要挟八部会。

在场众人除与他一道赶来的贺鬼头和杜三哥外,其余人听闻他说自己已然擒住了八部会两大尊者,俱是暗暗心惊。

贺鬼头闻言在一旁轻蔑一笑,道:“怕是你徐掌门技不如人,让那神秘高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才让他二人跑了,现下却又说什么偷袭?”贺鬼头这是有意要让徐存青在众人面前难堪。

众人听贺鬼头之言,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斜眼睥睨徐存青,有的说徐存青吃了败仗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有的又不禁对那打败昆仑掌门的八部会神秘高手暗暗生畏。

南一安、包悉迩和道济三人听贺鬼头说南柳二人已然逃脱,这才放下心来,南一安看向包悉迩,悄声问道:“悉迩,你师傅究竟是谁,竟如此厉害?”包悉迩只低头不答。

徐存青指着贺鬼头怒道:“贺老鬼,当时若不是你和杜老三扬名心切,大战之际扰我心神,我焉能着那老妇的道儿?你此刻还有脸在此说些风凉话,今日我非教你吃些苦头!”

说罢锵啷一声长剑出鞘,向贺鬼头疾刺过去,那贺鬼头虽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但却那里是徐存青的对手,二人拆得几招他便已落下风,只得勉强守御。徐存青对他方才在众人面前让自己难堪极为不满,连施杀招,招招瞄着贺鬼头手脚关节,愣是要将其打成残废。一旁众人见徐存青剑术精湛,招招凌厉,不禁频频点头。

但见徐存青一招“金仙夹龙”使出,剑身左右连闪,顷刻间便能斩断贺鬼头双手,这时只听“噌”的一声,一道橙光射出将徐存青手中长剑击开,正是法戒方丈的拈花指力。

法戒道:“徐掌门,佛门圣地,还望手下留情。”

众人方才未见法戒身子晃动,且距徐存青尚有数丈,却能举重若轻间使出这道威力无比的拈花指,俱是“哦”的一声,叹服不已。

徐存青剑尖指向贺鬼头,冷冷道:“今日看在法戒大师的面上,姑且饶你一次。”长剑送入剑鞘,复又说道:“法戒大师慈悲为怀,心系众生,徐某佩服之至。这少年虽然无辜,但他既是八部会魔头的独生爱子,我们何不以他作为诱饵,逼得八部会就范,不须伤他性命,只稍加利用一番,有何不可?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大关节上,我等向来唯少林派马首是瞻,还望大师勿要行那妇人之仁,亲者痛仇者快。”他这话语气虽平和,但措辞却极是针锋相对,言下之意便是少林派若不交出南一安,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众人听罢连声附和,唯见点苍派掌门何阮溪面上似有不忍之色。

法戒道:“我等与八部会为敌,是匡扶武林正义之举,若依徐掌门所言,行这等卑鄙伎俩,却又与邪魔外道有何异哉?”

当此之际又听得法戒身后人群中一人道:“法戒方丈既如此回护这八部会的少年,为何又要广邀天下英雄齐聚少林?我等为灵岩寺一案深感痛惜,在场各位又与八部会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得请帖便马不停蹄赶来,眼下八部会阿修罗武功尽失,摩呼罗迦命丧灵岩寺,正是我等扫除祸患的千载良机,如若少林派一意孤行,将来这八部会少年功力大成,武林中必然又是腥风血雨,生灵涂炭,这便是法戒大师所愿么?今日大师若不给天下英雄一个交代,恐怕难以服众。”众人望去,但见一个身着碧绿太极道袍,约莫五十来岁的清瘦中年男子,却是青城派掌门刘云。

这时法戒正欲说话,却被一旁的法定抢先道:“我方丈师兄敬诸位是客,刘掌门这番咄咄相逼,未免把少林派也太不放在眼里了!”

道济此刻真是好生后悔带南一安上少林,本想替他疗伤,却不料撞上今日之事,眼下要走却也万万不能了,只得仰仗少林全力保护南一安。

南一安在此之前本以为中原武林人士尽是些豺狼之辈,不料今日见少林派为了自己竟公然与其他门派对上,心中不禁万分感激,心想:“这少林派深明大义,行事光明磊落,何故却与爹爹妈妈为敌,难道八部会当真如他们所说的恶贯满盈么?”

这时又听一人粗声粗气道:“他妈的,啰嗦什么,少林虽家大业大,但武林之事当由大伙公断,岂能任凭你想怎的就怎的?今日就是踏平少室山也非将那魔崽子擒了不可,大不了弄个鱼死网破!”说话之人矮矮胖胖,一脸胡渣,面色黝黑,正是关帝帮帮主陈大学,他这话虽说的极不客气,但却正是在场众人心中所想,只是人人忌惮少林派威望,俱是不愿做这出头鸟,把话挑明了。陈大学只道是此言一出必当人人附和,仗众人之力,他少林派便是再技压群雄,也终究寡不敌众,岂料说完却见众人俱是环顾左右,未做任何响应,才知自己方才沉不住气,已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但狠话已经放出,众目睽睽之下,焉能退缩,只得又道:“陈大学本不愿得罪少林,但既为武林除害,今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也顾不得其他了。”他这话俨然把自己说的是深明大义,为匡扶正道不惜开罪少林,反将少林说的好像不识大体了。

法定出家前原在陕西一代为寇,后经少林派前方丈妙觉大师点化,遁入沙门,但其性格却仍是易怒易燥,听了陈大学一言登时怒道:“既是如此,那贫僧便来领教领教陈帮主的手段!”掌风忽起,一股刚猛之力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向陈大学面门扑将过去,正是推山掌中的“断岳式”。陈大学见来势凶猛,当即使开大刀一阵疾舞,斗了七八个回合,关帝帮帮众见陈大学渐落下风,便即一拥而上,对法定摆出合围之势。

其余各派见关帝帮已然和法定动上了手,心中暗自窃喜,过去几百年来少林一派在中原武林中一言九鼎,俨然便是实实在在的武林盟主,各派心中均有不甘,但华山、昆仑、青城等素来自居正统,又不愿公然与少林为敌,只得忍气吞声,却不料今日少林派极力维护南一安,正是对少林出师有名的良机,如若此番举“正义”之旗,一来可挟南一安以令八部会,二来还可重创少林派,各人心中无不对这一石二鸟之计欣喜若狂。

于是另一边徐存青向公羊止宇使了个眼色,公羊止宇心领神会,便即对法戒道:“法戒大师,今日我等只为斩妖除魔,无意冒犯贵派,得罪了!”

说罢一声清啸,二人剑出腿至,分左右向法戒夹击,法戒口诵佛号,举掌招架。

南一安见法戒为保护自己力战两大派掌门,心头为之一震:“看来中原武林所谓的名门正派也确有正邪善恶之分,这大和尚与我素不相识,竟肯心甘情愿为我挺身而出,那咱们八部会就只正不邪,从未犯下恶事么?”

徐存青与公羊止宇此刻虽并肩向法戒进招,但各自均打的是以逸待劳的算盘,他二人深知少林方丈武功精湛,即便二人联手也未必能占上风,如若自己留一半力,让对方猛攻法戒,最好两败俱伤,自己便能坐收渔利。

但见二人俱是七分守三分攻,徐存青长剑一至法戒身前两寸,便即转攻为守,公羊止宇连施追云腿法,同样是未及法戒身躯便即缩回,二人都不愿与法戒真气碰撞,唯恐不敌。

这般斗了三十来招,只听法戒道:“本寺今日定是要保这少年周全了,二位施主不必客气!”说罢愈战愈勇,一道道拈花指力如长虹贯日般划破虚空,三人直从方丈院外的空地斗到了大雄宝殿的梁顶之上,只见砖飞瓦落,下面群豪竟只顾看他三人酣斗,已无人关注陈大学与法定那边。

徐存青道:“公羊兄,咱们这样迟早被他指力贯穿而死,还是拿出点真本事好!”

公羊止宇鼻中冷哼一声,道:“徐兄还是顾好自己吧!”

说罢二人终于是各施绝技,但见徐存青气贯剑身,剑尖登时狂颤不止,嗡嗡作响,一招“鸢飞戾天”随即使出,不过他适才在博浪沙连斗柳青青和唐凤,真气已耗了大半,这招“鸢飞戾天”已全然没了方才的干云之气,但法戒知道徐存青精于剑术,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托大,但见左手拇指少商穴和食指商阳穴霎时间气流涌动,正是拈花指中的一招“飞珠溅玉”,待徐存青长剑方至,法戒登时便将他剑身夹在左手拇指与食指之间,徐存青大惊,奋力将剑抽回,却无论如何使劲,剑身始终像是粘在法戒手指之间,丝毫不曾动弹。

群雄见法戒使出这世间至柔的指功,愣是将徐存青手中利刃钳制住,无不大为叹服。

这拈花指乃是西天禅宗初祖摩诃迦叶所创,相传释迦牟尼在灵山大会上拈花一笑,众僧不解其意,唯迦叶心领神会,破颜微笑。于是佛祖对迦叶道:“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由此而开禅宗之先河,后来迦叶于此中悟出一套高深武学,便是这拈花指,直至西天禅宗二十八祖菩提达摩东来,方才传入中土少林。这拈花指是禅宗武学,少林派为中土禅门正宗,于此更是体悟颇深,自古以来也是少林派不外传之法门。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