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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神探》14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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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在囚室里闭目打坐,修炼内功,过不多时,脚步声响起,来了一个人,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淡淡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那是一个少女,一个俏丽绝伦的少女,非是旁人,正是石依。她茫然不解的问:“你干嘛呢,怎么跑这儿来坐着?”

铁栅栏囚门虚掩着,石依拉开门走了进来,坐到牟斌身旁。

牟斌道:“我要等一个人。”

石依道:“我知道你要等人,怎么在这儿等?”

牟斌道:“因为他要来这儿,所以只能在这里等着。”

石依听了个糊涂,说:“我怎么弄不明白了,你要等的是什么人呀,他干嘛非要来这儿?”

牟斌道:“一个你认识的人。”

石依道:“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多了,究竟是谁呀,你能不能不卖关子,照直说。”

牟斌道:“你们不仅认识,还是亲属。”

石依一怔,道:“莫非你要等的是我爹和我哥。”

牟斌道:“你哥估计不会来,来的只有令尊一人。”

石依道:“你怎么知道他会来,凭什么这么说?”

牟斌道:“日间我和刘庆演了一场戏给令尊看,你觉着我们骗得过他吗?”

石依道:“我爹何等聪明,岂能被你们这小把戏蒙蔽双眼。”

牟斌道:“说得也是,石总捕头老奸巨猾……”

石依不悦的抢白道:“怎么说话呢,谁老奸巨猾呀?”

牟斌一笑,道:“这个词儿用来形容令尊不太恰当,应说他老谋深算才对,我们的把戏的确逃不过他的法眼,他明知道我们是在演戏,却无法拆穿,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以令尊的为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料定他今晚会来此夜探,看看西北狼还在不在。”

石依道:“听你这么说,还有鼻子有眼的,像真事儿一样,倘若我爹不来呢,你岂不是自找苦吃,白忙活一场。”

牟斌道:“不,令尊一定会来的,迟早的事儿。”

石依道:“你就这么肯定?”

牟斌“嗯”了一声。

石依道:“那好,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就赌我爹来不来。”

牟斌道:“敢呀,有何不敢,赌赢了怎么说,赌输了怎么算?”

石依道:“咱们就赌银子吧,一百两怎么样?”

牟斌惊讶的“嚯”了一声,道:“干嘛赌这么大?”

石依道:“一百两还算大呀,广东人讲话,这只不过是洒洒水啦。”学着广东人说官话的腔调,让人听了好笑。

牟斌哈哈笑道:“石姑娘你太逗了,一百两还洒洒水呢,你知不知道我一年的俸禄也就才六十两,你这赌注定的比我一年半的俸禄还多,我可不敢和你赌,我怕你输不起呀。”

石依“哼”了一声,道:“是你怕自己输不起吧,要是害怕了就直说。”

牟斌瞅了石依一眼,自信的说:“我怕什么,我赢定了!”

石依道:“不怕就好,咱就赌一百两的,就这么说定了。”

牟斌道:“不行,我从不赌钱,这样吧,谁输了就把那两树的枣子都吃光,你看怎么样?”

石依道:“那么多枣子,哪吃的光呀,你想撑死人呀?”

牟斌道:“你未必会输。”

石依心想:“你又不是诸葛亮,岂会料事如神?我还真就未必会输。”笑道:“那好,你撑破了肚皮可别怪我,都是你自找的。”

牟斌道:“我才不会输呢。”

石依道:“输的一定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牟斌右手单指立于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语道:“嘘,有人来了。”

石依心一颤,暗想:“还真有人来了?该不会是爹爹吧。”

这时西房坡上跃下一个黑衣人,头上罩着黑线织成的头套,连发髻也包裹住了,只有一双炯炯如灯的眼睛裸露在外。

牟斌从身材判断,此人十九就是神捕石坚,石依也觉着这人的身形像极了父亲,心想:“牟斌还真成诸葛亮了,果真被他料中了,爹爹呀,你可把女儿害苦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和这个坏家伙打赌了,树上的枣子那么老多,我如何吃得完呀,肚皮啊肚皮,这回你可要受罪了。”

忽的灵机一动,有了对策,暗自发笑道:“牟斌,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休想难为到我。”

这时,那黑衣人蹑足潜踪移步到签押房窗外,屋子里亮着灯,牢子们坐在桌前写着各自的检查,房门开着,灯光自屋内射了出来。

窗户是关着的,那黑衣人在窗纸上寻了个小孔,凑眼瞧清楚了屋内的状况,从怀中掏出个仙鹤型小盒子,这是夜行人惯用的工具,名曰“熏香盒子”,里面装有熏香蒙汗烟,能将人迷晕。

用时只需将仙鹤尖嘴戳破窗纸伸入屋中,一拉仙鹤尾巴,迷烟就喷了进去,屋中人只要一打喷嚏就是中招的表现。

那黑衣人刚要把仙鹤嘴往窗纸上戳,忽听背后有人说道:“干嘛呢,这是?”他吓了一跳,猛回身,只见牟斌和石依站在不远处,正瞅着他呢。

牟斌干笑道:“哈……石总捕头夜探此地,不知所为何来?”

那人“哼”了一声,道:“小猴崽子,可真有你的。”摘下了头套,正是神捕石坚。

石依道:“爹,还真是你呀。”

屋中三牢子闻声而出,牢头冲石坚叫道:“你是什么人?”

牟斌对他们道:“这没你们的事,回屋写检查去。”

牢子们退回。

牟斌又道:“石总捕头是不是不信西北狼已然逃脱了,想来此探个究竟?”

石坚道:“那还用问,老夫当然是不信了,你和刘庆耍的戏法,糊弄三岁孩童还成,想要瞒过老夫,那是痴心妄想。牟斌,我来问你,西北狼现在何处,被你关哪儿去了?”

牟斌道:“我只能说西北狼不在我手上,石总捕头,难道你就不觉着这案子疑点重重吗?难道你就不想找出真凶,让此案真相大白吗?”

石坚沉吟片刻,道:“你有把握找出真凶吗?”

牟斌肯定的说:“有!”

石坚道:“那好,老夫倒要瞧瞧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领,保护好小女,倘若她有个闪失,老夫可不饶你,告辞了!”说罢飞身而去。

牟斌瞅着石依,笑道:“石姑娘,那两树的枣子你打算何时去吃光它?”

石依笑道:“你只要求我吃光,却没规定时间,我自然要慢慢享用了。”

“哈……”牟斌笑道,“石姑娘果然聪慧过人,这都让你想到了,我真是自愧不如。”

石依道:“少谦虚啦,我哪有你聪明呀,连我爹今晚能来都算得出,你可真够精的,你是属猴的吧?粘上毛儿比猴都精。”

牟斌哈哈一笑。当晚他在宿舍住下,次日和石依一起吃过早饭,石依想去看海,邀他相陪,二人刚走出分署,只见府衙的捕头王带着几名捕快急匆匆快步而来。

不等牟斌打招呼,捕头王道:“牟大人,出事了。”又和石依招呼道:“石捕头也在呀。”

石依含笑点了点头。

牟斌道:“出啥事儿了?”

捕头王道:“昨夜梅记银号被盗了,丢了两千两现银,盗贼甚是猖狂,竟然在银库的墙上题了八个大字。”

牟斌道:“哪八个字?”

捕头王道:“要寻失银就找牟斌。”

牟斌闻听此言,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眉头微锁,说道:“这厮是公然向我叫号呀。”含笑“哼”了一声,又道:“也好,既是如此,我就和他斗斗,倒要瞧瞧这是何许人也。”又对捕头王道:“王大哥,这案子牟某要插手,您不会介意吧?”

捕头王巴不得的,哪还会介意,笑道:“牟大人,您这话说哪儿去了,案子谁破还不一样。”

牟斌道:“那好,等我把犬王明叫出来,带上锦犬,咱们去案发现场瞧瞧。”

他吩咐守门的侍卫去叫犬王明,时间不大,犬王明牵出一条大狼青来,它叫“旺财”,是锦犬中鼻子最敏锐的一个,肩高三尺左右,长脸三角眼,两只大耳朵支楞着,一身铁青中毛,长得凶猛威风,好似一条恶狼。

莫再穷也跟了出来,骂骂咧咧的说:“他妈了个巴子,这是谁呀,敢和咱爷们儿过不去,他是想死呀!”

牟斌道:“别咋咋呼呼的,能不能淡定点。”见他抄着朴刀,用手一指,又道:“你带这玩意儿干什么,用得着吗?”

莫再穷道:“等旺财把那瘪犊子找出来,老子一刀劈了他。”

牟斌道:“得了吧,有我在还用得着你动手。大象还没过来,你留下来看家吧。”

莫再穷道:“那怎么能行,我得去看看呀,瞅瞅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牟斌一笑,道:“行啊,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但有一则,可得手下留情,那厮罪不至死,可不能一刀劈了。”

莫再穷道:“靠,就这种狗日的,留着作甚,干脆一刀劈死得了。”

牟斌不悦的“吱”了一声,道:“你要这么说,干脆就甭去了。”

莫再穷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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