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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貂蝉有个约会》第11章 长沙太守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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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军以百人为单位,千人为一方阵,潮水般涌向城门。

“他们攻来了!”西城的襄阳守军扯着嗓子喊着,引起城头一阵骚动,诸人惶恐不安。

江边和邓县的惨败已经让荆州军的心理产生了恐惧。

“闭嘴!再有大喊大叫者,斩!”西城指挥将蔡瑁大喝,“擂鼓!”

惊雷一般的战鼓声刹那间直冲云霄。

守城者比攻城方更有优势,他们站得高、射的远,攻城方从进入守方的射程范围开始,每一步都要付出很大代价。

江东军前排士兵高高举着犹如面板大小的木质盾牌,弓箭手夹杂其间,紧跟着抬着云梯的攻坚队,盾牌手在两侧掩护,后排是登城的冲锋敢死队。

挨过几轮箭雨,江东军终于进入自己有效射程。久经战火考验的江东军弓箭手射术高超,神射手不在少数,襄阳城守军稍稍露出破绽,就必有伤亡。

云梯攻坚队趁机火速推进到城下,两人一组举盾扶梯,冲锋敢死队一跃而上,敏捷如猿。上到半途,滚木礌石纷纷砸下,砸到的必是头碎骨折跌落地面。仅有偶然几人侥幸攀上城墙,也会立刻被严阵以待的众多守军扑杀。

双方在城垛上来回拉锯数个回合,战斗越发激烈。

既然称为敢死队,这些江东军的勇士就没想着活下来,只要他们登上城垛,面对数十倍于己的守军就牢牢钉在那里,寸步不让,直至战死,为的是给后面的人争取宝贵时间。

看着城头战成一团的双方,蔡瑁皱起眉头,守军杀敌的速度明显赶不上登城的敌人了。

“上!”蔡瑁咬牙亲自挥刀而上,左右亲兵紧随其后,刀矛齐上,拼死杀敌。

西城墙上的江东军越聚越多,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完了。”蔡瑁痛苦的发出一声呻吟。

忽而如雷的战鼓声响起。

负责策应的张允领兵突然冲出西门,迎头痛击江东军的云梯队,这次冷不防的袭击,很快击破云梯队的防御,破坏了登城队的进攻。城上的蔡瑁的得到了调整喘息机会,此刻,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甲胄(zhou)也多出破裂,疲惫不堪。

攻打西门的江东军主将程普发现张允后,挺铁脊蛇矛出马奔张允而来,张允没坚持五个回合,被长矛打中护心镜,差点坠马。

蔡瑁命荆州弓箭手无差别射击,掩护张允回城。守军放张允进来后,城门紧闭,不敢再开。

可怜留在城外张允带出去的荆州新军,要么被自己人射死,要么被江东军绞杀。

进攻受挫的程普命令城西江东军暂时撤离,缺乏攻城利器与兵力优势的城南韩当,城东黄盖以及城北的孙坚主力也不能一举攻破襄阳。

荆州新军开战前虽然内心恐惧,但已被包围没有退路,面对死神,与其怯战不如抗衡一把。守住一轮江东军的攻势后,大家觉得敌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斗志和信心恢复了不少。

扼守在江汉平原的岘(xian)山,见证了太多的兴衰成败,如同一位久经沧桑的老人,始终默默地注视脚下的襄阳城。

连续数日,江东军没有取得丝毫进展,消耗不起的孙坚只好围而不攻。

开战第七日晚,狂风大作,风雨交加,孙坚的帅字大纛(dao)旗杆忽然被吹折,这在迷信的封建社会并非吉兆。

文官桓(huan)阶在营帐中劝谓道:“某夜观星象,紫薇式微,天煞明亮,今帅旗折断,不利战事,班师为妙。”

孙坚怒训道:“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杆,遽尔罢兵!”

一名军士满身雨水,走进大帐,单膝跪地来报:“将军,刚刚黄祖一彪人马从北门突围,往岘山方向逃去。”

“有多少人?”孙坚问道。

“数十骑。”军士答。

桓阶急道:“快通知伯符多带人马前去追击。”

孙坚一笑,拿起古锭刀,道:“黄祖小儿想冲出去找寻援军而已,被他逃脱了两次,今日吾定擒之。”

说完,亲自带三十余骑前去追赶。

轻敌的种子已然开花结果。

身为主帅,脱离自己指挥作战的岗位,忽略全局,消耗精力在一个小细节上,得不偿失。孙坚只带了三十余骑的随从,他怎么也没想到,岘山里面有一千精兵三天前就在等着他的到来。

诱饵黄祖还怕孙坚跟不上,磨磨蹭蹭、七拐八拐,直到看到孙坚标志性的红色头巾。

孙坚大喊:“休走!”

黄祖回道:“我不走。”照着孙坚砍一刀,回身便跑,闪入到山路中去。

孙坚侧身躲过,跟随在后,可山路盘旋曲折,多密林,很快黄祖踪迹不见。

忽然一声锣响,林中乱箭齐发,山上石头乱砸,孙坚身中箭石,脑浆迸流,连同带来的随从,全部葬身在岘山当中,享年三十七岁。

谁道江南少将才?明星夜夜照文台。欲诛董卓安天下,为首长沙太守来。

黄忠、黄祖率岘山伏兵攻击江东军城北大营,蔡瑁、张允带领荆州新军里应外合,从城内杀将而出。

失去主帅的江东军并未大乱,孙策指挥铁甲精骑与程普汇合,黄盖、韩当一左一右稳住阵脚,且战且退。

“杀,给我杀。”黄祖终于逮到一雪前耻的机会,冲入江东军左翼中一阵乱杀,转眼间已斩四五人,越杀越兴起。

等黄祖发现脱离自己的部队,困入到江东军的包围圈当中,为时已晚。

黄盖拨开护卫,用铁鞭指着黄祖道:“黄祖小儿,这次看你怎么跑?”

黄祖看看黄盖,满嘴苦涩,一股寒气顺着背脊直冲后脑。

“哐当。”

黄祖丢下大刀,对黄盖道:“士可杀不可辱,某家死不足惜,不过,我可告诉你,一个死黄祖不值钱,一个活黄祖或许可以换来你们孙破虏的尸首。”

黄盖眼睛瞪的溜圆,气得咬牙道:“绑!”

杀至天明,荆州新军收队回城,江东军在江边严阵以待。

知孙坚被乱箭射死,众军俱号泣,策曰:“父尸在彼,安得回乡!”

黄盖曰:“今活捉黄祖在此,得一人入城讲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

言未毕,军吏桓阶出曰:“某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

策许之,桓阶入城见刘表,具说其事。

表曰:“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贮(zhu)在此,速放回黄祖,两家各罢兵,再休侵犯。”

桓阶拜谢欲行,蒯越出曰:“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乘此虚弱之时,火速进军,江东一鼓可得,若还尸罢兵,容其养成气力,荆州之患也。”

表曰:“吾有黄祖在彼营中,安忍弃之?”

蒯越曰:“舍一无谋黄祖而取江东,有何不可?”

表曰:“吾与黄祖心腹之交,舍之不义!”

遂以灵柩安放好孙坚尸首换回黄祖,双方罢战。

“伯符,我们现在去哪里?”程普向新老大孙策问道。

“投袁术!”孙策恨恨地答道。

襄阳之战,刘表和孙家的恩怨未了,荆州集团内部的黄祖和蒯越又结下梁子,蒯越想把孙家赶尽杀绝,以除后患,而刘表保黄祖是为了江夏郡的稳定。

论功行赏,张仲景算无遗计,被刘表任命为长沙太守,岘山关键一战斩首孙坚,黄忠功不可没,被册封为讨逆将军。

这些官职原本是经过刘表提名申请,报朝廷中央批准后才能正式授予,不过现在洛阳、长安一片混乱,朝廷和董卓哪管得了这些,你爱任命谁就任命谁,反正俸禄你自己解决。

黄忠的讨逆将军到底有多少含金量?

东汉末年,同样称将军,差别却很大,级别最高的是大将军,比如何进,位同三公。之后是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位同九卿,之后是征东、征西、征南、征北将军,其次是镇东、镇西、镇南、镇北四将、还有平东、平西、平南、平北四将,安东、安西、安南、安北四将,前将军、后将军、左将军、右将军等。这些统称重号将军。

后来战事频繁,立功者比比皆是,将军官职不够分,就设立杂号将军。

讨逆将军就是个杂号将军称号,汉代的官员还没有品级,按俸禄的话,他差不多相当于从五品。

张仲景动身去长沙,黄忠要求跟随张仲景赴任长沙,他带着儿子来襄阳,不是为了投身刘表,他们就是找张仲景看病的。

张仲景著的《金匮要略》记载了虚劳之病:“手足烦热、盗汗、虚烦不得眠,侠背行若肠鸣马刀侠瘿者,皆为劳得之”。中医称为肺痨,西医称肺结核,中医能做到的只是增加病人自身抵抗力、改善和减轻症状、延长病人寿命。黄叙的这个病正是肺痨,而且从小就得此病,拖了这么久,张仲景虽然没法根治,却能够补虚培元、抗痨杀虫。

刘表只得应允。

铁马云雕久绝尘,柳营高压汉营春。

天清杀气屯关右,夜半妖星照渭滨。

下国卧龙空寤主,中原逐鹿不由人。

象床锦帐无言语,从此谯周是老臣。

如果孙坚没有意外死亡,三国的历史一定会改写。

山重叠。悬崖一线天疑裂。天疑裂。断碑题字,苔痕横啮。

风声雷动鸣金铁。阴森潭底蛟龙窟。蛟龙窟。兴亡满眼,旧时明月。

襄阳危机解除,张仲景寻了一个晴朗的日子,和讨逆将军黄忠一起赴任长沙,刘表从襄阳挑了三千精兵组成禁卫队送给黄忠指挥,算是对张仲景、黄忠协助守襄阳的奖励。一行人浩浩荡荡赴长沙,比当初张仲景驾着小马车出洛阳时要风光得多。

长沙这个城市,两千多年来一直屹立在那里。现在是湖南省省会,那时候也是郡治,物产丰富、交通便利,是块风水宝地。

岳麓书院、橘子洲这些长沙名胜在公元191年时根本没有,岳麓书院是宋代创立的,橘子洲这个湘江中间的沙洲还要一百年后才会完全形成。

好在岳麓山是有的,岳麓山清幽灵秀,千年以来,多少文人墨客都在此留下诗句,最著名的当属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岳麓山下清风峡中的爱晚亭的名字正是源于此诗。

远远地,长沙城浮现眼中,城根下站满观望的百姓,最前方则尽为身着官服之人,张仲景下了马车,凝神细看,为首是前来迎接的长沙郡长史韩玄,身后是功曹、督邮、主簿等官员。

“欢迎太守!”韩玄疾进几步,甩臂拜道。

功曹、督邮、主簿和当地宗族紧随其后上前见礼。仲景和韩玄聊了几句,随后在长沙郡官民夹道欢迎下进城,太守府一早就收拾好,随时可以入住。城内还开辟一处军营,专门给讨虏将军黄忠的三千亲兵驻扎。

历史上,张仲景在任长沙太守期间,正值疫疠流行,许多贫苦百姓慕名前来求医,他一反封建官吏的官老爷作风,对前来求医者总是热情接待,细心诊治,从不拒绝。

刚开始,他在处理完公务之后,到后堂或自己家中给人治病;后来由于前来治病者越来越多,接应不暇,于是他干脆把诊所搬到长沙太守府的大堂,公开坐堂应诊,首创了名医坐大堂的先例,他的这一举动,被传为千古佳话。

百姓为了纪念张仲景,便把坐在药店内治病的医生通称为“坐堂医”。这些医生也把自己开设的药店取名为“××堂药店”,这就是中医药店称“堂”的来历。

太守府中,张仲景、黄忠、长史韩玄以及高层官员进行了一场小型见面会。

在《礼记·曲礼上》记有:男子二十冠而字,古代的汉族男性在二十岁的弱冠之年,除了姓名,会被赐字,因为字是用来表德,敬称,平辈、朋友、同僚之间的相互称呼,只有皇帝地位至高无上,用不到取字。比如,汉献帝刘协、少帝刘辩等。

古典小说《三国演义》或民间戏剧里有一些虚构的角色也没有字号,比如杜远等史书中没有任何记载的人,自然没有表字。

偶尔也有些真实的历史人物没有字,比如韩玄、黄祖等,《三国志》里关羽取长沙时,韩玄是长沙太守,现如今长沙的名校长郡中学内还有韩玄墓,但所有史书里都没有记载他的表字。

“本官初来乍到,尚不熟悉郡事,冒然领受重任,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仲景对韩玄客气的说道。

“太守过谦了,仲景才名海内皆知,刘荆州将一郡文武事尽付之,自是相信足下能够胜任。”韩玄的拍马屁技术一流。

仲景问了一些长沙的军事、政务、税收等问题,韩玄对答如流,了如指掌,说明这个人不是混日子的,不仅会拍马屁,也是个踏实做事的官员。

长史这个官职相当于秘书长,所以跟将军一样,同样称呼为长史,级别却可能差别很大,丞相、大将军可以搞一个团队,设置一个秘书长;地方官太守亦可以搞个团队,设个秘书长,当自己的助手。比如蜀汉时期,诸葛亮担任丞相时,任命过杨仪、蒋琬为他的长史,丞相的秘书长级别就比这个长沙郡秘书长级别高很多。

长沙、桂阳、零陵、武陵虽说是四个郡,但地理位置相邻近(今湖南和广西),在归属上往往会比较同步,比如孙坚在长沙时,四郡都听他的;刘表管荆州时,四郡同时声明服从刘表管理;刘备后来南下,四郡又投靠了刘备;刘备死后,四郡归了东吴。

不仅如此,郡下面的县城也经常发生归属变化,像岳阳、娄底、邵阳等县城一会划归长沙郡,一会又归武陵郡、一会还归零陵郡。

不过不论归谁管,老百姓们都还是正常过日子,所以四个郡的民风、习俗会相互融汇交织在一起。

长沙城有近二万兵力的部队,加上黄忠带来的三千人马及附近各县城驻军,整个长沙郡有三万多人的军事力量。

张仲景仔细算算,长沙每年的经济收入和粮食产出,养活这些军队压力相当大。

长沙郡其实并没有外来诸侯的入侵,军队的主要任务是打击盗匪和少数民族部落的掠夺,相当于现在的反恐,当地最强悍的少数民族部落是沙摩柯为首领的五溪蛮夷,这些化外蛮民不尊王法,自己不劳动生产,不耕作收获,平常在山区里靠打猎为生,打猎维持不了生计,或生活日用品不足的时候就出来抢劫。

长沙的军队看上去挺庞大,有三万之众,要知道刘备最后的夷陵之战,举蜀国全国之力,才出动了五万多人。

但三万长沙军根本解决不了五溪蛮夷部落的骚扰问题,部落突然出山抢一个县城,仅仅一个县城的守军完全抵抗不了他们。如果三万军队集结一起进山围剿部落,效果却很差,不仅会被土生土长在山里的野蛮人打游击,还常常扑空,一无所获。

所以长沙郡的军队裁也不行,不裁也不行,只好顶着财政压力这么养着。

张仲景听完韩玄的介绍,眉头紧锁,看来要解决长沙这边的状况,得好好下一番功夫。

他长长一叹,对黄忠说道:“明日前往军营检阅一下士兵操练如何?”

黄忠颔首点头。

次日一早,长沙兵营校场。

韩玄等长沙郡的高级官员陪同太守张仲景进入校场,校场内人马肃立,东边是讨虏将军黄忠的三千禁卫队,西边是督军校尉魏延带队的长沙城驻军。

两边队伍早已排列整齐,禁卫队士兵身着鱼鳞精甲,每人背把制式弓,前排短兵持刀盾,后排长兵持矛,装备精良、极具气势。长沙兵身着皮甲,虽有些陈旧,却干净整齐,统一持长戟,目光炯炯,精神奕奕。

汉代兵制为五二建制,五人为伍,设伍长;十人为什,设什长;五十人为队,设队率,百人为屯,设屯长;五百人为曲,设军侯;二曲为部,正好千人,以司马或校尉领之。

张仲景等人直奔点将台,今天检阅的科目是八阵进退演练,八阵是汉代军队训练必不可少的环节,八阵者,一曰方阵,二曰圆阵,三曰牝阵,四曰牡阵,五曰衝阵,六曰轮阵,七曰浮沮阵,八曰雁行阵。

长沙军、禁卫队同时演练,韩玄登上校台,令旗一挥,两队士卒依据旗指,或分或合,运转流畅,不时传出激昂的喊杀声,显然平日训练有素,军纪严明。

八阵演练结束后,张仲景还不过瘾,觉得热闹有余,精彩不足,提议道:“汉升、文长二人斗将一番如何?”

魏延,字文长,二十四名将的排名稍微靠后,“一吕二赵三典韦, 四关五马六张飞, 黄许孙太两夏侯, 二张徐庞甘周魏”,相当于排第十九。魏延魏文长智勇双全、心高气傲,来自于人才辈出的南阳郡。

二十四名将里面的前七个人,蜀国就占了五个,史称“五虎将”,然后蜀国能拿得出手的武将就是魏延。魏延的单项武将技能不是最突出的,但综合能力超强,用足球运动员比喻的话,就像是现代足球里的一个超级中场,他可以远射、可以过人,可以进球终结比赛,也可以防守拦截破坏对手的进攻。

魏延在历史上是个有争议的人物,诸葛亮不怎么待见魏延,一直压抑着魏延的才能发挥。《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对他的评价是:“吾观魏延脑后有反骨,久后必反”。更传奇的是诸葛亮在临死前,神秘地布下七灯续命阵,倘若七日之内本命灯不灭,就可向上天借二十年的命,可就在最后一天夜里,魏延入帐禀报军情时,踩灭掉主灯,最后,诸葛亮就挂了。

为了避免误伤,黄忠、魏延两人比武不能使用武器,不能骑战马,只能徒手搏斗。即便如此,这也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较量。

“督军,请。”黄忠抱拳见礼。

魏延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并没答话,直接冲向黄忠,一道漆黑色身影夹带着犀利劲风飞扑而来,速度犹如一道闪电。

一个籍籍无名的山野村夫为什么会当上将军?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十数年才混个校尉,魏延不服。

“来得好!”见到急速冲击而来的黑影,黄忠不惊反喜,大喝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身体同样闪电般冲出,直接以最原始的方式和魏延的双拳碰撞在一起!

“砰!”

双拳在半空中相遇,一道闷雷般的声响传出。

“蹬、蹬、蹬。”

肉体的碰撞使得两人同时身子一震,脚步后退,从观战者的角度看,魏延只退了三步,而黄忠多退了一步,但实际情况让魏延不仅没有任何喜色,反而愈发的面色凝重。

因为魏延发现,在刚刚碰撞后,他的虎口发麻,这对他来说可是很少遇见的事情。

不过不等魏延恢复,一道犀利的劲风再次传来,后退数步的黄忠仿佛没有任何感觉,如猛虎下山一般再次对着他扑来。

“砰!”这一次的双拳碰撞仍然声若闷雷,不同于第一次的是,这次魏延的身体似乎遭受了某种强大的冲击,直接后退数步,黄忠却稳如泰山。

瞧见魏延后退,黄忠脸上露出笑意,动作没任何停顿,脚步如激发的炮弹一般,紧随而上,青筋暴起的拳头对着魏延就是一通乱砸。没有任何精妙的招式,此刻的黄忠就好像一个不懂任何斗技的莽汉,施展出的全是纯粹的力量,这种犀利的打法让观战的众人一阵目瞪口呆,旋即嘴角抽搐,他们不敢相信如果那种恐怖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将会是如何一番景象。

“砰砰砰!”魏延面色铁青,遭受几击重拳不说,这场比试就这么输了,以后他在士兵面前还怎么挂得住面子。

“啊!”魏延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话音未落,一掌对准黄忠小腹砍去。黄忠脚尖狠狠地面一踏,身子如离弦之箭爆射而出,魏延一掌击空。

“哈哈!”黄忠狂笑,许久以来难得如此酣畅淋漓的肉身搏斗了

魏延此时整个人气势一凝,双眸之中战意滚滚,如滔滔洪水,尽显霸气。转瞬间身体暴起,双拳变为掌刀砍向黄忠。

“好快!”魏延掌风还未完全击出,却震惊的发现黄忠鬼魅般的速度接近自己,他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感觉一股凶猛之力抓住自己胸口,其强悍的力量让他身子再也难以站稳,直接如沙包一般,倒飞而出,砸向校场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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