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女儿踹木子玲那一脚,真的让她很解气。
不管以前女儿做了什么,想在,是和她站在一起的。
卓亦扬没理谢菊芬的惊讶,不客气的说道:
“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婚姻内出轨,是因为,在他眼里,你是他的所有品。
不管他做了天大的错事,再怎么对不起你,你都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他。
所以,他的对不起,永远只是流于表面的三个字而已,并没有真实的意义。
我希望你以后几十年过得轻松些、开心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男人背叛,明明是他的错,受到惩罚的却是你。
你想想吧,要是打算和他继续这样下去,我无话可说。”
卓亦扬说完,开门出去了。
她言尽于此,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
卓亦扬去了隔壁自己家。
二层小楼,绿色的防盗门大开着,能看到里面的大方桌和放在大方桌两侧的藤条太师椅。
站在门口,她有一瞬间的恍然。
十八年,她有整整十八年没踏进过这扇门。
这个时候,爸爸应该还在县城下面那个镇子里,忙着指导工作。
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会回县城?
正在愣神中,卓亦帆出来了,看见她摸着下巴打招呼:
“朵朵,稀客啊,你这一病,哥怎么瞅着还变漂亮了。”
卓亦扬眯了眯眼,这是她得亲哥哥,不学无术、好高骛远,还举止轻浮。
卓亦帆手插口袋,吊儿郎当的走到卓亦扬面前,挑起下巴吹了一声口哨:
“哥哥没看错,妞真的越来越漂亮了哈!”
卓亦扬冷漠的看了卓亦帆一眼,抬脚回了隔壁于家。
卓亦帆在后面哈哈笑着又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这一晚,于红根依然没回来,谢菊芬辗转了整晚,第二天一早,肿着两只鱼泡眼给卓亦扬做了鸡蛋饼和甜浆子。
吃早餐时,看着一直沉默不语低头喝甜浆子的女儿,谢菊芬欲言又止,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
“朵朵,你昨天说的,要是妈妈不想继续这样下去,应该怎么办?”
卓亦扬放下调羹,看着谢菊芬沉声道:“离婚吧!”
这个答案是谢菊芬意料之中,她紧了紧手中的调羹道:
“朵朵,妈妈什么都不会,离了婚怎么生活?还有你和欢欢,这个家如果不完整了,你们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欢欢已经结了婚,虽然立胜现在对她很好,但毕竟,她做了错事,万一以后立胜嫌弃她,她没有父亲支持,该怎么办?
而且,县城这么小,大家互相都认识。离婚,妈妈丢不起这个人。”
卓亦扬手中的勺子在碗里搅了搅,抬起头笑着看向谢菊芬:
“他婚内出轨,是过错方,所有的邻居都看见了,都能作证,相信木子玲家的邻居也能作证。
离婚,让他净身出户,他名下大半的财产都是你的。难道还不够生活?
咱们找一个善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这个官司很容易打。
对我和姐姐来说,你们就算离婚,他也是我爸爸,我怎么会没爸爸?
至于丢人,离婚会比昨天那种情况更丢人吗?”
谢菊芬低头,好半天才道:“只有这一条路走?”
谢菊芬优柔寡断、一味忍让的态度,让卓亦扬感觉到很无力。
换做是她,一定让于红根一根纱都带不走,自己拿着于红根赚的所有钱,养一群小白脸气死他。
但毕竟,婚姻是谢菊芬的,不是她得。
谢菊芬是一个接受男尊女卑思想的女人,宁都从县城到农村,重男轻女,认为男尊女卑的思想,几乎是所有人认同的风气。
谢菊芬以于红根为天,即使昨天那么伤心,她也只是不让于红根进门而已。
卓亦扬伸了个懒腰,继续耐心的帮她分析:
“你提出离婚,最大的可能是他不愿意。
到那时候,你是主动方,如果你内心真的不愿意离婚,最起码,也要让他清楚的知道,你不能忍受出轨,一点儿都不能。”
忍了忍,她还是补充了一句:
“其实,你还有另一个方法。她能找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找男人。
不是让你真的去找男人,我的意思是,你得让他有危机感,让他明白,你不可能永远在家等着他。
离开他,你能过得很幸福。”
谢菊芬吓了一大跳:
“别瞎说,让人听见,你得名声都坏了。”
卓亦扬无奈的摇摇头,她已经尽力了,怎么做,是谢菊芬的选择。
“我一会儿去疗养院,下午回来,最近我可能每天都会去疗养院,扬扬那边,我想多尽尽力,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谢菊芬对女儿的善良没有异议,只是担心她得身体:
“行,你们一起出事儿的,你照顾扬扬也是应该,不过记得拿上手机,有事儿随时给妈妈打电话。
还有,学校那边,你爸给你办了一年休学,你看现在是怎么办?”
卓亦扬作出思考的样子。
现在当然不能去学校,她不能以于朵朵的身份活下去。
“我想着,现在身体有些弱,还是继续休学吧,横竖大四也没什么课程,基本都是实习找工作。明年上也一样。”
谢菊芬点头:“嗯嗯,妈妈也是这个意思,你就好好休养着,啥事儿也没身体健康重要。”
吃完饭,谢菊芬送卓亦扬去汽车站坐班车,刚出门,碰上去上班的李梅芳,李梅芳满脸笑容拉着谢菊芬的手,放大嗓门道:
“哎呀菊芬,昨天我没在家,回来就听说你家出事了。
木子玲是个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合伙做生意,她肯定是勾搭了你家红根,让红根给她出钱开商店。
就你好脾气能忍,要是我家老卓敢对不起我,看我不把他那玩意儿一剪子咔擦了。”
李梅芳一番大喇喇的话让路上经过的行人都看过来,谢菊芬尴尬不已,忙拉住她得手:
“瞎说啥呀,孩子还在这儿呢。”
李梅芳无所谓的笑笑,眉梢一挑,神神秘秘的看着谢菊芬:
“菊芬,我昨天早上去农机场买菜,听王梅梅说,你家欢欢上周五又请假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