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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幕》第31章 .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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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警察粗声道:“还想抵赖!告诉你,到了这里,不管你是谁,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天气越来越寒冷,从西伯利亚横扫过来的老北风在南岭肆意流窜。砖厂专用线停用让许多人揪心不已。曹建国与工务部门接洽协商,工务部门的条件是,补交原砖厂以及他这两年使用所拖欠的维修费用,共计150万,再签订每年30万的维修费用合同。

每年30万的维修费用咬咬牙,也就出了。但150万补交款,曹建国无法接受,事情在进一步磋商中。在任杰候等人的穿针引线下,曹建国找到养路工区的伍工长,出钱让他们私下进行简单的线路整修,保证线路能够过车。

私活公干,伍工长也不含糊,立即组织手下的养路工利用休息时间,偷偷摸摸将线路进行了整修。完工后,曹建国特意叫上刘子翔去验收。

“线路养护和维修是工务部门的专业,我们是外行,看了也白看。”刘子翔特别谦虚。

“我可以保证3个月内没有问题。”伍工长胸口一拍。

“你口头保证顶个屁用!”刘子翔不以为然。

“那没办法,我只能口头这样说说。你不是想让我白纸黑字留个东西给你吧?嘿嘿,想害我啊?”伍工长也不傻,私活是私活,真正去办理正规的开通手续,他没那个权限和胆量。

“没有工务段的命令,谅你也不敢!”刘子翔嘴一撇道,“害你?犯得着吗?”“那是!”“呵呵,你这样干,不怕你们领导找麻烦啊?”“嘿嘿,我让大伙嘴巴都紧着点儿,休息时间嘛,又不是搞破坏,大伙出汗弄几包香烟钱,也不影响什么。再说,这也是帮你们的忙啊!”伍工长眨巴着眼道。

“呵呵,我可没请你!你不要把事往我身上推。”刘子翔哈哈笑,“捞点外快还要把我拉出来作挡箭牌,你犯得着吗?”“我们兄弟单位,谁跟谁啊!刘站长,你这话就伤感情了!”利用休息时间带手下的工人捞点外快,养路工长还是乐意的,但让他大张旗鼓,终究不敢啊!

“呵呵!平常找你帮忙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兄弟单位啊,这会儿就兄弟长兄弟短的!让我听了心里热乎乎的,你就差两肋cha刀了!”刘子翔哈哈大笑。

曹建国忍不住说:“刘站长,线路已经没问题了,你看,是不是先用上?”曹建国的意思很明朗,既然线路没有安全隐患了,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我怕了你,我的大叔,我的爷爷,我的祖宗。

刘子翔沉默不语。事情已经明摆着,私自开通使用一条业已停用的线路,xing质相当恶劣。但上面迟迟不作处理,一拖再拖,表明曹建国这边有强有力的支撑。这件事,涉及到安全,主管安全的陈副段长也表示支持自己的做法,但旗帜并不鲜明。官场太阴森,充满了钩心斗角、尔虞我诈、含沙射影,真要冲锋陷阵,抛头露面干点实事儿时,就看不到几个矫健的身影。首当其冲的,永远只有像自己这样的二愣子。

怎么办?刘子翔一筹莫展。他妈的,摆明了一件违法乱纪的事,还要让自己这个小萝卜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顶住吧,得罪一大批人;不顶吧,万一出了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他索xing想,是不是昨天就该收了那10万块,倒霉了也值!

“刘站长,你要的是线路的安全保障。现在,线路已经维修好。你看,是不是先开通使用?余下的事,我再慢慢做工作。”曹建国继续劝说,“一定不会让你难做。”“曹老板,你路子广,我清楚,我相信你能摆平许多麻烦事。”刘子翔面有难色,“你不明白,擅自开通使用一条工务部门**停用的线路,是严重的违章乱纪。追究起来,后果相当严重。”“刘站长,你就直说,你还要什么样的保证?还要什么手续?”曹建国心里早把刘子翔十八代祖宗问候了n次。

“我只要伍工长在车站的《设备检查登记簿》上签字,办理开通使用手续。有了这个签字,就是钢轨断了,我也敢使用。”刘子翔把球踢给伍工长。

“那不行,那不行!”伍工长断然拒绝,“刘站长,你别害我!”曹建国瞟了眼一直坐着不做声的任杰候,希望他能够搭上几句有用的话。

任杰候作沉思状,装着没看见曹建国向他使眼色。他清楚,刘子翔不会听自己的意见。这个家伙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公事公办的范围里,曹建国根本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谁说话都白搭。

刘子翔也不搭话,商议陷入僵局。正好,迟副段长来了,曹建国喜出望外。

“你们有什么事接着谈,我是来旁听的。”迟副段长首先表白。

任杰候使了个眼色,王大革心领神会地把刚才谈论的情况向迟副段长作了汇报,并且在看到迟副段长鼓励的眼神后,发表了看法:“砖厂专用线经过养路工区的整修,安全上已没有什么大问题了。现在,段里的任务紧,压力大。我觉得,我们可以灵活一点,暂时开通使用一段时间,渡过目前的难关。”迟副段长接住话题:“目前,段管内的运输形势下滑,严重影响段里今年运输任务的完成。年底了,再不抓紧,全年的运输任务完成不了,将直接影响车务段工作评比和全段职工的实际利益。到时候,职工们拿不到年终奖,会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形势很严峻,你们樟树湾车站是段里的运输任务大户,你们的运输量上不去,段里的运输任务就泡汤了!你们得抓紧啊!”“我们车站全年的运输生产任务,已经提前完成了。”刘子翔装模作样地汇报。

“那也要争取超额完成,为全段做贡献嘛。”迟副段长提出再接再厉的要求。

“对,我们应该有大局意识,立即把砖厂专用线利用起来,让车站的运输生产迈上一个新台阶。”王大革在关键时刻说出了关键xing的话。

“你认为砖厂专用线现在可以使用吗?”刘子翔bi视王大革。

“这个……这个……”王大革不敢正视刘子翔的目光。

“恐怕不行吧?”雷宇贵表态了,“没有任何一条规定允许车站有权去开通已经停用的线路。如果追究起来,那就是渎职。”“雷站长,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要时刻与上级保持一致。”迟副段长严厉地说,“要有大局意识。”“什么混账的大局意识?”刘子翔桌子一拍,“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我们违规去开通砖厂专用线吗?谁有本事,谁留下手令,我现在就去开通,别转弯抹角绕圈子。又想当biao子,又要立牌坊。”“刘子翔,你什么意思?”迟副段长气急败坏,“你骂谁想当biao子?”“骂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刘子翔神色凛然,“我现在把话撂在这里,没有正式的开通手续,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绝对别想开通!”说完,拂袖而去。

“年底了,忙碌了一年,赚多赚少不重要,关键是靠各位帮衬。今年的生意做得比较顺,各位辛苦了!薄酒总得喝一杯,不喝就是看不起兄弟。”晚上,一个叫“德哥”的货主硬把刘子翔拖去吃饭。吃完饭,又拉着去洗头。

刘子翔随大家进的这家稍微高档点的“小鸟伊人”洗发中心里,或站或坐着许多漂亮小姐,个个穿着暴露,花枝招展。

“老板娘!”“德哥”腆着肚子,两手叉腰,“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小姐来!”一个风韵少妇迎上来,*声浪气道:“老板,你们请坐,我这就去给你们找,一定让你们满意。”不一会儿,老板娘就带着一群浮花浪蕊的年轻女子过来,让大家挑选。大家都选了自己中意的,留下一个最漂亮的女子给刘子翔。

“刘站长,这个怎样,还满意吧?”“德哥”将这个女子推到刘子翔跟前。

刘子翔醉眼朦胧道:“随便。”“那好,就这样了,大家各就各位,今晚玩儿个痛快!”“德哥”悄悄向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你今天一定要把这位先生给招呼好,什么样的服务都行,钱不是问题。总之,要让他舒服,让他爽!”这个女子听得真切,立马上前挽着刘子翔的胳臂,轻声软语道:“大哥,我叫娟子。我们上去,我给你好好按摩按摩!”其他女子也各自挽着,勾着自己的服务对象,笑语欢声上楼找地方销魂。

娟子把柔软芬芳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媚声道:“大哥,我们上去吧!我给你好好松松骨!”楼上是一个个鸽子笼样的小房间,里面的设施千篇一律:一张席梦思,一张小床头柜。墙上一幅人体抽象画,画里女人的肢体夸张而肉感。朦胧的灯光下,换上店里的睡袍的刘子翔躺在席梦思上,接受娟子的按摩。

按摩是以各种手法直接作用于人体表面的特殊部位,通过神经系统调节,体液循环调节,以及经络穴位的传递效应,达到舒筋活骨、消除疲劳、防治疾病的效果。《医宗金鉴》卷八十七云:“按者,谓以手往下抑之也。摩者,谓徐徐揉摩之也。此法盖为皮肤筋骨受伤,但肿硬麻木,而骨未断折者设。”娟子的按摩手法一般,也不具有力度,不过正好让酒意朦胧的刘子翔昏昏入睡。她穿着一件紫色短睡衣跪着,睡衣滑坠而贴身,显出她凹凸毕现、曲线优美的身材来,两条胳膊细腻质洁,雪肤滑嫩,柔若无骨,宛如两段玉藕。

刘子翔虎背朝天,听任她双手在身上折腾。在他背部拿捏一阵后,她要他翻过身来,自己分开腿跨跪在他腰间,在他胸肌上轻轻揉捻。她胸前的睡衣领口略低,双手动弹之际,胸前波涛汹涌。

考验刘子翔定力的时候到了……

王所长带着两个手下推开门,女子见状,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扯过睡袍遮住光溜溜的身体。“德哥”向他们作了个手势,王所长暗呼“晦气”,关上门退下。

刘子翔这边已到了紧要关头。此时,娟子睡袍散乱地跪在他身边,两只灵巧的手顺势而上,在他大腿根部不断拿捏。隔着内裤,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坚硬和火热,她狡黠地笑着,暗道:看你还能忍多久?

刘子翔确实忍不住了,最后一丝理智被娟子活色生香的娇态和手法娴熟的挑逗所湮没。男人逢场作戏,率xing而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他伸出手欲揽过她,突然,手机响起短信提示声。他起身从门后挂着的衣服里拿出手机一看,是赵小玫发来的:站长,那地方有意思吗?

刘子翔顿时羞愧难当,连忙穿衣着裤。

“不会吧?大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呀?”娟子扭捏着贴身过来。

“没有,没有。我今天不舒服,对不起!”刘子翔赶紧声明。

“来嘛!”娟子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边道,“放心,我没有病。”刘子翔闻之,一阵反胃,推开她,道:“不好意思,我有病!”娟子急了。搞定这个男人是别人特意交代下来的,已经付了2000块钱,她岂肯善罢甘休。她拖着刘子翔往席梦思倒去,腻声道:“来嘛!让我好好伺候你!”刘子翔挣开她,拉开门,王所长和两个手下威严地站在门前……

刘子翔被带到城关派出所。在审讯室,他坐在屋中间的一张凳子上,两个警察在他对面的一张桌前落座,面对着他。

“姓名?”“刘子翔。”“年龄?”“34岁。”……

例行问过姓名、xing别、年龄等基本情况后,开始进入正题。

瘦警察作笔录,年长的警察问:“今天晚上,你在健康路‘小鸟伊人’洗浴中心都做了什么?”“按摩。”“是不是有个叫娟子的女人为你提供的服务?”“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记得那是挂牌营业的洗浴中心,去那里按摩应该不犯法。”“少啰唆,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东拉西扯。”瘦警察板着脸道。

年长的警察继续盘问:“你给了那女人钱,跟她发生了xing关系,是不是?”“我没跟她发生xing关系,而且,我也没给她钱。”刘子翔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出来了。

“你不要抵赖,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娟子收了400块钱piao资,跟你上了床,发生了不正当xing关系。”瘦警察声色俱厉地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子虚乌有的事我总不至于举一反三,借题发挥吧。这又不是写小说、编故事。”刘子翔言外有意地回答。

瘦警察粗声道:“还想抵赖。告诉你,到了这里,就不管你是谁,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刘子翔爽朗一笑:“哈哈,你这是审讯犯人吗?”瘦警察把笔往桌上一摔,恼羞成怒地手指刘子翔,道:“你……你给我住嘴,你少在这儿神气活现的。告诉你,这不是你车站,你……”年长的警察忙止住他的发作,起身过去,递给刘子翔一支香烟,道:“来,抽一根。”刘子翔摇头。“谢谢!戒了。”“有话慢慢说。这年头,把个女人玩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年长的警察很是体谅,“我们知道,你是车站的站长,工作忙,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影响工作。你承认了,我们办个手续,你交一点罚款,也就完事了。而且,我们替你保密。这么晚了,何必耗着,到时候真要闹得满城风雨,对你不好。”俩警察一个红脸一个黑脸,软硬兼施。可刘子翔软硬不吃。

“承认什么?我总不至于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吧。”刘子翔冷冷地,“既然你们已经去调查了那个女人,那你们比我更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案子。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要问的话,我想,我应该走了。”年长的警察深感眼前这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仅心理承受能力强,思维敏捷,而且还具有一定的法律常识,跟这样的对手打交道,不容易占上风。

瘦警察窜过来,把正要站起的刘子翔摁下,喝斥道:“走?说得轻巧。这不是你车站,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给我规规矩矩坐下。”刘子翔不吃这一套,倔强地挺身站起。瘦警察见势,一把攥着刘子翔的领口,不容分说,就是一记耳光,边打还边嚷嚷:“看你嚣张,看你……”正欲扇第二记耳光的手被刘子翔一把紧紧执住。“哎呀,你还还手?”瘦警察更是不依不饶,另一只手扣住刘子翔的锁骨,这是擒拿格斗的一记狠招,刘子翔挣扎着意欲避开。

“你敢袭警?”年长的警察终于撕破了伪装,他攥过一根警棍,朝刘子翔的颈背狠狠一击。眼前一黑,刘子翔只觉得天旋地转,顿时,摇晃着瘫倒在地上。瘦警察上前给刘子翔铐上手铐,完了,还不解气地踹了他几脚。

一直守在隔壁的王所长终于露面了,他瞧着瘫在地上如一堆烂泥似的刘子翔,沉默不语。

年长的警察有些担心地问:“王所,怎么办?”“一定要让他承认。”王所长吩咐,“先关他一晚上再说。”第二天一早,不见刘子翔露面,雷宇贵大为奇怪,手机也打不通,他开始忐忑不安。昨晚,他从“小鸟伊人”洗浴中心按摩完出来时,没见着刘子翔,还以为他事先回车站了,当时心里还犯嘀咕。

挨到上午10点多钟,还没见刘子翔的影子,雷宇贵再也坐不住了,叫彭小春用摩托车搭着去了“小鸟伊人”洗浴中心。他怀疑刘子翔是不是昨晚喝醉了,又荒唐一气,躺在洗浴中心没起来。到了仔细一问,才知道刘子翔昨晚就被带进城关派出所了。

审讯室里,刘子翔委靡地坐着,衣裤上满是尘污,手腕上的铁铐铮铮亮。一夜没睡,饥寒交迫,他脸上的胡子一下子又冒出来了,样子难看极了。

俩警察进来。“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吧?”年长的警察点着香烟,慢条斯理地问。

刘子翔忍着颈后的牵痛,慢慢抬起头,与他对视。随即,tian着干涩的嘴唇,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收场?非法拘禁,刑讯bi供,暴力取证,任何一条都可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别忘了,***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年长的警察从刘子翔的眼光里读出了很多让他后怕的东西,他感觉到事情开始不妙。他们低估了这个对手。心生惧意,他借故去了隔壁。

到了隔壁,他问王所长:“怎么办?这家伙就是不承认。时间拖长了,怕不好收场。是不是先放了他,我们另外再想办法?”王所长也感到骑虎难下,自己在黄局面前拍了胸脯,打了包票,花了一肚子劲儿,就弄成这样,很不甘心。不放吧,现在已经是违规滥用职权了,那家伙毕竟不是山里的农民,好糊弄。正在踌躇中,隔壁传来了一阵动静。

年长的警察去隔壁了,瘦警察见刘子翔咧嘴古怪地看着自己,就像一只猫看着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一般,那神情感让他气恼。他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给我老实点。”刘子翔仍然瞪着他,目光中满是不屑。

瘦警察气急败坏,窜过来,照刘子翔的肚子上就是几拳,打得刘子翔躬下了身。

瘦警察得意洋洋地说:“你还神气吗?你不是有本事吗?你去告啊!告我啊!”他选择打击的地方很巧妙,看不出外伤,“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去告啊,还口口声声‘非法拘禁,bi供,殴打’,你做梦去吧。”刘子翔突然站起,把瘦警察吓一跳。“你……你想干什么?坐下。”刘子翔眉毛一扬,又露出他那令人匪夷所思的邪笑。他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瘦警察以为他想动武,手一伸,刘子翔就势将铁铐往自己脑袋上用劲一击,顿时,血迸溅出来,鲜红而急促,像烟花烂漫般盛开,犹如彻底的燃烧。顷刻间,他脸上、身上、衣服上全是殷红的血,可怕极了。

古人说:“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脉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能够把自己的头砸出一个洞的人,是什么勇呢?瘦警察目瞪口呆。

“救命!救命!”刘子翔大声叫喊:“救命啦——”王所长和年长的警察听到叫喊声马上过来了,一见这情形,都吓了一大跳:这要弄出人命,如何了得?闻讯陆续进来的其他一些人,纷纷询问缘由。

大家手忙脚乱地帮刘子翔止血,王所长口口声声对刘子翔说:“误会,误会。”刘子翔捂着伤口,问道:“我可以走了吗?”“可以,可以,要不要叫两个人送你去医院?”王所长假惺惺道。

“不用了。”“那好,你走吧,以后自己走路小心一点啊,别再摔着了。”王所长既是推诿又是暗示地说。

“哈哈!”刘子翔大笑。经过瘦警察身边时,他森然道,“你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辩吗?”临去的那一眼,让王所长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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