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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佛经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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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之后,年关将近,京城连下了几日的雪,整个京城都变成了银色的世界,君逸之就干脆窝在家中陪娇妻,并安慰受伤的母妃。

楚王妃只第一天见到君逸之的时候,哭得象个泪人,紧搂着逸之说什么“还好为娘保住了你”之类的话。君逸之这么大个人了,还被母妃抱在怀里,又摸又拍的,心里头觉得万分别扭,不过他自小就被母妃嫌弃,难得跟母妃这般亲近,也就忍着别扭,每天带着晚儿去给母妃请安。

原以为刘嬷嬷的背叛,会让楚王妃的精神状态变得十分不好,哪知道楚王妃是个自愈能力超强之人,伤心了不过两天,就自然地恢复了过来,还同前去安慰她的俞筱晚和君逸之说,她早就觉得刘嬷嬷有些不妥,只是看在几十年的情分上,想给刘嬷嬷一条生路,让刘嬷嬷自首罢了……显得她十分明智。

也不想想之前是谁跟逸之说,她之所以是讨厌逸之,是因为刘嬷嬷总是暗示她,逸之与她八字相克之故……因一个嬷嬷的话,就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生也嫌隙,俞筱晚真不知说婆婆什么好。

服了七日的解药之后,俞筱晚的孕吐总算是止住了,这几日胃口超好,每餐都吃到撑不下才罢手,似乎要将前面两个月欠下的食物都补回来似的。

可是君逸之还是嫌她吃得少了,主要原因是,前两天摄政王妃带着吴丽绢过府来探望俞筱晚,吴丽绢的胎儿比俞筱晚的大两个月,可是腹部却大了几倍不止。君逸之瞧见之后就立即道:“你看你看,人家的孩子长得多好。”

俞筱晚真是无语了,还隔着肚皮呢,就能看出人家的孩子长得好了么?

不过俞筱晚是不敢象吴丽绢那样出门乱逛的,毕竟宝郡王不比摄政王,出行之时,依仗小了许多,她总担心太后不满周侧妃的事,会对楚王府的人不利。大约是她小人之心了吧。

两口子都呆在府里,亲亲密密地聊了几日之后,就有些闷了。大概是孕妇都会变笨,俞筱晚忽地想起来,“好似太后那儿,还有皇叔那儿,许久都没再提过玉佩和佛经的事了,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真的了吗?”

君逸之摇了摇头道:“我哪知道,不过的确是有阵子没提了……但是,佛经只有你大舅父在找吧,皇叔那边从来没提过,之前陛下也一点不知道有佛经这回事呢。”

俞筱晚蹙着眉头想了会子,推了推逸之道:“你说,会不会同我舅父十几年前办的那件差事有关?您也说过,摄政王爷当初还称赞了大舅父来着,说明这事儿对摄政王爷是有利的,太后应当是不知情的,至少当年是不知情的,会不会……嗯,怎么说呢,佛经里藏的其实是那件事的证据,可以打击到摄政王,因而太后才会令舅父去找?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那个游方僧人,可能是太医么。”

君逸之想了想道:“是有这个可能,可是……十几年前的争宠事儿,有多大的关系?除非是……”他想了想,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儿来形容心里的那种古怪感觉,就说,“我去把你给的那几本佛经都拿来,我们再瞧瞧,有什么秘密没。”

四本佛经,就放在梦海阁的外书房里,君逸之很快就拿了回来,俞筱晚首先就拿起了那本金刚经,君逸之建议把它给拆了,“你这样舍不得、那样舍不得的,怎么可能找到真相?”

俞筱晚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将佛经递给他,“你说说看,要怎么拆?”

君逸之从自己收藏的宝贝箱里,拿出一把锋利的薄刃小刀,小心翼翼地挑开书页边的装订线,因为是手抄本,佛经的侧页没有用浆糊沾在一块儿,挑开装订线后,整个佛经拆成了一页一页的纸张。

两人逐一将纸张拿起来细看,对光看、放火烛上看、又拿了几页纸,放一小半在水盆里浸湿,再放在火烛上烘干,字迹都糊了,还没找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两人在暖阁里忙得忘了时辰,芍药在屋外候了许久,只得进屋来请道:“午膳已经摆好了,您们是现在用吗?”

君逸之这才抬头看时辰,果然已经是晌午了,忙拉了俞筱晚道:“走吧,先用膳。”

芍药瞧见满炕的零散纸张,忙过去帮忙收拾,“奴婢先把纸整理好吧。”她边说边收拾,很快就理好了,只是将封面拿在手中多瞧了一眼。

俞筱晚刚披上外裳,正好瞧见了,就问道:“怎么了?封面有什么问题吗?”

芍药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奴婢只是觉得这书的封面比较厚。”她以前是服侍曹老太太的,老太太喜欢诵经,她没少帮老太太整理过佛经,见得多了,就看出不同来。

俞筱晚和君逸之皆是一怔,心里头同时想到了一件事,会不会是封面里藏了什么。

匆匆用过午膳,两人又跑回暖阁,专攻封面。

时下的封面都是用的厚革纸,制纸的时候,里面加了些革料,因而厚且韧。君逸之和俞筱晚拿着封面研究了许久,觉得没法用小刀剖开,就干脆放在水盆之中,泡了小半个时辰,封面上的字全糊了,厚度也增加了一倍,边缘慢慢晕开,似乎分了几层,是用几张纸压在一块儿制成的。

君逸之眼睛一亮,忙将封面从水盆里捞出来,用小刀挑起了一小角,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分开。因为纸张浸过水之后,会变得十分脆弱,因而君逸之是小心又小心,足足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将第一层揭下来,第一层是染成深蓝色的厚纸,揭开之后,露出了里面中央部分,一张豆腐块大小的方块,似乎是镶在封面之中的一张薄纸。

俞筱晚和君逸之对望一眼,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君逸之伸手就要去揭那一小张纸,被俞筱晚拦住了,“还是烘干了再拿吧,怕弄坏呢。”

君逸之觉得有道理,便拿到火烛上,小心地烘烤,待干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揭下来,展开一瞧,是一张药方,上面写的是十余种药材和用量。君逸之不由得十分失望,递给晚儿道:“不会是你父亲弄到的那张生子方子吧?”

想当年,俞筱晚为了去拿这张生子方子,还在汝阳老宅里遇到了刺客呢。

俞筱晚接过方子,只溜了一眼,“不是,这是治疟疾的那张方子。”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那个游方僧人送给我的,你后来还与我打赌,要了去的。”

因为这张方子能治疟疾,俞筱晚在开始学医之后,就曾仔细研究过,因而十分熟悉。

君逸之撇了撇嘴,“你不是说你手中的是原方子么?你输给我的,可是你自己抄的。”

俞筱晚心中一动,忙趿鞋下炕,到内室的小暗匣内,取出那张珍藏的方子,仔细瞧了几眼,嘀咕道:“药材都是一样的,只是有几味药抄的顺序不一样。”

君逸之从她手中拿过两张药方,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有几味的药材顺序不同,他思索着道:“我这样假设,佛经里的是游方僧人给的原方,岳父岳母怕你的疟疾没有根治,又不小心把药方弄掉了,所以将方子誊抄了一份。可是,抄的话,就会完全按照原方的顺序来抄,为何要故意将几味药的顺序打乱?”

俞筱晚蹙眉道:“我想想……不如把这些药材摘出来看看,有没有古怪。”

一时找不到笔墨,俞筱晚就拿了自己的眉笔,将两张药方中,顺序不同的药材誊抄在白纸上,歪着头打量半晌,没瞧出什么特别来,索性将两张方子中顺序不同的部分,完整地抄下来,这么一瞧,就似乎有了些眉目,似乎能理出一句话来,可又让人有些弄不清楚。

君逸之忙道:“找韩二过来,他们文人最爱弄这些个藏头藏尾的诗啊谜面啊,他肯定能看懂。”

吩咐了从文去请人,过得小半个时辰,韩世昭就顶着风雪过来了,他的确是时常玩文人的那种藏头诗之类的游戏,很快就从俞筱晚手中的方子里,誊抄下来的药材上,找出几个词来,“壬葵,瑞未亡,易子。”都是谐音。

三人研究了一会儿,俞筱晚忽然想到,“之前不是……十几年前,不是有位端妃娘娘难产而亡么?难道是她没死?”可是,明明说是已经安葬了的。

有了这个推测,三人的精神大动,忙又细看从佛经封面中誊抄下来的药材,韩世昭想了许久,却没有什么发现。

俞筱晚又将注意力放到没有变动顺序的药材之上,这么一瞧,顿时发现了问题,“若是去掉这几味药,余下的药材若是制成汤药,可能会害人命。”

君逸之心中一动,“怎么个害法?”

俞筱晚指着其中的两味药道:“这两个是有毒的,一个会让人窒息,一个会令人麻痹,”又指着摘抄下来的药材道:“不过原方子里因为有这两味药综合了其中的毒性,整张方子,就不会有毒。若是没有这两味药,应当是会毒死人的。只是药性到底如何,我没见过这种方子,也不敢下定论。”

君逸之极顺溜地道:“那就找个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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