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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的誓言》第二章: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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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随着一惨叫,松年无法自如地操纵方向了,他的左手下臂被一颗子弹击穿了,疼痛感激发了战斗意志,他咬紧牙关,左手一挥,新鲜的血滴横洒空中,闪着绿光,朝平流层传输一道非常微弱的光线。

外太空——太空站——应急分部——命令接受员ss3:已确认来自作战队员的空袭请求,位置

n1132;e6654;w3123;m0070;z7411;p0049;murder。

(5分钟后)重力弹5号预备,3,2,1,发射。救援计划——代号“雪豹”——于一分钟后启动。

“纯净之源“地面防空中心响应道:准备两级电荷,在冷核聚变下产生的离子风反作用于重力弹。两座小山丘爬升出两座弧形支架(下人:a一层,a二层……b一层……正常),卡车支撑臂打开(下人:左1,左2……右1……正常),超导易碎盘打开(下人:连接东一处,东二处……北一处……正常)。

天塌地陷,震感7级,光爆辐射1万瓦每球面度,正是在这样站不稳、看不清、听不见、摸不到的场面,松年的支援小队赶到,地面制导武器进入戒备状态,小队的蝠鲼式战斗机率先扔了两颗地滚弹,导致公共设施大面积损毁,现在,叶翎霞想驾驶轻装飞行机甲反击,战斗消耗时限最高5分钟,过快消耗则会缩短。

小型制导导弹凭数量优势进行空中拦截,阻碍敌人逃出,硝烟弥漫,火花会烤黑机壁,一名驾驶员说:你们要是弄脏了我的爱机,我会让你们笑不出来。叶翎霞赶回公路旁的消防车库,验证活性虹膜后大门铁匣左右分离,扫描人体合法性,快速换好紧身装,打开舱门,输送能源,点火,于是机甲火箭般冲刺,对于改装为大面积的飞行翼的蝠鲼式战机,击毁它的炮火气压的威胁远低于切割的威胁,而且轻型机甲不携带强力弹药,所以,它使出激光刃旋劈过去,敌人的反应速度很快,在空中战斗不比在地面稳定,所有的力度都经过各种测试,动作空间有限,不然达不到经济性、稳定性、动力性的要求,敌人连续躲避了许多次,然后从尾翼抛出弹性、粘性很强的蛛网一样的东西,霎那间拖慢速度并分散驾驶员注意力,还在枪口射出一个泡泡膨胀弹,爆炸的瞬间与空气迅速反应形成雾化气泡,屏蔽电磁波、隔绝空气,吸收光线,更致命的是摩擦力巨大,冻结机甲机械运动的轴承、齿轮、力臂,还使温度骤降,冷却传动液、弯曲甚至挤爆液压总泵,总之,这机甲沉重地陨落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只是你,你们都是一群永远被甩在后面的恶心的爬虫”战机驾驶舱传出嘲讽的笑声。

“休眠,解体,镜面化“。

在连中两颗特种弹后,在未知特种弹的作用前,机甲在500毫秒前发出坠毁警告,叶翎霞凭借长年的经验判断先行休眠,关闭电源,在微弱的电流引导下,输入00000a命令指示符后机甲轻柔地剥落甲片、滑脱球节,每一块,都用激活的纳米亲非金属性火蛇连接,并由激活的背阴性磁极导向材料被火蛇引附覆盖表面,,磁极作为转化器和能源中转站被支架隔离在转盘中心,磁极由生物分泌物保养、构成,一旦脱离内液环境就腐烂,因为它具有绝对零度实现超导的优点,正常情况导向材料受磁极导引不起作用。于是,使得表面分子排列规则,镜面化摩擦力为零,顺利摆脱控制。

“立旋“

机甲成了一个转盘,使精密材料和驾驶人在内,驾驶人蜷缩起来,是为了节约空间、保护身体,边缘游离出3片激光刃,启动微型一次性冷核聚变能源,重启弹道系统,打开电场反重力系统,运行三相力场(交替轨道平面传输,分立盘边)。

只见它变成轻盈飞盘,像飞镖一样360度三维旋转,直切敌人的战机,追踪模式使敌人措不及防,不得已跳伞,并驾驶小型滑翔机逃跑,向分部发送求救信号。

不行,没用的,作死之前想想后果,就知道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是多么美妙,这不叫懦弱。

“脱刃”

飞盘甩出三边的激光刃,使它按预定轨道飞行,并回到飞盘内部真空剑鞘,真是一点材料都不浪费,哎,他们——被刺死了,利剑穿透了脏腑,产生的二次冲击波震破了柔弱的机体组织,死之前,很痛苦,逃亡的刺激时刻揉磨着心理,是生是死,生的侥幸,死的颓丧,不,他们该死?就好像大言不惭的年轻人,知难而退的中年人……

高低起伏、远近不同、鳞次栉比的建筑,在农场、中学、樱花林、大桥、钟楼、城堡的映衬下,格外迷人,但它是最易被人忽视的,因为它太普通了。

叶翎霞还处在瞄准状态,她的点射没有任何效果,也没有杀伤松年,松年虚化了体积,让子弹的射击精度高到非人的地步,什么也没有发生,叶翎霞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可她的心里,竟没有丝毫失落的想法,在她看来,本次事件没有多大的思考价值。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没人责怪她,更没有人惩罚她,她也不难受,对于认识不久的人——被陌生人带走——这样的事,自己也不清楚前因后果,也没有能力干预,也明白这事总有人包揽、解决,说不定她们三个只是调皮,跑出来玩呢?说不定那个自称救她们的人是坏人呢,而且那三兄弟看起来不坏,也没有伤害她们。

叶翎霞要赶回去睡觉了,明天正式开始长达七天的生存战。前天上午参观火电厂结束时一个人传达“生存战”的信息,叶翎霞称之为传教徒,他们说的很少,组织也不提前做好准备,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睡觉。

卧室里轻微的水泡爆破声,三个水缸里分别养着珍珠草、铁皇冠、血心兰,真是很有助眠的效果,里面有灯光,水质非常清澈,这些水生植物完全被水淹没,一团一团簇拥着,看起来和颜悦色。

可惜的是,连个觉都不能好好睡了,因为每到夜晚,就有人敲门,叶翎霞通常都不开,但其他房间同样会有敲门声,有时听到走廊的谈话声,开门是没有声音的,各个房间的门都是自动化的,静音级别,有时会有“啊,啊”的喘息声,她可以猜测发生了什么,有时听到说“我是检查员”这样的骗人的话,她觉得敲门人应是熟悉一切布置的人,就好像幕后观察者,一直等待或者看心情决定是否下手,虽然会听到难为情的话语,但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从法律上代表当事人没有明确反对,不具备强制的说法。好了,是时候彻底静音了,她想起了一个故事,上课时教空想论的老师说异虫入侵kinder星球时袭击了位于天涯裂缝的科研基地,据一位“银河丹熊学社”(参见第一卷第36章)的幸存者的回忆录可知,几只像狼一样凶猛的跳跳虫突然咬住了哈雷的脚趾,哈雷当时在准备神奇沼泽地的水苗试管,沼泽地会按两周半的时间完全迁移,而原来的地方继续被风沙覆盖,那个星球只有3中类型的土地,后来学社发来撤离警告,幸存者居然在撤离的舰船里看到沼泽地水柱上站着的是受感染的哈雷,眼睛发着橙光,像鳄鱼的、眼镜蛇的、退化了的眼睛……

“一分钟后开始跳伞”。

叶翎霞选了个日落的方位,戴着头盔急速降落,预测3分钟落地,流线型姿势,垂直坠落,平移比率较小,右眼右下角有一块lps液晶显示屏,上面显示部分数据,万米高空,空气稀薄而寒冷,衣服是保温密闭的,吸了几小时的纯氧,现在只需放松,预计离地200米,拉动伞绳,翼型伞盖2秒撑饱,哇,又是荒山野岭,找个隐蔽的地方呆着吧,降落伞不能用,没有刀,什么也割不断,这里地形复杂,生存战的场地一眼望不到边,简直就是回归人间,不,这不全是人,在叶翎霞的认知里,有很多具有统治权的生物活在这星球里,一些强大的生物和威胁巨大的非生命体同样占据一方。

把柔韧的树皮晒干,做包裹的衣服和睡窝,把坚硬的木棍一点一点磨锋利,收集燃烧速度慢、无烟的火柴,偶尔去去洞穴,高地,湖边,那是一个巨大的湖,有时水面变色,有时漂浮着动物的尸体,有时传出瘆人的嚎叫,她是那么弱小,假如赐予她一种魔力多好?最好能打遍天下的那种,哎,她还是默默地把几头食草性动物圈养起来比较好,她比较喜欢吃野果,一般坏了点的野果比较安全,那些美的诱人的,先不说有没有毒,说不定那就是一个陷阱,还没摘到就挂了。

有动静,叶翎霞在湖边一处温泉泡水时发觉水底有较大的东西在靠近,她开始发力划水,但是上岸处在另一边,这边是高脚,为了便于观察和隐蔽自己,她靠着岩石,沉入水下,屏住呼吸,观察不明物体的一举一动,水下的浮力飘起叶翎霞的中长发,她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瞄着,偶尔从鼻孔冒出几个小气泡,只见它钻进岩石下面的一个洞,它好像是个水下探测器,潜水的,她居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扇门,还有伪装图,竟然是个3d效果图,怪不得了,那潜水器有触角机械臂,把门拉开,水质立刻浑浊起来,幸好水泥漂浮的方向不在她这边,叶翎霞慢慢爬上了岸,觉得这附近肯定有上层建筑。

茂密的丛林,很碍视线,也很危险,说不定冒出几个竞争者把自己秒了,不说做奴隶,起码……叶翎霞正在边观察边思考,还没思考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虽然只有一秒,但它痴呆的模样成功地引起了幕后人的注意,他离开健身力臂器材,从手环里可以看到,目击者sd2的警报里锁定了那张脸,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即使只有几块木板搭建的房门,叶翎霞几乎可以肯定地下一定有大型建筑,周围一定有隐蔽的哨所,像通讯器、电网、机动出口什么的。

习惯使叶翎霞没有去开门,更没有站在门前,虽然她早就被发现了,不起丝毫作用,叶翎霞觉得,这里应该有着密不透风、捉摸不透的杀人武器,真不敢去想象里面大群人开着派对、肆意嗨、是个天堂。

门自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皮肤略显光泽,是长期蜗居室内的偏白肤色,鬓角、胡腮、下巴都有密密麻麻的一条线或者一长块的胡子,不算长,灰色的虹膜,小巧圆润,迷人的小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对其他人有所掩饰,配合他的薄唇,好像有话要讲,但是轻描淡写,不把话说完,不说透,就去干其他事或者说到其他事上了。

“这附近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想洗个热水澡的话不妨进来坐坐,这里很安全,很宁静,不缺什么,总有”替代品“,你喜欢”替代品“这个词吗,就好像正在训练的你如果失败了就会有新人替代你,你喜欢这样的说法吗?嗯?”

“我想换件干净的衣服,有劳了”。

叶翎霞进去后,先是地灯引导的隧道,很快就是宽敞的半封闭室内,木制长梯,可调节玻璃墙,跳着火星的壁炉,花岗岩茶桌……

“你先习惯一下,对面二楼左转是你房间,向阳的一面,早晨起不来可要刺眼睛哦,熟悉一会,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早晨起不来?时刻保持警惕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醒“,相反,偶尔会失眠,不是说受到刺激了,而是可能发生了一件令人思索的事,她也许不需要考虑生活的压力,但同样是有压力的,她不会像失败者那样随意地就找到了藉口,而是回忆一遍事实的发生、经过,再决定是否放弃,没有正当、合理的理由,就不能怨天尤人,筛选规则是不时改变的,但当时一旦确信怎么做了,就不能反悔,反悔造成的二次伤害不亚于毒品,会使人上瘾,并习惯如此。

房主请她出来吃水果拼盘,她一身中性的衣服很是酷,全身裸露皮肤不超过30%,她的自制草鞋在外边,此刻她光着脚挞挞哒,很细,接近静音但有节奏,对她来说会消除困意,因为危险临近就是这种感觉,完全没有想睡的意思,这木板装修、材质很好啊,她感叹着。

“我喜欢自己动手“。

说完,叶翎霞拿起一把水果刀、一个勺子,把桌上几个苹果切成不少于十种形状,经过摆列更是眼花缭乱了,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在不借用切板的情况下直接用双手完成,皮只有部分切除,核雕成了海马的造型,她抛起两颗圆球果实往后一躺,啊,不是地道的苹果味,但还是咽下去了。房主靠过来,也挑了一块波纹状的,上下凸起搅动了他的牙齿、唇舌,食欲瞬间涌流,他笑了:行啊你。他看着她那灵巧的双手竟差点流出唾液,不知觉间两个躯体离得更近了,叶翎霞说:我休息了,期待明天你给我的惊喜。

叶翎霞有一些朋友,她们擅长与男人厮混,在某些方面她的确佩服,不过,显得巧言令色、信口雌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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