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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帘先散一庭秋》第203章 学铸造的女子也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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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这种安排是最好的了,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是会尊重你的想法的。”

孟大妈老师见我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样子,便及时地顺水推舟道:

“你先回去好好想一下,不急的,想好了再回来找我就好了。”

那天上午我窜遍了我们专业的全部四个寝室,足足纠结了四个钟头。

看着一个屋檐下8个人的杂乱无章,想象着9个人共居一室的拥挤不堪,我最终不得不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得狠狠心做了决定:

在204扎下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这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扎”便是日后纷乱纠结的开始。

住进204的第三天,这种不情不愿的郁闷便被一扫而空。

我在心里开始暗自庆幸自己幸亏选择了这里,要不然便没有了跟机械系的机缘。

然而上天的意图和安排不是我辈之凡人所能懂的,那时的我还全然不知这份机缘将令我日后陷入怎样的曲折彷徨中百转千回。

经年之后,我常想既然缘分浅薄不能求,又为何还要有这阴差阳错、有这小概率事件的发生呢?

接下来的大学生活,我便跟这四个学“铸造”的女生搅在了一起。

我在与她们有关的各式纠葛、各式牵连中或沉沦或振奋,被她们或温婉或强悍,或争强好胜,或心悦诚服,或见贤思齐,或争风吃醋……反正不能用“正常”二字来表述的出人意料和惊心动魄所震撼和裹挟,欢乐痛快至极,煎熬也痛彻心肺。

当我跌跌撞撞也一往无前、懵懵懂懂也意气风发地度过了那段人生中最难忘也是最重要的校园青葱岁月后,回望来时的路,我发现我的大学生活从一开始就被“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笼罩,此后虽一路向前,但一路都要“两害相权取其轻”。

此后经年,在某些闲暇的午后或无聊夜晚,当我又被某些情绪所触动、又没事儿找事儿地翻出当年的日记时,那些曾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般写下的青涩却不乏优美的文字,无论它们是整齐划一还是歪歪扭扭,是长篇大论还惜字如金,都一样会让我感慨万端,还有那些日记里东夹一张、西夹一页的旧书信、旧卡片,满满盛着年轻时深深浅浅的旧情故交,总会让我思绪万千;

那些字里行间的我还真是挺“作”的,我感谢自己曾经神采飞扬地披荆斩棘,曾经我行我素地叱咤风云,更感谢她们和他们那时那刻的容忍、包容和不计前嫌,此后余生,请务必丰富多彩一如当年,请务必健康向上,务必淡定从容。

在那些年轻的日子里,我的生活因为有了她们而愁云惨幕、跌宕起伏,也是因为她们而丰富多彩、光芒万丈。

那些曾经的故事因为她们和他们而变得很骨感也极其丰满,我们在彼此的记忆里都是无法被抹去的、最浓默重彩的那一笔。

我是第一个到达204的,我进来的时候另外那四个人都还没到。

床铺上没写名字那就是先到先得,于是我随心所欲地占了地盘儿。

我选了右手靠窗的上铺。

虽然蹬梯爬高地上下不太方便,但对于有些小洁癖的我来说,还是上面的床铺更让我心安。

跟我前后脚到达204的是鞘姜,一个来自大西北的高个子姑娘。

她一头短发,上身着一件主体深蓝,只有袖子上带了两条浅蓝道道的运动服,下面一条洗得发白的蓝牛仔,一双半新不旧的运动鞋蹬在脚上,鞋面儿上那些原本该是洁白如雪的颜色已被西北的风沙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灰白色。

大概是被西北狂野的风吹拂了小二十年的缘故,她的皮肤黝黑,两颊带着西北高原上特有的红颜。

虽历经了几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才到达这里,但在鞘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疲惫和倦意。

这是个精干而且性格开朗的女孩儿,她的高大威猛和我的娇小玲珑形成了鲜明对比,她那一上来就很豪放的节奏我很是跟不上。

鞘姜在门口一见我便大大咧咧地问这是204吧?我正要开口还不及答话,她已经大摇大摆地拖着行李进门了;

我刚说了一个字“是”,她又边瞄着我摊开的行李边问了三个字“上铺啊?”

我一个“嗯”字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她就已经把随身的小包甩上了对面的临窗上铺,干巴利落脆道:

“我也上铺,省得一来人就坐我的床”;

然后稀里哗啦地打开了行李箱,桌子、柜子、几张下铺的光板床上都很快被她堆成了“琳琅满目”;

再然后就是恨不得六栋的整个二层东都能听到她的朗声和大笑。

这一天204里只有我俩。

我们在204仅有的两张靠窗的上铺上叠被铺床搭蚊帐地一通忙活,一边干活儿,一边聊着刚遇见的帅学哥靓学姐、将会碰到的新同窗亲老乡,还有来时的一路遥远、高中的同学故交……

尽管七聊八扯间两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但我似乎还是总也跟不上她的节奏,无论是说话还是干活,反正啥啥都比她慢两拍以上。

第二天204其他的那三个人都陆续到来,自然还是依那个先到先得的原则各自选了地盘儿安顿,五个人分别报过名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东道西。

木荷住在了我的下铺。

她跟我一样带着南方姑娘特有的娇小玲珑,只不过人家是真的来自青山似凝、碧水如玉、云雨似烟、星月如画的江南水乡,人便出出落得愈发“面薄腰纤,袅袅婷婷”。

鞘姜的下铺是赫连宝绿。

虽然两人都是高个子姑娘,但她们一个来自大西北一个来自华东南,无论从身形还是看气质,鞘姜和宝绿都属于差异性极高的一类。

光看两人外表颜色便是极为不同。

宝绿“肤如凝脂,手如柔荑”,跟鞘姜的健壮黝黑完全是“天壤之觉,冰炭之乖”。

只是宝绿虽有“态浓意远”的美,却似乎跟“淑且真”很有些距离,而鞘姜则一看便是个实心眼儿,能一眼望见其心底缝儿的那种。

反正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俩的各种反差也是对至理名言的一种现实体现吧。

看见宝绿和木荷后我便放心了,原来“之大”学铸造的女子并不是我心中的那般“悍妇”形象。

她们居然也多是“肌理细腻骨肉匀”的丽人,哈哈,竟是细腻的清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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