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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我眼》第十二章 害人之意初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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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世闲眼前红光闪过,一道火箭已到面门!杜世闲慌忙向后下腰,堪堪闪过这道火箭,可是脸上已被火焰黢到,整张脸上一片乌黑,还有丝丝灼伤感。杜世闲这一下恼怒,心头却已有了计较。

来人见一击未中,鼓起嘴便要再来一击,刚撅起嘴唇,风雷叟已然窜了过来,两手大开欲抱向来人。来人已试出来这风雷叟的身上围绕的雷伤不到自己,劲力也不能对自己的身躯有所损伤,便无视这一下抱击,继续蓄力准备喷出火箭射向杜世闲。

一下被风雷叟抱住,来人身上“噼里啪啦”乱响却浑若不觉,只是噘着嘴看着杜世闲,嘴里火光显现,眼看下一道火箭便要吐出,杜世闲却不躲不闪,狞笑着说了声:“炸!”风雷叟应声自爆开来!

原来,这一会儿工夫杜世闲已经御使的风雷叟把自身填满了雷电,这一下抱住敌人,便把雷电炸开,正是要拼个同归于尽之局,只是风雷叟已是尸体,同归于尽正是赚到,这也是杜世闲心头破釜沉舟的一个计较。

前方烟雾弥漫,杜世闲猛然见到火光一闪,忙向左边闪去,一道火箭随之而来,只是准头太过失常,这一下离杜世闲刚站的位置都有很大距离。

杜世闲站定,错愕地看向烟雾,这一会儿烟雾散尽,从烟雾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正是偷袭自己之人!那人此时铁铸的身躯已片片龟裂,一步一步地走着还往下掉着铁渣子,身躯上的缝隙中还渗着涓涓细流般的血液,好不骇人。

那人向前走了两步,惨笑着冲杜世闲说道:“这就是你的杀手锏?哈哈哈!现在你如何挡我?”杜世闲震惊失色,自己绝杀的一击竟然被抗住了,可自己的风雷叟已然自爆,那壮汉也被烧成了骨灰,已然无计可施,只能边退边想用语言先混过去,可生命攸关之时哪能说出话来,只能“呃”“呃”地不知说些什么。

来人见状,狞笑着缓缓走向杜世闲,偶尔张开嘴弹一下舌头,让杜世闲看着自己嘴里迸出的火花,越笑声音越大,好像很享受着猫抓耗子的乐趣。杜世闲无计可施,只能一步一步地后退,也不敢转身大步跑开,生怕自己一转身便被一道火箭穿透。只是后退中,发现对面不急着杀死自己,心中越来越稳定,甚至还想着自己知道了杀敌愈快,对方却不知道,自己比对方的眼界要高许多,想了几步路,竟生出了一些豪气来,自觉自己不能被不如自己的这人杀死,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这一阵心理天马行空,却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杜世闲这已快退到树林和荒路的接点,没看身后一脚踩下,却踩到了刚才被误杀的半片身子,杜世闲又退一步,站在这半片身子之后,右眼黑光一闪,只剩半个腰和两条腿的残尸凭空站了起来,两步踏过去便踢向来人,来人哈哈一笑,一口火箭吐出,便把那残尸烧成灰烬。

那人而后笑着说道:“哈哈哈!在捡一块碎肉打我来,喏,那边还有半拉胳膊呢!哈哈。”可杜世闲此时不再后退,甚至不退反进从右边的树后绕来绕去,竟越跑离来人越近。

那人盯着杜世闲看了看,笑着说道:“哈哈,来,别躲了,直接过来,我让你打一拳,看能不能把我打烂哈哈。”杜世闲充耳不闻,斜斜跑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却被斜伸出的树枝挂住腹部的伤口,痛得杜世闲“哎呦”一声趴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人又笑了一会儿,才慢慢走来,在杜世闲身前站定,勾着头说道:“唉,不行啦?好吧,我这就让你轻松轻松吧。”说完,便举起了右手,竟然不是要用火箭烧死杜世闲,而是要一拳一拳砸来!

这时,杜世闲猛然一翻身,一抔灰雾洒向来人——正是刚才壮汉的骨灰!骨灰刚迷了来人的眼,那人后退两步揉起了眼,嘴里还骂道:“来来来,趁我看不见偷袭我吧,兴许一拳就能打烂我呢!”说着甚至还唾了一口。

杜世闲只当没听见,一抔又一抔地把地上能捡起来的骨灰都扔向来人,右眼中黑气也慢慢腾出黑雾溢出眼眶,眼眶下还渗出血来。忽然,来人“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身子还不住的翻滚,身上的骨灰竟无风自动,有条不紊地钻进来人身上的缝隙中。

杜世闲这时慢慢狞笑,缓缓撑着地站了起来,看着来人倒地翻滚的样子,说道:“我就偷袭你了,这一下你试试看能不能打烂你!”来人痛楚异常,翻滚着睁开眼,此时双眼已经满是血丝,甚至要滴出血来,那人瞪着眼看见杜世闲,猛然爬起,惨叫着一个摆拳甩向杜世闲!

杜世闲一慌,以为连这一招都不能奏效,一时间竟呆住了。眼看来人要一拳锤到杜世闲头上,拳头将将触及杜世闲的脸颊,便呆滞不动,然后身体不自然的扭曲,身上就像要钻出来虫子一般,一股一股地,脸上也一阵蠕动。

杜世闲这才松了口气,身体再也撑不住,躺倒在地上,仰面喘着粗气。几个呼吸功夫,那人便变成了壮汉的样子,一样的赤裸着上半身,一头炸毛和络腮胡子如旧,只是双眼无神,没有初见时跋扈的神采。

躺在地上的杜世闲却像见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笑了起来,笑的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又一阵“哎呦”之声,痛苦声止住,杜世闲扯着嗓子说道:“真是命不该绝。”随着话音,那壮汉慢慢蹲下,竟一下扯掉自己的胳膊,左眼眼珠变成乳白色,手里的胳膊竟随之液化,滴在杜世闲的腹部,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一会儿伤口处就只剩下被抓烂的衣服,那伤口已然愈合,甚至皮肤被之前还更细腻一些。

杜世闲这才慢慢站起身子,擦了擦刚才笑出的眼泪,冲着壮汉说道:“你竟然有这个眼力,真是好人呐。”说着,还拍了拍壮汉的断臂处,乐呵呵地背着手向前走去,壮汉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才走两步,杜世闲便一脚踩到什么,勾头一看,原来是刚进树林时被风雷叟炸开的人的手掌。杜世闲勾头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好像对这枉死之人说道:“自认倒霉吧。”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前去。

所谓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一到夜里,杜世闲便不再走在前面,而是御使着断臂壮汉走在身前三五步的地方,自己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杜世闲借壮汉的眼看到前方是树林中间自然形成的小路,路旁一棵大榕树树干不知被谁掏空了,还放着些衣物铺着,树洞外还点燃着篝火,正适合休憩,不过此时已有几个人对立。

左边是三个人,一人持刀站在中间,还有两人分站两旁,一人手持长矛,一人手持短矛,背后还背着个背篓,里面插满了短矛,应是投掷伤人之用。右边只有两个人,一人手持长剑,一人握着两柄大铁锤。

这几个人好像认识,此时拿长剑的人说话了:“这是我二人挖出的休憩之所,这里树木丛生,你们找个别的树也不是难事,为何相逼我俩。”左边持刀之人回道:“我们先发现的这里,只是去拾点柴火的功夫就被你们占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持剑之人回道:“毕竟是我二人挖出的洞穴,大家以后同袍兄弟,还请几位兄台给些薄面,待演武之后,我请几位吃酒如何?”那持刀之人好像被说动,沉吟着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这时,那持短矛之人握着矛的手一抬,一根短矛直插在持剑之人左臂,一时间众人都错愕不止,那握着铁锤的人先忍不住了,大喝一声:“要脸吗?”便挥舞铁锤奔向三人,狂奔中泥土无声无息地附在身上,两三步时间便凝成了一副铠甲。

那持剑之人也怒发冲冠,满脸发红,“呸”了一声把右手中剑扔向前方,左手随之向前一指,长剑不落地便“嗖”地向前飞去。左边三人也很是错愕,为首的持刀之人见对方已攻来,叹了口气说声:“三弟想打那就打吧,注意安全。”说着,持刀凌空一挥,一道风刀卷去,人也随之踏前,身后二人一个抬起长矛耍了个花刺去,矛尖落下点点火花。

那持短矛之人倒是后退两步,满脸疑惑地从背篓里掏出一根短矛扔出,短矛在空中变成一大片飞针,围绕着敌方二人,偶尔扎下一两根来。

这时,几人争斗的树洞旁边,杜世闲和壮汉并肩而立,默默看着场中,原来,刚才是杜世闲御使着壮汉用御物的本领,把那短矛脱手,又不扎中对方要害,是想引起两方争斗。

杜世闲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数了数,这五个人加一起有七个名牌,自己想着:“到现在为止,身上名牌只有自己的和这壮汉的五个,那偷袭自己的两个人的名牌都被雷炸碎,这前方就快到终点了,今夜不取够名牌,明日可能路上都碰不见人了。一定要拿到这几个。”

杜世闲正想着,场中争斗已进入白热化,几人都杀出了肝火,那持长矛之人已然斜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另外几个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此时两两捉对厮杀,那伤重的持长矛之人却无人去管,原来是持剑之人这边念及以后共同参军,不愿就此背负杀人之仇,只将人打的无战斗能力即止,持刀之人这边也看了出来,是已两拨人虽打斗不停,但手底下已经越来越收敛。

杜世闲局外人看得清,发觉两拨人可能再打一会儿就要停手,心头一急,御使着壮汉用眼力牵引着持铁锤之人的大锤砸向持长矛之人,这一下谁也没想到,那持长矛之人应声头颅尽碎,持短矛之人注意到这边,惨叫一声,那持刀之人这时搭眼一瞧,也不说话,手底下猛然加劲,趁着持铁锤之人错愕之际,手中寒刀寸寸断裂,刀把之处顿时升起一柄肉眼可见的灰白色风刀,一下砍在持铁锤之人的头颅上!

顷刻间已死了两个人,持剑之人这才惊呼一声,御使着飞剑转到自己头顶,正要使出什么必杀技来。这时,那持短矛之人呼喝道:“且慢动手,这是有人暗算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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