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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我眼》第十一章 防人之心再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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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肥胖男子把猿猴点成金子后,笑呵呵地冲彭浩然拱了拱手:“彭二公子见笑了。”

此时彭浩然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敌人好像很熟悉自己。可性命攸关之际不容多想,多年来的家族教育令彭浩然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兄台对浩然好似颇为熟悉,还未请教?”肥胖男子听闻乐呵呵一笑,正欲开口,旁边白絮已耐不住性子了:“老财迷还笑呢,你马上就被人摸出底了!”

话还未说完,白絮已经提着狼牙棒跃向彭浩然,一步跃到距离彭浩然三五步的地方,还未站定便高高跳起,同时两手将狼牙棒举过头顶,跳到最高处身体开始下落之际向下猛砸狼牙棒,直取彭浩然面门!

总归是大家族里长成的主,彭浩然此时还在失神,便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凌空一抓,四面八方的树木上同时伸出树藤刺向白絮周身。

这一下彭浩然总算回过来神了,忙向后下腰,双手触及地面之际借势撑起身体一滚,一声闷响与此同时在彭浩然刚站立的地方炸出,彭浩然也被这狼牙棒砸击地面的的棒风扫倒,与自己就地一滚的劲力带着自己滚了四五滾才止住身体,堪堪坐在地上,还未坐定便抬头看向刚才站立的地方,才发现白絮已经被树藤刺穿挂在天上,好巧不巧嘴巴也被一根粗壮的树藤堵住,此时正喘着粗气瞪着彭浩然,满身鲜血好不渗人。

彭浩然这才稍缓了口气,凌空举起右手对着白絮正欲一抓,身形顿了顿,又放下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站了起来,无视被架在自己和肥胖男子中间的白絮,向右稍偏了点方向,拱了拱手说道:“未请教兄台。”

这一会儿工夫,彭浩然已然看明白了,这肥胖男子虽说是白絮的同伴,可并不想白絮一样欲杀自己而后快,这就有生还的可能了,一念及此,彭浩然也不想刚才那么紧张了,理清思绪后好整以暇的说出这句话时,还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表达善意。

那肥胖男子听见这句话后,“呵呵”一笑向右前方走了两步,脱离的白絮的阻挡,对着彭浩然拱了拱手,说道:“彭二公子见笑,我这兄弟有些鲁莽,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彭浩然哑然,自己如今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般被吃得死死的,难道还能怪罪什么,只得摆摆手回道:“无妨,所谓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兄台姓名啊。”

那肥胖男子听闻这话好像更开心了,咧着嘴说道:“兄台不敢当,我叫钱根,这是我兄弟白絮,以后跟随彭二公子征战天下,还望二公子多多照顾啊。”彭浩然听闻这话,心道“假模假式,不可不防。”嘴里却说道:“哪里哪里,我虽是彭家嫡传,但这天字军中,如今以武功论,往后以军功论,谁跟随谁还不一定呢,倒是要二位兄台多多照应啊。”说着,左手随意一摆,刺穿白絮的树藤散去,只是右眼中还留有淡淡青气,显然是没有完全解除防备。

那白絮被放落在地上,先是“哎呦”“哎呦”地叫了两声,又扭头对钱根说道:“老财迷,我脚筋被刺伤了,来给我治治。”说罢又瞪着彭浩然,抹了抹脖颈处刚被刺穿时留下的血洞,说道:“等老子爬起来哈。”

彭浩然此时浑无防备般,冲着白絮笑着说道:“白兄气性很大啊,咱们不打不相识,今日也算熟悉了,他日军中同行,还望白兄照应一二啊。”随着话音,钱根已然蹲在白絮身前,嘴里吐出白雾绕了白絮全身,舒服得白絮“嘶”“嘶”地呻吟,不过始一出声,就被钱根掐住了脖子,只得瞪着眼看着钱根。

一会儿工夫,钱根停了治疗,松开手拍拍衣服站起来,白絮这才喘了几口大气,好像还被吐沫呛了一下,咳个几声,咳意刚止便张嘴骂道:“老财迷你咋不把老子掐死呢。”钱根回道:“要能掐死你我早把你脖子掐碎了,老实点吧。”

白絮晃了晃身子,喝道:“咋,你还想管老子?大不了各玩各的。”

钱根声音沉了下来:“你要不想加入天字军了就滚蛋,别耽误我。”白絮这才收起暴虐的样子,稳静了下来。钱根看白絮安静下来,缓声说道:“咱们跟着彭二公子,一定能挣到功劳,懂吗?”

白絮看了看彭浩然,扭头对钱根说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的。”又扭过去冲着彭浩然说道:“彭二公子见怪,多有得罪,别放在心上哈。”

彭浩然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忙摆摆手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咱天字军中有二位兄台,一定所向披靡啊。”钱根这才恢复笑脸,乐呵呵地对彭浩然说:“二公子谬赞,难得我们兄弟三人一见如故,互相钦佩,不如这剩下的路上咱仨做个伴啊,我们拼着自己名牌不要也要让二公子体面的过关。”说着,竟走上来欲挽住彭浩然,彭浩然不好掉头就跑,便伸手握向钱根,说着:“妙极,小弟也是这个心思哈哈。”

白絮见状,撇了撇嘴说道:“彭二公子放心,你就当出来踏个青,名牌的事包在我身上。”这三人就这样互相挽着向终点方向走去,好似情同兄弟一样。

这边彭浩然结识了两个“好友”一同前行,那边杜世闲收拾好伤口,也是三个“人”一起上路。

杜世闲从整理好伤口到现在也走了半个时辰,竟似一个人也没遇见,不过越走越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被人偷袭。正走着,终于走到荒路前头的树林口,吸了口气正要走进树林,余光见到一棵树上树叶乱晃,仔细看去,树下有一个看不太清楚的身影,弓着身子不知在干嘛。

杜世闲庆幸了一下,觉得自己这半个时辰的紧张兮兮没有白费,果然又见到想要偷袭自己的人,忙御使风雷叟潜伏过去,离那人影丈许距离时猛地将雷电围绕自身,以雷霆万钧之势奔向那人影,一个呼吸间便将那人影从中间炸开,竟已秒杀敌人!

杜世闲忙跑过去,却心头一凛!原来此人没有炸烂的下半身竟是半褪下裤子,屁股上还有一些污秽,此人竟然不是在这里准备偷袭自己,而是在这没人的地方躲在树后出恭。

杜世闲一下慌了神!自己只是想先下手为强,不让自己利于危险之地,没想到却误杀好人,一时无所适从。正在杜世闲懊恼之际,从旁边走来一人,离杜世闲十步左右站定,冲着杜世闲喊道:“兄台可是演武之人?”

杜世闲忙御使着风雷叟和壮汉挡在自己身前,那壮汉走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半个尸体,惹得杜世闲对自己的行为一阵不齿,又御使着二尸往旁边挪了挪,对着来人拱拱手说道:“正是,兄台也是吗?”来人笑了笑说道:“那就好,前路危险,小弟不敢前行,正欲与兄台搭个伴,咱们互相帮衬点,不知兄台能否赏脸啊?”

杜世闲暗赞自己一句“总算没冤枉好人。”忙对来人说道:“当然好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啊?”说着,拱着手向来人走去。那人也乐呵呵地向杜世闲走来,边走边说道:“甚好甚好,刚才小弟遇见几波人都不和小弟结伴,正愁着呢老兄就来了,真是一大乐事啊,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杜世闲见来人不通姓名反倒问起自己,觉得是对方还不相信自己,这两句话时间二人已只距一步距离,杜世闲忙拱拱手,为表诚意又勾了勾头说道:“小弟杜世闲,不知兄台……”还未说完,便“呃”得一声不说话了。

原来,那人在杜世闲勾头之际拱着的左手寒光一闪,瞬间便勾成爪状抓向杜世闲,这一下已探入杜世闲腹部!

杜世闲慌忙间后退两步,风雷叟已然周身绕着雷电冲了过来,接过来人刚从杜世闲腹部拔出的左手,刚一触及便是重锤击铁的声音,原来来人的左手此时已经是金铁一般,风雷叟毫不停息,一拳又一拳砸向来人,一下被来人挡住,两下锤在来人身上,不管碰到哪,都是金铁的声音,一人一尸就这样战作一团。

杜世闲这才捂住伤口,恶狠狠地看着来人,心中对自己刚才的善意一阵难受,心想道:“我真是蠢笨,竟然又被偷袭到了。”想着,心头愈发沉闷,“呀”了一声御使壮汉向前助阵,可壮汉不是由活人做引御使着的,不能使用壮汉的能力,只能靠身体力量攻击,没两下就被来人的铁爪和风雷叟身周的雷电激荡得浑身肉屑乱飞。

来人打了一会儿,向后一跃,两脚插进背后的树干上,冲杜世闲喊了一声:“是御尸吧?”杜世闲恶狠狠地回道:“你就是下一个!”风雷叟应声跃起,蓝白色的雷光霎时把来人踩着的树干炸碎,来人却已借势一蹬跳到了另一根树木上,两脚又插进树干中,还未停歇,对着杜世闲的方向一吐,左眼中红光一闪,一道火箭猛射向杜世闲!

杜世闲丝毫未动,壮汉便一步跃来接住火箭,一个呼吸的时间便被烧成一片灰白色的骨灰散落在地上,骨灰堆里还冒着丝丝火星,不过这道火箭已被挡住。

与此同时,风雷叟也跃到来人身附的树下,右手握拳凌空一挥,几道风刀斫向来人,刮烂了来人的衣服,却看见衣服下面是一具灰铁身躯,这几道风刀只留下几道细微的印记。来人嘿嘿一笑:“求死吧!你如何杀我?”

杜世闲皱起眉头,敌人的眼力竟然是把全身都能变成金铁一般,这风雷叟雷击不动,风斩不开,难不成得自己去一拳一拳地砸开来人的身躯,怎么可能。正想着,杜世闲眼前红光闪过,一道火箭已到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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