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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处》第二十一章开学这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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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这件事,对某些人来说的奋斗的开始,譬如赵岚尘。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魔鬼的降临,例如楚小姐。对于相处经年的赵岚尘来说,这种情况早已是见怪不怪了的,秉承着忽视到底的态度,淡定吃饭,淡定品茶,倒是一早就在旁等待的韩大少显得有些捉急,他表示自己大好时光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看着紧闭的房门,韩亦辰只觉得头疼,若是早知道这样,就算打死他,他昨晚也不会听信某女的那番话“你忍心让我做一路的电灯泡,看着陆某人和我家岚尘秀恩爱吗?不行不行,这样我会疯掉的,说不定你下次见到的将会是一个充满妒火的楚汐了。大哥,救救我吧。”果真对这个女人,不能太友善。

坐下,韩大少语气不善“你家那位呢?”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岚尘语气平缓:“嗯,我叫他晚点过来。”

……韩亦辰觉得自己的脑子怕是锈掉了,这不是给自己找虐吗?果断掏出手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得到点心灵安慰。正在办公的人,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微勾。

本想喝口茶,慰问一下自己幼小的心灵,结果一句“阿岚是不欺负一般人的,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险些让口中的茶水喷涌而出。这下,韩亦辰算是真真见识到什么叫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了。

显然,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对这一切尚不知情。选择性夜间失眠,白天补眠,任是地震来临,也丝毫无法撼动床上的女子半分,所以,敲门声对于楚汐来说,无异于硬币掉落在棉花上,毫无声响。

“还是叫不醒阿汐吗?”刚跟丈夫采买回来的顾娴看着厅内的一男一女,语气颇为无奈。接过岚尘手中的茶杯,赵老看着妻子笑道:“也差不多该醒了,这丫头终归是抵不住饿的。”听及赵老的话,顾娴表示十分赞同,一向嚷嚷着一顿不吃饿得慌的人,这时候也的确差不多该醒了。

果不其然,久不松动的房门在这时终于开了。开门者,楚汐也。“韩亦辰”某女十分惊讶“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

“……”什么叫误交损友,韩大少终于体会得十分彻底了。

车内,纵使门窗紧闭,楚汐也觉得有些冷,突觉得还不如吃狗粮来得好呢,当然,这想法是万万不敢让身旁这位爷知晓的。“韩兄……”女子笑得十分狗腿“您觉不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呀?”

“是挺好的,毕竟雨这么大。”心知某女的小九九,韩亦辰险些缓和了面色,若是这般轻易便饶了她,指不定哪天就被她给吃得死死的了。

“……”许是心虚了不少,要不然一向伶牙利嘴的楚小姐,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前面两位吵架了吗?”陆致远手握方向盘,看着副驾驶上的女子,眉眼带笑。“嗯”撑着脸颊,似是在回忆些什么,岚尘回答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难得见着某人这般迷糊的模样,陆致远笑出了声“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嗯?”

将今早所见之事尽数道来后,岚尘问道:“你说,这算不算吵架呢?”

面对某人的疑惑,陆致远答得认真,他说:“嗯,在我看来,这显然是周瑜打黄盖,若是真生气了,以韩大少这性格,怕是老早就撂挑子了。”

听及,岚尘终是松了口气,天知道,自己为此操了多少心,若是吵架了,那苦的只能是自己了,开学初事情便不是一般多,实在是腾不出那个时间来听楚大小姐的唠嗑了。幸而幸而,一切都好。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是楚小姐一贯的行事作风。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偶尔的低头认错是必须的。秉承着这一真理,楚汐继续投入战斗,一路上,凡是能扯的话题都扯了个遍,眼见效果不佳,只能改变对敌政策,一句“我错了。”终于引起某人的反应。

“所以呢?”

“我请吃饭,随便你点。”打铁还需趁热,女子笑得十分谄媚。

“真的?”

“真的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这笔账我先给记下了。”

“行行行,小的定随叫随到。”似是解决了一桩人生大事,楚大小姐顿时眉开眼笑,浑然不觉自己的钱袋子将会迎来如何残酷的命运。

拖着行李箱,毅然决然拒绝陆少爷展示男友力的申请,赵二小姐表示这着实是为陆大少爷考虑的,以免入了虎穴连渣渣都不剩。面对岚尘似真非真的关心,陆致远扶额笑道:“你舍友们知道你把她们形容得如此生猛吗?”

相比之下,一向神经略粗的楚小姐,使唤苦力从不心软,接过岚尘手中的行李箱,转而一把将它塞入韩亦辰手中“刚好,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平衡力极佳。”似乎早已忘了前些时候是怎样一副楚楚可怜且我已知错的模样。

此时的韩亦辰,终是化身成楚小姐的私人丫鬟,这般任劳任怨。眼前这番景象,岚尘只觉怪异,来不及反应,便被楚汐拉着走了,无奈之下只能回头以眼神跟陆大少告别。事后,陆致远回想,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楚祖宗来着?

年前分别,年后再见,大家自是不甚想念,逐一和室友拥抱寒暄。本就是爱笑且以柔待人之人,总归是不惹人厌的。所以岚尘和室友之间自是顺风顺水,从未红过脖子。大学,大学,“学大人大”。从来自五湖四海的众多人中,随记抽取几个,组成室友,住在一个屋檐下,彼此的生活习惯大相径庭,却依旧能和平处之,很大一部分依靠的便是大家的成人素养了。

对此,舍友小a表示她的儿童素养和她的成人素养是同一个阶层的素养,只因她家母上大人对她从小的教育方式便是和他人吵架了,是你的错便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那也是你的错,若是和别人打架了,不管是你先动的手还是她先动的手,总之先把你打一顿再说。等再长大点,她母上大人终是苦口婆心地解释道:吵架往往是吵吵吵,吵完后问题依旧在那,谁是谁非依旧道不清,然后人与人的心越来越远,只因在神志不清时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倒了出来,说出的话便是泼出的水,说的人记不清了,听的人却是会记上一辈子的。先前,是迫于母上大人的严威,之后,是真真觉得有理,小a同志自出生起至今,跟人吵架的次数,一只手便数得清楚了。

舍友小b的思维一向与常人不同,所关心的重点自是别出一格“所以,你怎么跟别人表示我很生气很委屈呢?”

“有一种暗地里的战争叫做冷战。”

“……”

放假是家务活的始端,开学是舍务活的开端。整理床铺,打扫宿舍,收拾行李箱,一条龙下来,岚尘累趴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而惊醒。

接到岚尘电话时,楚汐正坐在床头,听着歌,翘着脚,惬意得不得了。

“阿汐,你是不是答应韩亦辰什么了?”

“答应他什么?没有啊?”

“那……”

“等等等”楚小姐恍然大悟状“哦,我答应请他吃饭了。”

想着某人那番任劳任怨的模样,岚尘眼皮不禁跳了跳,迟疑道:“阿汐,这段时间的零花钱你记得省着点哈,我的前些时候已经拿去买了套线装书籍了。”言下之意,我也没钱,所以到时千万别找我。

“……”经这一提醒,原本惬意的人差点从床头栽下去,想起韩大少,楚汐只觉自己的钱袋子不保。天知道她有多后悔,恨不得把说着那句“我请吃饭,随便你点。”的自己一巴掌拍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楚大小姐惋惜道:“这段时间只能委屈委屈你了。”仿佛口袋已空。

与楚汐通完电话,紧接着便是宿舍开学首聚,从年前便嚷嚷着要减肥的小c同学,这次依旧还是嚷嚷着要吃大餐,吃肉肉。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四个女人呢。聚餐最最首要的便是“聚”而后才是“餐”,普通女生的“聚”往往体现在“聊”字上,聊八卦,聊男友,聊……,总之,聊起来便很难停下来就是了,岚尘话虽不多,但听得却挺多,也挺久的。结果这一忙着听下来,终是到了晚上九点多。

“终于想起我了。”手机那头,陆某人颇为委屈。

“……”

“阿岚,我很想你。”

“嗯”

“……”

“预报说这几日气温会降低,记得多加件衣服,注意保暖。”

“好”

“晚上不要再熬夜工作了,睡前喝杯牛奶,有助睡眠。”

“好”

“明早一定要吃完早饭再去上班,不然对胃不好。”

“好”

“……”

“阿岚,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也想你了。”说这话的人,凭栏而站,看着校园点点灯光,嘴角上杨。

听着这话的人,正撑着下颚,嘴角笑意不减,陆致远知道他家姑娘现在一定是红着脸的。有些事,他有足够的耐心去慢慢教她,或者说,陆致远对赵岚尘一向是有着足够的耐心的。

两个人在一起,往往总有一方需得前进一步。若问我在陆致远与赵岚尘的这段感情中,谁付出的会多一些,我想,按我的写法来说,明面上定是陆致远。对爱情,未曾亲身经历过,便总会比常人多生出些美好的期待感。作为赵岚尘的同性,自是希望在一段感情中男士能更宠着点女士。身边熟悉之人常常催着,再不谈恋爱,不找男朋友,以后就真的得去相亲了。我总回答着说不急不急,该来的总会来的。细想之下,才猛的发现,终归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好。嗯,所以,先成为更好的自己,然后再遇见更好的那个人。-------------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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