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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州四侠》卖甘蔗的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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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州,老男孩,铁甘蔗,紫血剑。凌州城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每到夜深人静,孔方山的半山腰总会有一个老头在卖甘蔗,老头被唤作老男孩,老男孩确实可能像传说中那么老,但老男孩并不一定是男孩,他早已满头白发,但不管是谁问他的年纪,他总会说自己十八,尽管别人只会认为他八十,可惜所有嘲笑过他的人,都没有活着走下孔方山。他的生意并不好,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生意,很少有人入夜后还在山上,更少有人有勇气去买他的甘蔗,不巧的是凌州三侠今夜就在山上。

“大哥,我顶不住了,我快累死了。”张翔龙的脚步开始缓慢,呼吸开始加速。

“翔龙,你要知道到目前为止,你只走了七步,比平时的天龙八步,还差了一步。”张无音笑道。

“三儿,你说的倒轻松,今天本来是你要搞特训,现在变成我特训,我不能忍了,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欲哭无泪啊!”张翔龙停下了脚步。

“翔龙,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有泪你就尽情流,你不是每天在练功房练功几个时辰吗?而且每天徒步二十里,快,勇敢迈出一步,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你个人的一小步,但其实是你人生的一大步,给自己一个机会,你可以的。”张无音笑道。

“二弟,忍住,大哥一天到现在还没用膳,大哥也很累!”徐公凌道。

“公凌,你真的累吗?你也会累啊?”张无音笑道。

“我的精神很累,但我的身体还很精神。”徐公凌笑道。

“大哥,你什么东西都没带,两袖清风,身无长物,我不能跟你比啊!”张翔龙叹了一口气,表情十分疲惫。

“翔龙,我穿着一百多斤的沙背心,绑着四十四斤的重绑腿,我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能坚强点。”张无音笑道。

“废话,三儿,我现在背着你,你所有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我不行了,快下去。”张翔龙坐倒在地上,张无音安全着陆。

阳光早已无迹可寻,天色渐渐昏暗起来,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张翔龙呼吸着微冷的空气,感觉简直是在喝冰水,他喘道:“大哥!你要是早点叫我,现在我已经在家喝果汁了。”

张无音道:“翔龙,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昨天这个时候就叫你起来,结果你拖到今天下午,我以为我已经很能睡了,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能睡。”

“二弟!你叫大哥如何是好!”徐公凌学着唱戏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哥哥!切莫着急,切莫着急,翔龙自会改过。”张无音也用戏曲的腔调来应和。

“二弟!老三!我们下山吧!二弟,老规矩,你请客喝果汁,没意见吧!”徐公凌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十文钱之内你们随便喝,我全包了,二爷我有的是钱。”张翔龙笑道。

“翔龙,貌似果汁都涨价了,都是三四文钱一小碗,你那十文钱还不够我一人喝。”张无音道。

“一人一碗甘蔗汁不是正好吗?”张翔龙笑道。

“那我也随便不起来啊!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随便的机会。”张无音道。

“三儿!哥穷啊!哥是真心请不起。”张翔龙道。

阴暗的山风不知从何而来,为这温柔的夜色平添了几许失意,也许只有在入夜的深山里,徐公凌才能嗅到自然的气息,远处的竹林晃动起来,徐公凌也不知道是他的眼眶在晃动,还是竹林在晃动。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两耳塞豆,不闻雷霆。徐公凌闭上双眼,可是每当他闭上双眼总会闻到他最讨厌的味道。徐公凌的鼻子很灵敏,最擅长闻两种气体,一种是美食的香气,一种是血腥的杀气。当然,他最喜欢香气,讨厌杀气。不过,他一样为他讨厌的杀气着迷,这种血腥的气味,就像他阔别多年的老朋友,可这老朋友并不容易招待。

“公凌,我的眼神越来越差了,近看你们像麻花,远看你们像西瓜,怪不得我的暗器准确度下降,最近都没有一击爆头,烦啊!”张无音道。

“三儿,我问一个洋大夫,你说你是左眼远视,右眼近视,双眼玻璃体浑浊加散光,配个西洋眼睛就行了,小菜一碟,三儿,下次我带你去配。”张翔龙道。

“二弟,你不懂别乱说,再说你能整出透视眼来。”徐公凌笑道。

“公凌,翔龙,山腰那有人!”张无音正色道。

“这个人三十岁左右,武功极高。。。。。。”徐公凌道。

“有多高呢?大哥!”张翔龙问道。

“见过不就知道了,我们有优势,单挑是他一个挑我们三,群殴是我们三殴他一个。”张无音道。

“可能比我们三个人加起来的功力都高!”徐公凌道。

“不会吧!大哥!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们撤吧!我感觉我只能打打小怪,我对我的功夫还是很有自信的。”张翔龙道。

“躲不过去的,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张无音道。

“三儿!这人年纪不大,功力怎么会这么高,还有没有人性啊!”张翔龙道。

“我们那是自己修炼内功,而他是吸别人的内功,别人几十年的功力都被他榨干。他自己的功力自然是首屈一指,我们现在也可能是他的猎物,要小心了!”徐公凌握住剑,手心开始发热。

“是老男孩吗?夜凌州,老男孩,铁甘蔗,紫血剑。”张无音道。

“老男孩?老了的处男?这名字起得真怪,他妈也太不负责了。”张翔龙道。

“看来我们凌州城的传说,也不全是假的,我们可以下去会会他。”徐公凌道。

“公凌,如果他用玄牝妖法,我们的内力也许会被他吸干。”张无音道。

“大哥!三儿!这种变态杀人狂,我们还是避开为妙,早知道我们就去石盆山,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这是什么中捉王八,不太妙啊!”张翔龙道。

“瓮中捉鳖!翔龙!大侠没文化,流氓都不怕!”张无音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徐公凌不由自主地念出典故来。

下山的路本来很短,但三人却走得极慢,该来的总会来,总会来的总不是该来的,坏人是杀不完的,唯一的办法是感化,徐公凌以前总会这么想:如果江湖中少一个坏人,就会多一个好人。好人越来越多,坏人就越来越少。但江湖需要坏人,或者说江湖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江湖像是一锅汤,如果好人是水,坏人是盐,咸了就要加水,淡了就要加盐,咸淡适中,才是好汤,江湖求和不求同。对江湖来说只有强者和弱者,并没有好人和坏人,江湖毕竟是江湖,人毕竟是人。

“三位贵客总算来了,奴家等候多时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到了三个耳朵里。

三个人向下一望,山腰那点满了灯笼,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三人都没看清脸,只看到那人一身红装,打扮得像个新娘。上前仔细一看,苍老的脸上满是悲凉,毫无半点血色,皱纹像是道道沟壑,让人不愿直视。那双眼却又满是似水的柔情,可那弯弯的眉梢,简直像一条吐信的毒蛇。那纤纤玉手的确是女儿家的纤纤玉手,可那苍老的面容却十足是个老头。

“大哥!我去跟这不男不女的人妖拼了!”张翔龙道。

“二弟,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是龙你得先盘着,是虎你得先卧着,欲擒故纵,伺机而后发,才是高手所为。”徐公凌道。

“翔龙,你要知道,对方说不定早有准备。”张无音低声道。

“三儿,你和大哥先顶着,我想方便一下,我最近有点虚。”张翔龙道。

“翔龙,关键时刻你不能掉链子啊!”张无音道。

“好吧!”张翔龙道。

终于四个人还是照面了,这种感觉怪怪的。“你就是老男孩吧!”张无音道。老男孩浅笑道:“江湖上的人都这么叫奴家,奴家极是讨厌,三侠果然气度不凡,奴家这厢有礼,能见到三位,真是三生有幸,荒山野岭,款待不周,小女子只好拿些羊奶给诸位解渴。”

徐公凌焦渴难耐,一饮而尽,笑道:“好喝,再来一杯。”

老男孩娇小一声:“人言徐公凌豪气干云,果然不虚,你也不怕奴家在奶里下毒吗?奶是没有了,甘蔗倒还有。”话音刚落,老男孩一抖衣袖,一根大甘蔗飞向徐公凌。

徐公凌起右手一接,握住甘蔗转了三圈,然后直接把三四米长的甘蔗平举在胸前,用左手拿起玉杯放在甘蔗下面,右手五指加压,笑道:“我还是喜欢喝甘蔗汁!”不一会甘蔗汁淌了下来,徐公凌又饮一杯,感觉不过瘾,直接往嘴里灌。

徐公凌笑道:“爽快,我怕的不是你下毒,而是你不下毒,如果你没有下毒,刚刚二三弟在心里反而错怪你了。”

老男孩又笑;“徐少侠果然好神力,奴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奶是无毒的,但如果奴家是你娘子,一定会给你下毒,男人太聪明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徐公凌笑道:“在下尚未婚配,何来贤妻,不过如果我是你相公,就算你要毒我,我也决不推辞。”

老男孩大笑:“看来做你娘子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啊!奴家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徐公凌想到往事,心如刀绞,不愿多言。

“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还是时男时女,还是雌雄同体,男女兼修?”张翔龙问道。

“奴家自然是女娇娥,只可惜遇人不淑。”老男孩掩面道。

“你也遇到一个不淑女的人啊!我以前也一直遇到野蛮女友,现在的女人太嚣张,连三从四德都改过了,从不做饭,从不做工,从不做事,四德是什么,我忘了,昨天还记得。”张翔龙道。

“翔龙,你昨天还在睡觉,我想哭啊!遇人不淑真不是遇到不淑女的人。”张无音道。

“大哥,你来说说传统的三从四德吧!绝大多数人都不懂,我学会了就算学个了特长,以后也可以吹吹。”张翔龙也端起奶喝起来。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谓之三从。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谓之四德。”徐公凌道。

“大哥,我听得懂三从,但没听懂四德。”张翔龙喝了一小口奶,感觉有些凉意。

“翔龙,你要知道,你又不是妇女,不需要懂三从四德,我给你个男人的三从,决不听从,决不服从,决不跟从,这样你以后要有对象,你就牛气了。”张无音笑道。

“张二侠喜欢喝热奶吗?”老男孩问道。

“我骨头不好,肠胃不好,不能喝冷的。”张翔龙放下玉杯。

谁知老男孩摊开右手掌,用左手拿起玉杯,放到右手上,不一会玉杯中的奶就沸腾起来。

“好内功!”徐公凌笑道。

“这也太烫了吧!”张翔龙道。

老男孩笑了笑,又摊开右手手掌,把玉杯放上去,不一会,玉杯边上,冒出了很多寒气,他把手递过去:“不冷不热,请用。”

张翔龙又喝了一杯,双目陡然明亮起来,视物极清,如同白昼,目能自顾其耳,张翔龙惊奇道:“这是什么奶?这不是普通的奶!”

徐公凌喝得太快,效果发挥得慢,张翔龙话音刚落,他也发现自己的视野比以往大了一倍,看得见自己的后背:“这真神奇,我的视野更开阔了,看得见自己的后背,还有吗?”

老男孩害羞地笑了笑:“徐少侠要是想喝,只能等明日再饮了,今天奴家就这么多了。”

徐公凌被震住了,二十年了他终于又喝到了母乳,味道确实比牛羊奶要好,但他又有种恶心的感觉,如果事先他知道,他是很难下口的,现在他不会再想喝第二杯了。张翔龙已经呕了,吐出了前天吃的大枣和烧饼渣,他心想:“我竟然喝了一个人妖的奶,这日子没法过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老三,虽然这是人乳,但有可能恢复你的视力。。。。。。”徐公凌道。

“公凌,我宁死不吃猪肉,宁盲不饮人乳。”张无音道。

张无音是凌州三侠中脾气最火爆的人,很少服人,在有些方面极为固执。徐公凌的话,遇恶更恶,遇善更善,遇强更强,遇柔更柔,如果强求徐公凌,徐公凌不会买账,如果好言相劝,徐公凌则很难拒绝。张翔龙是个自我约束能力极差的人,徐公凌劝他认真练功,他每次都说了解,肯定练功,不过他的肯定都不太肯定,如果换成一个美女让他练功,他绝对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他来说,美女比大哥更有冲击力,更有诱惑力,更有杀伤力,可惜他这次遇到的是个长得跟八十岁老头一样的十八岁少女或少妇,他的内心很痛苦,他又在内心深处呼喊:“我怎么就遇不到一个淑女啊!”

不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师姐,妹妹我找的你好苦。传闻你到了凌州,妹妹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不知你凤体是否安康?”

这人的声音很柔美,但徐公凌和张无音都听出了敌意,看来这两人必定是水火不容。

张翔龙听见女人的声音,顿时来了激情,他向前疾行,然后仔细地打量这个身材娇小的白衣女子,他说了第一句话:“有戏,你是男的女的?”

白衣女子退后一步,答道:“哪来的死胖子,臭流氓!”说的还是很柔美,简直像在撒娇。

张翔龙说的第二句:“你不会是人妖吧!我不能跟人妖搞对象的。”

白衣女子道:“贱妾自然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身,但也不会跟你搞对象。”

徐公凌暗想:到底是师姐妹,说出来的话都那么像。

张翔龙第三句:“你成亲了吗?”

白衣女子答道:“还没有!”

张翔龙第四五句:“你是处女吗?你有孩子吗?”

白衣女子怒道:“臭不要脸,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拿本小姐开涮。”

张翔龙无奈地说出第六句:“看来你不是!”

张无音笑道:“翔龙,精辟,你进步了,小心她的剑!”

白衣女子仰倒在地,还没有出剑,徐公凌道:“二弟小心,是青萍剑法里的卧冰求鲤,要攻你头颈。”张翔龙暗想:大哥很讲江湖道义,这次出言提醒,一定是这招凶险之极,她躺在地上,不攻下盘,为什么还攻我脖子以上呢?搞不清楚。

谁知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蓦地鱼跃而起,剑尖直挑张翔龙咽喉,出手相当准确,幸好张翔龙心里有数,退步躲开。白衣女子一击不中,又使一招巧鲤化龙,平剑直刺心脏,白衣女子旋转得像是一阵龙卷风,搞得张翔龙眼花缭乱,实在是快,快到不能眨眼,张翔龙眼看躲闪不及。半空中飞来一只高速旋转的玉杯,螺旋力极强,击向白衣女子心脏。白衣女子回剑格挡,刚一接触,虎口发麻,她急忙用上八成功力,与玉杯的缠丝功相抗,暗想:“不好,遇到一个太极暗器高手。“白衣女子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玩陀螺的情景,陀螺越抽越快,但只要用小手指往陀螺的顶上一按,陀螺很快就不转了。的确再强的武功,也有弱点,玉杯的中心就是旋转最弱的地方,白衣女子,撤开长剑,撩剑后往玉杯顶上一拍,玉杯果然应声而碎,奶花飞溅。片刻的时间让张翔龙缓了过来,他调整好姿势,用白鹤亮翅守住门户,白衣女子一连刺了他十几剑,都被他转身卸劲,轻易躲开。

“大哥!三儿!你们不要帮我,我顶得住,说句真心话,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张翔龙道。

“翔龙,我们不帮你,你刚刚必死无疑。”张无音道。

张翔龙发现了一个破绽,直接使出连环击,左右双拳齐开,乱拳围攻白衣女子。“距离远了,她下一招就是二虎争环。”徐公凌道。

张翔龙身材肥矮,臂展也比较短,他急于使出连环击,身到步子没到,虽然抢到空门,却差那么一点。白衣女子果然使出二虎争环,二虎争环有很多变化,专门用来破解敌人连击类的招数,破解连环刀尤为精妙。张翔龙只能缩拳后撤,白衣女子乘胜追击。一招玉连环让张翔龙措不及防,白衣女子似乎幻化成了一条白蛇,首尾交攻,虚实难料。张翔龙不会使兵刃,有武器还不如空手肉搏,白衣女子的青萍剑法特别刁钻狠辣,张翔龙实在想不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会这么厉害的剑法。再过几年江湖中说不定又会多一个青萍老魔,真是可怕。徐公凌实在看不下去,双掌抱球聚了一个球形真气,发了过去,与剑相碰,白衣女子握不住剑,刚一撒手。长剑立即化为齑粉。白衣女子恼羞成怒:“王八蛋,你赔我的剑,你死定了!你摊上大事了!”

徐公凌笑道:“请息怒,我死了可就没人赔你剑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倘若遇到高手硬手,到头来害得只怕是自己。”

老男孩怒道:“小贱人,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你害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这个小淫妇。”

白衣女子指着老男孩笑道:“笑话,你儿子是你自己一掌打死的,与我何干,你个瓜老女人还是自杀吧!”

老男孩更怒了:“如果不是你这个骚货给他下了腐骨毒,我又怎么会亲手杀死他。”

白衣女子奸笑道:“我不过是试试新调的噬筋腐骨散威力如何,没想到令郎的抵抗力这么差。”

老男孩刚要出招,白衣女子却突然倒在地上,徐公凌笑道:“老三干得漂亮!”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点中我的?”白衣女子很吃惊。

“刚刚的杯子是佯攻,旋转的不光是杯子,杯子里的奶也在旋转,激射出的奶,点中了你的穴道,顶部的弱点是我特意暴露给你的,目的只是引你上钩,可惜你没有分清虚实。”张无音道。

“绵里藏针,隔空打穴,你们是凌州三侠?”白衣女子喊道。

“对啊!怎么啦!怕了吧!以后低调点!”张翔龙道。

白衣女子喊道:“凌州三侠,卑鄙无耻,暗箭伤人,不得好死!”

“我不能忍了,这是赤果果的诅咒啊!别逼我扁你啊!”张翔龙道。

“嗖”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白衣女子不翼而飞。

“大哥!有人!快追!”张翔龙喊道。

“不用追了,穷寇莫追!”徐公凌道。

“你追也追不上,翔龙,别忘了你从小跑步就是倒数第一。”张无音道。

“公凌,这个人的功夫很高吗?”张无音道。

“功夫不是很高,但是轻功真的是绝顶了,我们绝对追不上,那身法简直像是鬼魅!”徐公凌道。

张无音问道:“那女的是你师妹,那个黑影是谁?”

“那是她的姘头。”老男孩道。

张翔龙问道:“姘头是什么?”

徐公凌道:“你以后会懂的!”

“男宠或女宠,二哥,你明白吗?”张无音道。

“哦!了解。”张翔龙很高兴自己会了个新词。

徐公凌又问:“你丈夫呢?他怎么不管你?”

老男孩含泪答道:“她的姘头就是我以前的相公。”

徐公凌接口道:“他看上了你师妹,抛弃了你是吗?”

老男孩点头默认:“我是他的童养媳,刚开始他对我很好,后来他开始移情别恋。”

徐公凌道:“他一定认为你们死去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吧!”

老男孩又含泪点头:“他说我是和别人私通所生,把我休了。”

“大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张翔龙问。

“这种事发生的太多了,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专一的男人实在是少。”徐公凌道。

“公凌,我怎么不知道江湖中还有这么个轻功高手?他的轻功足以媲美武当高手的轻功。”张无音道。

张翔龙看见一旁的甘蔗,随便用手试试,有一根沉重异常,惊道:“大哥!三儿!这根甘蔗好重啊!”

徐公凌试了试:“嗯!这根甘蔗是全铁的,但看着跟普通的甘蔗一样,真是好东西。”

“三位少侠,这甘蔗。。。。。。。”老男孩神色紧张。

“传说中能返老还童,让丑男变美男,让老妇变少女的紫血剑就在里面,是不是?”徐公凌问道。

老男孩拳头一紧,似乎要出招。徐公凌大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来夺你的宝贝,我们喝了你的奶,现在该回礼了。”

老男孩拳头一松:“徐少侠,这甘蔗里有一把紫血剑,可以救我的命,解我的老生毒,但我想尽办法,也没能破坏他半分。”老男孩道。

“放炉子里烧啊!”张翔龙道。

“如果用火烧,一受热里面的紫血剑会先行熔化。”老男孩道。

“公凌,这么粗的铁棒,估计只有你的徐风剑才能砍断。”张无音道。张无音抓起一把石子,发在铁甘蔗上的小石子电钻似的旋转着,上半截处闪出了紫色的光。徐公凌拔剑,双手握剑,喝到:“风凌天下!”电光火石间多余的部分就被砍掉,火花耀眼。徐公凌收回剑,道:“二弟,扔到空中!”张翔龙拿出一小节的铁甘蔗扔到空中,徐公凌再次出剑,这次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他在空中划了几下,就收剑了,一把闪闪发光的紫血剑落在地下,没有丝毫损坏,就这几下,真是精妙无比,庖丁解牛,游刃有余,未必比得上徐公凌的徐风剑法,但让徐公凌解牛,恐怕他也是小猪吃西瓜,无从下嘴。

老男孩拔出紫血剑,用剑在右手心划了一下你,瞬间她脸上的皱纹就完全消失,白发变黑,她掏出镜子,仍不满意,又在左手手心划了一道,这次脸上的老皮完全脱落,老皮一把一把地往下掉,秀发飘逸起来。可她又在左手手背划了一道,这时她的皮肤变白,有了二十岁左右的容颜,比白衣女子的容貌还要娇美万分,不知为什么她又划了一刀。。。。。。

徐公凌暗想:没想到世间真有让人返老还童的剑。

老男孩停了下来,老男孩不再是老头,他现在是小美人,他不再是他,他现在是她,他真的完完全全成了她。对着镜子,她笑了,笑得很甜美,就连号称坐怀不乱的张无音也为之动容,张翔龙早已鼻血狂喷,热血沸腾,直勾勾地望着高耸入云的双峰,徐公凌也叹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美,美得无懈可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当三人沉浸在各自的美梦之中,小美人却在刹那间化为粉末,随风而逝。只剩下一把紫血剑,徐公凌惆怅不已:“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公凌!她的老生毒并不会毒死她,人生如梦啊!万般皆是空。”张无音道。

“大哥!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虽然她是整过容的。”张翔龙叹道。

“士为知己者找死,女为悦己者整容,理解她们吧!”张无音道。

“害死她的不是老生毒,是她的爱美之心,凡是都不要太过,人的欲望才是最毒的。”徐公凌叹道。

三人话音刚落,地上的紫血剑突然消失了,徐公凌回过神来:“我们不该取出这把剑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因为这把剑送命。”

“大哥!我虽然想变帅,但不想整容,我们还是别管这事了!”张翔龙道。

张无音叹道:“有些事不是不想,就能不管的。”

地上有个石头压了个纸条:“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故友小蔡,今夜来拜!”

徐公凌笑道:“原来是蔡兄,我们可以放心的睡大觉了。”

张翔龙和张无音对望一眼,感觉莫名其妙,不过现在他们真的都只想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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