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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可曾爱过我》第11章 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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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后的这台车子竟然是白盈的,也就是说我刚才向真正的车主人炫耀了十分钟“我的车子”我像触了电一般向外跳了一步,尴尬之情无以附加,这时候但凡有个地缝,我肯定转进去了“那个,不好意思啊,天太黑了,我看错车了”。白盈同样十分尴尬的笑了笑,便开车远去了。

面对这白盈开车远去的身影,我只得呆呆的站在那里,在从一开始的惊讶兴奋到后来的紧张尴尬,这种种情绪混杂在我的心里,不知怎的,竟变成了一股无名怒火。我向着白盈消失的黑夜里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当年可曾爱过我。”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中,把身子平躺在床上便一动不动了。我竟然碰到白盈了,这个我以为大学毕业之后便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人,今天竟莫名其妙的相遇了。如此的仓促,如此的巧合,真让我觉得遇上她是命中注定的事。

只是命运好像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因为我们这次难得的相遇并没有给我产生多少正面影响,甚至可以说都是负面的,我今天晚上真是丑态百出,我想我要是白盈的话,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想见到我这样的人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便如火烧一般难受起来,开始还比较温和,后来便强烈到无可附加的地步,我用手按住胸口,这种强烈的灼烧感便遍及了全身。

我难受的爬起身来,在柜子里拿出上次跟曹阳买的牛栏山,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这浓烈的白酒似乎真的缓解了我内心的痛楚。我想怪不得中国人都习惯用酒解决问题,从某方面来说,酒真的比烟要重要。

“哥们,起来陪我喝酒啊”我拉起正在沉睡的曹阳,又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吃的摆在了桌子上。

“干嘛啊这是”曹阳揉了揉眼睛说道“大半夜的喝什么酒啊?”

“哥们今个儿心情不好,来陪哥们聊聊天儿”我说完一连开了三瓶白酒。

“怎么了这是,看样子这是要一醉方休啊,别忘了明天你还要参加你那大学同学的婚礼呢”

“没事,这点酒耽误不了”我把曹阳按在凳子上并给他满了一大杯酒“来,干了”。

“不是,哥们,你要干什么啊这是,你慢点喝,怎么了这是?”

“先跟我喝仨,喝完仨我告诉你”我们真的连干了三个。

“现在可以说了吧”曹阳抿了抿嘴问道

“嗯,看见这张照片了吧”我指了指墙上说道“这是我的初恋情人,从我第一眼看见她我他妈就喜欢上她了。今天在刘璐待的那医院,又让我给遇上了”

“那你这是高兴的喝酒啊,也不像啊”

“高兴,我高兴个屁啊....”我借着酒劲把我跟白盈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向曹阳说了个遍。“....当我再次看见她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我俩的差距更大了”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挺痴情的啊”曹阳沉默了好久终于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挺喜欢她的,那你既然都遇上了,干嘛不表白啊”

“表白,开什么玩笑,就我现在这样,一份破工作,要车没车,要钱没钱,我哪有资格啊”

“哎,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物质的人,最后不还是在拼物质吗”

“我”

“你不用解释,男人觉得自己条件不好就很好,如果你因为条件不好而放弃的话,最起码能证明你没在耍流氓”

我没太听懂曹阳想要表达什么,但我依然忍不住想要解释“不完全是因为条件,怎么说呢,我感觉我这两年混得还不如上大学那会呢,这一天天的都感觉自己在退步你懂吗,就算我不能提供多好的条件,但总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你不知道这张照片是大学时偷拍的,我一直把她当成我奋斗的目标,可是没想到在社会待了两年,我还是这个样子,怎么说呢,我现在对自己很不满意,我怎么能用我都不满意的身体去向我心中的完美女神表白呢”这下连我自己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了。

“喝酒”曹阳说“那你现在就好好奋斗,当你觉得你能配上白盈的时候,你在向她表白,不过别怪哥们没提醒你啊,先下手为强,你现在不下手没准就让别人下手了”

“就像你不了解我一样,你也不了解白盈”不知怎的,我无法想象白盈会嫁给别人。“说说你吧,那刘璐还搞不搞的定了,你这为她戒烟,戒酒又戒色的,值不值啊”

“睁着眼说瞎话,我正喝着酒呢,我戒什么酒了,我本来就不抽烟,谈何戒烟,最后是我好色吗,以前只是没女生能让我专一罢了”

“行了,别贫了,你俩到底怎么样了”

“我俩...”曹阳刚要说话,电话铃响了,竟然是刘璐打来的。“你看刘璐打来的”曹阳欣喜的说道。

“呦,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给你打电话吧”我故意挖苦曹阳,只是他并不在意。

“可不是吗,我就说没我搞不定的女人吧”

“那你倒是接啊”

“你说我刚喝了点酒,有口臭吗”

“你丫接个电话,就是吃大粪她也闻不见啊,你在不接她就挂了”他听了我的话慌乱的接了电话。不知怎的我突然被他这个动作感动了,这也许就是俗话说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吧。

曹阳低声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然后便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哥们,刘璐怎么说啊”曹阳突然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去医院是不是撞见小英了”

“是啊”我迷茫的说道“怎么了?”

“你说你叫曹阳”

“是啊,哥们够意思吧,为了帮你演戏,我告诉小英我是你,还说是你给刘璐修好了手机呢,你该怎么谢我”

“谢你,你可把我害惨了,刚才刘璐打电话过来要给我介绍对象”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知道她要给我介绍谁吗?”

“谁啊”

“小英”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会吧,我说哥们,刘璐要给你介绍她的好闺蜜小英,就是让你甩的那个,她脑子有病吧”

“不是,你听我慢慢说”曹阳苦恼的说道“我听刘璐说,你今天下午去医院不是正好碰上小英吗,你们不是聊了几句,小英对你印象不错,就给刘璐说了,这不刘璐打电话来,一是谢我修手机的事,二是来当媒人的。”

我听完幸灾乐祸的说“完了完了,这下纸包不住火了,你答应了没有”

“我哪敢答应啊,先推一推吧,刘璐的要求,我还真不愿意一口回绝”

“你啊,真看不出刘璐有啥好,让你这昔日情圣伤神费脑到如此地步”

“就像我无法了解你一样,你也永远无法了解我,更不会了解刘璐,只是刘璐竟然要给我介绍对象,难道她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曹阳用手捂面,并用大拇指和中指用力的揉着大脑两边的太阳穴,一副好痛苦的样子。

“不是,哥们你这是喝多了还是要哭啊,不是这点小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路通,我真的爱上刘璐了”曹阳一脸严肃的注视着我,眼里真的含着泪水。“从我遇见刘璐的那天起,我就感觉,她跟其他女孩不一样,我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了,我知道我要找什么样的女孩子,就是刘璐这样的。”

“哥们你”

“路通,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也许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不入流的花花公子,我确实也是。但你,你想听听我在成为花花公子之前的故事吗?”我从没见过曹阳现在的样子,我向曹阳用力的点点头,意识他说下去。

曹阳嘴唇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他又一次的灌了自己一杯酒,沉吟了好久。他像鼓起极大的勇气一般开了口“那是我上大一的时候,怎么说呢,总想去谈一场恋爱,可能是高中压抑的太久了吧。刚上大学两个月,我就找了一个,很漂亮,应该算的上我们班的班花了吧,我们很快就热恋上了,虽然我找她的第一原因只是因为她漂亮,但后来我发现我真的爱上她了,爱的无法自拔,爱的轰轰烈烈,虽然我表达爱的方式似乎只是‘做’。但我从心里明白,我是真的爱上她了。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似乎都非她不可了。我沉浸在恋爱之中,有那么一个时候真的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说道这里曹阳明显哽咽了一下“后来,后来她怀孕了,当时我真的有些意外,也十分的害怕,第一个映入我脑海的想法当然是把孩子打掉,这也是舍友给我的建议,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我用几天的时间反思着自己,我想我不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即使不能给我心爱的女人多好的未来,也要给她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当时的自己就是这么的幼稚”曹阳突然不说话了,我等了一会,他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

“那后来呢?”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后来,我拿出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买一大捧鲜花,买了一个钻戒,找了一个月亮比较圆的夜晚,向她求婚。我说让我们结婚,让我们把孩子生下来,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的未来。然后我抱住了她。当时我都被我的行为感动了。有一种全世界就我一个好男人的感觉。只是接下来发生的让我做梦都没能想到。她用力把我推开。然后用一种向打量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和不解,甚至还有些嘲讽。我一辈子也想忘不了那种眼神,然后她说,她说....”曹阳早已从一开始的哽咽变成现在的泪流满面了。我难以想象一个大男人到底被伤成什么样子才会在另一个大男人身旁毫无顾忌的哭泣。他用了好长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催促他。

“她说,我俩只是玩玩,求我不要当真啊....”曹阳用颤抖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便灌下一杯烈酒。这一次他并没有哭泣,他只是自言自语的重复着一句话“只是玩玩,只是玩玩....。”。曹阳冷笑了一声“然后,我就找宿舍的哥们借钱帮她把胎打了,在然后和平分手。一切回归正常,在之后啊,我就变成了你所看到的彻头彻尾的混蛋了。.”曹阳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无法坐在椅子上。他便蹲在地上继续笑,只是笑声里充满了苦涩,我不知所措的坐在他身旁,却并没想过要安慰他。只是陪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白酒。

“直到刘璐在我生命里出现,才彻底改变了我,”曹阳眼里闪过一道光,“我已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玩弄女性。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混蛋。谈不上报复,也说不上发泄。一开始还有些愧疚,后来就觉得是种享受了,最后,却变成了一种折磨,怎么说呢,如果说我对女生的种种行为看做一种对她们的一种惩罚的话。那我自己受到的惩罚却更严厉,大部分女生在带给我身体上满足的同时,也带给我精神上巨大的空虚。我越是想填补这片空虚就越是感到空虚......”

“刘璐拯救了你?”我试探的问道。

“是的,刘璐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吧”我想到刘璐对我的种种行为,不自觉的用力点了点头。曹阳接着说道“她不做作,不矫情,我从她身上从新理解了‘真实’的含义,我想这就是我要找的真爱吧”。

我断然没有想到曹阳对刘璐爱的如此之深,这个昔日的花花公子似乎真的改邪归正了,只是面对刘璐他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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