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纸张摸起来很不错罢了。

“你这个，还不如随便拿张纸写了算了。”姜盼好将手里的名片放在大衣的口袋里。

姜盼好从韩之那家店出来之后，看了一眼那上面的招牌“顾先生的店”顾先生回来了，这家店也就不存在了，不知道那家咖啡厅的名字叫什么，姜盼好有些好奇。

南山市已经没有下雪的迹象了，春节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姜盼好过几天就要去报名了，可是手里的钱除去父亲的医药费，连两人吃饭都是问题。

一直沿着公路的边缘走着，手机来了信息，姜盼好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九儿发的信息，虽然号码不是之前的那个，但是九儿每次在信息的最前面，都会写上九儿两个字。

“盼好，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一个样子的？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我的父母不一样？盼好......”

姜盼好翻了翻以前九儿给自己发的信息，多半都是关于她的父母，还有一些不用为她担心的字眼，她从不让自己回信息，打电话，怕被方辰发现，姜盼好鼻子一酸，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抬头看着天桥上的人，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那就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

姜盼好觉得自己就快要像无业游民一样了，每天夜晚都不敢早早地回家，怕父亲会怀疑，其实习惯了南山市的天气之后，也不会觉得现在冷了，也许自己到了南方，还会觉得没有冬天呢。

自己还会有机会去真的南方么？

“盼好。”

姜盼好听到后面有人喊了一声自己，语气听起来是认识自己的，才回头，看见了陈疏昂。姜盼好没有想陈疏昂为什么会在这里。

礼貌的微笑：“陈先生。”

陈疏昂没想到姜盼好会这样疏远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摸摸后脑勺，有些像还没有成熟的小男生，然后郑重的开口：“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做的的确欠缺考虑，盼好。”陈疏昂试探的叫了一声姜盼好的名字，看着她的脸色变化，姜盼好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些温暖，比平时在天堂的灯光下看到的要更加清晰，似乎脸上的血管都能看见一点一样。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在陈疏昂说对不起的时候错愣了一下。

姜盼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见那些人了，其实在事后她也后悔对那个七岁的小女孩那样的不近人情。

“盼好?”陈疏昂看姜盼好一直在那里发呆，又开口叫了一声。

姜盼好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想事情想出了神，看陈疏昂还是面色温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姜盼好觉得自己已经想不起来当初生气的理由了。

“对不起，当时也是我太冲动了。”姜盼好微笑，眼底是歉意，泛着灯光，似乎眼底蓄满泪光，围巾从她的脸上滑落，鼻尖红通通的。

陈疏昂别开眼神：“你不用道歉，只是最近然然总是心情不好，说总是因为她你才会生气的。”陈疏昂看着姜盼好纠结的样子，又开口：“我姑姑她，就是然然的母亲，她也很希望你再去教然然，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