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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影迷踪》11:中原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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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开春,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来到瑞安客栈,说是奉主人之命拜见邢云邢公子和贵店掌柜刘嬴刘先生。

不巧的是,那日我正在关外。这事,是我回来后刘先生告诉我的。”

那是二月初八清早,毛大和郎宁刚开店门,就见得两个身着劲装的男子已站在门。

两男子见得门开,即迈步上前抱拳躬身一施礼,左侧那人莞尔道:“俩位小哥,烦劳通报一声,我二人想求见贵店掌柜刘禅刘先生和邢云邢公子。”

“二位先里头请吧。”毛大很是礼貌将二人让进店中,心中却打起了鼓:

“看着二人一身的劲装,不像寻常百姓倒像是江湖中人。他们找掌柜和少爷做什么?”正寻思着,先前那人又道:“烦劳,二位通报一声。”

“哦,二位稍等,我去去就来。”毛大拱手躬身,即转身往里屋去。

此时,刘禅刚刚起身,听得两声敲门声响,毛大在门外道:“掌柜的,您起了吗?”

“是毛大啊,进来吧!”

“唉!”毛大推门而入,刘禅道:“大清早的,什么事啊?”

“掌柜的,店里来了两人,说是要求见您和少爷。”

“什么人啊?”看着毛大一脸紧张,刘禅不觉一疑。

“两个穿着一身蓝底束腰紧袖中袍衫,灰长裤,脚蹬薄地快靴,二十五、六的男子,还不清楚是什么来历?”

刘禅沉吟片刻,方道:“现带他们去偏厅,我稍后就到。”

“哎!”毛大应声便退了出去。

刘禅一边洗漱一边思量:“听毛大的描述,来的是两个江湖人士。

他们来这做什么?为什么要找我和少爷?难道……”一丝丝隐忧袭上心头,只是此时他已无暇多想。深深吸了口气,变迈步出门。

一进偏厅,两个男子忙起身道:“在下虎贲、鸣鹤见过刘先生。”

看到那二人的坐派姿,刘禅便确定二人是江湖高手,警觉之心顿起,面上却仍挂着笑:“二位壮士请坐,勿需这般多礼。”

“多谢。”二人这才又坐了下来。

“对了,怎么不见邢公子。”鸣鹤笑问道。

“哦,我家公子今日不在店中,二位若有事尽可与老夫说来。”

“既如此,那好吧!”虎贲道:“其实我二人到此,是带我家小公子来还钱的。”

“还钱?!”一听这,刘禅心中直犯嘀咕:“‘还钱’?这没头没尾的,还哪门子的钱啊?”

或是看到刘禅一面的疑色,虎贲这才有又道:“事情这样子的。我家小公子去年到此地游玩,不想被贼人盗走了钱银,落难于此。幸得二位古道热肠、仗义相助收留我家小公子,后又赠银于我家小公子以作路费……”

“等等!”刘禅是越听心中越亮敞一下截道:“二位,你们家小公子是不是叫欧阳祺啊?”

“正是。”二人异口同声回道。

“哦!”刘禅心头大石一下落了地,喜道:“欧阳公子,回家后可一切都好?”

“烦劳先生还掂着,我家小公子一切都好,就回家后还时常提到您和邢少爷,还有这店里的毛大,郎宁他们。

说,你们带他就像带自个亲人似的。若不是小公子身子还没回复,大公子脱不开身,这次就跟我们一块来了。”虎贲道。

“没回复?怎么他病了?重吗?什么病啊?!”闻知欧阳祺染疾在身,刘禅不觉担忧道。

“哦,先生方心。公子已无大碍了,只是刚回家那会病了一阵子,想是太累的缘故。”鸣鹤道。

“那就好,那就好!”刘禅这才安下心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虎贲此时方道:“哦,对了,刘先生,这是我家大公子让我们二人带来的,我家小公子欠下的店钱、饭前,还有借邢公子一百银子。

只是那马,我们没带来,走得急,没顾上。”说话,虎啸从包袱中掏出了一小袋银两,起身放到了刘禅座椅盘的几案上。

刘禅看了一眼案上包袱,道:“你家大公子也太客气了。其实我们早把欧阳公子当作自家人,这银子我们原本就没想要。”

“话是这么说,可这亲兄弟不还得明算账吗!再说,我家大公子也是做生意的,知道这里头的难处。所以,您就不用再推辞了。”鸣鹤笑道。

“好吧!”见二人句句说在理上,刘禅也只得收下。拎起钱袋正待唤人将其放到柜上。却怎料手中一沉,不觉心头一惊,忙解开布袋一看:三块一百两一块的银锭子整齐的摆在正中央。忙道:“二位,这……这银钱也太多,用不了这许多的。”

“没关系!我家大公子说了:余下的就权当是酬谢诸位的了。大公子还说,诸位对我们家的恩情我等结草衔环都不为过,本不该拿出这些黄白之物来。

只是,你我两家相距甚远,大公子一时也想不出当如何报答诸位大恩,唯有借此聊表寸心,还望先生莫要怪罪才好!”虎贲谦谦言道。

见二人忱挚如此,刘禅亦不好再做推辞,转头冲门外喊道:“鸿儿在外头吗?”

“小的在!”鸿儿在外头应了声。

“你进来吧!”

“是。”鸿儿推门进屋,向虎贲、鸣鹤二人拱手躬身施礼后方走到刘禅身旁,道:“先生,有什么事?”

“把这袋钱银放到柜上。”

刘禅扎上袋子交给鸿儿,鸿儿接过钱袋到了声“是”便要离开,刘禅又道:“哦,鸿儿,给两位壮士备两间上房,在吩咐厨方备些酒菜,老夫要给这两位壮士接风洗尘。”

“不用了。”二人几乎是同时起身道。

“怎么?二位是嫌小店简陋啊?还是不赏老夫这薄面啊?”刘禅声调率高,佯装恼宜。

“先生误会了。”鸣鹤忙道:“只因出来时,大公子还交办了些其他之事,这一路上因风雪过大,已耽搁了不少时日。

如今再不赶去,只怕就误了大公子的交托。所以,我二人即可便要起程,先生好意我二人心领了。”说罢,二人拱手致歉。

刘禅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好强留你们。”

“哦,先生!这是我家小公子写于邢公子的书信,还请先生代为转交。”

虎贲从怀中掏出信函交予刘禅。又言:“那我二人就此告辞了。”

“哦,老夫送送你们。”

“有劳了。”

“哦对了,我家少爷若想回信与你家欧阳公子,当寄往何处啊?”到门口时刘禅又道。

鸣鹤言:“扬州雨花巷的青合园,我家小公子那在置了庄别院。”

……

“半月后,我回到敦煌时才看到了那封书信。随后的三年里我和他也有些书信往来,在他信中提及最多的,就是他四处游历的是的所见所闻,美食闲趣。

直到去年的中秋后,不知怎的一下就没了他的消息。

只是在此之前,他曾给我来过一封书信,说是要随友人去云贵一带游玩。

我还曾回信提醒他,云贵一带多瘴气,中要他多加小心。

那信寄去后,就如石沉大海,至此我就再无他的消息!!”邢云喟然长叹,眉宇间已写满忧虑。

“应该,应该没事的,别太担心!”叶少华在旁宽慰着,可这话连他自己都说不服。

“嗯!”邢云明白叶少华的心思,应声后露出一抹浅笑。

此时,雨越下越大。

“哗哗”的雨响几乎盖过了二人的话声。

二人穿上烘晾干的衣服,梳起散开的发髻,开始为入夜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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