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中，白天人烟较少，工作的工作，外出的外出，少有人宅在家中。

只有其中一层，来往男性络绎不绝，各处房间之中尽是靡靡之音，完全是一处淫窝。

一间一居室中，床榻之上，杨穆身体不住上下耸动，其身下女子体态撩人，神态娇媚。

两条肉体交缠在一块儿，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的呻吟，混合在一块儿，化为原始的律动。

白嫩的躯体有些不堪鞭挞，紧紧搂住杨穆，这女子面容只是中人之姿，只是这身材着实有些傲人。

……

公寓楼下，姜黎跟沙霸天脸色铁青，正在窃窃私语着对策。

“哎呀，这小王八蛋躲这儿来了，要是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辜啊。”

沙霸天也有些头疼，论修为杨穆自然不是它对手，只是它也不敢在现代社会胡来，不然无法收场。

“要不，咱们报个警吧，警察一来，这场所必然会被取缔。”

“届时这厮无法与警察冲突，必然选择逃遁，咱们尾随他，趁机下手就行。”

姜黎思忖片刻，提出了这一建议，修士在虽然力量超凡，却都遵守一项禁条——不得与世俗暴力机构。

这一禁条还是水封御提出来的，为的便是让世俗正常运转，如有修士违反，国术馆会派出修士清剿。

沙霸天眼珠子滴溜乱转一番：“嘿嘿，可以啊，你小子如今也有些蔫坏了，深得我心呐。”

想到就做，很快，附近的警察局接到了一则举报电话，局内人员高度重视，片刻之后便有人出警。

打举报电话的正是姜黎，此时他刚挂断电话，便抱着沙霸天离开了公寓楼，又来到了门卫岗亭处处。

“小伙子，你这么快就出来啦，这身体可不太妙啊，要多吃点腰子补补。”门卫老头儿挤眉弄眼的揶揄道。

“大爷，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姜黎颇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没什么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我懂，谁还不是个过来人。”

“没事儿可以常来几趟，公寓里的姑娘每过两三个月会轮换一批的。”

说罢，物业老头儿眨巴了一下眼睛，会心一笑。

姜黎觉得此刻的老头甚是猥琐，让他无言以对。

“小伙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抱着只狗来的，莫非是用来放风？看来你还是老手啊。”

物业老头儿嘴碎，眼下打开话匣子，眼睛盯着沙霸天幻化的灰色土狗不住打量，愈发觉得推测合理，对于姜黎更是高看，觉得姜黎也是此中老手。

沙霸天听完这物业老头儿的一番话，气不打一处来。

听听，这都把它当什么了？污言秽语，呸，让它内心极度反感。

眼看沙霸天要发作，姜黎赶紧挥手告辞，临走之际，顺带提醒了一下物业老头儿：“大爷，我掐指一算，这栋公寓楼很快会有一场大变化。”

物业老头儿摇了摇头，笑道：“能有啥大变化呀，我迎来送往的，见多了，也司空见惯了。”

语毕之后，他再抬眼看去，只见刚才还在跟前儿的姜黎已经是人去无踪。

……

“滴～呜～～”

“滴～呜～～”

片刻之后，一辆警车已经来到物业处，老头儿看得迷迷糊糊，直接让警车进入，而后猛然一拍大腿，回过神来。

“好小子，这是来这儿踩点的嘛。”

“完喽，完喽，这公寓要翻天啦。”

物业老头儿嘴里念叨着，又想起来先前姜黎所说。

“每个月拿那么点死工资，关我屁事，只是每次看那公寓楼中卖肉的小姑娘，倒是让老头子也有枯木逢春的感觉，毁了也好。”

物业老头儿在门卫岗亭处，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二郎腿翘着，不时偷瞄公寓处，颇有些市井小民的鸡贼样儿。

此时，房间之中的杨穆正处于提枪冲刺的阶段，只听整层楼脚步声大作，乱作一团。

“嘭嘭嘭，开门，警察！”

本来杨穆正在兴头上，陡然间脸色涨红，其身下的白嫩女子也是缩成一团，战战兢兢。

敲门声愈发急促，杨穆眼睛赤红，几乎有动手将这整层楼烧成火海的欲望，还是生生抑制住了。

“混账，赶在这种时候，要不是人多繁杂，我把这一个个的都烧成灰。”

眼见身下女子面色难看，杨穆指尖劲气吞吐，直接将她击昏。

“快开门，再不开门，就要破门了。”

屋外声音愈发急促，旁边房间中声音嘈杂，走廊中的脚步声也显得有些杂乱。

还好这一居室中，有个窗户，身为四阶修士，杨穆也顾不得体面，直接翻窗逃遁。

公寓对面儿，有一片住宅区，一栋楼房天台之上，姜黎、沙霸天正居高临下，看着公寓楼中的动静。

“哎呀，姜黎，你看这波人是不是算是受了这杨穆的波及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咱们是为了城市精神建设做贡献。”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顺带着看戏。

突然，姜黎目光一凝，他看到杨穆衣衫不整跳窗而遁了。

“走，咱们跟上。”

十二支天梭刺已经现身脚下，姜黎抱着沙霸天御器准备尾随而去。

“姜黎，你只管跟上，我给你施术掩饰行迹。”

沙霸天嘴中喷吐出一道白光，白光笼罩姜黎之后，只见其身形逐渐变得虚无起来。

有个五阶妖兽在侧就是好，简直就是给他加了buff。

杨穆身形不住穿梭，渐渐往郊外行去，姜黎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确保其在视线之中就行。

郊外，有个离城不远的一处小树林子，杨穆行至此处之际，他突然心生警兆，总感觉他被人盯上了，侧转过头之后，发现只有树木，空无一人。

他脸色阴沉，语带试探，眼神游移不定的开口道：“哪方的朋友，既然一路追踪，到此还不现身嘛？”

这空无一人的树林中，并无人回应，杨穆皱起眉头，刚欲动身远去。

其身后却是有声音响起：“朋友？谁是你朋友，你也配称作是我的朋友？”

姜黎抱着幻化成灰色土狗的沙霸天，倚靠在一棵树旁，此时已是现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