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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克探案集》第七章 《独眼会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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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阴沉的天气。窗外霪雨霏霏,像一根根银针向下扎去。玻璃窗上噼哩啪啦的声音令人厌烦。对于我的同伴,卡洛克,他正躺在扶手椅里,惺忪的睡眼半睁半闭。我发现了一则新闻,浏览了一下后,便惊喜的大叫:“卡洛克,你所期盼的案子终于来了!你瞧!”他接过报纸,大声地念出了报纸的内容:

于昨日发现伦敦柏林街的约翰·格雷特先生死于家中,死者四肢僵硬,面部扭曲,疑似受到极度惊吓而上吊自杀。望知情者速告知。

卡洛克读完后,炙热的目光从他的双眼直射出来,他搓着双手,向我兴奋地叫道:“我就知道,这种阴雨蒙蒙的天气罪犯最容易出没!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案,警察们真是一群傻子!快走,维利,趁现场还没有被破坏,去晚了,现场就被完全破坏掉了!”我赶忙穿好大衣,带上手枪,赶往现场。

过了一会儿,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卡洛克跳下车,在那儿团团转:“倒霉!脚印都被笨蛋警察破坏了!”于是,我们走进厅堂,一眼就看见了不幸的格雷特先生在地板上躺着,天花板上仍悠悠的吊着一段绳子。萝拉·克里斯——不,应该说是格雷特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双眼红肿,一看就哭了一天一夜。见我们来了,她赶忙迎上来,卷起她丈夫左臂袖口,上面露出了一个标记,那是一个圆里有一只眼睛。

在他的左臂上,这个标志的每一道弧线都是完美的。“似乎——似乎很像‘独眼会’的标记!”卡洛克拿着他的袖珍放大镜左看右看,抬起头来说道。“你说——‘独眼会’?那是什么?”我问。“那本来是一个救济穷困潦倒之人的慈善机构。由于当时头领是个独眼人,故名为‘独眼会’。后来,善良的头领死了,底下一些恶人蠢蠢欲动,结果,后来竟发展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窃贼,逃犯们的安身之所。那里不乏杀人犯,抢劫犯,个个杀人如麻,双手不知沾上了多少无辜人们的鲜血哪!凡他们所到之地,生灵涂炭,鲜血染红了土地。借此次机会,捣毁他们的老巢,杀死头领大卫·戴尔克丝,那么笼罩在英国伦敦上空的阴霾就会消散掉,而整个世界上空的乌云就会散去,露出阳光明媚的蓝天!”卡洛克说完,随便在一把扶手椅上坐了下来。然后他闭上眼睛,润湿了一下干涩的双眼。我凝神思考,扫视了一下厅堂,厅堂角落似乎有一小块红色。我走过去,是一个小纸包,用火漆封口,火漆上的标志正是独眼会的标记!我将这个发现报告给了卡洛克,卡洛克拾起纸包,看了看,将它塞进口袋,露出了一个笑容:“走吧,我们去卧室看看,那里会有大发现呢!”我们到了卧室,在格雷特先生的抽屉里发现了许多封类似于独眼会的信,都与我刚才拾到的一模一样,都是用厚实的牛皮纸信封,带有独眼会标记的火漆封口,都用紫罗兰色的墨水写地址,只不过这些信都拆开了。“啊哈!”卡洛克十分欣喜,“果然!真是大有收获啊!”但他又立马对我说:“好了,到此为止吧,维利。我们该回路奇街了,这儿已经没有多少线索了。”

回到路奇街的家中,卡洛克换上了一套看起来是社会中层人士的服装。他对我说,他要去执行一项非常危险的事情,可能要干一年。然后,他和我告了别。他刚关上门,又打开门说道:“当我回来时,我无论什么样也请你不要惊讶,更何况我生死未卜。稍有一点差池就会送命。也别试图去寻找我,这项任务十分危险。”说完,冰冷的大门“砰”的一声,将我们分隔开来。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我亲爱的卡洛克!我拿起一把黑色的雨伞,走出门去;门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的心中也十分惆怅。

总算是到了家啊,我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屋顶,也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到路奇街221号。“卡洛克”“危险的任务”“生死未卜”等词语在我脑海里回旋,挥之不去。我便使劲甩甩头,想把那些词语甩掉,可无济于事。我望了望窗外,无事可干,只好抽起了烟。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入睡的。醒来时,已是傍晚,雨停了,我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儿。我站在窗口,默默祈祷卡洛克一定要活着回来。正祈祷着,一阵敲门声传来,我怀着一丝希望打开门,可是却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门外只站着一个差不多七八岁的小孩。我无力的问他有什么事,他递给我一张纸条,说:“这是一位先生要我交给你的。”说完,便马上离开了。我看见纸条上有短短的一句话:

千万别用任何方式与我联系,绝对不行!成败在此一举。

卡洛克

他的字迹十分潦草,我费了好大劲才辨认出来是他的笔迹。可见,这张字条一定是匆忙中写成的。我躺了下来,只盼着卡洛克能快点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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