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女朋友！劳资连老婆都搞不定……

王强的女朋友，猫猫，行乐酒吧坐台女……

李斌脑子炸开花，表情十分生动。

工人慢慢抽完烟，“强子算是我们这群人里有大出息的一个，找了个大靠山，带着女人飞黄腾达，前两天就走了……”

“走了？”

李斌咽了口吐沫，看着工地外两个身影，挫败地说：“我还是晚了一步。”

工人表示同感，“我们都晚了一步。要是知道他有出息，当时就该多巴结他。”

李斌敷衍了两句，又去别的地方问话，得到相同的回复。

工地外，韩止胳膊上挽着外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白法医坐在办公室就能完成工作，现在却因为我在外面东跑西跑，现在不说话，是不是憋足了劲儿骂我呢。”

白薇低着头，装作没听到。

韩止继续，“要我说，女人就得像白法医这样端起架子才让人心疼，哎，不知道你那位青梅竹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白薇闭了闭眼睛。她不想听他讲话，更不想和他说话。

韩止手搭在白薇肩膀上，轻声说：“不过就算风尘仆仆，也还是个大美人。”

白薇眼睑微动，下一刻，抬手，架起韩止的胳膊，返身往下压……

这个动作她在警校学过，压制人很有爆发力，但她在韩止身后，压着他肩膀的手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下一刻，她被一只手拽着转了半个圈，身体靠在韩止的胳膊，整个人倒在韩止怀中。

白薇自己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瞪着韩止，惊慌失措。

李斌正好回来，“韩教授，你抱着白法医，是练习华尔兹？”

白薇跺了韩止一脚，从他怀中转出，“韩教授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李斌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真的？哦，对了，王强那龟儿子跑了。”

韩止看着白薇，“真是太可惜了。”

白薇怎么想都觉得韩止意有所指，脸涨得通红，偏说不出理由，只能独自生闷气。

李斌和韩止唠叨他在工地的收获，转头看到白薇神情有异，好心劝诫，“白法医身体不舒服，不如请假回家好好休息？”

“不用。”白薇大声反驳，随即发觉语气有些冲，“谢谢你，我没事。”

太阳落山，三人来到306路公交车站南侧小树林外，等待天黑进行现场还原。李斌扮演凶手，韩止扮演被害人，白薇从俯视的角度观看整个过程。

小树林里光线昏暗，韩止在小树林边上犹豫一阵，举步往前走。树林里很安静，吱吱呀呀的脚步声格外明显。韩止越走越慢，转身往回走。

一张脸出现在树影中。

“是你？”

来人冷笑，扑上来，手臂高举，使劲朝下捅……

“不对不对！”白薇在一边观看，“刘荷是劳动妇女，不至于没有丝毫抵抗力。歹徒突然出现扑倒刘荷，刘荷势必要反抗。但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

韩止从地上坐起来，活动肩膀，问李斌，“李警官，你觉得如何？”

李斌摇头，“不知道。”

韩止说：“那不妨听听白法医的高见。白法医觉得案件应该如何进展？”

白薇说：“根据现场没有挣扎痕迹这一点，可以猜测凶手是刘荷的熟人，说不定是两人一起进入小树林，凶手见四周无人，痛下杀手。”

根据白薇的描述，三人再次回到小树林外。

韩止扮演被害人，白薇扮演凶手，李斌旁观。

韩止站在站牌下，时不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朝马路上张望，见到白薇，朝她招手，“你怎么才来？”

白薇“嗯”了一声，走进小树林，韩止跟在后面，“这么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两人走进小树林，白薇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韩止猝不及防，差点撞到白薇身上。

“到底什么事？你想吓死我？”韩止口气很凶。

黑暗中，白薇看不清韩止的表情。但她猜想，刘荷是女人，凶手是男人，男女之间的人际距离比同性之间要远一些，所以，凶手可能会说——“刘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韩止反应很快，“啥事白天不能说，非得大晚上的来小树林说？”

白薇走近韩止，敏锐地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白薇愣了愣，心底告诫自己，他们在还原凶案发生现场，她现在是凶手！

白薇深深吸气，右手伸进口袋，握住合住的水果刀，左手拽着韩止的胳膊，“我……”说着，右手朝韩止胸口桶去。

韩止狠狠推开白薇。

“你疯了？”

白薇被他推到在地，水果刀掉在地上，胳膊火辣辣得疼，随即马上跳起，扑倒韩止身上，一言不发地朝韩止捅“刀子”。

韩止想起刘荷是女性，和凶手相比力气会小些，配合地被白薇扑倒，被白薇捅了两次，虚弱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杀我？”

白薇声音低沉，“你该死。”

韩止好像没听到，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白薇捅了十几次，喘着粗气坐在一边，问：“可以吗？”

韩止坐起来，点头，“李警官在一边看着，有什么感想？”

李斌沉思片刻，问：“凶手可能是女人吗？”

白薇说：“死者有被性侵的痕迹。”

“但没有提取出男性精液。”韩止说：“如果不是有作案经验的老手，非常沉稳地处理了犯罪痕迹，那便是……凶手不是男性。”

白薇惊讶，“如果是女人作案，为什么要伪装成强奸案？”

李斌接话，“混淆警方的视线。”

韩止拿出手机，点开照片，“你们看，这是现场发现刘荷的照片。”

三人席地而坐，一起看着手机中的照片。

“刘荷胸前中了七刀，但这一刀……”韩止放大照片，指着靠近腹腔的位置，“刀口斜向上，用刀的方式应该是这样……”手从下向上比划一番，继续说道：“说明凶手的身高和刘荷相差无几。然后再看这些，都是朝下的，有可能是凶手推倒刘荷下刀。和白法医刚才扮演的差不多。”

李斌点头，“当初便判断凶手身高一米六左右。”

白薇看着照片中的刘荷，想的却是韩止扮演刘荷时喃喃自语的“为什么”，“韩教授，若凶手刺杀刘荷，第一刀没有杀掉刘荷，刘荷为什么不反抗？甚至放弃求救，最后流血而尽？”

李斌说：“应该是凶手说了某件事，或者提到某个人，让刘荷放弃求生的意志。”

“还有一种可能。”白薇说：“刘荷看到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让刘荷下定决心寻死。”

“凶手有俩个人？”

“有这种可能。”白薇马上又说：“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有一个任劳任怨的中年妇女放弃求生意志？”

两人想了片刻，异口同声说：“王强！”

人到中年，除了老人和孩子，还有什么能让人放弃生命？

刘荷父女双亡，和丈夫离婚，女儿嫁到外地，和家里很少联系，五十多岁还辛苦捡破烂存钱，便是为了跟在身边的儿子。

白薇和李斌陷入沉思。

手机屏幕反出冷光，照出韩止的半张脸，“凶手年龄大致在二十岁后期、三十岁出头，样貌普通，社会地位不高，日常生活中很自卑，而且，有性变态心理。我们再来演一次。”

三人再次来到小树林外。白薇扮演凶手，李斌扮演刘荷，韩止旁观。

白薇和李斌一起走进小树林。

白薇面对李斌站定，“王强偷了工地的铁卡子。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工头，以后他就别想在工地待下去了。”

在暗处观看的韩止突然出声，“不对。只是偷盗不足以让刘荷惊慌害怕。”

白薇想了想，换了种说辞，“阿姨，王强让我找您拿钱。”

李斌说：“我不会给他钱，让他自己来。”

白薇上前一步，咄咄逼人，“你还是乖乖把钱给我吧。王强在工地犯了事，早就躲起来了。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李斌后退两步，白薇直接抢，李斌做出反抗的姿势，白薇掏出“刀”捅进“刘荷”身体。

李斌倒地，握着白薇拿“刀”的手，有气无力道：“我把钱给你，别杀我。”

白薇飞快眨眼。凶手抢了钱，还捅了刘荷几刀，而且有性变态心理……白薇的手抖了抖，伸向李斌腰间。

“停！”

韩止从暗处出来，“刘荷被刺，凶手说了些话，让刘荷放弃抵抗，然后凶手做出性侵痕迹，留下血流不止的刘荷。”

李斌坐起，“对着流血的中年女人下手，凶手口味不是一般得重。”不经意看到白薇的手越发颤抖，“白法医，你还好吗？”

白薇咽了口吐沫，“凶手果然不是一般人。”

李斌扶着白薇站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将近十二点，“我们先回去。明天着重调查王强。”

白薇做了个梦。

在小树林，她被人推到在地，一个黑影在身上朝她捅刀子，她双手双脚使劲挣扎，却被莫名的力量困住，只能任由血液咕咕往外冒。

“不要……”

白薇觉得裤子被人解开，身体被黑影笼罩，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