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求真正的真实吗？想取代他们……成为真正的被选中之人吗？”古剑剑灵蛊惑着、诱惑着苏谦。

“有何不敢？”他抬起头，看向云儿，“如果有机会碾碎这命运——那我一定是第一个。”

“好。”孤云点头，“转动钥匙，我带你去。”

苏谦第二次转动古剑，扫描的蓝光再次出现。

“神通，同调。”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苏谦的身前，代替他被蓝光扫描。

“扫描中——”

“人脸识别：匹配。”

“虹膜匹配：匹配。”

“基金扫描，差异值：0.0000%”

“验证成功。”

伴随着机器运行声，投影的光幕开始呈现一道道一闪而过的画面，稳定、不稳定交叉变化，苏谦根本看不清、也看不懂的公式出现又消失，直到最后，屏幕上只留下一行苏谦能够看懂的话。

“异界拯救计划，正式启动。”

苏谦愣住了。

“即将前往世界之里，请做好准备。”

“5。”

“4。”

“3。”

“2。”

“1。”

“出发。”

……

雪花落到林檬的脸上，她渐渐苏醒过来，她睁开眼，“这是哪？”

“我们已经从溶洞出来了，穿过巢穴，我们在水边找到了一艘船，顺流而下，不过半天就到了这里。”墨竹指了指后方，“樊华掌船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一路有惊无险。”

“他呢？”林檬坐起身。

墨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低下头。

“虽然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我们恐怕有麻烦了。”后方传来樊华的声音，他看向后方，一只不断沉浮的小船正尾随着他们。

……

无边的黑暗，只有一片虚无，苏谦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世界之里？”他自言自语。

“并不是，这只是通往世界之里的时空乱流，是没有任何人、没有存在出现的地方。”一道身影开口，直到这时候，苏谦才发现居然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你是谁？”

“这种事，你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道身影现出人形，苏谦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那是无数个早晨，在镜子前看到的脸。

只是那张脸多了些沧桑与沉重，眼眸中蕴含着难以言清的光芒，以及一些他自己也看不清的东西。

那就像是……

“可别说——你是未来的我。”苏谦笑道。

“恭喜你，猜对了。”

“我还以为同一个时空不能出现两个‘自己’。”

“你说的没错，所以湮灭的代价正由我承受。事实上，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你是为什么回来的？”

“我需要借一会儿你的剑，一会儿就好，真的。”

苏谦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对面的人影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会这样，所以说为了预防这种情况，我需要一个取信‘自己’的办法。”

他打了个响指。

“你现在想一个安全词，对你来说是现想的，对我来说却是从古老时期就做好的不会忘记的决定，如果我说出来，就能证明我是未来的你了吧？”他微笑着说，“想好了吗？”

“想好了。”

“你的安全词是：就算你猜对也不能证明你是未来的自己用读心术也能做到。”

苏谦没有动作。

“怎么，现在相信我是未来的‘你’了吗？”

“你已经说了，我不相信你。”

苏谦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暗暗呼唤剑灵，但是明明古剑没有耗尽能量，他仍然得不到孤云的回应，这一事实说明对方的强大恐怕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抱歉，你现在恐怕得不到云儿的回应了。为了减少观测，她已经暂时陷入了沉睡。”

“观测？”

“没错，时空穿梭对于很多大能来说，都是理论可行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困难。”

“如果真的存在时空穿越，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时空穿越者？”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对方打了响指，“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吧？”

“没有人不知道，请不要再迫害那只可怜的猫了。”

“每段时间、每个空间，无时无刻不被观测着，正因为被观测，他们才被确定，被确定之后，就不可更改，即使是神也不行。”

“你是说——只要不被观测，就可以改变过去？”

“没那么简单，观测不是主动进行的，观测者同样不止有形之物，万千宇宙、所有位面，几乎不存在不被观测到的地方。”

“所以这里就是……少数的、不存在观测者的地方……？”

“不是少数，而是唯一。”对方顿了顿，“从古至今，能够得知、甚至到达这里的鲜有其人，而能够改变过去并且成功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我，也将是你。”

“说这么多，你也不过是想要我手中的钥匙。”苏谦握紧古剑，“既然你没有立刻动手，说明你无法直接得到它，所以放弃吧，我是不会把它交给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瞬息间，他已经与苏谦面对面。

“我不能抢走它？”

古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苏谦一惊，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古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我说过吧？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会儿，真的是一会儿罢了。”对方微笑着说，苏谦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笑容这么挑衅、这么……自大。

“你想得对，如果我真的是未来的你，那比你强大无数倍的我，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甚至只要在暗中做出帮助、提出暗示就可以了。”

“但我还是要这样做，因为，即使我不知道其意义何在，但我的过去，就是这样上演的……”

“好了，游戏时间到此结束。”那人再次打了个响指，“从前的我在这里改命，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

苏谦瞬间失去了意识。

……

在这里，连观测者都不存在，时间也失去了意义，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存在知道苏谦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谦终于苏醒过来。

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低头，看见的却是白皙的皮肤，与高昂的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