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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万个超能力不会用》第九十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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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归还是在林雅儿家住下,住在偏僻并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尽管有些感到束手束脚,但一切似乎,还行?

除了徐萝莉,徐萝莉总觉得自己不该趟这波浑水,她还有课要讲。她往这儿龟缩了,她可爱的学生怎么办?

面对徐萝莉的躁动,鱼木马直接无情道破事实:

“老师,其实你上课根本没人听的,他们期末通过考试靠的也是自学……不要给自己加戏。”

“这能怪我嘛!”徐萝莉不开心,“我教的是高数!高数!高数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给普通人准备的课!他们根本不配踏入数学真正的殿堂!尤其是他!”说着一指江小草,愤慨,“他连微积分定义都不清楚!要不是校长强制要求补考保证通过率!我铁定挂了他!”

一旁无聊的江小草打了个冷战:“老师,你不要突然说这么恐怖的鬼故事好不好……”

午饭时徐婉琳的愤愤不平才终于熄灭下来,饭后鱼木马一如既往打开电视,播放新闻频道。有条新闻吸引了几人注意力。

【据报告,南宁出现第一起超能力犯案事件,目前凶手正在逃逸中,官方悬赏金额……】

“终于等到了。”木马似乎长松一口气。

江小草有点抓住苗头,他下意识旋转勺子,问,“你在等他的进展出现问题?”

“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变化,尤其是这种天翻地覆的……无论他能找到多少盟友支持他,明的暗的必然会存在更多人反对。”木马一反往日的跳脱和幼稚,皱着眉轻叩桌面,“这是个机会,最起码一部分不满者要借机表态了。他们将是我们第二考虑的盟友。”

“那第一考虑的呢?”

“没说话,但在偷偷做的人。比起前者更坚定,也比前者更聪明,还能隔绝一些哗众取宠实为诱饵的潜藏者。”

“为什么后者不会是诱饵。”江小草问道。

他突然感觉自己更喜欢这种交流状态,木马是极聪明的,而对他那些身份的排斥和厌恶,更加重这种隔离在冰层中一般的冷静。木马对于gants的幻想伴随她的狂热一起破碎了,而他的逃亡却给破碎的木马一个新的足以支撑的目标。木马正在向合适的轨道运转下去——至少是他眼里合适的。

虽然这种想法……其实自私得很……

不远处的木马忽然嗤笑起来,“因为没有狗会敢在主人脸上真咬一口。”她摇头,“狗就是狗。就算仲锋年不在意,可他的身边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江小草恍然大悟。

下午,木马突然忙碌起来,这种忙碌的状态犹如过去,一样也不一样,一样在于木马仍是为“gants”而忙碌,可不一样在于,这次无论是“人”还是“象征意义”,都不太相同了。

木马一直在联系和谋划什么,借用林雅儿的羽翼,而江小草只是偶尔的辅助。日子一天天过去,某草因此显得有些无聊和过于安逸,他有时会疑惑:仲锋年应该能想到他们躲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平静呢?想来想去,大概明白应该是某种暗中的斗争。一切本就如此。

平静之下,江小草甚至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呢。生活也没什么波澜,也没什么期待。调戏调戏老萝莉,逗逗暗恋女神,也挺有趣的。

可惜……他也知道,很多矛盾尚没有解决,未来的脚步也永远不会停歇。往日以来他一直关注局势的变化,果然一切如同木马预料那般日渐天翻地覆。随着接受超能力转化的人越来越多,超能力相关的讨论,也从高层逐渐转入大众。

甚至连话题都逐渐变化。

最开始还是什么xxx超能力者可能会对科研有什么帮助、xxx超能力罪犯无法落网、又成立了xxx部门……而现在,成了某女星越来越xxx了怀疑她不是有xxx奇怪能力,还有邻居老王借xxx能力绿我我该怎么找证据……

这一切代表着接受、包容、和变化。正如木马所说那样,仲锋年迷恋于改变这个世界,而且超过所谓父亲遗志。江小草有一种预料——由于他的疏忽,一切在走向某种不可预知的境地。

是好事吗?是坏事么?他不明白,他也感到迷茫。按理说他不是唯一了他应该松口气,可那种不舒服的压抑的感觉反而愈演愈烈,如同腐烂后生出的蛆虫。过往熟悉的一切在被打破,对于他而言,他无法适应。

对此,木马只是嘴角弯弯,略带讽刺和无奈地说道:“正常啊。人嘛,就是种安于现状的生物,打破舒适圈不比选择死亡用的勇气要少。就像已经不会更新的程序,系统出现什么改变他都会出现bug。适应不了新世界,也适应不了新环境。”

江小草被说的有些汗颜,但木马却又说:“呐……这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本来变化就不一定是好事。比起人类突破可控核聚变甚至可控质能转换,我反倒更希望技术永恒停在壁垒之下。至少停在这里,人类不会一打仗就炸地球了……”

这算什么说法?江小草哭笑不得。

但木马所说:“变化不一定是坏事”,倒是深得他心。他在论坛和周围人的闲聊中不止一次听到那些令人唏嘘的故事,诚如他对超能力的态度,很多人其实也是如此,灾难,都是灾难。

就好像那些“改造”,全都是不可控的。会得到什么,会因此有什么限制,大家全不知道。对于研究来说这是好事,但对于实际的、是实实在在的“被实验者”来说呢?

更逞论那些为了经济效益,而考虑出的昂贵支付价格,犹如存在于人类科学幻想中的基因改造技术一般,彻底将某种社会总劳动分配符号的定义,推到极高的地位。

或者,这本质也就是同一种东西。

一切的一切都在时间线中经历恐怖的剧变,超出了想象和任何伦理, 击碎、又重铸一种梦幻。江小草观察又唏嘘着。直到两个月后,某种累积在其中的矛盾,终于……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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