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可是有点小啊，那么一大根，就多了一指小拇指？”徐木子围着静止的平面人嘀咕道。

徐木子从身下抽出的是一整根肋骨，足有二十多厘米，被乐队指挥吞噬后，多出了一个小拇指，只有二厘米多点，转化率小的可怜。

“有变化就好，这说明我的思路是正确的。”徐木子安慰道。

徐木子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忍着剧痛，又抽取的一根肋骨，喂食给了乐队指挥，没出什么意外，他身上又多了一块骨胳。

就这样，徐木子休息一会，等疼痛过后，就抽取一块骨头，喂食一下。徐木子试了试其它部位的骨画，发现抽取肋骨是疼痛感最轻的一种。

一开始的时候，徐木子喂食身上的一块骨骼，乐队指挥身上就会多出一块，当乐队指挥身上的骨骼达到十五块时，情况发生了变化。

徐木子喂食了两块，平面人才长出了第十六块骨骼，等到长出第十七块时，徐木子身上整整消耗掉了身上的三块骨骼。依次类推，平面人身上的第二十块骨骼让徐木子付出了六块的代价。

徐木子望着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身体，欲哭无泪，为了平面人身上新增的十块骨骼，徐木子付出了整整二十五块的代价。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徐木子望着略具人形的平面人，大感心慰。

平面人的骨画，由二十块变为二一块，并不是只多了一块那么简单，而是一个质的改变。

骨画，是徐木子发明的一个新词，专指由白色线条画成的骨骼形状。

徐木子第一次出现在这个空间，身上也只有二十一块骨画，自然存在的平面人身上的骨画不会超过十块。

徐木子休息了大半个小时，又吞噬掉了三十多个平面人，补充了身上缺失了骨画，这一次的吞噬，徐木子身上的骨画达到了一百二十块，不仅补足了事前的损失，还多出的三块。

“一百二十块了？为什么多了三块呢？难道自残还能升级？”徐木子扔掉了手上的半个平面人，打着饱嗝思索着－－他实在吃不下了！

“好吧，看这次你能吃多少！”徐木子又抽取了一根刚生成的肋骨塞进了乐队指挥的嘴里。

一块，两块，三块……

“什么情况？这都第十块了，怎么还没有变化？难道我的猜想是错误的？”徐木子无语的望着一动不动的平面人，陷入了沉思。

“变化还是有的，至少变亮了不少！”徐木子观察会平面人的状态，得出了结论。

“已经有二十块骨画了，就差最后步了，绝不放弃！”徐木子狠下心来，继续咬着牙拆着身上的零件。

“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咦？你也有吃撑的时候？”徐木子塞进平面人嘴里的第二十一块骨画从背后溢了出来，没有化成流光消失在其身上。

“浪费真可耻啊！”徐木子忍着痛苦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骨画装回到自己身上，自嘲道。

“看来是失败了！”徐木子望着依旧没有动静的平面人暗道。

这个时候，迪厅中央的乐队早就停止的演奏，迪吧里人来人往，平面人的数量恢复到了五六十只，不时的有平面人从大门走出，消失在了灰濛濛的雾气中不见踪影，那是徐木子还未探寻的区域。

“时间差不多了，我一定要在天亮前回到现实，如果醒不来，被当成植物人送到医院可就糟糕了！”徐木子见平面人开始散场，感觉天差不多快亮了。

“麻麻的，凉凉的，麻辣粉味的！还不错。”徐木子走到门口，抓住一个要走出迪厅的平面人塞进嘴里调侃着。

徐木子又吞了三十多个平面人，身上的骨画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二十五块，感觉吃的差不多了，就来到了乐队指挥的身边，一把抓了过去。

“嘿！嘿！不能浪费，先吃了你再说！”徐木子惨笑道。

实验失败了，在可见的未来，这个鬼地方只有他一个大活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孤独感是群居智慧生物的原罪！

“咦？想跑？你给我站住！”徐木子伸过手去，一把抓了个空，见呆立不动的平面人转身跑开，不由的大喜。

“你这个吃人的魔鬼，不要追过来！”张培来见徐木子追了上来，大叫着跑的更快了。

“魔鬼？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快给我站住，我不吃你！”徐木子见平面人跑的飞快，自己追根本追不上，只好谈起了条件。

“该死的，这是什么方？好像是我工作的迪厅，大门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大门，怎么会有吃人的魔鬼？我为什么做个奇怪的梦？我明天一定不去上班了。”张培来欲哭无泪。

他叫张培来，是一小型乐队的当家指挥，常驻在一家叫“金乐门”的迪厅，今天午夜下班回到家里没多久，就洗洗睡了。

没想到刚一睡醒就做了一个恐怖的恶梦。在梦中，他来到了黑白二色的迪厅中，一铅笔画人手蹈足舞，玩得不亦乐乎。

他刚要走动，远处有一个身形颇为复杂的铅笔画人抓起个同类，张开大嘴，一口吞了下去，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麻辣粉味的！”

张培来吃过麻辣粉，那是风靡天南海北的小吃，大热的夏天来上一碗，确实够劲，这是个吃人的恶魔，口味还比较独特。

张培来吓得立刻呆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看着那个恶魔一口一个，不一会儿就吃了三十多个。本想等那平面人吃饱了自动离开，没想到恶魔抓向了自己，还是没逃过一劫，只好拼命逃跑，可是这个鬼地方居然没有门户。只能转着圈跑，真是可恶之极。

“咦？哈哈哈！我看你能跑到什么时候？”徐木子见这个平面人只是转着圈跑，顿时明白过来，由于未知原因，他发现不了迪厅的门户，顿时放下心来，不动声色的堵在了迪厅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张培来见徐木子不再追来，也慢慢停下了脚步，警惕的问道。

“我当然不是——鬼！我是如假包换的活人，这明明是我的梦境，你怎么进来的？你又是什么东西？”徐木子眯着眼睛反问道。

他对这个平面人非常的感兴趣，这可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看看他对这个地方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