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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萌仙在劫难逃》第十四章 再遇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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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蒙离开后,玉蝉和那位姑娘又在客栈住了两天。两天后,玉蝉护送着这个姑娘往她的家里赶。她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目标,干脆走到哪算哪。

“这位恩公,不知恩公怎么会哑?天生如此吗?”那个姑娘问道。

玉蝉表示不是。

路上经过了十天,玉蝉逐渐了解了她的遭遇。原来她叫莫喈,在龙城一家府里做丫鬟。两个月前,家里来信说她老爹病重,让她速速返回。急着回家就走了小路,没想到遇到了山贼。

她还说,泰勒蒙是个好人。那帮坏人都无礼过她,只有他没有。他只是假装无礼她,骗过了那群杂碎。

莫喈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穿过村附近的一座座殷实的稻田地,又路过一大片枯黄的玉米地,就到达了山村的入口。玉蝉注意到,这些水稻和玉米都结出了沉甸甸的果实,但怎么没人来收割呢?

走进村子,感觉里边还算挺大,每户的院子和房舍占地面积都不小。院子围墙是用低矮篱笆编织起来的,只有半人高度。每个房屋基本由土石麦秆砌成,经过村巷发现不少屋舍塌方和村墙断壁之处。每家的院子里种着蔬菜和果树,几家还种着花草。地里边有被破坏的痕迹,但整体上非常整洁有条理。可以想见就在前不久的时间,院子的主人还在村子里。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屋舍会塌方,村墙会断壁呢?他们都去了哪里,庄稼又是谁破坏的呢?

村里大概有100多户住房,但里边却只剩下七户人家。莫喈家里只有一个破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蔬菜,还有两颗梨树。一走到家门,就看到门上挂了白条,院内停着薄皮棺材。莫喈顿时脸色凝重,失魂落魄似的冲了进去。

“爹!”她一边嘶喊着,一边在房舍里东闯西闯寻找她的老爹。

大概是听到她的哭声,从临院的房舍里走出一个老翁。那人双手厚实,黢黑的面孔,背心和脸部的肤色有很明显的不同,带着草帽,看样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莫喈一把抓住那个人,哀伤地问:“大伯,我爹呢,难道——?”

她瞅着地上的棺材,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却掉不下来。

那大伯难受的指了指她家的屋子,说:“你爹昨晚上走了,今早上就下葬了,你还是回来晚了……不要太伤心。”

听完大伯的话,莫喈一下子瘫在了地上,面色苍白,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她突然变得很痛苦,伏在棺材上大哭嚎叫。

“爹,莫喈不孝,爹,莫喈不孝……”莫喈的眼泪哗哗地掉着,玉蝉看她那伤心的样子,自己也难受的想哭。刚进村时,心里的两个疑问也忘记了问。

时间到了晚上,莫喈终于接受了现实不再哭了,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脸色尤其苍白。

大伯将莫喈接到了隔壁,他是他们家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常年交往,关系很要好。

“死过人的屋子暂时不能住,今晚你先在我这里睡吧!你和恩公在这里坐会,我去给你们做碗面。”他叹了口气,说。

大伯出去,莫喈有些魂不守舍地坐着。

玉蝉看旁边有个水盆,就打了点水,沾湿了毛巾给她递过去。

莫喈接过来,又嘤嘤地哭了,边哭着边擦着脸,样子真是可怜。

灰尘和泪水擦了去,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小脸,这时的莫喈也安静了些。

第二天入殓的时候,玉蝉问老伯,关于她心中的两个疑问?老伯简短地回答,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燕政府经常征兵,因此庄稼也就没人收割了。玉蝉信了,并没有多想。

重新入殓完毕,莫喈的爹下葬。莫喈守灵三日,又在老伯家住了三天。

第七日,大伯的院子里,大伯不在身边。

“公子,我没地方可以去了,你能收留我吗?”莫喈突然跪伏在地,恳求道。

莫喈的提议让玉蝉有些诧异,玉蝉急忙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包袱,表示自己也是个居无定所之人。

“公子您就答应我吧,我现在没有家了,总不能赖在大伯家白吃白喝,你带我走吧,我伺候您一辈子,我不要回报。”莫喈一脸坚决。

看莫喈这么坚决,玉蝉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忽然将自己的头巾摘了下来,一头长发顷刻间落了下来,她是在跟莫喈说她是个女子。

看到玉蝉的样子,莫喈竟没有惊诧,说:“我一见公子……哦不,我一见小姐,就知道小姐是女子,小姐身形精巧又无喉结……没有戳破,只是明白小姐出门在外这么打扮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也就是因为您是女子,我才愿意跟随您的。”

玉蝉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她救这个少女,并没有出多少力,一切只是歪打正着,也许这个朝代的人天性善良,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莫喈的心意已决,玉蝉也觉得自己远行的路上需要一个陪伴,那就让她跟着吧。

见玉蝉总算答应了,莫喈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些喜色,看她心情好了很多,玉蝉心里也有了一些欣慰,莫喈刚刚没了父亲,答应她也能让她纾解下郁结的心情。

第八天,她们与大伯告别。莫喈将家里的旧房子、院落和田地转赠给了大伯。毕竟大伯帮她安排了她爹的后事,然后就一心一意地跟着玉蝉了。大伯推迟再三,最后接受了。他祝她们一路走好,注意安全。

就这样,主仆二人又启程了。

莫喈是个聪明单纯的少女,有了莫喈的陪伴,玉蝉觉得行程确实有趣了很多。

莫喈的身世很简单、也很可怜,没什么好问的!

莫喈也询问了玉蝉的身世,玉蝉就说她从将军府里出来,之前的事情她就随便给她编了一个。

莫喈半信半疑,但没说什么。

这个村落属于琉璃河地界。走了一日,两人总算出了琉璃河。她们来到一处官道上,道路宽阔,却没什么人,两人在路旁边的草地上坐着歇息。

“莫喈,你说我们该往哪去?”玉蝉捡起一块树枝,迷茫地写道。让玉蝉最欣慰的是,莫喈是识字的,她们的沟通也简单了好多。

“去孤竹吧,孤竹紧挨琉璃河,我们走个一日就到了,”莫喈又想了想,“而且小姐,官道上休息的地方不多,我们可以先去孤竹寻个地方歇一下。”

玉蝉也正有此意,那就去孤竹吧!于是玉蝉点了点头,见玉蝉听了她的话,莫喈开心的像个跳跃的小麻雀。

孤竹紧挨琉璃河,是个富庶的城市,进入孤竹的时候,天已经傍晚,玉蝉和莫喈找到了一家客栈安了脚,一切都很顺利。

“我去给小姐要点热水洗个澡。”莫喈勤快地出去了。

玉蝉打从琉璃河里出来就是女子打扮了,不过穿的是些粗布料子,尽量将自己打扮得低调。现在赶了一天的路,身上沾满了汗水和尘土。整个人灰不溜秋的,完全不能看。能洗个热水澡真是很不错的,玉蝉觉得莫喈真的是一个机灵体贴的姑娘。

第二天,玉蝉睡了个大懒觉,她觉得她恐怕是世间最苦逼的渡劫者,明知自己该干什么,却不知道头绪在哪里,罢了罢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劫会来的,不急不急。

发了会呆,就听到莫喈来敲门了,“小姐,你起来了吗?”

玉蝉披了件外衣,给莫喈开了门。

“小姐我们去逛逛吧,听说今天刚好是孤竹十五,市集上可热闹了。”莫喈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玉蝉也是个喜欢热闹的,暂时放开烦恼。

她开开心心地答应了,二人梳洗一番,就出发前往集市。

集市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卖首饰的,卖蔬菜的,打靶式的,卖大力丸的等等鱼龙混杂,应有尽有。

玉蝉和莫喈都是新奇地转呀转,有一个卖画扇的小摊铺吸引了玉蝉的注意。那扇子样样画得精巧,玉蝉站在旁边仔细看了起来,也没有发现她和莫喈的距离越走越远。

“救命!小姐救我,你放开我!小姐救我!”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惊到了玉蝉,是莫喈的声音!

玉蝉急急忙忙赶过去,只见一个肥胖的男子正站在路边,指使手下几个龟奴要拖走莫喈。

“这孤竹恶少又要强抢民女了,哎,真是个可怜的女子。”

“哎,谁能管得了啊。”

围观的群众在窃窃私语,玉蝉推开他们,冲了进去,一下子推倒了拉扯莫喈的那个打手,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

那个龟奴刚要发怒,一看玉蝉顿时变得嬉皮厌脸起来。转身对着那位胖爷说:“我的爷,你看又来一位大妞……”

旁边几个龟奴也随声大笑起来,笑声极其的淫邪。

“哎呦,还赠送一个?”胖爷立马接过话头,小眼睛变得更加猥琐了,“小丫头,你也想跟爷走?”

玉蝉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看着那个令人作呕的男子。

“滚,你们不能欺负我家小姐!”莫喈一看那男子用下流的眼光看着玉蝉,急忙喊道。

“哈哈,还小姐,就这粗布麻衣的,小丫头,好好陪陪爷,爷给你绫罗绸缎穿,哎呦,长得真是好看……”那肥胖男子边说边将手伸向玉蝉的脸。

眼看那手就要伸过来了,玉蝉觉得胃里充满了恶心。

“啊!”忽然想起来一声惨叫,原来莫喈一口咬在了那恶霸胖爷的手腕上,那肥爷痛急眼了,一拳头削在了莫喈头上。莫喈应声倒地,鼻子里淌出血。

莫喈!玉蝉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一下子摆脱了拦她的龟奴,抱住了莫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敢伤害本爷,快把这两个死丫头拖回府中!”胖爷目无旁人地喊道。

“是!”几个龟奴上前,眼看就要伸手抓住玉蝉。

玉蝉拽出青铜古剑,拉开架势准备对抗。这么多人,玉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眼看就要吃亏,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住手!是何人在这里胡闹?!”

玉蝉闪步观瞧。不知何时,一顶轿子停在了路中央,声音就是从轿子旁边发出的。这时,玉蝉的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是谁?”胖爷对着喊话的青衣男子喊道。

“这是炫丞相的马车,还不快快下跪!”青衣男回答。

那是顶四人抬的肩舆,漆着暗红色的漆,侧面雕刻着麒麟纹图案。

后边跟着一列仪仗队,还有不少骑马的卫队。

那个胖子一看,立马跪拜于地。

那几个龟奴也纷纷跪下叩首。

玉蝉不知是丞相的轿子,但那人说的是丞相,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那胖子此时已变成了龟孙,一副奴才相。他请罪说:“不知炫丞相竟会到此,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滚,这就滚。”

只听轿子里,竟然回答道:“我是来视察下仙船的工程进展情况的,刚刚从船坞那里返回。好了,你可以滚了!”

那帮人渣连滚带爬的灰溜溜地跑了。

玉蝉想,这轿中人还挺幽默。

他们刚走,车帘从里面掀开一个角。

一个白衣男子跨下了马车,和煦的阳光下风姿卓绝,玉蝉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他,真的是炫焱,还是那一身白衣,一双桃花眼看着她似笑非笑。此时玉蝉的脑袋剧痛,她突然意识到,难道这个家伙就是她在这一世的劫吗?

炫焱无视身边的众人,径直朝着玉蝉走过去,问:“小哑巴,好好的将军府不待,跑孤竹来干什么?”

炫焱的声音有些探索的玩味。

玉蝉总觉得他很奇怪,明明长的很正气,却偏偏喜欢这种说话的方式。

人们都说他极其阴邪,可她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然而现在也顾不得生气了,身边还抱着满脸是血的莫喈,玉蝉抓着炫焱的袖子,眼睛里写满了求助。

炫焱低头看到那双紧紧拽着他衣袖的手,沾着血的手将他的白衣染上了醒目的血渍,炫焱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对身边的青衣男子说,“带她和我们一起回京吧,在路上找个大夫救下这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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