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把情况说了一下，叶思明想了想，温和的笑道：“最近我的客人比较多，但是印象里没有萧警官你说的这个人。不如这样吧，我让人把客人名单调出来一份给你。”

“那就麻烦了。”

很快，叶思明的助理就将几份名单送了过来，里面除了叶思明个人的业务，还有剩下三位老师的客人情况。萧木和九阳、钟高各自拿起一份仔细的查看。

“小董，你给三位警官倒点水。”说完，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九阳身上，九阳似有所感抬头看去，两个人顿时四目相对，叶思明笑了笑：“之前就在电视上见过您，您本人比电视上还要显得年轻。”

九阳勾唇笑了笑，眉宇间有丝得意，他的作息不规律，可偏偏皮肤状态好的不像话，走出去根本就像个大学生。每每有人夸他年轻，他都要自我陶醉一番。

”这是我的名片。”叶思明笑道：“虽然我不希望在工作场所见到您，但我希望能跟您成为朋友。做侦探这个行业压力很大，而且还随着伴着危险，有时候适当的放松心情，在我这里好好睡一觉也有助于精神和头脑风暴。”

九阳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放入口袋，又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对方，“这是我的，持这个卡到我事务所，可以享受上面说的几项优惠，比如……”

“九阳老弟，找到了！”

萧木和钟高虽说已经习惯九阳随时随地的推销，可他们办案的时候，还是不想看到九阳做这种事，感觉会分散他们的精力。

不过幸好，及时在名单中发现了启明的名字。

“这位……mary女士，现在来了吗？”萧木指着名单最上方的名字问道。

叶思明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助理，助理低头在ipad上查了一下，才回答：“mary今天上午有外出的活动，下午才会回来。叶先生，需要我联系她吗？”

萧木接过话：“麻烦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吧。另外，你们有她上午的行程安排吗？”

“有的。”助理说：“今天是轮到mary老师去外出义务咨询，她今天去的地方是春光孤儿院。离这里不远。”

萧木点点头，钟高把名单拍摄了照片， 又跟叶思明打过招呼，随即前往春光孤儿院。

路上，钟高开车，萧木坐在副驾驶，九阳和另外两名警员坐在后座。

萧木盯着手中的名单，还有离开前他特意让助理调出来的记录，上面显示启明从三年前就开始来这里做咨询，而且每次都找的是mary，以mary的价格和启明的经济程度，他猜测mary一定跟启明关系非常好，否则不可能只收这么点钱。

“九阳老弟啊，你说这个mary会不会是凶手？”

九阳想到之前在事务所墙上看到的mary的照片，她长得不漂亮，甚至有点肥胖，可笑起来两个脸颊都有很深的酒窝，就给人一种亲切感。

上面也介绍过她的履历，表面上看没什么不妥。

很难把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跟一个圆乎乎的心理咨询师联系到一起。

“目前这个mary暂时有点嫌疑，但我们没在名单中找到其他几名受害者的名字，也就无法知晓‘思明’咨询室是不是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萧木擦了擦汗，一脸笃定，“九阳老弟啊，以我多年的从警经验，我觉得这个事一定是个突破口。不管mary跟真凶有没有关系，我们从她口中也能知道一些关于启明内心的秘密。”

“嗯。”

到达孤儿院门口，九阳先给事务所打了通电话，跟对面的女警员沟通了一下夏知的情况，得知夏知依然没醒，九阳恹恹的哦了一声随即就挂了电话。

“别担心，夏知小姐一定没事。”

九阳皱着眉，盯着手机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你是指？”

“……算了，先破完这个案子再说吧。”九阳揉了揉眉心，随即走了进去。

因为今天有义务咨询，来问问题的人很多，早就排起了长队。

九阳在院子里走着，萧木和钟高去联系mary，没多久，mary就出现在他面前。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啦。”mary笑起来以后的酒窝，感觉比相片中更深。

九阳不动声色的收回思绪，他摇摇头：“没关系。我是九阳，相信过来的路上萧木警官应该已经把情况都给你说明，现在我想请你说说启明这个孩子，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mary叹了口气，“我知道启明出事的时候，也很吃惊。他之前的病情不严重，可也不算轻，但经过长时间的调整，我帮他做过很多测试，发现他的情绪和心理都已经慢慢回到正轨。这种情况下，他想自杀的概率基本为零。”

“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们了解过启明的身世，他虽然家庭不是很幸福，但他个人非常优秀，以后也有机会出国留学，情况可以算是中上等，他有什么心理问题呢？请你把一切都如实告诉我们，不要让死者白死。”

mary点点头，“我跟启明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个时候他刚刚高中毕业，处于暑假阶段。他想找地方实习一个假期，那时候正好我身边缺个助理，在网上看到他的应聘简历，就让他先过来上班了。经过一个假期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孩子外表很阳光爽朗，但其实内心里自己的主意很多，有自己的心思和规划，而且……怎么说呢，想法总是偏消极一些。”

“比如？”

“比如……我们有次在路边看到有一只母猫正在纸盒子里生产，它身边已经有了两只小猫，可是第三只好像难产了，那只母猫拼命才生下第三个孩子。我虽然不是兽医，但家里之前养过猫，我知道它肯定没死，就是暂时昏过去了，就跟启明商量想把那只母猫送到最近的宠物医院。可是启明看到那只母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说它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再去医院的必要；再比如，我们偶尔会一起在办公室里看剧，剧中的某个人物是反派，现在很多反派都会逆袭嘛，可他不相信那个人物会逆袭……就是类似诸如此类的事，明明可以往好的方面去想，但他总能想到最不好的。后来假期过了，我主动跟他提出想让他留下来，我可以免费帮他做心理疏导。启明很信任我，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问题，所以后来我就开始慢慢为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