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倒下呢？”小丑将通话挂断，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踩碎后，慢慢悠悠朝着徐乐走去，边走边说道。

“有些时候，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人格交换完毕的徐乐，这时神态轻松拍着身上的尘土说道。

“嗯…好鸡汤。”小丑认同说到，伫立在原地，正视看着徐乐，他打了一个哈欠：“不过，对于鸡汤我向来无感，那种东西只不过是废物用来安慰自己失败的借口，自欺欺人，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小丑嘲讽说到。

徐乐摸着下巴，认真考虑着小丑的言语，随后眼睛里面冒出精光，点头赞叹说道：“好像是这个意思。”

好奇的打量着小丑，徐乐对他的趣味性越来越浓郁了起来：“我记得…小丑里面大多数人都是一群偏执狂，做事冲动，基本上是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向来做的最疯狂，但是像你这种能够说出精辟之言的人，好像真的少之又少。”

“你在骂我？”小丑听出徐乐话里面的嘲讽之后，嘟起嘴说到。

“你刚才也不是这样吗？”徐乐用右手小拇指掏着耳朵反问说到。

“有意思”小丑笑了，真诚的笑出了声，如果说笑容只是小丑的习惯，那么现在是真的发自肺腑。

“你真的让我感觉到很好奇呀。”小丑双手抱胸说道，现在的徐乐，和刚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种自信的气势，根本不用去做些什么，在一言一行之中就可以体现的出来，皱着眉头，牙齿咬着嘴唇小丑试探问道：“喂，你该不会有精神分裂一样的病吧？”

徐乐一征，身体变得有着僵硬了起来。

“哦…该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小丑身体颤抖惊喜说道，自己一句随意的猜测，让徐乐有了这样的反应，难不成自己其实是有什么“天眼”一类的异能？

“哎”徐乐并没有对于小丑的猜测做出什么回复，相反这个时候，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邰阳…最近挺好的吧？”徐乐冷不丁问道小丑，可听到徐乐这句话的小丑一愣，那种像是中了石化术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老大的…真名…”小丑喃喃自语说道，回神之后，看去前方，结果发现徐乐的身影不见了。

“不好。”小丑暗声说道，同时后背一凉，直觉让小丑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赶快转身看去，一只破风的拳头带着阵阵风声砸向了小丑的面门。

“砰。”

小丑应声飞出去五米，一条推开的人形雪道出现在了这片广阔无垠的雪地之上。

“嘀嗒…嘀嗒…”鼻血顺着下巴落在了地面上，像是那冬季盛开的梅花一样鲜艳，小丑捂着嘴巴，一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

“哈哈…”招牌式的笑容出现，这让徐乐心里出现了一抹阴沉，疯子让你觉得害怕的原因就是如此，因为你永远无法猜测到他们下一刻要做什么。

“果然，你这个人身上有很大的秘密。”小丑朝着地面吐了一口雪吐沫，咧嘴说到：“居然可以知道我们小丑老大的真名，而现在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搜查官，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有很多的秘密。”

对于徐乐的阴招，小丑并没有什么怨恨，相反他此刻却越发好奇起来了徐乐的真实身份，不同于常人的思维逻辑，在这一刻得到了彰显。

“有秘密的人，往往是最有趣的。”小丑扭动着脖子，脖子也是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你叫什么名字？”小丑问道徐乐。

“徐乐。”徐乐没有什么隐瞒说出了他现在的名字。

“好的，我记住了。”小丑点头：“徐乐，如果你今天没死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将会有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在等着你。”

“哼。”徐乐不屑冷笑，回想起自己哪里遭受到的折磨，摧残，摸着现在跳动不规律，不属于自己的心脏，他摇头看去小丑说道：“噩梦？对不起，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大笑了起来，肆虐的笑声一直回荡，这让徐乐心里都出现了一抹慌乱。

“果然！果然！果然你是我遇到的人里面，最有趣的一个，但是有趣的人，往往他们会死的更早，现在！你就给我去死吧。”

小丑咆哮说到，说罢，右脚一蹬地整个人像是一只利箭一样飞了出去，而徐乐也丝毫没有什么犹豫，见到小丑朝着自己飞来之后，脚步一动，徐乐随即也是冲去。

“砰”

两只拳头在半空中相遇，一阵旋风以二人为中心开始吹起，冰冷的雪花没有落在二人脸上就已经开始融化。

明明此刻是寒冬腊月之际，但在以徐乐和小丑的为中心，一股炙热的气息从二人周边开始发散。

“好大的力气。”小丑内心说到，可是看着徐乐不苟言笑的表情，他嗤笑说到：“打架从来都不是靠力气取胜的。”

只见小丑脚步一挪，他整个人像泥鳅一样一滑向着徐乐不断靠近，而刚刚和徐乐相碰撞的拳头，手腕一翻，下一刻就朝着徐乐面目打去。

“刚才那记拳头！现在我还给你！”小丑吼道。

“幼稚。”

徐乐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回应，响在了小丑耳朵里面，一股寒意从小丑心里渗出，低头一看，徐乐提起来的膝盖已经提前抬了起来，就在等着自己。

“他是怎么…看穿我的？”小丑内心诧异说道，可随后一道揪心的疼痛，这让他更本没有其他心思在考虑这个问题。

“哇！”难闻的苦水和血水从小丑嘴里吐了出来，有不少吐在了徐乐大腿上，徐乐眉头一皱，单手抓起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小丑，准备将他给扔出去。

“哈哈…”小丑的笑声在此刻又出现，徐乐此刻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他还能笑出来。

随后，直到看到小丑袖口一抖，一把马戏团经常表演用的飞刀落在他手里之后，徐乐好像明白了原因。

“哈哈…给我去死吧！”

小丑手里的飞刀深深的刺进了徐乐的小腹，两个人距离很近，徐乐根本没有躲过去的可能，当小丑看到自己无比靠近徐乐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幕，本来想得手之后再大笑，但是！但是！但是他忍不住呀。

随后一记飞腿，徐乐一脚将小丑踢飞，小丑从地上立马爬起来，对着徐乐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个袖里藏刀怎么样？怎么样啊？啊！”

小丑：“……”

突然，癫狂的小丑变得平静了起来，偷袭得手之后的喜悦，刹那之间他好像明白了许多事情。

看着徐乐面色平静的从小腹抽出匕首，而小腹上的伤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之后，小丑喃喃说到：“原来…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