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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野村夫到至尊王者》17 群匪逐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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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利维本来有一次机会,是可以阻止小东山危机的发生的。

那是在马十七和利维带着两个随从在大路上纵马飞驰的时候。

他们迎面和一老一少两人碰上了。

本来他们可以停下马来,问一问这一老一少的来历和去向。

说不定,就可以阻止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然而,他们没有。

他们只是风一般地掠过这两个人。

毕竟,他们可是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目的地,在白花楼度过今晚这精彩的一夜春宵呢!

这一老一少也是一脸懵逼。本来以为此行会遭到地头蛇的盘问和责难,然而却是一路顺利。

好不容易看见几骑飞马绝尘而至,两人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没想到这几匹快马并没有如期停下,而是继续疾驰而去,很快从视野中消失。

“没停下……”

“飙得兴起了……”

没多磨蹭,这一老一少便继续上路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人便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小东山。

小东山人烟稀少,只有十几户人家,然而,却包办下了周围的一大片水田。

这两人从田埂走过,往着村落中走了过去,很快,便在一处土房子前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看到土房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书“驻小东山所”。

两人中较老的那一个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送信的。”老者回应。

“送信?”房门打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身着破旧长衫的先生,问道:“什么信?给谁?”

“阁下是这里的掌事吗?”老者问道。

“在下是这里的账房。”原来这人便是小东山的账房先生陈多。

“这里有封信,麻烦您交给您的主事人吧。”老者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塞到陈多手里。

“辛苦了,辛苦了。过来喝杯茶吧,顺便吃个午餐吧。”陈多倒是很客气。

“不叨扰啦,我们打点水喝几口就回去啦。”老者推辞道。

“不必客气,就在这里吃饭吧!我们这里从来没什么客人到访,难得贵客临门,总要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嘛。”陈多边说边拉这老者进屋坐下。

见东道主这么热情,老者也不好推辞,只得进了土房子。少年也跟着进了房。

陈多安排好座位茶水,转出门去招呼别人做午饭。

老者趁机同少年附耳道:“等会你不要乱说话,一切等我来说。”

少年点点头。

陈多布置妥当,又回到房中和老者聊天。

“老人家从哪里来?”陈多问道。

“我从尚州城旁边过来的。”老者糊弄道。

“这信是谁写的?具体要寄给谁呢?”陈多继续问。

“说交给小东山主事人就可以了,主事人一看就明白了。”老者道。

“从尚州城过来,你辛苦了啊。这么远,你是走路过来的吗?”

“坐一段船,走一段路,也搭了一程人家的牛车。”老者笑了笑。

“你们稍坐吧,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陈多说着,起身离开了土房子。

到了灶台,见众人已经开始洗锅炒菜,陈多很满意。见没什么事可帮忙,陈多便掏出那封书信。

因为利维已经委托他全权代行政务,因此对于这类信件,一般也是由他拆看、汇报的。

这一看不得了,直惊得陈多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一封讨债信。

信中说,小东山原是清风观财产。因多年无人打理,丢荒了。现发现有人占据多年。所以现在要来索取。鉴于占据的人耕种了多年,坏了田地的肥力,所以要求按每年产出三成的利息,收占据人五年的税。

陈多看罢,恨恨地道:“好啊,这老东西单人匹马就敢来要债,欺我太甚!”

然而,这一声说得有点大声,土房子里面一老一少隐约听到。

老者道:“他们可能看了信,发现了不讨喜的内容。”

少年道:“那怎么办?”

老者说:“跑呗。”

说着,老者先行钻出土房子,少年见了,也跟着出来了。

却见到陈多带着几个人已经追了过来。

“就是这两个,给我打死!”陈多狠狠地道。

一老一少听罢,拔腿就跑,却哪里还逃得掉,出路已经被人堵住了。

老者说:“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只是送信的。”

陈多道:“说实话,谁让你们来的?是不是清风观的秃驴?”

有人小声提醒道:“道观没有秃驴……”被陈多一把推开。

陈多继续道:“你们说这地是你们的?这事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在我家主事外出,我代行主事的时候来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老者道:“我不知道信里面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只是送信的,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你这没必要刁难我吧。”

陈多道:“我临来上任之时,我们家主上说过,有敢惹我们南山堂的人,一概不用理会,全部往死里整。你们不识好歹惹上我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少年道:“只是送信的你们也要为难吗?”

陈多道:“送信?我看你们是来送死的!”说罢一声令下,众人如狼似虎一般,舞刀弄剑地围攻上来。

一老一少一看,都是银晃晃的真刀真枪,这还了得,只得抱头就跑。

求生的冲动让这两人冲劲十足,竟然撞开了堵路的几个大汉,冲出了一条生路。

他们被身后的人追出了一里多之后,终于再也跑不动了。此时,他们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坐在地上喘气。

老者哀怨道:“老师尊你这老狐狸,你这把坑我坑大发啦!”

少年看了看背后饿狼一般追过来的人,摇了摇头,道:“危及性命,满天神佛就别怪我啦。”说罢,从地上捡起了一根趁手的木棒。

老者见状,说了声:“你……”而后思忖半晌,心想反正这条命也得丢这里了,还管少年做什么吗。于是继续惊慌失措地看着狼群一般的追兵渐渐逼近。

少年道:“要死也得是战死,才不负我善道弟子之名分!”说罢,举棒迎向陈多一干人等。

陈多见状,笑了笑,道:“你怎么不跑了?”

少年的手因疼痛和失血变得颤颤悠悠,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他喘着粗气,道:“好好谈谈,可否?杀了我们,你们也没有好果子吃的。”

陈多笑了,道:“不杀你,等你们回去拉人过来讨债吗?那时我家主事的就要拿我是问了。杀了你们,丢进江里,一干二净,有人来找也不认就好。所以……你们还是死了比较好。”

“那么,我也不就不手下留情了!”少年淡淡地说。

狂风忽起,松涛依稀。

面对着逼近的追兵,少年不再退让,而是举棒伫立,如同一颗顽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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