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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里有个邪祟》第七章 燕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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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说的那个村子叫燕灵村,方圆五百里就这么一个小村落,与外界几乎与世隔绝。

村里人都是自给自足,犹如世外桃源。

我们这伐木场距离燕灵村有些距离,按照我的脚程,起码得半天。

只要不是下雨,山路就没那么难走。

我问老张:“去那村子干啥?”

老张从兜里掏出一张地图:“你拿好这个,这是去燕灵村的地图,你去到那找一个叫冯颠佬的大夫,去他那拿点药材。”

这大夫的名字可真够逗的,一个颠佬居然还能是大夫。

我咯咯的笑出声,老张瞪了我一眼问道:“听明白没?”

我连忙点点头,不过我很意外,居然不是让我通知情妇,难道是想支开我?

“老张,拿什么药材?”我问道。

“你就说是我让你来的,他自然明白。”

我哦了一声,老张把手甩到背上:“明天早点出发,晚饭前必须得回到这里把药材给我。”

老张说完就进了屋。

这老头看来有情况啊,这是故意把我支开,又想找女人去了吧。

下午,老张一直在房间,我闲着无聊练了一会功就去到了伐木场,我在工具房找了一圈,又去栅栏旁的地道看了看。

暗道上方的泥土已经长出了杂草,看来老张也有些日子没来这了。

那晚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我看到的那团黑烟究竟是什么东西?老张又在干嘛?特别是老张佛龛里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和我听到的女人呻吟声有关联?

我越想越乱,最后索性全抛到了脑后。

离开栅栏前,我怀疑老张把女人藏到了栅栏那头,便冲着里面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四周出奇的安静,我笑了笑,要是老张真把女人囚禁在里面,这段时间早就饿死变成饿死鬼了。

我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已经变黑,老张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他一语未发,只是在吃完后又叮嘱我一句:“切记,必须晚饭前回来。”

我嗯了一声,很是奇怪。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就起了床,我出去的时候老张已经在棚子底下,他坐在那边就像一块望夫石,望着对面的山头。

老张见我起开,点头很满意,然后丢给我一个包袱。

“这里面有些吃的和水,你路上用的到。”

老张真是让我感动,半天的路程,也算是大运动了,我都没想到这些,他都想到了。

我接过包袱,感动一番。

离开前,老张又叮嘱我,晚饭前必须回来。

一路上,我跟着地图倒也走的通顺,不过走了两个小时候后,我就觉得脚丫子不舒服,一脱鞋子都起泡了。

山路不比城市里的柏油路好走,我停停歇歇,直到中午十二点半才到燕灵村。

肚子稍许有些饿,我就坐在燕灵村村口的石块上吃点干粮,老张给我准备的是风干牛肉,味道还不错。

吃了几口,一旁几个熊孩子都围了过来,眨巴眼睛,小手放在嘴里盯着我看。

我一心软,分了点牛肉给他们,乐的他们直拍手。

不过其中一个熊孩子一直盯着我的脖子看。

燕灵村比我想象得要大点,出来的急,也没问老张这冯颠佬在村里的哪个角落。

等到几个熊孩子吃的开心时,我问他们有关于冯颠佬的情况,他们告诉我,冯颠佬的屋子在村尾的东南侧,门口有一块大牌匾,很好认。

离开前,那孩子还盯着我看,我实在忍不住,问他:“小孩,你老盯着我看干嘛?我脖子上有牛肉干嘛?”

小孩子眨巴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我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东西。”

我下意识的摸摸脖子,什么都没摸到,摸了两三次,还是没有。

“哥哥,再给我点牛肉干,我就告诉你。”小孩子伸出手,看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感情这小屁孩有心机,想来骗我的牛肉干。

我一气之下,直接甩手离开,离开的时候,我看见那小孩站在远处瑟瑟发抖,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其实说也奇怪,自从那天跟着老张进到栅栏后面后,我就老觉得脖子发酸,这几天更加明显。

现在被那小屁孩那么一说,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穿过村子的时候,路上有不少村民路过,每个和我擦肩而过的人,都要回头看看我。

我很尴尬,越来越觉得我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

这荒郊野外,村子又落后,想找面镜子也是个难事,好在村尾方向有条小溪,溪水很干净,可以倒影出人的模样。

我伸着脖子在溪水里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到有啥东西,就在打算起身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溪水的倒影中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就在我的脖子上!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溪水里,一条大金鱼猛的跃出水面,朝着远处游去。

我惊魂未定,待到溪水平静下来,壮着胆又看了看,结果什么都没有。

一想到刚才那条大金鱼,我就松了口气,八成是那鱼眼睛刚好在我脖子的倒影上。

虚惊一场,我拍了拍身上的水,光着膀子开始找冯颠佬的屋子。

冯颠佬的房子不难找,屋子门口有块大牌匾,远远就能看到。

走到屋子旁,牌匾上面写着‘救死扶伤’四个大字,不过房门却是紧闭。

我挠着头,看看天色,老张让我晚饭前回去,不能再耽搁了。

不过冯颠佬不在,我上哪去取药?

难不成让我明天再来?

我是打死都不来了,这一天下来,脚底板不知冒出了几个泡,再走一趟,情愿被老张下药毒死。

正想着咋办,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老农民从远处走来,我一把拉住他,问道:“老大爷,问你点事情,这是冯颠佬的屋子吗?”

老大爷耳朵不是很好使,眯着眼睛回道:“啥?老大雁?这里没有大雁,也没有老的。”

我哭笑不得,索性不叫大爷了,又来一句:“我说,这是冯颠佬的家吗?”

老大爷总算听清了,点头道:“小伙子,来冯颠佬这取药?”

我点点头:“你知道他上哪了吗?”

老大爷往里一看,指了指屋顶的乌鸦:“他在家。”

我楞了一下,发现那乌鸦似乎一直都在摇摇晃晃,就好像喝醉了酒,眼睛也是一睁一闭,昏昏欲睡。

我有些奇怪,为啥老大爷一看乌鸦就知道他在家,难道冯颠佬就是只乌鸦?

老大爷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奇怪?那个让你取药的人没告诉你冯颠佬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下我更奇怪了,老大爷怎么知道是有人让我取药?而不是我自己取药?

我张着嘴巴,看着胡子花白的老大爷,倒有几分仙人都模样,难不成我遇上高人了?

老大爷解释道:“冯颠佬这屋子有三种人没法靠近:第一,大奸大恶之人没法靠近;第二,姓韩的没法靠近。”

我一听,还有这规矩,幸好我祖上不姓韩,也不知道这姓韩的怎么得罪冯颠佬了。

“大爷,那这第三呢?”

老大爷瞅了眼我的脖子:“第三,沾染晦气之人没法靠近,就好比你。”

我靠,这老大爷咋说话的?我咋就成了晦气之人?

我正奇怪,老大爷又指了指那屋顶的乌鸦:“你瞧,那东西见你没反应,就说明冯颠佬允许你进去了。小子,看来,这冯颠佬为你破例了。”

我挠着头,有点听不懂,看那乌鸦倒的确和一般的乌鸦有点不一样,摇摇晃晃的模样倒有几分好笑。

“大爷,那乌鸦是喝醉了吗?”

大爷没了反应,我一扭头,结果身边的大爷没人了!

我吓得一声冷汗,我靠,真是仙人那!这前后都是路,再快的速度也是不可能一下子消失的。

在我惊魂未定之时,只觉后背一阵阴凉,转身一看,一张枯黄的老脸凑到了我的跟前,我啊的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喘了几口大气,我才看清那人是刚才的大爷。

“大爷,你想吓死我啊。你上哪去了?”

一下消失,一下出现,今天是碰到高人了。

大爷指了指鞋带,冷不丁的回道:“系鞋带。”

“大爷,这乌鸦怎么那么奇怪?”

大爷瞪了我一眼说道:“小伙子,说话注意点,这可不是乌鸦,这是神阙,一种有灵性的鸟。”

老大爷说的神阙我从未听过,不过在我印象里有灵性的鸟都比较神圣,这鸟,不对,怎么看都像乌鸦,满身黑,倒像个老不正经的花和尚。

我正纳闷的时候,屋顶上的神阙,突然稳住了身子,张开双翅,污黑的羽毛下竟是五彩羽毛,张开的翅膀足足有我半个人那么大,我吓懵了,一个巴掌大的鸟,张开翅膀居然和我同大,这他娘比我小弟的伸缩自如还要厉害。

我还来不及感叹,神阙就飞走了。

老大爷拍拍我的肩膀:“进去吧,这是冯颠佬的传唤,如果不支开那神阙,恐怕你会葬身此处。记住,敲门必须得三长三短,否则有人会不高兴。”

我啊的一声,老大爷就扛着锄头朝着远处走去。

我本来想追上去问问老大爷这话什么意思,不过看这天色,已经不允许我再耽搁,我也就放弃了。

冯颠佬的屋子没什么特色,就和燕灵村一般的砖瓦房一样,唯一不同的也就门口那块大牌匾。

门是木头做的,很粗糙,却很结实。

这冯颠佬那么神秘,恐怕也是个世外高人,老大爷吩咐的我不敢含糊,敲门的时候三长三短,敲完门,没了动静。

就在我以为是老大爷糊弄我的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一双干枯的老手一把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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