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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被凤九改写》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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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墨渊和白浅二人目送夜华离开,阳光将夜华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使得那背影分外寂寥。

夜华的背影消失后,白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惨了,如今只剩师父和自己了,师父若是要算账……

白浅立即赔了笑,主动说道:师父口渴了吧,十七去煮茶。

待转身才发觉腰被师父扣住无法移动,甫一抬头,墨渊已倾身下来,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嘴。

彼此的眉眼尽在咫尺,白浅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师父一向内敛持重,不太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近距离看,师父真真生的好看,若非为了保持一副威严之态、长者之风特意留了胡子,定是会将那一众女仙迷的晕头转向。当然,留了胡子的师父也一样英气逼人,瑶光上神果然同我一样——好眼光!

小十七,为师出门几日,你便又招惹了一堆桃花回来,你说该如何罚你?墨渊看着又走神的白浅,无奈地说。

师父,十七这几日哪里也没有去,只守在昆仑墟,今日那毕方是四哥派来送信的……(瞧见墨渊神色不虞,又补充道)十七这就去抄经,抄三百遍冲虚真经!

墨渊无奈,宠溺一笑:小十七,不用抄经了,抄的再多,你也记不住。你且记住,昆仑墟如同青丘和十里桃林一般,也是你的家,师父永远护着你,你尽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拘了心性。

白浅激动的跳起来,一把搂住墨渊的脖子,笑道:师父真好!

细碎的阳光折射出点点星斑,衬得师徒二人如一对璧人。

此时此刻,愿岁月静好,永世安稳。

93.往后的日子,自是无比悠闲,白日里师徒二人练练仙法剑术,赏花酿酒,夜间奏琴烹茶,好不快哉!

才过月余,白浅又动了凡心,呃,是思凡之心,想要下凡溜溜。她眼珠转了几转,正待想个说辞,墨渊已淡淡揶揄道:小十七何故抓耳捞腮?今日天气不错,可要一起下凡去瞧瞧?

白浅很是惊喜,师父简直神了,与四哥一般知我心思。

两人稍稍整装便出发了,白浅着意换了一身天蓝色的纱裙,与师父那件湛蓝色的袍子正是相配……

墨渊下凡次数并不多,比不得白浅熟悉,她牵着他的手穿梭在热闹的街市,很是欢快。

吃罢午饭,白浅熟门熟路带着墨渊去了茶楼——听说书!

两人占了二楼的好位置,品茶听书。

见白浅听得入神,墨渊满足地微微一笑,拿起瓜子剥了起来。才剥了小小一碟,一位女仙便直直朝着桌子扑了过来,墨渊微一蹙眉,瞬间将装瓜子的小碟端起,那仙子整好扑在茶水上,茶叶糊了一脸,连衣服的前襟都湿了……

她一手抹了脸,一手去抓墨渊的袖子却没抓到。只得哭丧着脸说道:两位上神可否帮个小忙,小仙想借两个钱使使。

一番动静早已惊得白浅回了头,她仔细打量这女仙,心里八卦道:难道是钦慕师父的女仙,用这种方法搭讪?方法委实不错,可惜,用错了人……师父忒是不解风情,想那瑶光上神在昆仑墟待了几万年也没能感化师父这颗心……

墨渊无奈,小徒弟走神的毛病真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只得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小十七,醒醒神!

白浅回了神,看着面前这可怜巴巴的女仙,抬手便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那女仙接了夜明珠也不离开,只不断作揖,笑道:不知两位上神名讳,日后怎生报答?

白浅顿觉好笑,回道:小事而已,不必报答。忽然眼尖发现那女仙打湿的前襟里露出一角,似是破云扇……

94.你这扇子可是破云扇?如何得来?白浅眼神一变,直指女仙的前襟问道。

女仙一怔,低头一看,啊了一声,掐诀将衣服弄干,又拿出扇子翻来覆去仔细瞧了瞧,嘴里自言自语:这是别人的东西,我可不能弄坏了……

你到底是谁?白浅又问道。

女仙这才正经答道:小仙织越,是太子夜华,不对,是天君夜华的表妹。这扇子是,是一个朋友的,我只是借来玩两天,终是要还的,不能用来还你人情。

白浅扶额,织越的脑袋还真心有些脱线,原来她就是和凤九为了东华帝君争风吃醋的那个织越……

墨渊心中正在思量,破云扇本是灵宝天尊之物,后来因火凤凰伤人而赠给十七做赔礼,却不知被十七赠与何人,竟引得她如此费心。

白浅心中也是八卦满满,追问道:这扇子是我送出的,不是你“借来”的吧?心中早已将织越与那元贞凑做一堆,还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织越脸色一红,期期艾艾半晌说不上话,正坐实了白浅的猜测。白浅正欲深挖一番,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却被织越一段话惊得几乎跳起。

织越抬起头看了白浅和墨渊一眼,又瞧了瞧四周,做贼般悄声道:这扇子,这扇子的确不是我借的,是我偷的……别激动,我只是看那元贞十分宝贝这扇子,日日揣在怀里贴身收藏,问他这是什么宝贝从何而来,他只说是心上之人所赠,甚是无趣。前阵子他得罪了我,我便,我便盗了他的扇子来,想让他急上一急。我真不知,这扇子原是上神你的……

95.墨渊抬了抬眉,定定看着白浅,虽是不言不语,一股难言压力扑面而来。

白浅心惊,这好好来人间看戏,不想自己竟然也成了一出戏。

未免师父多思,白浅急急解释道:师父,不是,那扇子的确是我赠与元贞,但我与他并无私情……

织越瞪大双眼,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八卦……

不习惯身边有个发亮的八卦,墨渊携了白浅的手就此离开,只留下一句:回去再说罢。

织越看看左手夜明珠,右手破云扇,傻愣愣说道:我好似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不行,得回去问问表哥。

一路腾云时,白浅几次想要解释,却被墨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缩了回去。

好容易到了昆仑墟后山桃花林,墨渊按下云头,两人甫一落地,白浅就晓得大事不妙,师父越是沉默越是难办,可自己也是委屈莫名……

想想自己只是应小巴蛇少辛所托,帮其子元贞渡劫,与那元贞有了一世师徒的情分,因此才将破云扇赠与他保命。没成想牵扯出今日这桩“冤案”……

不待师父发话,白浅学得乖了,主动搂上墨渊的腰身,委屈撒娇道:元贞只是与我有过一世师徒缘分,因着帮他渡劫而赠他法器。十七,十七只心悦一人,便是师父!

墨渊清咳了一声,倒不好再板着脸,手指曲起弹了白浅额头一下,说道:小小惩戒,以后……

以后自是不可能了……白浅举起右手做宣誓状。

墨渊微微一笑,桃花瓣落了二人一身。

白浅自是不敢隐瞒,前因后果都一一交代,墨渊听了也不语,只偶尔点头示意在听。顺手拿出一碟剥好的瓜子仁递与她,听她边吃边讲。

待到讲完,墨渊才缓缓点评道:唔,只是一世师徒么?小十七,你莫忘了我们也是师徒……

96.是夜,白浅主动提出为墨渊奏一曲。

这一曲着实不错,寓情于曲,情景交融。只是这曲子……

曲毕,白浅按了按弦,悠然一句:十七这一曲,师父觉得可还听得?

墨渊心中一动,面上不露分毫,只道:尚可。

白浅低头敛容,只做出一副委屈形容,说道:只是尚可?果然十七偷学的曲子,终是没有师父奏得动听。师父可知这曲名?

墨渊袖子里的手紧了紧,身形仍是岿然不动,只一派淡然神色道:当初你上山拜师,虽用的司音这假名字,于音律上却是半分不通,几万年也只学了个皮毛。今日能有这般水准,也是不错。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做掩饰。

白浅心中偷笑,师父平日里总是严肃庄重,今夜我非逗你一逗不可!遂说道:师父,十七听夜华说,这首曲子讲的是有凤求凰……因此只听得两遍,就学会了。

墨渊心中一紧,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夜华他,奏与你听了?

白浅忍了笑,只作不知,说道:是有人奏与我听了,却不是夜华……

墨渊心思一转,莫非还有别人?疑惑间瞥见白浅微微耸动的双肩和极力忍住的笑颜,方知是被她耍了……这曲子,应是自己在昆仑墟和桃林为她奏过两次。

97.凤九最近很是伤情,来到昆仑墟已有月余,日日都要与子阑一同做饭,还得时时看着秀恩爱的姑姑姑父,想着自己那阴差阳错的婚事,肚子里苦水都无处可倒。虽然可以与姑姑诉说一二,但每每说到伤情处,姑姑总会被姑父以各种明目叫走……

一日,白真上神来了昆仑墟,说是毕方又走失了,特来昆仑墟找找,这理由……

凤九听得白真提起毕方,想起那日毕方带来的消息,顿时精神一震,发扬了八卦精神,连连问道:四叔,那日毕方说天君换了人做,我就觉得奇怪,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怎么回事呢,若不是出了毕方那档子事……我就问了。

白真奇道:小九,毕方送信出什么事了?难怪之后就不见踪影,也没有回去复命。

凤九左右一顾,没人,只拢着手悄悄附在白真耳边说了。

白真听完一阵唏嘘,叹道:毕方啊毕方,藏了许多年的心思,终究还是说了,我原以为他会瞒她一辈子。

凤九也是黯然,情之一字,纵使瞒得过旁人,也瞒不过自己的心。

白真淡然一笑又问道:小九,你想知晓天君之事,可是为了你和司命的婚事?这天君更替之事,还真有一半是因为你的婚事,因此东华帝君出手了。另一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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