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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岛》第四章 乌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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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一阵阵优美悲怆的箫声,如泣如诉、哀婉悠长,睡梦中都在心疼那吹箫人究竟经历了怎么忧伤的故事。慕容可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不算大的房间,房间形状有些奇怪,就像是一个直角,她所在的床的位置就在这个直角拐弯处,直角两边各有一个门,一大一小,小门有一个大窗户,窗外桃花纷飞,箫声悠扬哀婉,她下了床向窗前走去,窗外落英纷飞烟雾缭绕恍惚间以为已身在天国,却不见吹箫之人,推开门,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漫天飞舞的桃花,仿佛刚刚那耳畔的天籁之音来自梦境。

“你醒了”身后一个男声响起。

她猛一回头,是慕容少,“刚才那吹箫的人是谁?”突如而来的声音也没能把她的思绪全部收回。

“箫声?我并没有听到什么箫声”,他那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并且他似乎也没必要装吧。难道竟是幻觉,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你收走了我的武器和装备,如今是要把我怎么样。”这个地方虽与石牢有着天壤之别,却有着同样怪异不安的感觉。

“真要把你怎么样,你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吗。”他有些嘲讽的笑了下继续道“你朋友已经走了,你也该离开了,这些是你的东西”。他指了指地上的装备道。

“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安全离开了?”其实她是想问就这么放我走了。他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要是想杀了你们易如反掌,看你也是个走南闯北的人,不至于这么无知吧。”

慕容中儿也确实是一头雾水,那天带走无痕的人看着就绝非善类,可眼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他们竟能容忍旁人一路跟踪探索他们的地盘?

“那她现在在哪里?”她用探寻的眼神望着他。慕容少看了她一眼沉思一会片刻道“罢了”然后右手伸开在空气中一划,眼前出现一个类似投影的画面,画面中赫然显现了无痕落寞的身影,她背着个黑色的背包一个人在一条铺满落叶的路上走着,画面非常清晰,不时有枯败的树叶落下,晚秋的风吹过她薄如蝉翼的风衣,吹着她散落的秀发,仍然是那张冰冷绝美的面容,她是那么的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落寞,寂寥的让人心疼。

“可是,你们究竟为什么那么对她,现在又为什么放了她。”能把人折磨成那样该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呀,而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就把人给放了,她可不认为还没出手就先着了道的自己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威慑。“她是我朋友的属下,因犯错理应被罚,我今天心情好,就自做主张把她放了。”他说完冲慕容可儿微微一笑,在她看来那笑中满是嘲讽。“行了,你还是快走吧,等我朋友回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他说着手上已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黑色的眼罩,接着道“带上这个,我带你出去”。他轻轻的给她带上眼罩,慕容可儿并没有反抗,大概是觉得在这个完全未知的地方一切反抗都是多余的,反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眼前漆黑一片,慕容少拉着她的手走了没几步停下了,然后她感觉到四周有种冰凉的感觉,但是并没有觉得危险,并且此时肯定没有走出自己所待的房间。冰凉的感觉持续几秒钟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头晕,但马上就好了,这时候她感觉身边有风吹过,并且听到了海浪和鸟叫的声音,她快速拿掉眼罩,眼前的景象顿时另她目瞪口呆,此时自己已身处来时的那个海岸。她一时呆愣在原地,怪不得装备会失效,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这样看来,恐怕自己自登上这个海岛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烦躁,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也没有船支,今天是走不了了,于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掏出睡袋绑在两棵树之间做成吊床躺上去,吃着巧克力,听着海浪的拍打声、林中鸟儿的欢叫声,闭上眼睛独自享受着大自然馈赠,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听上去人数众多,且是朝这边来的,显然已经发现了自己,果然很快她就被一队人包围了,她斜眼看去,一圈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这些人都身穿迷彩服,不是军人就是某武装组织。却不知他们是怎么摸到这个岛上的,正在心里嘀咕着,这时队伍分开,走来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长的还算英俊的一张脸透着一股狠戾,看样是他们的头儿,他看了看慕容可儿,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人慕容可儿本不放在眼里,扰了她清静想着给他们点教训,侧脸一看,发现外围的武装人员还押着一个身穿白色t恤的年青人,那年轻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也被蒙着,白色的衣服已被折磨的又脏又皱,被两名武装人员拉扯着看着很是狼狈。慕容可儿捉弄道“我来这里度假,你们又是谁,我好端端的在这里躺着又没招惹你们,你们拿枪对着我干什么。”

“度假?”他重复了一句掏出枪走向前对着慕容可儿的太阳穴道“遇到我恐怕是要打扰你的假期了。”

“哼,”慕容可儿冷笑一声,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却在心里悄悄唤起了超反射,给自己的身体设置了一道屏障,专门用来阻挡金属制品的靠近。然后等着他开枪,可是等待的枪声并没有响,他最终把枪放下了。“你们几个去岛上查看下情况。”看样他们是误打误撞第一次上这个岛,安排完手下工作,他扭过头看慕容可儿还在吊床上悠闲的躺着,脸上似乎很是不悦,朝她喊道“你,过来。”

慕容可儿斜眼白了他一眼,依旧躺着不动,“躺了那么久你不饿吗,来吃点烤肉。”,听这么一说她突然就感觉巧克力的味道甜的另人发腻,此时香味四溢的烤肉不断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一跃而起走了过去,那人盯着慕容可儿看了一会儿递给她一块烤好的肉,又道“陪我喝点酒”。说完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就从手下人手中接过一瓶酒,一瓶红酒,这下轮到慕容可儿错愕了,这人莫非是个奇葩,一群一看就是谎不择路栖身野外的亡命徒流亡的过程中还不忘带着红酒!惊呆之际红酒已开启,两只军用可伸缩金属杯倒了满满两杯,还好,他没弄出两支红酒杯,否则她觉得她一定会笑出声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他语气怪怪的,举杯邀她干一杯。

“看这行头,不是军人就是什么国际武装组织”。

“我们是黑煞组织,听说过吗。”他脸上重新浮现出原本的狠戾。

“没听说过,不过名字还挺好听的。”跟自己说这些,是不准备留她命了吗。

眼看天已经黑了,这时候派出去探查环境的人员也都陆续回来了,均报告说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慕容可儿心想没情况才怪,但是他显然相信手下的报告。已下令在这里安营。“你叫什么名字?”他语气倒温和了下来。她知道他大概是对她有所顾忌,就像当初她第一次看到慕容少时一样,一种与周围环境深深的违和。

“我叫慕容可儿,你呢。”

“慕容可儿,”他轻笑一声道“你可以叫我乌鹊,”,他顿了一下又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他拿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道。

“不管我是谁,在这干什么,都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生活风马牛不相及,所以,收起你的疑虑吧。”

他还想再说什么,慕容可儿打断他继续道“好了,我要睡觉了。”说着起身拍拍手向睡袋钻去,完全不理会身后乌鹊怪异的眼神。

有这么些人在周围她并也不敢睡太沉,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人的呵斥声,紧接着枪声响了起来,接着又惨叫声四起,她迅速从睡袋中跳起,借着户外灯的亮光看到乌鹊已领着一队人个个手中端着枪与一人对峙着,是的,对方只有一个人,而这边训练有素的一众人却个个面露紧张之色,地上躺着几名武装人员的尸体。再看那人一身黑色衣服,微斜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望着这队武装人员,乌鹊这边显然已经开过枪了,但对方依旧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估计这已另他们开始怀疑人生了,所以各各紧端着枪却没有随意再开,两边就这样对峙着。

这时天上划过一道闪电,这下倒让她看清了来人的面目,那人表情古怪,皮肤苍白,像看到了猎物一般望着这队武装人员,那根本就不像人的表情,正想着他们能对峙到什么时候却见那黑衣人迅速的向武装人员扑去,紧接着惨叫声枪声乱作一团,但那黑衣人似乎完全不受子弹的影响,依旧像是跳入羊圈的饿狼一般搅的一众人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那黑衣人却像是死神一样步步紧逼。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分钟一队人就要被消灭干净了,慕容可儿在一旁冷眼观看着,心想如果这些人都死了倒是为自己省了个麻烦,武装人员死的死退的退,原本被绑在外围一棵树上的白色t恤年青人此时倒成了黑衣人与武装人员的中心,那年青人惊愕的看着离他仅有三步之远的黑衣人,秀气的脸上满是绝望,看着实在另人不忍。真不知道乌鹊绑来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干嘛。慕容可儿纵身一跃,挡在了那少年与黑衣怪人之间。

那黑衣人见居然有人跳出来挡了他的路,不由的歪了歪脑袋打量起她来,在近处再看那黑衣人肤色惨白,眼睛充血,表情如同魍魉一般,忽然向她扑来,她巧妙的避开重力,周旋了两招,他虽稍逊于她,但她短时间里却也制服不了他,更何况这个家伙似乎完全没有痛感,再这样下去估计慕容可久恐怕难免会挂彩,正想着怎样能快点把他制服,这时听到旁边一声呵斥,“畜生,竟然妄想摆脱我的控制。”言罢,一个黑影快如闪电般掠过,紧接着那那个着了魔一样黑衣怪人倒在了地上,身体还不停的抽搐着,快的跟本没人看清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待把他回过神来慕容可久对面已经多了个黑衣男子,似笑非笑,表情邪魅的看着她,这人很美,用美来形容男子显然不合适,但这人就是美中透着邪气,这人她见过,正是那天绑走无痕的一众黑衣人之一,“这蓄生没伤到你吧。”他邪魅一笑朝她说道。

“我没事,多谢相助。”

“那就好。”话音未落,见他一个闪身消失了身影,就这么走了?她心里不禁纳闷,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数声闷哼声,她迅速转身,武装人员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了,连扣下板机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下乌鹊一人举着枪面色狰狞又绝望的与那黑衣男子对峙着,慕容可儿纵身一跃到那被绑的少年面前,迅速抽出匕首割断绳子,拉上他向岸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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