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阁。
许月澜推开房门,跑进去,廖北隐当做没看见她,依然用毛笔在宣纸上不知写着什么。
许月澜跑到他桌前,道“解药。”
廖北隐不搭理。
“今天是第十天,解药给我。”
廖北隐依旧当做没听见,他放下毛笔,将宣纸转向许月澜,道“写得怎么样?”
许月澜看一眼宣纸,上面写着十一个大字,“巫族五任长老廖北隐之墓。”
许月澜不知怎么回答,廖北隐问“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许月澜咬着嘴唇,廖北隐见她这副表情,不禁勾起嘴角。许月澜松开牙齿,眼眸垂了下来。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他的嘴角又沉了下来,她刚才,是在向自己道歉?
“我会尽好身为执刑的本分,安分守己,不抗命,不逞乱,一切听从长老调遣。”
听着她说的这几句话,廖北隐感到,自己与她的距离又拉了很远很远。
“你走吧。”
“那解药呢?”
“晚点我会提炼出来,这次索性把他毒全解了。”
许月澜离开,廖北隐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听雨阁,问柳房间内,许月澜将瓶子里的丹药倒入茶水中,丹药入水即化。
“好奇怪啊,主人,我头好痛,越睡越难受。”
许月澜端着这碗茶,走到问柳身边,道“把茶喝了,就不会难受了。”
问柳点头,接过碗,看一眼碗里面,问“主人,茶水里怎么有红色的东西?看上去好像血啊。”
许月澜震惊,忙往碗里看去,可水依然是清澈的。
问柳见她这个样子,问“主人,那颗药丸是什么啊?还有,前两次你给我喝的茶,也有一股血腥味。”
许月澜不知从何作答,原来他一直都有发现,问柳连忙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主人给我治病的。”
说着,他将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道“谢谢主人,我身体好多了。”
“嗯,好多了,就好。”
“那我就再睡一会儿了,主人记得吃晚饭叫我。”
次日。
伯乐哼着小曲,抱着两本书,一蹦一跳的走进许月澜房内。“许前辈,你要的《七星录》和《五行剑谱》给你拿来了。”
伯乐将书放在桌上,许月澜见她异常兴奋,问“今日是怎么了,瞧把你乐的。”
伯乐道“嘿嘿,我晚点啊,要跟那个叫…叫…叫”
“叫啥我也忘了问,反正要跟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去故冢秋家一趟。我可是听到小道消息,死缠烂打好久,他才同意的。”
“去那做什么?”
故冢秋家她曾听阿燕提过,它曾是上古巫族的一部分,至于为何会与巫族脱清关系,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好emmm。
“好像是外交来着,不止是秋家,居关前辈以族长之名去荣武门了,还有音绣坊。”
“音绣坊!”
伯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道“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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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离殿内依旧灯火通明,一阵刺耳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怡画看着地上摔碎的碗,朝一旁的婢女怒吼道“贱婢!你想死么!”
婢女连忙跪下,抬手拉住怡画的左手,含着哭腔道“夫人,奴婢求求你,别再喝避子汤了。”
怡画将婢女的手甩开“我喝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婢来管!”
她刚吼完,向后退了几步,仿佛是要倒下去一样。
婢女见状,道“夫人,奴婢错了,您不要动怒。”
怡画神情暗淡了下来,道“你懂什么,他根本不爱我,你懂什么。”
“可即便是这样,夫人您也不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怡画转过身背对着婢女,无声低泣着。“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婢女问“奴婢能为夫人做什么?”
怡画道“我要离开魔界,你易容成我的模样,在房间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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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阁内,双月撑着头看着廖北隐写了十一个大字,然后换一张纸,又写这十一个字。
“师兄,你总算是写这几个字干什么呀?”
廖北隐回答“闲得慌。”
双月问“那你同不同意我和你一起去音绣坊啊?”
廖北隐看她一眼,道“你要是也闲得慌,可以与云一起去秋家。”
双月道“我才不呢,云师兄已经有天罚和一个女的陪他一起去了,我还去干什么啊。”
廖北隐停下手,问“女的?”他想了想,又问“是那个伯乐?”
双月点头“对啊。”
他握紧了点手中的毛笔,又问“这几日他们离得很近吗?”
“那个伯乐一直粘着云师兄,不过师兄好像有点刻意躲避她。但又有点像接近她,搞不懂。”
“咯咯咯。”敲门声响起。
廖北隐道“进来。”
许月澜走进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双月,现在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廖北隐道“你今天怎么总是来找我?莫非…”
许月澜打断“我请命前去音绣坊,请长老恩准。”
廖北隐道“你是说,你也想和我去音绣坊?”
许月澜问“和你?”
双月连忙道“等等,是我先来的。澜姐…许月澜,师兄已经让我跟他去了,你要是闲得慌,就和云师兄去秋家吧。”
廖北隐并没有说话,自己倒是挺期待许月澜会怎么回答的。
许月澜道“我并不是闲得慌,只是我认为,我比你更适合去音绣坊。”
双月哼笑一声“哦?怎么个适合法?你刚任职钟山执法,现在应该有很多事忙吧?”
许月澜道“执刑这位子空了许久,也不差这一会儿。双月,我知道你很想陪着你师兄,但这音绣坊,我非去不可。”
许月澜思索了片刻,又道“音绣坊我可以一人前去,你与你师兄去别处或者不去便是。”
还没等双月回答,廖北隐道“不用争了,许月澜,是你请命前去音绣坊,到时可别丢了我巫族的脸。”
双月问“那我呢?”
“明日起,你暂替她的岗位。”
双月又问“那师兄你呢?”
廖北隐回答“我,自然是与她前去音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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