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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聊斋当和尚》第十一章 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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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龙

佛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眼前本来都是虚妄的,如故自以为有的话,受到思想影响就会认为全都是真的。

不要把虚幻当真实,那样会把自己陷进去的。

这环境极为精妙,撩人障碍,这里一环扣一环,只要一时心动,就会前功尽弃。

这环境没有漏洞,完美无缺,看其手法应该是某个前辈大能留下来的手笔。

但是,了禅一进画中便发现了一些疑点,一个是那少女,另一个便是那老僧,平常人在老僧与少女之间会如何选择呢?肯定是选择少女的。

但是画壁里哪有少女?就是妖怪,这些年来也藏不住行踪,定然不是真的。

还有那老僧长发赤足,手执锡杖,上挂剪刀、拂扇、镜子等物,不正是志公禅师的模样吗?

想来是,画中有玄机,墙上藏奥秘。

传说佛祖在菩提树静坐七天七夜后悟道成佛之际,魔王为了阻拦佛祖成佛,分别用权欲、财宝、美色来引诱佛祖,用诽谤诬蔑佛祖,用魔兵魔将恐吓佛祖的场景,佛祖威然不为所动,将魔王的攻击一一击溃,经过七天七夜,终于克服了金钱、权力、女色、恐惧、诽谤等等障碍,终大彻大悟,成为真正的大觉者,天地都为之震动。

如此了禅便觉得这里有段传承,以待有缘。

了禅如今经历考验,不为所动,谨守本心,意清志坚。

渐渐地,眼前趴在地上的百姓全都模糊了,好像有一道风吹过,这些人全都被吹散了,不管是那少女,还是那使者,那老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佛号,好似一个炸雷一般。

了禅向老僧望去,老僧声音好似暮鼓晨钟一般,做狮子吼吟道:“众生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

渐渐的,了禅眼中的老僧起了变化,只见老僧左手执锡杖,右手捏无畏印,浑身忽然大放光明,照亮四方,佛光中一朵金莲盛开,花中生出无穷极乐世界,老僧此时好似化身佛陀一般,花开见佛,宝相庄严,继续吟道:“若人的眼中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之分就会生出贪、嗔、痴念。一切法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世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了禅得闻,顿开佛慧,忽如睡醒,豁然开悟,当下双手合十恭敬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吼!”忽然老和尚变成了金龙,身子一摆便向了禅扑来,了禅不为所动,淡淡的站在那里,金龙扑来一下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经过考验,得到传承,了禅似心有所悟,顿生感慨,处于浊世中,觉悟如莲花。清净不污染,镜明无尘埃。明心既见性,见性既成佛。

佛门看重人的悟性,而悟性就是慧根了,佛门中‘悟’有‘渐悟’和‘顿悟’两种。

“顿悟”是上根器之人一闻法,就知五蕴本空,六尘非有,立即开悟,而明大道。就如惠能一般,慧能从小不识字,结果一次,惠能卖柴时听人读诵《金刚经》,这就顿悟了,还能给人解说经义。还有一个僧人也不识字,结果出家修行以后,就能作诗了,而且才华横溢,这就是顿悟了。

“渐悟”是按部就班,由信而解,由解而行,由行而证,次第渐修,方可悟入。顿渐虽殊,而到彼岸则一也。就神秀一样,神秀的光芒没有慧能惊艳,但是他慢慢的就全悟出来了。

佛法可以慢慢懂,可以忽然懂,但是懂就是懂,但不懂就是不懂,佛法就是这般玄妙的。

此时了禅得悟既的真传,画壁如佛祖拈花一笑,有缘的人才能得到真经。

一直以来了禅境界低,功法糙,结果也没多大本事,但这一篇名叫《天龙禅》的修炼功法完整精妙,比之了禅修炼的《金刚禅》强过太多。传说中《天龙禅》是从龙宫里来的,是天龙一族的修行功法,为佛门顶级降魔功法,日后成就也比修炼《金刚禅》要大。

智真长老的修真功法是并不完整的,了禅想跟他分享,但是这断传承他并没有消化,又无法拿出来,只得暂时搁浅。

不过,了禅对留下传承神秘人的身份,心中十分疑惑。

这是别人给志公建的庙,志公不可能自己给自己留传承,这里也不是只有智真长老来过,定然还有别的高僧来过,可能是别人留下的。

不管是谁都对他恩德深重,当下了禅施了三礼,叩谢主人传道之恩,当下便飘然的从墙壁上下来了。

这时了禅便见墙上散花天女中,原来那个拿着花的人,螺旋状盘起来的发髻高高翘起,不再是垂着头发的样子了,而且墙上出现一段文字。

了禅考验一看便见上面写道:“君不见,

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

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

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

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

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

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

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

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无罪福,无损益,寂灭性中莫问觅,

昔来尘镜未曾磨,今日分明须剖析。

谁无念,谁无生!若实无生无不生,

唤取机关木人问,求佛施功早晚成。

放四大,莫把捉,寂灭性中随饮啄,

诸行无常一切空,即是如来大圆觉。

决定说,表真乘,有人不肯任情征,

直截根源佛所印,摘叶寻枝我不能。

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

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光色非色。

净五眼,得五力,唯证乃知难可测,

镜里看形见不难,水中捉月争拈得?

常独行,常独步,达者同游涅盘路,

调古神清风自高,貌悴骨刚人不顾。

穷释子,口称贫,实是身贫道不贫,

贫则身常披缕褐,道则心藏无价珍。

无价珍,用无尽,利物应机终不吝,

三身四智体中圆,八解六通心地印,

上士一决一切了,中下多闻多不信,

但自怀中解垢衣,谁能向外夸精进。

从他谤,任他非,把火烧天徒自疲,

我闻恰似饮甘露,销融顿入不思议。

观恶言,是功德,此即成吾善知识,

不因讪谤起冤亲,何表无生慈忍力。

宗亦通,说亦通,定慧圆明不滞空,

非但我今独达了,恒沙诸佛体皆同。

狮子吼,无畏说,百兽闻之皆脑裂,

香象奔波失却威,天龙寂听生欣悦。

游江海,涉山川,寻师访道为参禅,

自从认得曹溪路,了知生死不相关。

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

纵遇锋刀常坦坦,假饶毒药也闲闲,

我师得见燃灯佛,多劫曾为忍辱仙。

几回生,几回死,生死悠悠无定止,

自从顿悟了无生,于诸荣辱何忧喜。

入深山,住兰若,岑崟幽邃长松下,

优游静坐野僧家,閴寂安居实潇洒。

觉即了,不施功,一切有为法不同,

住相布施生天福,犹如仰箭射虚空。

势力尽,箭还坠,招得来生不如意,

争似无为实相门,一超直入如来地。

但得本,莫愁末,如净瑠璃含宝月,

既能解此如意珠,自利利他终不竭。

江月照,松风吹,永夜清宵何所为。

佛性戒珠心地印,雾露云霞体上衣。

降龙钵,解虎锡,两钴金环鸣历历,

不是标形虚事持,如来宝杖亲踪迹。

不求真,不断妄,了知二法空无相,

无相无空无不空,即是如来真实相。

心镜明,鉴无碍,廓然莹彻周沙界,

万象森罗影现中,一颗圆光非内外。

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

弃有着空病亦然,还如避溺而投火。

舍妄心,取真理,取舍之心成巧伪,

学人不了用修行,真成认贼将为子。

损法财,灭功德,莫不由斯心意识,

是以禅门了却心,顿入无生知见力。

大丈夫,秉慧剑,般若锋兮金刚焰,

非但空摧外道心,早曾落却天魔胆。

震法雷,击法鼓,布慈云兮洒甘露,

龙象蹴踏润无边,三乘五性皆醒悟,

雪山肥腻更无杂,纯出醍醐我常纳,

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

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

诸佛法身入我性,我性同共如来合,

一地具足一切地,非色非心非行业,

弹指圆成八万门,刹那灭却三祇劫,

一切数句非数句,与吾灵觉何交涉。

不可毁,不可赞,体若虚空无涯岸,

不离当处常湛然,觅即知君不可见。

取不得,舍不得,不可得中祗么得。

默时说,说时默,大施门开无壅塞,

有人问我解何宗,报道摩诃般若力,

或是或非人不识,顺行逆行天莫测,

吾早曾经多劫修,不是等闲相诳惑。

建法幢,立宗旨,明明佛勅曹溪是,

第一迦叶首传灯,二十八代西天记。

法东流,入此土,菩提达摩为初祖,

六代传衣天下闻,后人得道何穷数。

真不立,妄本空,有无俱遣不空空,

二十空门元不着,一性如来体自同。

心是根,法是尘,两种犹如镜上痕,

痕垢尽除光始现,心法双忘性即真。

嗟末法,恶时世,众生福薄难调制,

去圣远兮邪见深,魔强法弱多怨害,

闻说如来顿教门,恨不灭除令瓦碎。

作在心,殃在身,不须怨诉更尤人,

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

旃檀林,无杂树,郁密森沈狮子住,

境静林间独自游,飞禽走兽皆远去。

狮子儿,众随后,三岁便能大哮吼,

若是野干逐法王,百年妖怪虚开口。

圆顿教,勿人情,有疑不决直须争,

不是山僧逞人我,修行恐落断常坑。

非不非,是不是,差之毫厘失千里,

是则龙女顿成佛,非则善星生陷坠,

吾早年来积学问,亦曾讨疏寻经论,

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

却被如来苦诃责,数他珍宝有何益。

从来蹭蹬觉虚行,多年枉作风尘客。

种性邪,错知解,不达如来圆顿制,

二乘精进没道心,外道聪明无智慧。

亦愚痴,亦小呆,空拳指上生实解,

执指为月枉施功,根境法中虚揑怪,

不见一法即如来,方得名为观自在。

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还夙债。

饥逢王膳不能餐,病遇医王争得瘥。

在欲行禅知见力,火中生莲终不坏,

勇施犯重悟无生,早时成佛于今在。

狮子吼,无畏说,深嗟懵懂顽皮靼,

只知犯重障菩提,不见如来开秘诀。

有二比丘犯淫杀,波离萤光增罪结,

维摩大士顿除疑,犹如赫日销霜雪。

不思议,解脱力,妙用恒沙也无极,

四事供养敢辞劳,万两黄金亦消得,

粉身碎骨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亿。

法中王,最高胜,恒沙如来同共证,

我今解此如意珠,信受之者皆相应。

了了见,无一物,亦无人,亦无佛,

大千沙界海中沤,一切圣贤如电拂。

假使铁轮顶上旋,定慧圆明终不失。

日可冷,月可热,众魔不能坏真说,

象驾峥嵘慢进途,谁见螳螂能拒辙。

大象不游于兔径,大悟不拘于小节,

莫将管见谤苍苍,未了吾今为君诀。

永嘉证道歌。”

看到这里了禅恍然大悟,原来这时志公的庙宇,永嘉禅师留下的传承。

《证道歌》是永嘉禅师作的,永嘉玄觉禅师乃是唐朝得道高僧,其曾与惠能印证佛法成‘一宿觉’可见佛法之高。

传说永嘉禅师拜见六祖惠能时,永嘉禅师持锡杖携宝瓶,围绕着惠能转了三圈儿而没行跪拜礼,惠能说:“作为一个出家人,要具备三千威仪八万细行,您这位大德来自何方?怎么能生起傲慢之心呢?”永嘉禅师说:“生死事大,无常迅速。”言下之意,人生这么短暂,我的了脱生死大事还未解决,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惠能说:“为什么不体取无生,明了无速呢?”永嘉禅师答道:“那体本来就是无生,明了哪里又有什么速度呢?”惠能说:“是的,是的。”肯定了永嘉的见解。这时候周围的人都感到十分吃惊,这么一个傲慢无礼的人怎么有这么高深的见解呢?!这时候,永嘉禅师才毕恭毕敬地向惠能叩头。叩完头就要告辞回去,六祖说道:“您回去得太快了吧?”既然来了,就该多坐一会儿嘛。永嘉禅师回道:“本来就不动,哪来的快与不快呢?”惠能问:“知道不动的是谁呀?”永嘉禅师回答说:“是您老在那里分别哩。”六祖说:“您确实得到了无生之意。”永嘉回答说:“无生哪里有什么意呢?”惠能问道:“没有意的话,谁在分别呢?”永嘉禅师回答说:“分别的也不是意。”六祖连连赞叹:“善哉!善哉!少留一宿,何必急行。”于是让永嘉过了一夜才走,后永嘉着证道歌,盛行于世。

却不知道永嘉禅师为什么在这里留下这段传承?

了禅心中隐隐感觉是与这些日子里的妖怪有关,但却又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关系,这还是境界太低的缘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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