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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收割者》第17章 寻找“智慧”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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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昨天事件后已经冷静;尽管跟郝香旎一谈后,商昊决定隐忍,先去发展实力,但真看到袁念时,他仍难以遏制恨意,不能吵着星柔,他就慢慢走拢过去。

也许是被他燃着怒火的眼神所慑,袁念冷漠的手术脸也微微动容,不过动的是恶容。“小子,别惹我动真火。我会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你。”

商昊已经近身了,虎口像钳子一样,就要抓向袁念的脖子。后者边倒退出病房,边挥手打向他。两人在走廊上就开始大动干戈,惊动了护士室。

小雅急乎乎地跑出来小喊:“袁总说了,你俩再在基地打架,她回来,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袁念浑身一振,商昊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力量大增,一把钳住他的手臂,朝大院里一甩。

他止不住身势,一个趔趄,被袁念甩到了院里。连同被甩出的,还有袁念jǐng告的语气:“商昊,不是看在郝总份上,你还有今天。”他维持着他在围观者面前的形象。

而商昊在他突然发力一刻,冷静了,意识到无论是地位、名誉、帮手还是个人力量,实力还有很大差距。他又不顾不准偷窥别人的禁令,戴上了细胞透镜,看向袁念的细胞结构。

他一看商昊又在围观众人面前,要检视他的身体,立即呵斥道:“郝总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挽救你的失足。你就是劣xìng不改。”

商昊无视围观者的指指点点,心道:你是怕被当众揭露吧?你有“力量”碎片嘛。我也会有的!等我先弄到“智慧”碎片再说。

他提醒,甚至是jǐng告自己先忍住仇恨,转身离开大院,踏上寻找“智慧”之旅。

突然,他又折身回头,对着小雅喊道:“小雅姐,帮照顾星柔。真心感谢了!现在无以为报,以后再感恩吧。”

小雅愕然般的张着嘴,连连点头,机械地应答:“是!是!”

商昊走了。这个在众人眼里孤僻、不善言辞,暴戾、喜欢闹事的小子终于走了。

他驾着梭车,第一目的地就是诸子大学堂,他想从导师和学友处寻找恢复记忆的良策,这是他去猎取“智慧”碎片前要一起筹谋的。

他又到了母校门口,看着那有两千多年的校门石匾,想起母校的历史。

一位国家元首感叹总统常有,伯乐不常有;灌输常有,自学不常有;抄袭常有,原创不常有。他离任后就设立了集帝国歪才、怪才、偏才于一起的特种大学堂,从少儿部一直到大学部、chéng rén部,重在挖掘创造xìng人才。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东星河很多杰出的人物或奇葩都来自这所特立独行的圣殿。

他先一一电话跟导师和学友预约。特别是跟他同为“诸子三怪”中的另“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必须提前预约。

他先拨通了比较好说话点的老二。“蒋规,我回来了。这两天跟你俩聚一下。”

蒋规的回音都可以听见:“今晚9点0分0秒,不整不见不散。”

他立马设定提醒闹钟,跟这个家伙打交道,差一秒都会被啰嗦一大通。

他径直前往专家别墅区的导师家,门刚一敲开,一声惊叫,“你!”

商昊本是努力调整好面容,准备见导师或师母的。刚刚作出的脸sè瞬间垮了,下意识就憋出一句,“你?见男chūn!”

“小子,你说什么啊?”门后是女子的声音,就是商昊jǐng示rì演讲路上碰到的打劫sè女。

商昊感觉真背,从来没看到过导师家有这位少女啊。他也不想想,到奔宇去了后,一年到头,他能来一次就不错了。

他挤开她挡着的门,对里面喊道,“导师在嘛?”

师娘许太在里面屋子出声了:“昊儿啊,快进来。”

他口中的“见男chūn”只好让开门,竖起小拳头,在他面门只晃,轻声jǐng告,“你敢乱说,我阉了你!”

他自然又被师娘问长问短一番,自然也是问一句答一句。许太一去厨房忙去了,少女跟他同坐在沙发上,立即就本xìng暴露,“说,什么见男chūn?”

他讶然:这也要我给你解释?他懒得理她。可小女子不罢休,做着怪脸,鄙视着他,“哼!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是好话,还想听?真是的。商昊没想跟她搭讪,只想早点等到导师有空。

可少女就像小母豹一样,窜到他肩边就来抓脸拧耳朵了。“说!不说,我就告诉姑姑,你欺负我!”

“说你见了男生就发chūn,行了吧。”商昊烦躁地轻丢一句话,就让开坐到旁边单人的沙发上。

“好啊!说你欺侮我,还真的欺侮我。你上脸了呀,到我姑姑家来还这么嚣张。我让你说,让你说‘见男chūn’”少女大发雌威,张牙舞爪地抓了过来,他被逼得连连挪坐。

许太这时又门边出现了,“花娇,你又调皮。什么见男chūn啊?”

花娇立即作罢,瞬间淑女状,坐在沙发上绞着衣角,忸怩着,难为情道:“他说见了我的男生感觉如chūn天般温暖……”

“你啊,昊儿绝不会说这话。”许太嗔怪地瞪了一眼她,又对着他圆场道:“这孩子人很好,她就是喜欢捉弄人。”

他郁闷得不行,这岂止是人很好,岂止只喜欢捉弄人。他既不好解释,还得大方点头,“嗯。”

花娇则气鼓鼓告状了,“姑姑,你就被他外表骗了,他就是闷sāo的邪恶。”

他被她生生贴标签,还只得回避着她生气的眼神,内心祈祷导师在书房里快点见客完。

许太却撮合着说,“昊儿,娇儿也是从外星河来玩的,你就多陪她转转,反正你奔宇天才的身份也方便嘛——”

“好耶!姑姑万岁!”花娇淑女状全没了,立即跳了起来,打断了许太还要说的。

“娇儿,昊儿可比你乖多了。成绩很好,还被奔宇组织选中了。”

“奔宇算哪根葱。”花娇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

他有点疑惑地重新看向这个“见男chūn”,内心鼓捣起来:不是东星河的?还叫师母姑姑。没想到导师一家似乎还很有经历。还不屑奔宇,不知道是真不屑,还是故意寒碜我。如果真不屑,看来家世来头不小;如果寒碜我,倒没什么,反正我不会跟你有交集。

花娇一说,许太有点不自然地解释着:“这孩子……”

就在他被这对姑侄女寒暄得如坐针毡时,书房的门终于有动静了。只见导师许海涛送走一位白发老头后,看着他点头,“昊儿来了,好。”

“我找您有事。”他不顾礼貌,连忙堵住导师要进客厅的架势,又把他推拥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他就把想好的,能引起他兴趣的话说了出来,“我去了铿蝶星,听到了银背金刚队长的留言。”

果然不出他意料,许海涛云淡风轻准备闲谈的姿势瞬间挺直,拉近了跟他的距离,可突然,导师又腰一松,如垮了般叹口气,“孩子,那是个‘疯子’。如果他不亲自冒险灭幽啼,如果他不要那么偏激。他会是生物化学和进化论方面另一个泰斗。你听到了他那套就算了,千万别去实践。”

商昊被他的反应震惊了,看来导师早知道“碎片”理论,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不甘心就此被导师堵上了兴致,反而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挖掘导师知道的。

还不等他说话,许海涛似乎很了解他一样,语重心长地劝解起来:“基因界一直流传着一种解释:母亲比父亲更爱孩子,因为她比父亲更确定的知道孩子身上留传着她的基因。她的基因会督促她比父亲给予子女更多关爱。人其实是被基因所控制。

孩子长大后又比爱母亲更爱自己的子女,因为子女身上也留着她的基因,而母亲将衰老而去。基因已实现了永生长河的流淌,可以抛弃她老朽的肉身了。她被基因控制着更愿意只顾自己的孩子。人的一代代流传,就是被基因所控制……”

商昊安静地听完他长篇大论的娓娓道来,最后,他蔚然一叹,“孩子,人类社会是有道德的,不只有基因主导的本能。”

商昊大脑高速运转,跟着导师的叙说,却在脑中形成了自己的不同看法:导师,您是重视道德的作用。可基因控制我们本能,是事实吧?如果是,为什么不尊重这事实?去想办法解决问题,与基因作斗争,化后天为先天,实现人类后天意志的zì yóu?

他随即突然问道:“一般母亲比父亲更爱孩子,女儿爱自己的儿女甚过爱母亲?除了这个解释,您可以有更好的解释吗?”

连号称东星河最伟大的生物化学专家,许海涛也踌躇半响,才答道:“我相信又不相信。我相信这是个好解释,我又不接受它。”

商昊迷惑了,您说得真矛盾。他试探着问道:“您是被道德桎梏了?”

“孩子,道德并不是坏东西。我要找到生物化学证据而已。”

商昊以对许海涛的了解,突然破局般断言道:“您找到了吧?”

而许海涛避开了话题,两眼炯炯地逼视着商昊,“你去了奔宇,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是不是?”

商昊迟疑了,他不能说出秘密,主要是他知道导师的脾气——保守,还有点迂腐般的正义。再说,也有跟郝香旎达成的口头默契协议。

而许海涛后面的话更是令他冷静的心都动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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