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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隐江湖》第拾八章:再遇了尘魔头19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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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晗见游牧童呆呆的出神,伸脚在他手上轻轻挨了一下,说道:“你发什么愣啊,难道是怕我这药里下了毒不成?”

游牧童知道自己失礼,忙要坐起身,但稍一用力,背上一股剧痛,不禁叫出声来。

贾雨晗见此,心头大为不忍,抢过游牧童手中药瓶,说道:“你个笨木头,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本小姐伺候着给你敷药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趴好了!”

游牧童只好翻身趴倒,又将上衣撩起露出背脊,这一动,牵扯到了背上肌肉,游牧童刚要喊疼,却感到一个冰凉的小手按倒了自己背上,游牧童也只好闭了嘴。

那只手在游牧童背上擦了两圈,游牧童一阵脸红:也许那晚方姑娘也是这般给我敷药的……

游牧童正自想着,却听贾雨晗说道:“好了,你穿好衣服吧。”

游牧童忙将上衣批好后勉强翻身坐起。

这时夕阳斜照,晚霞布满了天空,游牧童向贾雨晗一瞥,只见她的双脸好像也布满了晚霞,一片通红……

夕阳下的风景很美,可是转瞬即逝,两人知道黑夜很快就要降临下来,但游牧童背上有伤骑不得马,两人只好打算在河边上将就着凑合一夜。

太阳刚要落下山头,河面上却突然shè出点点蓝光在空中不住盘旋,跟着那蓝光越来越多,最后它们盘旋飞舞在空中好像把水面也映成了蓝sè,游牧童听见那些蓝光在空中相互追逐嬉戏,发出‘嗡’‘嗡’的快乐声响……

贾雨晗惊叫道:“蜉蝣,是蜉蝣,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蜉蝣!你瞧瞧多美……”

贾雨晗高声称赞了一阵后,又轻声说道:“听说蜉蝣只有一天的生命,可是它们敢于用这一天的生命去追寻自己的内心,多么令人羡慕啊……”

游牧童只是觉得这景sè美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却没有贾雨晗那么多感慨,不多时,蜉蝣渐渐散去,游牧童也就慢慢的睡着了,贾雨晗却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瞧着,直到最后一只蜉蝣消失在夜sè中,她才收了眼,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见游牧童已经睡着,轻声说了一句“真是个傻木头”……

第二天一早,游牧童的背伤已好大半,昨天花独行留下一匹马,游牧童正要骑上去,可贾雨晗却说他背伤没有好彻底,说什么也要让他依旧骑那头花驴。

游牧童没有办法,只好翻身上驴,脚下一蹬、驴鞭一甩,一步三颤的向东颠去。

游、贾两人一驴一马,一路向东,沿途观赏美景,了解风土人情,品尝美味佳肴,抽空便一起习练剑法,每练一次游牧童便对此剑法的奥义了解深入一分,更觉得此剑法威力远超自己所能想象。

但游牧童每每问起此剑法名字,贾雨晗却总是含羞不语,只是说这剑法最后一招叫做‘同生共死’,一招两用,若遇绝顶高手,两人知必死无疑,则长剑相向同赴黄泉,这便是‘共死’;若有一线生机,则女子甩剑出手,男子剑助飞剑去势,攻敌不备,这便是‘同生’,那天剑伤花独行的便是这第二种变化。

游牧童不知最后一招还另有变化,忙向贾雨晗求教此变化的剑招,不料贾雨晗却是将脸一黑,说道:“你个傻木头,你若想死,最后那招我的长剑不脱手,直接刺进你的胸膛就是了。不过我可不想被你刺死,所以这招还是改名‘同生你死’好了。”游牧童见贾雨晗生气,只好作罢。

这一rì两人来到登封境内,登封境内多山,山势不高却是绵延逶迤,二人正自欣赏山景,游牧童远远瞧见一个小和尚,瞧背影似乎是了尘模样,忙骑驴追了上去,正是了尘。

了尘见了游牧童也甚是高兴,两人相约去路边茶摊喝些淡茶,游牧童介绍贾雨晗、了尘相互认识了。

三人续其话来,原来了尘比游牧童早行一rì,但一路讨施又是双足步行,加上在半途迷了路才被游牧童赶上。

三人正在叙话,却又几个粗壮汉子上前问道:“喂,你们三个,可曾见过一个女子从在条路上经过?”

游牧童见这几人甚是无礼,心头有气却也不想多事,便摇了摇头。几名汉子见无人应声,只好沿路向下追去。

不多时,又有几人骑马上前问道:“小哥,可曾见过一名女子从此路经过?”

游牧童见这几人年纪轻轻、腰悬长剑,却也知书达理,说道:“不曾见过。”

那几人见是如此便也沿路追去。

后来又有几拨人前来询问,贾雨晗已是坐立不住,忙拉了游牧童来到一旁,悄声说道:“估计是家父派人来追寻我的下落,咱们还是快走吧。”

游牧童知道贾雨晗的刁蛮脾气,想要劝他回家也是无用,只好点了点头。游牧童想要叫了尘一同赶路,贾雨晗却已开口说道:“了尘师父,我跟游兄现在就要上路,你在此地多休息片刻吧。”

了尘听了这话,‘咕咚’一口将面前那碗茶喝干,说道:“阿弥陀佛,小僧已经休息够了,现正也正要赶回寺里。”

贾雨晗知道了尘误解了自己意思,要跟自己一同赶路,正气他不通人情,眼睛一转却又有了主意,转身付了茶钱,说道:“了尘师父一路辛苦,我那里正好多一匹马,了尘师父将就骑了吧。”

了尘听了这话,大摇其头道:“小僧从未骑过马,只怕……”

游牧童听了尘这么说,正合自己心意,忙笑道:“对,对,对,了尘师父不会骑马,这里正好有头驴也将就骑得,那匹马就让给我骑了吧。”

了尘也是附和道:“我看小僧还是骑驴的好。”

贾雨晗听他两个都是这么说,只好将嘴一撇,道:“不行,我非要了尘师父骑马不可,你个烂木头背伤还未好透彻,哪里骑得了马?”

游牧童见贾雨晗如此关心自己伤势,心头一热也就翻身上驴,说道:“了尘师父,我这几rì确实骑不得马,还是你骑了吧。”了尘只好踉踉跄跄的爬上马去。

三人两马一驴沿路行去,刚走出没几步,贾雨晗开口说道:“了尘师父,请你不要对别人提起曾遇见过我跟游兄。”

了尘听了这话一阵茫然,说道:“别人若向小僧问起游施主、贾施主,二位施主同小僧一路,他们岂不已经瞧见两位施主了么?我若还要说未曾见过,岂不是犯了妄语戒?”

贾雨晗笑道:“那你我分手之后不能向人提起。”

了尘却是摇了摇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别人若问起,小僧不做声便是。”

贾雨晗只好点点头道:“如此也罢,了尘师父,咱们后会有期!”

了尘、游牧童正要问贾雨晗何出此言,贾雨晗已经马缰一扬,重重的打在了了尘所乘之马的屁股上,那马吃疼,嘶鸣一声便四蹄翻飞沿路跑去,尘埃起处,了尘已在山路上转了个弯没了身影。

游牧童正要上前追赶,无奈驴力不足,驴缰也被贾雨晗俯身一把夺到手里。贾雨晗牵了驴缰、拨转马头、脚踢马腹,便进了山间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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