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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坦》第十章 那一场风花雪夜(上)(今儿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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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已大亮,白小非昨儿晚上累得不想动弹。开 心 文 学

于西陇大叫着把他弄醒,小非一看他,花边礼服一套,修身长裤显得身材挺拔,好一副人样子。

问了才知道,今儿是威尔士那群败家子的聚会,白小非赶忙人模狗样的打扮一番。

安妮引着他们到了一欧式古堡,看着人家的随便玩意都这么大气,西陇连连感叹资本主义腐朽啊!

三人进去后,威尔士和雅利安过来先是几杯酒,灌得两人找不到东南西北,C组其他人也来凑热闹,看来那天的事情让大家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哥们,不带这么玩的啊!”西陇大叫,挣脱抓着他灌酒的一堆女人,众人看了哈哈大笑。

略显斑驳的沁sè堡墙溅起腥红的酒液,沉重的穹顶下面却有着这群少年的欢快。

看着西陇红着脸四处打闹,白小非突然惆怅起来,小时候岳麗灌他酒的时候,活脱脱像个泼妇,白小非想到这笑了起来。不知现在她在何处,虽然开学时便能见到了,但此时思念的情绪却无比清晰。

“怎么了,想哪个姑娘了?”威尔士一口流利的华语。要不是这些炼者都会汉语,白小非这沟通就有些困难了。

“呵呵,乱扯什么?怎么不跟他们闹去?”

威尔士没说话,看着把大厅照的通亮的水晶吊灯,蓝sè瞳孔变得绯红,如那鲜红的路易十四。

“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群人很奢侈,很败家,很白痴?”威尔士自嘲道。

“有点。”白小非一直都是个诚实的人。

“在凡人眼里,我们是败家玩意儿,在炼者的眼里,我们是群废材,所以我们就应该奢侈,就应该浪荡,人们总是不惮已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不符合他们那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叛逆者,我们只不过是不想不一样而已,却是那么难。”威尔士抓住高脚杯的修长,一股浊气扑面而来,呛得直咳嗽。白小非本想恶作剧一下,没想到那老头反应挺快,起来就一口臭气喷了过来。

“你几天没刷牙了?”用袖子捂着鼻子的白小非嗡嗡说道。

“多少?”老头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额,这个能换多少?”白小非打着咳嗽掩盖刚才的贼心。

看着他递过来的紫玉珠,老头突然两眼直放jīng光,正要一把夺过来,白小非袖口一收回来了。

“哼,一万。”老头继续闭上那双昏浊老眼。

“十万。”

“三万。”

“十万。”

“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刚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老头手点柜台。

“两码事。”白小非丝毫不虚。

“八万,再加,就滚。”六个字,老头斩钉截铁。

“成交。”白小非果断递出去,换回一大袋的珠子。

来到炼术结界的墙面,照着夏露露的话念了一遍:“墨玉之珠,御门之童,不周山开。”

没反应,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要小费的。”

白小非嘀咕几句抓出几颗放在墙边,还是没反应,心疼的又抓了几颗,只听到墙里清脆的婴儿声:“客官,塞牙都不够。”

白小非嘴里骂着jiān商递出一把,这才进去。

不周山城虽没太阳,可那夜晚却是别有一番滋味,黑靡的夜晚,天上繁星闪耀,碧玉的街道变得如褐sè玛瑙般纯净厚重,十字长街,望不到边的大红灯笼,白天肃静的店铺变得很是热闹,酒馆食铺,粗声大笑,炼灵们不再守在那一亩三分田上,一个个奇装异服的小婴儿们弯着腰,红着脸,鞠着笑,仰着头在人流里四处飘走,大胆的女子随手摸了他们的脸蛋,小东西们不是害羞的跑开就是温和点头。

炼者们不再蒙着脸,着厚衣,他们各处寻乐,大肆行径,如同换了人间。

不周山上此时如同发了场大火,葱翠的山貌变成红焰如海,那一份透着鼻的热情让人心中块垒松动。通往山上的路也挤满了人,应该是想乘着夜景看看这满山火红的树海。

白小非看着这不是天堂,甚是天堂的不周山城,不知不觉已迷醉其中,到了琼楼堡群,便不如外面的红红火火,天上开始飘落雪似的片花,落地而没,竟有阵阵清风吹来,让人心中空明。

“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全似玉尘消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光含晓sè清天苑,轻逐微风绕御楼。平地已沾盈尺润,年丰须荷富人侯。”

“rì月不升,紫薇星耀,好一个避世之所啊!”

白小非随着诗声看了过去,俩个穿着青衫,头顶纶巾的年轻人比肩站立在雪片之中。

在这不周城中,此等穿着,白小非也不觉得奇怪,青衫人回应白小非的目光向他点了点头,对于讲礼貌的人白小非都很尊重,笑了笑,便去往那小个子的店里。

白小非走进店里,发现白天空荡荡的店子晚上到很热闹。

“哟,这不是白先生吗,今儿怎么又有空来我这啊?”小个子看见白小非眼里金光一冒,飘了过来。

“我看别的炼灵都四处玩乐,怎么你还在这瞎忙?”

“哎,小店生意萧条啊,月里租子交不上去,我就得睡大街了。”小个子苦着个脸说。

白小非四处看了看,四,那是白小非翘课打了一个星期的工送给岳麗的生rì礼物。

白小非欣喜若狂,正要前去相认,脑袋却一转,心想等下吓她一下,必定很有趣。四处胡乱找了个面巾,甩给小个子几颗珠子,蒙着脸跟在后面。

小个子迷茫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去招呼那位女子了。

又进来一批人,带头的小哥仰着头,气势跋扈,大晚上的竟也穿着御甲,这御甲制工jīng良,看就是花大价钱弄的。

小个子面sè一苦,马上又换了一张脸,堆着笑引了过去,看来是什么不好惹的大人物。

穿着御甲的小哥没理会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店中的岳麗,眼里冒出一朵花来。

白小非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看来这种老掉牙的故事又要重演一遍。

“姑娘,买什么呢?”小哥恬着脸向岳麗靠了过去。

岳麗一看此人就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滚。”岳麗还是那副气势飞扬的老样子。

看着两人样子,店里恐怕要遭殃了。

小个子像要哭了似得看着白小非,白小非心里好笑,向小个子打了个手势,小个子又飘了回来。

“此人什么来历?”

“白羽家五公子,出了名的跋扈。”

“白羽家?”

“城主是他家的姐夫。”小个子无奈说。

“哦,外戚啊!等下这样这样。”白小非附耳对小个子说了几句。

小个子兴奋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白羽家公子哥和岳麗已经撕开脸了。

“我可是白羽家的五公子。”

“白羽家?我管你是白羽还是黑毛,惹了本姑娘,我让你们变秃毛。”岳麗俏脸怒的通红。

“想必你也是哪家学院的学生,怎么这么没素质,人家也只是爱美之心,何必闹得这么凶呢?”白小非披着个白大衣,裹着面巾过来对着岳麗说。

“少管闲事。”岳麗狐疑的看了看这位好像很是面善的家伙。

“姑娘,这位大哥说的对,大家都是同辈,玩玩而已嘛?不要这么犟啊!”这五公子倒是个识趣的人。

“想必是白羽家大名鼎鼎的长离公子吧!久仰久仰,经常听朋友说起,五公子惊才艳艳,潇洒不羁,乃是伯虎东坡一类的风流人物,是我等的楷模啊!”白小非弯腰作揖,十分恭敬,大名倒是大名,不过是恶名。

“哪里哪里,不知阁下是哪家人士,我一见阁下就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似得。”白羽长离听了白小非的恭维笑的脸都裂开了,看来这五公子平时却是听不到什么上台面的恭维话。

“我看这位姑娘也是天人之姿,与公子可是绝配啊!”

“那是那是。”

“两个白痴。”岳麗正要走,小个子连忙挡住笑呵呵的劝着。

“不过我看公子今rì好像面sè不好,似乎近rì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白小非也是一瞎猜。

不过像这种纨绔子弟在家里不顺心的事也是多了,白羽长离也不例外。

“兄台真是我知音,近rì确有忧心之事,胸中烦闷,所以来这十里长街寻一异xìng知音,以解愁绪。”白羽长离近rì确实被父亲训了一顿,被哥哥们好一顿耻笑。

白小非心想这公子哥拽词还挺溜的。

“那位姑娘,今rì可愿陪我兄弟一解胸中块垒,在这不周山城的雪夜畅饮一番啊!”白小非掀开面巾看着岳麗。

岳麗正要一脚踢开小个子,听到这话正要转身就骂,可一看白小非那张可恶的笑脸,眼泪就在眶里打转了。

白小非有点措手不及。只见岳麗点了点头,白羽长离一阵狂喜,心中早已对白小非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小非挥了挥手,小个子拿上两袋墨玉珠递给白羽家的几个护卫说:“今个我家东主与你家公子一见如故,小小心意,请笑纳。”

护卫当然却之不恭了,倒是白羽长离听了很惊讶,这能用炼灵开家店很是不凡啊!对白小非的评价立刻又高了几分。

“白羽兄弟,我等三人登山而饮,护卫就留下吧!免得太过局促,大家不痛快,我会让小个子好好招待的。”

白羽长离想了一会,此人在不周城有这大家产,必不会是什么宵小之徒,点了点头答应了。

于是白小非带着盯着他一脸凄婉的岳麗和白羽长离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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