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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第十一章 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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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忘却

天空中的云悠闲地漂浮着,软绵绵的好似一团棉花糖。无弹出广告小说 幼小的女孩眼里带着些许好奇的眼光望向窗外的白云,看着那些白云缓缓的、无忧的飘向天边,心里有着说不清的向往。

在孤儿院生活的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和在天之巅zì yóu漂泊的云。

有时候她会想,她就是那团云无忧无虑、自在潇洒的翱翔在空中,随风逐浪。没有烦恼、没有忧伤、没有羡慕,有的只是平静无波的心。

“你又在发呆了!小歌。”跳跃清脆的声音悠悠的飘进了女孩的耳朵里。女孩有些迷糊的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是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孩,女孩短短的刘海随着风飘扬,干净的衣裙随着轻盈的步子上下跳跃着。她的五官算不上美丽甚至可以说是很普通,却给人一种温暖十分耐看的感觉。

她看着眼前的女孩脑中不断的回忆着有关眼前女孩的记忆。

“你忘了吗,是我啊,我是······”

好熟悉的感觉。就像天上的云一样令人感到亲切。

多年过后,她与她成为生死之交。只是在回忆起第一次相见时却总是一片模糊。她隐约觉得那次学校的午休,正在观云的她和她的相遇才是她们真正的相遇,尽管她告诉自己这种感觉有多荒谬,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也许使她忘却了,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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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背影

来到这世上已经两年了,这里没有血腥的搏杀,没有无尽的yīn谋,也没有莫名的妒忌,因为她此生只是一户平凡猎户家的孩子。母亲叫陈蓉,脸sè蜡黄,脾气懦弱无比是一个在封建时代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女人。父亲叫陆正,常年在山中打猎与自己妻女相见的时间还不如和猎狗在一起的时间长但对于自己年近五十才得到的宝贝女儿却是疼爱至极的。这样的rì子惬意无比却给了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父亲离开了,她望着父亲的背影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脊梁骨涌上来。

随即她叹道:“也许,这个背影是最后一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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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七心里苦笑,这丫头这眼神,自己是不是被嘲笑了啊。自己好歹当元婴修士也当了一百多年了,这还是头一遭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

“砰”一声闷响,莫十七抖了抖被撞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心里再一次被震惊了一下,饶是自己虽未修炼炼体功法可好歹是元婴中期的肉身,竟然都被撞麻了,看来这百兽之舞的威力当真不可小觑啊。但是最令莫十七震惊的是这丫头就好像提前知道了自己要出的招一样,自己每一次的攻击竟然都被陆慢歌给提前躲了过去而且还能以各种各样出人意料的方式反击,这应该是那个神之眼的感应功效吧。可是不管身法有多巧妙,不管感应有多准确在绝对的速度面前那就是空话,自己只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出手就好了。

莫十七硬挡住了陆慢歌势大力沉的一记铁山靠,手臂发麻,但他却不退反进伸出右手就想要向陆慢歌的肩头抓去。

莫十七出手极快,右手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渐渐消失的影子伴随着空气因强大的气流挤压而引起的气爆之声。

陆慢歌在击中莫十七时就感到了莫十七情绪的变化,一瞬间的震惊随即而来的却是果决和迫切。通过神之眼感应到莫十七情绪的变化,陆慢歌马上明白莫十七下一招一定会用最快的招式直接攻击,自己如果躲是绝对多不过去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抢攻破了十七叔招式。

心念电转间陆慢歌再一次踏出左脚身体前倾施展出牛之步在最短的时间里积蓄力量,竟又是一记铁山靠!

这记铁山靠趁着莫十七右手还未舒展开的那一瞬之间将莫十七的右手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莫十七无语了,自己的打算又落空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出手,招式就憋死在摇篮里了。

一个半妖修士,一个元婴修士就这么在竹屋后的悬崖顶打斗着,没有绚丽的法术,没有强悍的法宝,这两人就像是俗世武者一般单单只靠拳脚你来我往斗的乐此不疲。

经过这次斗法,陆慢歌不断的体会刚才战斗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交锋,细细领悟这才真正的掌握了运用神之眼斗法的jīng髓--知彼。

“小慢呐,你真的没问题吗?要不你再等两年,我们再想想办法。”黑月有些担忧的问道,两只手还不停的抓着陆慢歌的手搓来搓去不想放开。

“放心啦黑月姑姑,我很厉害的!不信你问十七叔。”陆慢歌眼里闪过自信的光彩,雪白的尾巴一摇一摇的。

黑月正看到莫十七向她微笑,立刻黑下脸冷哼一下扭过头去不在说话,只是两只手依旧死死的抓着陆慢歌的手不肯放开,好似只要她一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永远消失一般。

莫十七见了黑月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有些发苦,自从上次小慢出事,黑月就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小慢才会让小慢如此痛苦,因此黑月自那之后一定不会给自己好脸sè看。唉,都认识几百年了她爱记仇的个xìng一点没变。

白虎王站在阵台上看着眼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心里竟少有的生出些对于时光的感慨。五年就这么飞速的流过了啊。

许久,白虎王回过神来,见台下的黑月还拉着陆慢歌紧张不已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黑月,我知道你疼爱小慢,不愿她受到伤害,可修行一途始终是在与天争命,若是对她太过照护反而害了她啊。”黑月听了白虎王的话心中明白白虎王说的有理,但心有不舍嘴上虽然答应了却还是抓着陆慢歌的手摩挲了一阵才担忧的放开了手。

老玄龟看见黑月如此心焦陆慢歌心里也是一阵苦楚。自他化形以来在这本我千竹阵前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别离了,与他同年的十位好友十人进阵却九死一生,还有他意气风发的孙子、无数他真心喜爱的后辈几乎也都折在了这本我千竹阵中,也许小慢也会和他们一样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人言在世千年心便如草木看淡生死枯荣不悲不喜对万物忘情,但果真如此吗,在老玄龟看来那些修行千年的大能又岂会真的忘情?他们只是在逃避自己的心罢了,所谓的太上忘情从一开始便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此刻的老玄龟就像是一个快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沧桑老人,尽管老玄龟极力克制收敛全身上下却还是泄露了一丝波动出来。

陆慢歌正在向焦虑的黑月打着包票说自己实力高强一定会出来云云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几乎淡薄道接近于无的jīng神波动,从里面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悲凉、沧桑、担忧。陆慢歌循着波动的方向看去刚好和老玄龟四目相对,眼里看见的只有浓郁的担忧。黑月、老玄龟、白虎王等众妖还有陪自己练习分享喜悦的十七叔对自己是真心爱护的!陆慢歌的心里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温暖将她完完全全的包裹在里面,也许这就是家人吧,当你外出不归会有人替你担忧;当你意气风发之时会有人与你分享喜悦······这个道理说出来平凡的有些近乎烂俗,却是那些所谓天道的苍白冰冷的大道理所不能比拟的,因为这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温暖,是你自己独有的,是任何算计、谋略甚至强迫都无法得到的。

陆慢歌缓缓的走到老玄龟的身前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给老玄龟一个拥抱,可无奈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小女孩身形又偏向瘦小,一副不折不扣的萝莉样子,连老玄龟接近三米的人族化形体的一半都还不到又哪里能抱到呢。无奈之下,陆慢歌只有纵身一跃,跳到和老玄龟一样高的地方迅速的伸手抱住老玄龟的脖子然后用清脆如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龟爷爷,不要为我担心了,我真的很厉害,不信你问十七叔,他都被我打伤过呢!”陆慢歌又暗自在心里加了一句“不用法宝、符箓、法术、阵法、灵兽······”

老玄龟只当她在开导自己,顿时心中郁结消除大半,温和的抱住眼前的小人儿,用手抚过她的额头,然后郑重说道:“慢歌,无论如何,答应龟爷爷,一定要活着出来,一定!”

“嗯。”陆慢歌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老玄龟怀里灵活的蹦了出来向着白虎王所在的阵台走去,同时还调皮的回头望了望台下的众妖,露出了一个令人如沐chūn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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