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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仅限于我爱你的时候》(十一)赔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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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怎么合好的来着?我的记忆好像在这里断了接。开 心 文 学

目光不自觉飘向身边坐着的宋哲,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这是他的标志性微笑吧。好多次我都有犯罪的冲动去掐掐或者捏捏他的脸,看看究竟是戴了张面具还是跟小说里写的那样戴了一张人皮。

朱平拿着菜单翻来翻去问我,想吃什么?你喜欢吃什么来着?

我眼皮也没抬,直愣愣地说,青椒土豆丝。

朱平意外的叫了一声,啊?跟着说,你能不能点些上档次的菜啊?青椒土豆丝……

宋哲也笑了,说,你还真的多年不改初衷。这么些年了还没吃腻?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姐就好这口,一辈子也不打算变了。

宋哲翻开自己面前的那本菜谱点了四个菜一个汤。居然出奇的合我的胃口。他转过头来看我惊讶的样子笑着说,哥们儿给你点的菜还行吧?

我大方应承着说,不错不错,看来当初那些日子没白跟姐混。

宋哲的笑顿时变得有些怪,朱平那白痴还在那里问,宋哲,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宋哲邪恶一笑,像那什么,对,就像那一直记着初恋女友喜欢什么东西的痴情男。咬着下唇扭捏地说,我一直都记得。

我喷了……

喷出的茶水险些沾到经过身边的顾客。我接过宋哲递给我的纸巾,忙不迭地道歉。当我抬起头,看见站在身边的人的脸时,傻了一下。而后堆起职业化的笑说,原来是姐姐,好巧。

骑士的姐姐看了看朱平,又看了看宋哲,而后说,真的好巧。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

她才把话说完,骑士和另外一个女孩儿走了过来。我稍微走了一下神,宋哲捏捏我的脸,凑近了搂着我的肩说,发什么愣呢?不介绍下?

我回神对他抱歉的笑了笑介绍着,这是骑士,我初中同学。这是骑士的姐姐,这是骑士的女朋友,内定媳妇。呵呵。也是我初中同学呐。

宋哲站起来和骑士握手,寒暄。那模样,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叫宋哲,小四的高中同学,不容易找到她啊。我快把咱这地界整个翻过来了,才把她翻出来。这是朱平,我们俩的同学兼朋友。

宋哲彬彬有礼的样子让我恍了一下,脸上的笑深了些,还含春带羞。朱平那傻子还没反应过来,只礼貌地跟骑士和他的姐姐还有女朋友打招呼。

朱平说,姐姐也来吃饭?要不咱们凑一桌?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铁定叫他死无全尸。宋哲犹豫了一下说,合适吗?

骑士姐姐摆摆手笑,我们提前订了桌,就不打扰了。下次一定要一起喝两杯。

宋哲说,那肯定。就冲着四儿跟骑士这么铁的关系,肯定要找时间喝点。

骑士说,那我们先过去了,你们吃好。

道了拜拜,他们三个人走了。我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打了焉。

宋哲没说话,从上菜到吃完饭没问我一个问题。朱平倒是絮絮叨叨不停地说话。在我的眼里就好像一张一合的鱼嘴,什么都没听见,只看见动。

吃完饭,走出饭店时,宋哲牵着我的手。朱平那张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他吓着了,因为我跟宋哲从来都是见面就掐,说话就打。如此和平且亲昵的举动,让他的小心肝超出了承受范围。

现在我们上哪儿?朱平站在饭店外面问宋哲。我没敢左右张望,基本上连头也不敢抬。身后是六扇落地玻璃窗,里面能清清楚楚看见街边被明亮的路灯照亮的所有东西。包括我,宋哲,朱平的所有举动。

所以我身体在逐渐僵硬。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紧张。是因为见到了骑士的女朋友吗?那个娇媚的女子,那个我们曾经是好友而后为了骑士跟我翻脸的女子。其实,对于她我是无奈的。因为我是个傻孩子,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她因为骑士而绝交。可她就这么做了,而且还想置我于死地。

现在想来,我后背仍然在发凉。

那一次,如果我不是因为生病下午提前回家,那天晚上,我估计自己会死得很惨。

这就是女人的妒意吗?

为什么我从来都不曾有过那种感觉?还是说我根本就没真心实意的去爱过什么人?还是我的恋爱观与他人不同?

宋哲捏捏我的手,看我本就白皙的脸透着一股子苍白。

四儿。他叫我。我抬起头,他的表情有些忧郁。我眨眨眼,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个什么表情,而他一把抱过我,扶着我的后脑勺,就在这车来人往的街边,亲上了我的嘴。

朱平被吓得连声音都没有了。

直到宋哲松开我的唇,我微微觉得唇上火辣的,有点疼,还有点肿。

我仰头望着宋哲,他的表情僵硬了一秒,换上标志性的坏笑,冲我挤挤眼说,这下可以让他死心了吧?

这厮……

我扑进他的怀里,把自己即将涌出的泪水藏在了他的衣襟间。虽然我一再的装作无所谓,但我知道,自己其实真的很喜欢骑士。可他身边有人,他身边有个让他爱得无措的女人。

我是个懦弱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我从来不出手渴求爱情。我害怕受伤,我怕看见伤痕累累的自己,我怕自己缝补不了为了爱情而破碎的心。我一直都在害怕,一直都在怕。所以我不敢动,我真的不敢动……

宋哲拍着我的后背,抚摸我的头发。就在这街边,对身边所有的一切视若无睹,像守护神一样站在我的面前,敞开自己的怀抱,给了我分分钟的安慰和守护。

我曾说,总有一天我们会死去。同样,总有一天我们会刻骨铭心的去爱一个人。哪怕玉碎,不为瓦全的,拼尽全力的去爱……

四儿。宋哲的声音听起来沉静而温暖,你不爱他。或许你觉得你很喜欢他,很喜欢他在身边的感觉,很喜欢他的陪伴,但你不爱他。不要把喜欢和爱混淆了。喜欢和爱,区别很大。

我似懂非懂的理解着宋哲的话。爱和喜欢的区别?

喜欢不就是爱上了吗?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爱呢?

我松开了被自己揪着的宋哲的衣襟。那一块湿湿的。他看也没看,搂了我的肩,把自己的头靠着我的头,用自己的脸贴着我的脸。然后递给我一张纸巾说,明天你得赔我一件衣服。

我一愣,而后带着鼻音说,只能买便宜货啊。你这件正品我买不起。

随便,反正你得赔我一件。宋哲难得这样好商量。我自动认为他这是变相的安慰我这个高中同学。在我的意识里,宋哲只是个朋友,有点坏,但心肠很好的朋友。比起旁人关系近点,比起骄子那种朋友又稍微远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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