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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吟飞花弄影》迷路之长琴对上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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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着几条分岔道,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天知道这花府究竟是有多大,光看这架势我就知道它完全可以和山路十八弯媲美了!

“小姐!”楚唯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我的袖子,此时的我已恢复成了原来的紫袍,但貌似有点质地不牢,瞧我刚刚一路走,一路都洒下了紫色的线沫。此时这件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紫袍,顶多叫超短裙也就凑合凑合了。所以楚唯才那么小心,就怕把我唯一遮身的衣服扯下来似的。

“怎么了?”我转过头,问一脸疑惑的楚唯,其实不用猜也可以看出她想问什么,可是我却想让她自己说出来。

“那个~~~”楚唯一脸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坚强的说了句,“小姐,还是让楚唯先去探探路吧!”

探探路,瞧这说的,又不是进什么龙潭虎穴!至于吗?

“额~~~”我犹豫了一会儿,主要还是怕楚唯惹出什么祸端来,但后来还是松口了,“好吧,我就在原地等你!”抬起头,我立马一脸黑线,楚唯的身影早就走远,有这么不听主子话的女婢吗?不过我却也真心希望有一个人不会为冷酷无情的我所吓倒,而是可以让我敞开心扉谈的。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我揉了揉站酸的双腿,望着楚唯离开时的那条道,有些哀怨了:现在都两个小时过去了,怎么楚唯还没回来?不会,不会真的在花府迷路了吧?

“唉,算了算了!”我抛开那些胡思乱想,“还是靠自己找到回房的路吧!”

望着前面七条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路,我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七条道,因为我喜欢七这个数字。

下了决心,就朝着第七条路所延伸的方向一路小跑,可是越跑我越发现,我好像选了最不好走的一条路。

因为什么呢?因为现在都皓月当空了,可我还是在尽力地跑着,望着那条路看不到的尽头,我真的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啊!而且,我不过是打个比喻说这里是山路吗,它还真的当自己是山里了,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陡峭。最后,我竟不可思议的跑到了一片树林里。

看着自己身边的树,我叹息一声:“完了!”心里尽是懊悔,如果刚刚我乖乖等在原地的话,楚唯会不会就返回来接我了呢?

但是望望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这些幻想却都破灭了。好吧!既然来都来了,也就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穿过密密的丛林,我的眼里跃然出现了一点亮光,一座小木屋出现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大喜过望,忙跑近屋门,礼貌性的用手敲了两下“咚咚咚”“有人在吗?”

“咚咚咚”

“有人在吗?”

奇怪,明明有灯光,为什么却没有人回应呢?

我疑惑了,手不自觉一推,只听“嘎吱”一声,木门已经开了。

“原来没有锁门啊!”我庆幸了,就算没有人也好,至少我可以在小木屋将就过一夜了。

试探性的走进屋内,却发现里面是漆黑一片。这又是怎么回事?外面灯火通明,里面却是那么黑?

这个时候,一直被我握在手上的“墨眉”(也就是仙笛,已经被我取了名字)通体发出了明亮的光芒,将整间屋子照亮了。

我望了望里面,发现这里是水晶与宝石的天地,因为这里无论是墙壁、屋梁、屋顶、桌子、椅子、凳子、挂饰、门,都无一例外的用紫色的水晶或是血红色的宝石雕刻而成,而这些宝石和水晶上面也都全刻了大片的蔷薇花或是彼岸花,但是它却没有单只的花,从来都是成双成对的。

我望了望手中的墨眉,好像它自来到了这里以后就特别兴奋,而且看它的材质也是和这些水晶宝石差不多的,只不过要更高了一个层次而已。

直直的走,走出屋子的前半间。我更要惊呼了,我是进入了一片花海,一片专属于紫色夜蔷薇和红色曼珠沙华的海洋。我很惊讶,红色的曼珠沙华怎么会和蔷薇生长在同一个地方,而且还是开得那么大片。一朵黑云从我头顶划过,悄悄的遮住了月亮俏皮的容颜,也遮住了她的光彩。而没了月光照耀的蔷薇与曼珠沙华,竟然都发出了耀眼而又梦幻的光彩。紫色的夜蔷薇散发着点点紫色的星光,红色的曼珠沙华则散发着点点血色的泪滴状光芒。不得不说屋主很有品位,两种花结合相得益彰,既不显得太妖艳,又不会少了那份清新脱俗。但我望着这大片花海,总是觉得它们两者的结合才是完整,总觉得跟它是似曾相识。而这些花好像是因为我的到来而开得更艳了,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飘扬,叶子随着花在风中摇曳,恍若是欢迎我的到来。

“铛~铛~铛~铛~铛~”(找不到琴声的形容词了)一阵悲伤而又悦耳的琴声自花中传来,谈的很好听,但仔细一听你就不难辨认出它是现代河图的《倾尽天下》了。

听着听着,心中泛出丝丝苦涩感,手中的墨眉小幅度的抖动着,似乎是要我吹它。我这么做了,实际上我也想这么做。

把墨眉放到嘴边,随着身体的感觉,随着身体的指引,不断变动着手指.xzsj8.。一段优美的《倾尽天下》便自唇边流出,只是,却是比刚才的更要哀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笛子我也不会吹,我连竖笛都没见过,可我就这么吹了,还吹出我喜欢的《倾尽天下》了。

似是为了要迎合我手中的墨眉一般,琴声也由原本的散漫无章变为了井然有序。

风儿轻轻吹着,两边的花儿也在空中跳起舞来。此时这段笛声与琴声的合奏,可真称得上是琴瑟之和了。

一曲完毕,还未等我眨眼,花海中央便出现了一个如画般的男子,手里抱着一把幽幽泛着蓝光的琴。

想看清些,看得更清楚些!我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名男子走去,终于走到了!我望着面前这张和我有95%相同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左手轻抚上那名男子的脸,嘴巴,眉毛,最后是——紫蓝色的眼睛,有多久了呢?有多久没有这种久违的熟悉感了呢?仿佛面前这位男子就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这是有多熟悉?身体里对那份空虚是有多么的渴望,是多么希望有什么来填满。那名男子也是屹立不动,任由我抚摸着,只是手动了一下,转眼我的身上便出现了一件白色的月牙袍。

在月光的照耀中,女子一件身披素白的外衣,如紫蔷薇般的长发随意地飘散在胸前,腰后。迷离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娇润的樱唇微微开启,却不知要说些什么,白皙的脸有些苍白,绝美的脸上,早已挂着两行清泪。

沐浴在月色中,我和他便这样静静的面对面望着,过多的语言不需明说,只需一个眼神,只需用心体会便能明白。一阵微风吹起,轻轻拂过我和他的发丝,微风中夹杂着花瓣,花瓣落在了发丝间,发丝随风飘扬,花瓣随风飘舞。这月下的一幅场景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唯美啊!只是,却又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最终,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他动了动玫瑰色的嘴唇,嘴里终是吐出来两个字:“你~~~是?”

刚才的风没了,我的眼泪也随风飘走了,我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我将墨眉举到了他的面前,用了最平静的话语回答:“墨眉,渊虹!”

在天坛那次我并未明白我缺失了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我却终于知道了。我丢失的,不仅仅是一魂一魄,还有我全部的情,全部的念。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位他,便是我全部情、全部念的寄托,他真的是我的一部分。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便会有满足感。我,才会是完整的我——玖月长琴。

他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手中不觉抱紧了那把琴。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平静的叙述道:

“蔷薇,彼岸

紫,红

一魂一魄

一情一欲

寻找千年

沉睡千年

你,我

琴心,剑魄

赫连染影

玖月长琴。”

染影听完后,终于动容了,他扶过我的肩膀,眼睛只盯着我的脸,似是要看出什么破绽来,冷漠如冰的声音传来:“你,玖月~~~~~~先生~~~~~~”

“对!”我轻点了一下头,“我就是你找了两千“品月”,倒是挺文雅的名字。

染影把我抱在怀里,看着睡得正熟的我无奈了:“长琴,长琴,快醒醒!”细声细语的把我唤醒。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脑子仍然没有转过弯:“啊?染影,你怎么会在这?”

染影正想再详细说,可发现有人要出来了,心下一急,便把我错手推进了“品月”。

我被“品月”里的灯火辉煌刺得睁不开眼,毕竟先前一直身处于黑暗中,对于突如其来的转变,眼睛还是会适应不过来的。

等我慢慢睁开眼后,发现大厅里坐满了人,我的正前方坐着我爹花安爵与大娘李燕云。而左右两边则分别坐着二娘芸栗,看来还真是个红颜薄命的人。我亲娘沧君柔,看她的轮廓,我想我娘应该是个美人,可为什么会这么瘦不拉几、面黄枯瘦的呢?而我娘的身旁则站着走失已久的楚唯,一双大眼睛正盯着我,盯得我心里怕怕的。

首先打破这寂静的便是大娘,只见她扫视了我一遍,眼里露出嘲讽,故意用手帕遮住半边脸:“哎呀,瞧瞧瞧瞧!蝶儿这是去哪了呀?穿成这样出去,还带了件男人的衣服进来,一个大姑娘家的成何体统,本夫人都替你害羞!”语气里藏满了讥讽。

我也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那也比三姐好啊,瞧瞧我,至少还能明显看出来我是个女的。可大娘您的女儿呢?整天半男不女的,连个女孩都扮不好,真是侮辱了我们女人!”

“你!”大夫人被我说中要害,一时气结。

自从灵悦告诉我她发现花烟然的手中有茧后,我便一直怀疑这个所谓的三姐其实是三哥,今日特地搬出来试一下。看大娘的反应,这是应该猜得**不离十了。

“大夫人可不要冤枉小姐!”楚唯大胆的插了话,“小姐的这件衣服本来是件袍子的,可质地太不好,小姐一路走一路掉线。早在小姐消失前,小姐身上所穿的衣服就已经成这样了。”

大娘又被反驳了,还是被一个丫鬟反驳的,心中更是气,涂满凤仙花汁的指甲指向我身上:“好,且不说那紫袍的事是本夫人冤枉蝶儿了。那这件男人的衣服呢?蝶儿你又作何解释?”

我沉思了,我觉得这个时候只会越描越黑,况且大娘的心理素质那么不高,才两句就被气到了,我怕我说下去会把大娘活活气死,到时候岂不就得了一个“弑母”的名号?

多亏大娘的提醒,爹细细的研究起了我身上这件男人的袍子。袍子并不是很厚,是素白色的,袍子的袖口、领口处都分别绣着几朵看不懂的花,而这件袍子颜色虽素,但却在烛光摇曳下闪闪发光,向来质地极好,就算是达官贵族也鲜有人穿得起这么贵重的袍子。

按说喜欢素净,又爱养些我们没有人知道名称的花,并富可敌国的人也就只有——赫连染影了。

而赫连染影喜游山玩水,不愿入朝为官,近来听说他又来玄凰都游玩,花安爵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袍子,意味深长——莫不是,这袍子是赫连染影的?

这么一想,花安爵的火气便全消了,他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蝶儿才恢复正常没多久,就连续与两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有了关联。看来蝶儿真不是无用之辈,以后真要好好供着这尊大佛了。

我和大娘正在瞪来瞪去,打着心理战。

花安爵突然出声了:“好了,想必大家也都累了,这次就先算了。楚唯,带蝶儿下去休息。”

“是!”楚唯一得到命令,赶紧拽着我回到了房间。

若雪居内,我百般无聊的趴在床上睡不着,便向在一旁做针线活的楚唯聊一些有的没的:

“唉,楚唯!”

“什么事?三小姐?”

“我想给你改名!”

“龇”楚唯听了这话,针尖一下子扎了左手一下,左手指.xzsj8.尖渗出了颗颗血珠。

我亦是发现了,可却依然如没发现一样。楚唯也是出奇的冷静。

“三小姐想给我改为什么名呢?”

“杏琳!”

“挺好听的,就这样子定吧!”

此时的我觉得有些倦意了,拿个枕头抱着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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