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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隶与暴君》第十二章 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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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涌上来,将姚繁的两条胳膊禁锢住。

姚繁沉声问道:“敢问于姑姑,我犯了何罪?”

大宫女没有理会,冷淡地道:“先把她关在杂物间,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许外传,听到没有?!”

其中一个嬷嬷惊道:“可是……”

大宫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这件事我要亲自查,还不至于要闹得宫中鸡犬不宁。”

嬷嬷神色虽然不满,却也未再提出异议。

姚繁被关了一天一夜,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没有食物,她饿得唇色发白,只能靠着墙闭眼休息,尽量忽略胃里空得发疼的感觉。

“吱呀”木质的门打开,强烈的光线陡然照射进来,令她不适地用手遮了遮。

等适应了,才缓缓睁开眼。

是大宫女。

她冷冷地问:“前天晚上你为何不在屋里?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这三问着实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姚繁好不闪避地与她对视,“前天下午上完烹饪,在回去的途中我被人迷晕,醒来便在清湖圆,找了一晚上才回到卧棠居,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大宫女淡漠地:“有何凭证?”

“没有。”

大宫女的目光凝在姚繁的脸上,似在仔细打量她的神色,一字一顿地道:“齐、采、女、身、亡。”

姚繁愣住,脑中白光一闪而过,齐采女,这个齐采女难道是——齐芳?

大宫女没有放过她神情的变幻,“你想到了什么?”

姚繁苦笑:“如果我说是有人陷害我,于姑姑大概不会相信吧?”她无凭无证,与现代相反,古代是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无罪,这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制度足以令有心人利用。

大宫女看着她,突然低声念了一句:“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姚繁一惊。这个是……叶占秋告诉她的暗语!难道!大宫女竟然是叶占秋的人?!这个处处与她为难的灭绝师太竟然会是叶占秋安排在宫里的人!

她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抑郁。

知道是自己人,那么很多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她将之前张静芸食物中毒后,齐芳仇视她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当时徐斐说会去调查齐芳身边的人,您可以去问问她,事情或许有所进展。”

大宫女点点头:“我会的。这件事我只能暂时压下来,但何嬷嬷是秦妃的人,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捅漏出去,你最后有点心理准备。”

姚繁揉揉太阳穴,笑得苦涩:“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这件事里,她显然又是充当棋子的成分,有人欲借她而将整件事情搞大,皇宫果然是是非之地,她想偏安一隅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宫女走后,姚繁又想了很多。

她从自己穿越开始,一直想到进宫,采女的生活,统共也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却发生了那么多事,采女集训三个月期还没到她就要死了么?

刚才大宫女的话虽然隐晦,但她听得明白,不论是秦妃还是宫中哪位嫔妃做的,大宫女都没有能力保住她,就算叶占秋还有更强大的人脉,也不会为了她这枚小小的棋子而过早暴露。

就像许多宫斗的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没有人特意地针对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采女,但为了达到目的,跑龙套的采女注定是要被牺牲的。

姚繁自嘲地笑了一声,真是,那么努力地离开王爷府,是为了活命,但逃了那么久,却还是逃不过。

没有人会看到她的努力,没有人会注意她的挣扎,随随便便,轻而易于,说牺牲就牺牲。姚繁首次深刻地理解了“草菅人命”四个字的可怕,前世的她哪里知道这四个字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三日后,姚繁被转移到了牢房,牢饭一日三次一顿不少,但她却宁愿饿着肚子待在杂物间。

进了大牢,不久就会被提去审问吧,离死也越来越近了。因为不论审问结果如何,谁获得了胜利,她都会死,她是一枚死棋。

也不是没死过,再重复一次没什么好怕的,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她在这方面也算是有经验人士。

如此一想,情绪顿时平静了许多,端了饭碗便吃,反正吃什么都味如嚼蜡,自然也不太介意饭菜的粗糙,就是吞下去的是颇为困难,以水辅助虽然通畅许多,却还是经常噎到。

隔壁狱友见了,不由问:“小女娃,你犯了什么罪?”

“死罪。”她淡淡吐出两字。

那人一愣,奇怪:“你不怕?”

她冰雪似的眸子动了动,反问:“怕就可以不死?”

那人闻言,竟极其畅快地大笑起来,还拍着大腿叫好,“你这女娃有意思!老夫许久不曾遇见这么有趣的人儿了!你且陪老夫说说话!”

你待在这浑天按日的牢房里能够遇见什么人?除了狱卒还是狱卒!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搭理你了!

虽这么想,她却忍不住扭头看去。

只见那说话的是个蓬头垢面的老头,一张老脸不是烙痕就是刀疤,早就分不清长得是何模样,只余一双眼睛精光湛湛,炯炯有神。身上那件囚衣血迹斑斑,脏得仿佛从下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

姚繁注意到,他的四肢都被沉重手铐脚镣禁锢着,偌大的铁索一直延伸至坚固的墙上,这个情景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鹿鼎记里边的鳌拜,随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他这样怎么解决生理问题?

见姚繁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上那套“装备”,老头眉头一挑,眉飞色舞地说道:“以前他们还给老夫上枷锁,重有百斤!老夫可从不放在眼里!那皇帝小儿的严刑不过如此!”

听他的口气,难不成还曾是个大人物?

姚繁被挑起了几分兴趣,干脆与他面对面地盘腿坐下,“你犯的又是什么罪?”

老头得意地抬高下巴:“谋反。”

姚繁无语,我说你这老头子脑子有病吧?谋反有什么好得意的!有种的跑去美国杀奥巴马!

她表示怀疑:“皇帝没杀你?”

老头乐不可支,就想偷腥的猫:“他不能杀。”

姚繁疑惑地眨眨眼。

怪老头也像她一样盘腿坐下,一边道:“老夫是皇帝小儿的师父。”

“他的谋略他的武功哪一样不是老夫传授的?只是青胜于蓝,老夫确实自叹不如……”老头虽然叹息,但神情却十分满意自豪。

真是个怪人!

姚繁果断终止与老头的谈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牢饭住久了产生心理问题,这老头看来很有人格分裂的倾向,还是莫搭理他为妙!

见她转过身去,那怪老头急了:“哎女娃!别呀!你倒说说自己为何犯了死罪,兴许老夫能帮你一把。”

姚繁翻了个白眼:“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帮我一把?”吹牛吧!

老头道:“我的话,那小子尚能听进两句。”

姚繁扭过脸,奇道:“既然你们师徒二人关系这么好,你为何要谋反?”

老头长叹一口气,神色黯然:“我答应过一个人,会帮她的儿子。”

姚繁的脑子自动运转,几秒钟便迅速整理出一个狗血故事,故事具体如下:

这个怪老头爱上了先帝的一个妃子,妃子利用他的爱想将自己的儿子扶上天子宝座,结果事败,当今皇帝对老师意图谋权篡位的行为当然不能原谅了,但往日师徒之情亦不可磨灭,师徒二人就这么在牢里耗着,一个使劲折磨,一个甘受折磨,呃,情节有所失控,打住打住!

她清了清嗓子,问:“那个人——就是你答应帮忙的那人,被皇帝杀了?”

老头摇头,情绪甚为低落,这样看起来才比较像一个正常的牢犯。

见他似乎不打算谈论此事,姚繁心里却越发好奇。

是什么人,谋权篡位还能够不在牢里关着,也没被送上断头台……皇帝的爱人?不是吧,唐高宗和武则天翻版?皇帝爱上父亲的妃子,所以不忍心痛下杀手?

唉,皇宫真是**乱性什么都有,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她还是早死早投胎,千千万万别再投到古代,一点人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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