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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80后煤老板》第十三章 谁动我的人,我要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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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下终于见到煤层了,对窑主来说就等于看到了人民币,前文提过,说一吨煤当时的市值是330块,算是批发价,每吨煤的人工,消耗是40块钱,就是不管底下有多少人干活,正式出煤了,我是见一吨煤上来给你们40块钱,那就意味着每吨煤的纯利润是两百九十块左右,按十多个人的小型煤矿,平均每人每晚可以出五吨左右的煤,十个人就是五十吨,那么窑主的净利润大概就是14500块钱,假如这个窑主有三个这种煤窑,那么一晚上的收益就是43500块,这还是小型的中产阶级窑主,大型的或是特大型的连锁小煤窑通常每晚上有50个甚至更多煤窑同时开工,当然不可能每个煤窑才十多个人,中型的煤窑每个班次大概是六七十个人,一天三班倒,大型的小煤窑通常是一百多人以上,可以媲美大型正规煤窑了,唯一的不同是正规大煤窑的机械程度高,反而人少。 首发--无弹出广告小煤窑的主要特征就是人力,举个例子,大煤窑有大型的运煤轨道通道,专门的小火车运输,小煤窑主要是人力,绞车,或是机动三轮,相对正规煤窑就简陋多了,大煤窑的开采往往是计划性的,小煤窑的开采完全是随机性的,一看煤的质量,二看开采难度,好采质量好就多采点,不好难度大干脆就放弃这个工作面,难免就丢三落四,小煤窑因为设施简陋,为了安全起见工作面不会太大,以巷道为中心,开采半径往往就是四五米十多米,否则就容易坍塌。挣钱才是主要目的,所以好多窑主图的是又快有安全的赚钱。小煤窑的工人大都是南方人,因为南方人身材相对小巧,而高大的北方人显然不可能猫着腰蜷着腿在底下工作10个小时的,有的地方甚至得趴着跪着进去,俗称石头包肉,就是这么回事,而且南方人勤劳吃苦的品格也征服了一大批小煤窑老板,面试主要就是看个头,一看个子矮,二话不说就录用,当然,因为面试简单,也不要什么手续,身份证暂住证什么的都不查,好多犯事的人大老远跑来这边避风头,昼伏夜出,日落而作日出而息,能干活老板就用你,所以这里头的狠角色也不少,什么杀人的,打架的斗殴的,经常把这个小团队搅得鸡飞狗跳,遇到这种事,窑主为了维护团队稳定,往往采取的手段就是以暴制暴,一般稍微出了几个月煤的窑主,手里总会养那么几个狠人,自称保镖,其实就是打手,因为你这头把人都打倒了谁给老板干活?小煤窑本来就是个非法的营生,今天干了,没准上头出个文件,明天你就得乖乖撒手。这不

就是破坏老板,或是破坏大家的利益嘛!一般这种情况打手们往往是下了死手,打这个刺儿头,他们不管你什么来历,老板不喊停就直接打到断气为止,所以我们都不敢独自去废弃的煤窑或是煤窑附近瞎溜达,往往就能见到高度腐烂的尸体或是骨骸。自从小煤窑打出了煤层,我和苏志伟好像被打了鸡血,晚上干一宿,白天一点都不困,总是没完没了的幻想着钞票怎么花的问题,正常出煤五天后,我们找一个挖掘机把原来临时堆煤的煤场扩大了一倍,手里边算是有了几千块的流动资金,志伟的大舅终于受不了志伟借了面包车不还的日子了,亲自花一千多买了一辆报废但是仍然可以启动的黄色面包车送了过来,人家是公路稽查的嘛,虽然看起来好像能进博物馆了,但好歹这车是我们的了,我们一致感谢志伟他大舅,请他喝酒,并痛快的掏钱把面包车的钱还给了他,虽然还是教育了我们两句,还是特别高兴的拿着钱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盯着志伟说:“好好跟着军军干,这是正事啊!”大舅一走志伟不干了:“从小咱们干的那些坏事都是你想出来的,怎么我发现他们就老拿你当好人呢?坏事都是我干的了?”我笑眯眯的揉了揉发涨的肚子,摸摸志伟的脑袋:“这叫境界”。志伟气的咣当一脚就把饭馆的凳子踢倒了,还想对我实施暴力,正在此时饭店后厨的门被一脚踢开,老板手拿菜刀冲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志伟立马换了个笑脸,对老板说:“你家凳子摔了我一跤,”还装模作样的拍拍屁股,老板犹豫了一下,脸色稍缓和一点,志伟立马跟上一句:“菜好吃摔几跤都值!”老板显然很受用,立马换了副笑脸把凳子拿了起来,热情的招呼志伟坐了。我拍拍无奈的额头:“天呐!都这么无辜啊!”吃完饭发动着那辆博物馆级别的面包,听着轰鸣级的报废发动机噪音,正准备回家溜达一圈呢,志伟电话响了,志伟掏出来一看:“是六子”。接完电话,志伟的脸色就变了:“赶紧去窑上,六子说有赖皮闹事呢”。我赶紧猛地给一脚油,车子抖了几次,终于窜了出去。到了矿上,六子志强,王福大奎叔都在那坐着呢,顺子在一边捂着脑袋,一脑门子都是鲜血,志伟赶紧拉顺子上车去医院,我赶紧问了情况,原来我们今天整理煤场就白天来了,弄完了六子他们就去县城溜达一圈,刚回到煤窑,就看见隔壁煤窑的工人往我们新整出来的煤场倒煤矸石呢,六子就说了对方工人几句,这不就动上手了,对方打不过,跑了,临走时扔了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顺子脑袋上。对方的老板我

见过几次,大腹便便的,挺冷淡的一个人,家是县里的,好像以前也是个混混儿,我一边琢磨这事怎么处理,一边安慰大家:“没事,咱们不怕,我回头找人收拾他们”。其实我刚从外地回来,本地混的好的混子根本不认识,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没底,只好等志伟回来再说,正心不在焉的聊着呢,志伟就回来了,顺子脑门包了厚厚的纱布,志伟走过来:“缝了12针,怎么办这事?”我想不出个办法只好问志伟,志伟也不知怎么办,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个人来---刘震猛,就是送我们煤窑那位,志伟也觉悟了:“怎么给咱家大哥忘了!”我赶紧掏出手机来找到大哥电话打了过去,好半天接了了,我跟他把这事说了,他说对面那窑主也是个大混子,跟他算是同期的,还一起吃过饭,说这人硬着呢,谁的面子都不卖,说一不二,事情到现在只能看人家的反映了,要不就让我买点东西带点钱过去给人家道个歉,把事情说开就完了,打完电话,我的心都凉了,自己人都让打成这样了,还得过去给人道歉?志伟一直听着电话呢,这时脸色也不好看了,怎么办?道歉还是硬撑着?远处的六子他们几个坐成一堆无精打采的。几分钟后一辆锃亮的梅塞德斯到了我们的窑口,三个黑脸戴墨镜穿迷彩服的人下来,对面那窑主也阴着脸下来了,我知道,事来了!志伟和我都没动,那几个大摇大摆的迷彩服向我们走了过来,十米,五米,我的心仿佛快从肚子里跳出来了,我打过架,志伟也打过架,本来是不怕的,但是听了刘老大的话,我们怕了,要知道那个年代的混子都是靠拳头刀子上位的,连刘老大都不敢搞的人,现在来搞我们了,我们能不害怕吗?那窑主走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看着我俩,:“你的人打我的工人了,照规矩你们得出点钱吧,我们没敢说话,但是我清楚的感到腿抖了,他接着说:“我要的不多,20万,今晚送我窑上去”,扭头要走,有转过头来:“打人的人,我要全部带走,你俩没意见吧?”我和志伟都没说话,腿明显逗得更厉害了,可是这时候已经不是害怕了,而是感到血液沸腾了,皮肤都感觉膨胀了,仿佛使皮肤束缚了不安分的自由,他说完一挥手,那三个人就朝六子他们走了过去,我志伟对视了一眼,眼神很快移开,那三个人离六子他们近了,志伟看看我,我看看志伟,我看见其中一个迷彩服猛冲了几步,飞起一脚冲六子脑袋踢了过去,这时我跟志伟的眼光再次对视了,志伟的脸通红,眼睛也红了,我肯定的点点头,我们几乎同时咆哮者像那个窑主冲去,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满脑袋都是那个窑主的嘴脸,我们知道,假如不打死他,那我们就死定了,那一刹那我感觉我突然冷静了下来,思绪清楚了,腿脚也不抖了,我冲过去勒住那个窑主的脖子,志伟发疯的用拳头猛地攻击击那人的身上,我紧紧的卡住脖子,感觉志伟的拳头是那么有力,时间好像定格了,我看到那三个人傻傻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张着嘴,还保持着冲向六子他们的姿势,唯一的变化就是脑袋扭到了我们这头,志伟的每一拳都打的这人的身上砰砰地响,每打一拳,连我都震得不住的倒退,这时我看到六子摸了一块大石头,朝那个全然不知愣在那里的迷彩服砸去,志强立马站起来扑倒一个迷彩服,王福抱住最后一个迷彩服,迷彩服还想挣扎,大奎叔拿着铲煤的大铁锹,干脆利索的就拍到了脸上。这时我感觉手里的人不挣扎了,我就放了手,这人软软的倒在地上,远处梅赛德斯开着的门里传出柯受良嘶哑的歌声:“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志伟也蹲了下去,这时这位混子嘴里说了一句差点送自己去地狱的话,———“你们死定了”我疯狂了,跳起来扑倒他身上,用我所有的力量去打他的脑袋,脖子,我看着他嘴里慢慢涌出的鲜血,我用尽全力一拳一拳打在他脸上,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是嗜血的,鲜血会让我如此的兴奋,我甚至幻想着他就是一件我参赛的艺术品,我用我的力量和生命去雕琢他,一只手紧紧的拉着我,把我拉了起来,临起来我还不舍的有踹了他的脑袋几脚。后来几个人聊起这事的时候,还笑话我,说人家早就求饶了,我还在那忘乎所以而且是认认真真的打,志伟都看不下去了才把我拉了起来,传说中凶狠的角色,就这么在我面前倒下了,两个人就打得他根本没机会还手,我想过这个问题,按理说我们把他打成那样,他应该回过头来整死我们才对的,我们有几天都准备跑路了,可是期待的报复到现在都没来,那年我跟志伟22岁,他37岁。以后我很少在窑上看见他,即使见了,他也是低着头走开,我问过志强,志强的结论是有钱了就怕死了,我还问过刘震猛,记得刘震猛只是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兄弟,给哥哥长脸了”然后就开着他的赛威走了,低头一看手里多了包玉溪,周围小煤窑的窑主见了我俩也会笑着竖下大拇指:“牛”我们那颗惶惶不可终日的心在期待的报复没来后,又一次的被虚荣充斥,几年后的某天,我从BJ回老家,在县城遇到他,他递给我根烟,我给他点了火,然后一起找了一个小饭馆,就要了一碟花生米,两瓶白酒,花生米见底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其实我那时候真的怕死在你手里了”这时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你不断的,虔诚的,俯首帖耳的去膜拜一种东西,久而久之这东西就成了你心中不能触碰的,高高在上的神,假如你豁了命去挑战它,践踏它,不管它曾经多么辉煌,那么此时此刻,你们都是势均力敌的人。只要能坚持到最后倒下,你就胜利了。我们那天喝完了所有的酒他大着舌头做了个总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立即起身给他鞠了一躬,那一刻我觉得他比我所有的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老师加起来都伟大。这就是前辈!当时那三个迷彩服爬起来拖他上车的时候,志伟拿小刀狠狠的在手臂自残了一刀,冲着他们大吼:“谁动我的人,我要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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