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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舞影》十二 自 动 消 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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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到了差不多要装车之时。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那宋大明突然推说有事,要将行李和人都留在平湖镇。团长觉得事有蹊跷,连连查问,那宋大明都是吱吱唔唔闪烁其辞,半天都说不出个原由来,团长便不放心,担心他会走团,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将他的一切行李给抛上了车厢。

车子启动之时,居然少了江哥和宋大明,车厢中却意外地多了个团长,他向来都是习惯于坐在驾驶室的,如今他却破天荒地坐到了车厢中来。

“团长,我们今天要到哪里呀?”聂依航似乎习惯了要问行程,便忍不住打听起那演出的路线来。

“东莞的大蓢镇!”团长回答说。

“大蓢镇?”那高海一听,便尖呼了一声,反问。

“我们上一年不是去过了一次了么?”梁一鸣的嘴最快,一下子便抢着说道。

“我也记得这个地方,我也到过这个地方的!”陈强英也界面说。

当汽车到达了大蓢镇之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这只不过是个小镇,影剧院也并不高档,是间半新半旧的房子,门外植着几棵参天的石树,遮天蔽日的,凉风习习,可是个蛮好的避暑圣地。

当大家步进那影剧院之时,才看到四周是漆黑的一片,但,隐约之间却觉得这里十分的宽敞,除了地下,原来这还有楼上。还没走到后台,便已经听到了劈劈叭叭的打牌声响。等到了后台之时,便已看到了那舞台之上堆放着一些乐器设备,那乐器虽不多,但都是些崭新崭新的家伙,原来这早有歌舞团在这演出呢。

聂依航离开了后台,便径直地走上了二楼,在那走廊的最后一间房子里,他竟意外地在墙上发现了一行粉笔字:“天乐歌舞团”。正当他狐疑之际,那梁一鸣,高海和陈强英也跟着往这边走了过来。

“我们团新来的那个不也是天乐歌舞团的么?”

“是呀!那又如何呢?”梁一鸣不以为然地反问。

“我正觉得奇怪,他们怎也到这演出来了?”聂依航莫明其妙地反问。

“噢!我以为是什么呢?歌舞团定然是四处奔波的了,到这演出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呢?”高海淡淡地说。

聂依航便不再发问,继续埋头去看那墙上那得意的留言。

这时,那长发的男孩李仕章也闻声从下面爬了上来,似乎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便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觉得奇怪是吧?我们的天乐歌舞团以前也曾经在这演出过呢!”

梁一鸣他们似乎全都没有理睬于他。

也只有那聂依航轻声地问了句:“是真的么?”

“这还有假?就连那墙上的字也都是我留下的呢!你们猜不到吧?”李仕章更加得意地说。

“这字是你写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大声追问。

“说得对极了!这还不止这些呢,别的房子里也还有不少呢!”说着,他便得意非凡地像个导游似地领着大家到各个房子去验证一下,果然那是真的。这下,那

李仕章更是得意忘形地地那呵呵呵地傻笑个不停。

梁一鸣一气,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嚓!嚓!嚓!几下子的功夫便将天乐两个字给擦了个干干净净,

再拾起了那支粉笔头,飞快地将海鹰两个字给写了上去,大声地反问道:“就你会写么?我不会写呀?”

李仕章一看,呆了半刻,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虽说非常的恼怒,但却是发作不起来。毕竟,站在面前的还有两位女孩子呢。若是真要动粗的话可真有失风度了,于是,他便长叹了一声,简直给气白了脸,眼睛也给气出了红光来。

当他们走下楼梯之时,便看到了梁超明独自坐在哪静静地聆听着收放机,这可是他特意从广州带回来的。就在此时,那团长已经领着一大群的人走了进来,便当众宣布:“今晚不在这里演出,到下一个场子去!”

于是,大家一声唏嘘,重新将东西搬回了车厢,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下一个目的地——石龙影剧院去演出。

等大家将那舞台装置完毕,不知何时那江哥已经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并且拿着一些广告纸走了过来,分给了聂依航、郭兴权和李仕章三人。也正在此时,那宋大明也正巧赶了回来。于是,他们四人一同被唤上了车厢,风弛电挚地冲了出去。

那空空的车厢,狂风从那车顶上呼呼地劲了下来,而车顶上的大帆布早给吹刮了下来,使竟地拍打着车厢上的铁柱子,哗啦啦地作响,十分的刺耳!

他们四人并排着紧紧握住车厢前面的铁栏,身子不停地在那左摇右摆,脚也几乎是站立不稳,尤其当那汽车驶进了那些偏僻的小道之时,沿途四周都无人,汽车就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向前疾冲……。

当汽车到达了下一个小镇之时,便将他们一一先后放下。

聂依航在一道墙上帖了一张,等贴好了之后才看清那上面的字样,但见那最高处用的是大大的红字鲜明地写着:“劲歌劲舞演唱会”,下面接着写着:“江门市开平县海鹰歌舞团”,而中央的则用蓝色的笔调写着:“实力派歌手——王文波;青春派歌手——陈强英;歌坛新秀——梁一鸣;摇滚歌手——毕慧峰;石岩湖特约红歌星——林少娟小姐。”在广告的最下面,还写着:“六名青春活力的伴舞小姐;霹雳劲舞同台献艺。”右下角则很小字样写着:“今晚八时正,石龙影剧院。”

聂依航呆呆地站立地那广告之下,心里有些纳闷,这名“林少娟”是谁呀?真是感到莫明其妙!

此后,他又将另一张广告在不远处给贴了,便快步地赶到了长发男孩李仕章那边,看他贴广告。

李仕章刚一将那张广告贴到一道墙上,人还没来得及离开,但见从那房子中便凶神恶煞地窜出了个凶巴巴的“母夜叉”来,声大且恶地大声质问道:“谁敢在我的家门前贴什么垃圾广告?!”

李仕章白了她一眼,仍立在哪里,没有作声。

那名“母夜叉”瞄了他一眼,猜想必是他无疑,便大声地说了一句:“不许在这贴广告!”

李仕章吱吱咕噜了一会,便小心翼翼地将那广告给撕了下来贴到了对面的墙上去,那名妇女见着不是自家的门墙,便不再理会,气呼呼地走了回去。

“喂!那林少娟是谁呀?”聂依航好奇地问他。

“谁?林少娟?”李仕章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是呀!林少娟!”

“呵呵!她你都不认识?真是的!”

“她是谁呀?我真的不认识!”

“笨蛋!我老婆你都不认识?”

“胡扯!”聂依航这才恍然大悟,那只不过是个虚无的人物罢了。

两人在哪里站着呆等了好久都不见汽车回来,于是便钻进了一间小卖部去喝起了汽水来。

他们在那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那汽车这才跚跚而来。等他们回到了影剧院,也正巧有饭可吃了。吃过了晚饭,聂依航闲着无聊,便向梁超明借了他的收放机来听,直到了开场之时,他才将那收放机归还给他。

晚上的八点正,演出正式开始。

四大美女首先上场,打开了这夜的演出时间。

歌手们一个个接着轮唱了下去,当到了胖子王文波唱那首《十分十二寸》时,高海和陈强英首先上台作伴舞,一段时间之后,两人退下;接下来上场的是那杨容丽和谭军娇,她们仍然穿得是那样的暴露,幸好下身是用了那些银彩纸作彩裙,这才不至于要以“三点式”上阵。但见那彩裙舞动,银光闪烁,在那幻变多彩的舞台之上更显得光彩夺目,绚丽多姿!那谭军娇仍如往常一样,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跳不了几个来回便没了动作,在那舞台之上像是在做时人体展览一般,不断地在哪走来走过去,洋相百出!她在哪里约莫只跳上了一分钟的时间,便早早地退下了场去,杨容丽也许是太投入了,根本就没留意舞台上发生的事情,仍在哪里不停地跳呀舞呀,直到她一个转身时,才发现那谭军娇早已不见了踪影,于是便匆匆地退下了舞台去;这时,上场的已经到了聂依航、梁一鸣和封华三人,但见聂依航在右面,梁一鸣在左面,而封华则在中央,同时夹在那胖子王文波一起跳动着舞步。聂依航见着他们跳着同一个类似“登山舞”一样的舞步十分的轻快整齐,很是优美,于是他也边学着跟着跳了起来。等他们三人退下场之后,那胖子王文波的歌曲还没唱完,也该上场的都已经上过场了,那长发的李仕章和宋大明居然同时双双出场为他作伴舞,一个像狂龙,一个如怒虎,一上场顿时便将全场的气氛提高到顶点!

到了陈强英唱到了那首《人生嘉年华》之时,宋大明和李仕章已双双穿好了舞衣,整装待发,精神奕奕地站在台侧,准备出场演出。

就在此时,那站在台上作弹奏电吉他的团长向一旁弹电贝司的杨家志交头接耳了一下,那杨家志便悄悄地走了下来宣布说:“团长吩咐,宋大明今晚不用上场演出,由李仕章单独上场表演霹雳舞,效果更佳!”

宋大明一听,一愕,傻了!站在那里足足呆了半天,脸色尽变,脑子里一片的空白,长叹了一声,便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床边,一头倒了下去,再也不见他起来了。

宋大明这位“舞王”都没资格上台表演,作为这九流水平的无名舞星聂依航却是连个“提”字都没份!

直到了团长的那首《光辉岁月》,宋大明这才有机会和梁一鸣合力展示一番他那迷人的舞姿。

演出结束之后,等将舞台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完毕,那时钟此时已经指向了零晨的十二点二十分。

这夜显得特别的闷热,聂依航虽说是靠近窗边而反搭的床铺,那里有个大大的铁窗,左侧还有个后门,但总觉得四周却没半丝的凉风。幸好,这还有一个铁架子床铺,不像别的影剧院连床铺都没,全要在舞台之上铺地而睡,十分的不方便。等他挂好了蚊帐,铺上了草席便匆匆地爬到床上去休息了起来。虽说已经是劳累了一整天,但此时的精神却反而是最为旺盛的,他躺在那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反而惹出了一身子的热汗!

王文波和肖慕华仍坐在哪里收听录音机,对着风扇吹着,逗着那小珠珠在玩耍;高海也躺在那床上听着单放机;团长此时坐在那方箱前正在埋头整理着帐务;梁一鸣和陈强英则坐在一旁窃窃私语,谈情说爱;杨容丽则坐在那边静静地看着一本杂志;郭兴权和郭志两人倒躺在床上,将那双脚高高地举起,两手在不停地打闹着;梁超明似乎天生就是个吉他迷,他默然无声地静静坐在那里埋头轻轻地拨弄着那吉他;长发的李仕章无聊之至,便全神贯注地坐在了他的跟前,万般稀奇地细心聆听着他的吉他音乐;只有那谭军娇,她是习惯于早睡早起的,她是第一个上床睡觉的人。

不过多久,那郭兴权便悄悄地窜了过来,说要到外面去玩一下。这提议原本是悄声悄气地说的,也许是害怕给那团长听到了,不想他的话刚脱口,竟像炸弹般地炸开了,现下全部的人都知道了。等他们几人走出来之时,猛地发觉原来只有聂依航、郭兴权、郭志和梁一鸣知道的,那高海,陈强英,杨容丽她们也随尾赶了上来。

当他们一行人刚出到了侧门之时,猛地听到了一声巨响,还没弄清是什么回事?便看到了两个黑影从高墙之上滚了一下来,大家都吓了一大跳,等走近了细看才知原来那是刘本田和封华两人溜出去吃宵夜回来了。原来那大门此时已经下了锁,他们不得不越墙而过。

于是,大家便按照他们指的路径从那里越墙而过。外面的灯火依然是璀璨多姿,但是那街道上的却是行人稀少,左面的游戏机中心还是声响不绝,右面的商店仍大开着店门,于是大家便一窝蜂地涌进了那间商店里去。在那买了些汽水和饼干,郭兴权他们还买了瓶啤酒,边吃喝着边走着。他们在那寂静的夜街上闲逛了不长的时间,等将那瓶啤酒喝光,便一下将那空瓶子像手榴弹一般远远地向前掷了出去,“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一声巨响,那破碎的玻璃洒满了一地,吓得那几名女孩子们失声尖叫了起来。

夜,已极深沉,四下又恢复了宁静。

当大家回到了影剧院之时,那团长早在那为找大家而急得团团转,简直给气疯了!一见着大家都平平安安地回来,那气早已经消了一半。但,他的口气仍是十分的硬朗,恶狠狠地大声责备道:“我都不知说过了多少回了,要你们在夜间千万千万不要乱上街,可你们就是不听,若是在外面发生了意外,你教我如何是好呀?”

“高海!你这‘瘟神’!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啦?叫你千万千万不要带人上夜街,你就是当作是耳边风!”团长声色俱厉地大声骂道。

“我……我只不过到街上去买些汽水喝罢了!”高海十分委曲地低声说。

“汽水?这里不是有那白开水么?这可是在外面呀!这不是你的家,你知道不知道?在这外面分分都会横尸街野,你知道不知道?唉!你也真不知道这外面的世道是多么的凶险,多么的复杂!”团长一下将那声音提高了八度,高声地咆哮着,其实也许是在杀一儆百,在暗地里教育着大家!

后来,那胖子王文波听了也于心不忍,便走了过来,柔声地安慰了他一下,说:“算了!算了!这大家也都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你就消消气,饶过他们这一回吧!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情大动干火呢?”

“好!我这回就辜且饶过你,若是下次再犯错误,我就绝不轻饶!”团长气乎乎地骂完,便极不高兴地走了开去。

那胖子王文波于是便走近了高海,柔声地对她说道:“下次上夜街可得先向团长说明,免得让人担惊受怕!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只身在外四处奔波劳碌,你们的人身安全是最为重要的,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凶险复杂!你我都很难以预料得到的,你说是么?其实那团长也只不过完全是为了你们的安危,才说得如此严重的,请你不要责怪他呀!”

高海似乎习惯了团长的骂骂咧咧,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王文波见着高海已露了笑颜,也不再说什么,返回原处开始休息去了。

第二天的清晨。

聂依航起来得比较晚,没有练功,洗过了脸便悄悄在跑到街上去玩耍去了。

那大街之上早已经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在那街道的中心,高高地耸立着一尊大石像,那石像正展开了双臂,右手中还握着一束鲜花,那石像身上穿的是一套运动衣服,在他的胸前还挂着一块金牌,在他的脚下,则摆着一个举重器,下面清楚地写着——“石龙镇——举重之乡。”

哦!原来这石龙镇还是个举重之乡呢!

聂依航呆呆在欣赏了好一会,忽地来了个奇想,若是能在这照上几张相片留念一下多好啊!

不过多久,那太阳便开始炽热了起来。

聂依航有点受不了,就提前回了影剧院。不想却在大门外给人反锁了,进不去。正在哪里发呆,无计可施之际,李仕章不知从哪里一下冒了出来。

“咦?你怎么不进去呀?”他奇怪地反问道。

“这门让人给反锁了,进不去呀!”聂依航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

“这怎会这样的?让我来瞧瞧!”李仕章说完,便使竟地推了几下子那门,但那门却是锁得严严实实的,纹丝不动。于是,他便走到旁边的那棵树下,如猫似地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对准了那个窗口,高声地大喊了起来:“喂!——里面有人么?快快打开门呀!”

他的声音真是洪亮,在里面都几乎有了回音。但,许久都没有回音。

他一急,便要再次高喊之时,猛地听到了高海在那里骂了一句:“噢!你在这鬼叫什么呀?耳朵都快给你喊破啦!——我们也都想着要出去呢!”

好一会,那另一道侧门终于打开了。

高海、陈强英和杨家志他们如潮水般地一下涌了出来。

那李仕章此时已经从那林树上滑了下来,一同走了进去。

“你们到哪里玩呀?”聂依航嘻皮笑脸地问他们。

“嗨!上哪玩呀?买菜呀!你整天就知道玩玩玩,又不勤加练功,真像个小顽童一般,百玩不厌!”高海一听,来了气,便十足像个长者般地黑着脸毫不客气地指责他说。

聂依航碰了一鼻子的灰,自讨没趣地收敛了笑容,一声不哼地独自走回了影剧院的后台。

直到了午饭之时,大家这才发觉宋大明竟神秘失踪了。

这整个后台一下子全给炸开了!

于是,大家便全部出动,几乎将整个影剧院都给翻了个底朝天也都没找到那宋大明,最后大家才到他的床铺上去找,结果就连他的一切行李也都已不翼而飞了,这才相信他真的是走团了。

这实在也太意外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事实摆在眼前,这由不得让人不相信,这宋大明的而且确是自动消失了!

于是,大伙们都不禁长叹了一声,顿时觉得了相当的惋惜,毕竟,大家都相处了如此长的一段难以忘怀的日子,或多或少大家都会有一种依依不舍的伤痛感觉。在这最为伤心的莫过于梁一鸣了,他跟宋大明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平日里无论上街,还是跳舞,甚至于是睡觉也都是同甘共苦,情同手足,形影不离。他的突然离开,真教他有点前所没有的失落感,在他深深痛惜之余,内心不禁突然悲伤了起来,也只差一点便掉下眼泪来,那份前所没有的伤痛就像是刚刚失去了一位亲人似的,难过之至!这,内中的感受是无人能领会得到的,也只有他本人才能知晓了。

但,在场的也有人对此事是漠不关心,不屑一顾!他,就是海鹰歌舞团的团长!尽管别人都已经将此事说破了天了,但他却由此至终都保持得相当的静默,仍在若无其事地轻轻弹奏着他的电吉他,直到了开饭之时,他这才将那长发的李仕章给喊了过来,正式宣布说:“从今以后,那宋大明的位置就由你全权来接替了,明白了么?”

“接替什么?”李仕章莫明其妙地反问道。

“也就是说,这宋大明以前所做的一切工作都交由你来接替!”

“明白!团长!”

“明白?他主要是负责什么工作的?你知道么?你这么利害?我没说你就知道了?神童啊!”

“哦?这个……我……?”李仕章一时语塞,答不上来,连那脸也给急红了,万分尴尬!

“八公!我可警告你呀!以后可别在我的面前自作聪明了,知道了么?”团长一脸严肃地大声对他说道。

“哦!哦!哦!……我下次不敢了!李仕章吃吃地大笑着说,他此刻可比吃了人参果还要开心,因为现在团长正式信任他了,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那宋大明在开场之时负责摆地板胶,散场之时便收地板胶;还有的是负责抛吊那前后幕的吊绳子;其次的便是负责保管那电吉他、电贝司、电子琴等东西,不见了唯你是问,都听明白了么?”团长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唉!这么简单的小事情,一切包在我身上!”

“我可首先告诫你呀,若是干得不好,小心我踢你的‘八月十五’啊!”团长大声地吼叫道。

“知道了!团长大人!”那李仕章嘻皮笑脸地向团长敬了个大礼,笑逐颜开。

后来,他还想跟那团长说上些什么?

团长一脚就踢了过去,大声地吼道:“滚——!快收拾行李,准备撤退!”

“遵命——!我亲爱的团长大人!”那李仕章又是嘻皮笑脸地向团长敬了个大礼,急忙跑开。

这时,聂依航无事也走了过来,问:“团长,我们今天要到哪里呀?”

“中山市!”团长没声好气地淡淡回答。

“中山市?”聂依航吃惊地再问。

“是的!中山市!”团长只轻轻地应了一声。

聂依航还想缠着团长打听点什么?

那团长便极不耐烦地大声说道:“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问!——问——!——问!真是个八婆!”

聂依航自讨没趣,只得灰溜溜地滚回原处赶紧收拾东西。

正在此时,那梁超明却是焦心仲仲地走了过来。

“依航,你见着我的收放机没?”

“你的什么?”聂依航一时没听清楚,便再问。

“我的收放机啊!”梁超明大声地重复说了一遍。

“收放机?”聂依航奇怪地反问。

“见鬼!我的收放机不见了!”梁超明一脸的不高兴,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会是真的吧?昨晚我一听完了就马上归还给你了,你不是放到了那个黄色的旅行袋子中去了么?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呀!”聂依航也显得十分的紧张。

“那袋子我都找上了好几回了,都不见呀!”梁超明的脸色都变了,变得苍白无色,大声地说。

“这真是太奇怪了!我明明是亲眼看着你放进去的呀!怎么会一下子不翼而飞了呢?”聂依航极其迷惑地说,百思不解。

“对呀!我也记得你是归还给我了,但是我的袋子里的确是没有呀!”梁超明一脸的晦气,莫明其妙地说。

这时,那梁一鸣也走了过来,一同将那个黄色的旅行袋子翻了个底朝天,但都不见那部收放机,不禁大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梁一鸣忍不住问。

“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收拾行李时,一检查才发现不见了那收放机!”梁超明焦急万分地说。

“你是不是摆到了别的地方呀?”聂依航再问。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梁超明迷惑地说。

于是,他们便急急忙忙地分头四处地去找,但,大家忙碌了老半天,都没能找到那收放机,真是又气又急。

梁超明一下子便瘫软在椅子上,半天都没哼声,像一下子失去了他的爱人似的,显得相当的惆怅,一脸的灰色,变得相当的无助。

“唉!都怪我!若不是我向你借的话,也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来!”聂依航长叹一声,自责道。

“你也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梁超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反而安慰他说。

话虽如此,他说的比较轻巧,但他却丝毫没有放过半点的搜索机会,最后还是将聂依航的行李全给搬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翻倒了出来,一件一件细心地检查了一遍,但是仍是一无所获!其实,聂依航早说告诉过他了,他自己也已经搜过两遍了,没有!更何况他是亲眼见着他是将那收放机放到自己的袋子中的,却又如何会飞到他的袋子中来呢?真个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当大家看到他的那副急疯了的样子,也真会将全部的人都当作是嫌疑对象一般,真希望亲自一个一个地挨检查过他才放心!最后,他仍是一无所获,也只好垂头丧气地长叹一声,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搜索查找的念头。

梁超明表面虽没说什么,但聂依航的内心中却一直感到不是个滋味,或多或少,他都是要负一点责任的,他若是没向他借那部收放机的话,也许就没人知道他有收放机,不暴露目标的话也就有可能不会丢失!

咦?那宋大明的神秘失踪会不会跟此事有关呢?

梁超明突发奇想来,现阶段最值得怀疑的也许就是这个宋大明了……

汽车终于启动了,四周的一切景物不停地往后退移。沿途之中,行人却是出奇的稀少,车辆也是偶然间经过,那只不过是些前前不着村后不镇的偏僻地带。

当汽车到达了东莞的长安镇之时,竟突然大塞车了起来。

那炽热的太阳光线猛烈地射在车篷之上,整个车厢都似被火烧了一样,热得发烫!

大伙们一下子便给这炎热的天气烘醒了。

聂依航探出头去往车外一看,天啊!一条长长的车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死死地堵塞在这公路之上,根本就是丝毫都动弹不得。

于是,大家也纷纷将脑袋伸了出来探看个究竟?

“啊!我总算是想起来啦!”此时,那郭兴权突然失声地大喊了起来。

“你想起了什么?”聂依航简直给吓了一大跳,莫明其妙地反问道。

“这地方我们来过的!”郭兴权若有所思地说道。

“奇怪!你怎么会来过呢?”梁一鸣也忍不住反问道。

“那是我们回来之时,跟郭志就是在这里的一个公园睡觉让人驱逐了!”郭兴权沉痛地说。

“被人驱逐?被什么人驱逐呀?”长发的李仕章忍不住也插进话来问。

“好像是那些巡逻队的吧!“郭志此时也接口说。

“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高海也忍不住问。

“我们上回记错了你们演出的路线,身上的钱也全都花光了,还以为你们是到这长安镇来演出呢,结果在这白白等了两天,都没见你们的影踪,后来也不得不在那公园里露宿,不想没睡到半夜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让人给驱逐了!”郭兴权说着说着,心有余悸地叹息说。

“那你们为何不到影剧院去留宿呢?”陈强英问。

“唉!我们都几乎找遍了这里所有的大小影剧院就是找不到你们,连那鞋子都走破了,也只好暂时地睡在公园里面了。真是没想到,我们刚睡到三更半夜的就一下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巡逻队,我们一害怕,就赶紧溜,直吓得失魂落魄,屁滚尿流的,真不知有多么的狼狈呢!”郭志顿了顿,接下来痛心地说。

“那你们后来是如何找到我们的呢?”聂依航问。

“我们当时就拼命地在想,你们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去演出了呢?于是,我们就只能一间一间的影剧院步行着去找,当时我们就在想,这东莞的影剧院都快找遍了吧?再找不到的话可就惨了!这些天呀,我们真不知已经走了多少公里的路程了?累得苦不堪言不消说,就连那鞋子也给走破了,真惨啊!但是皇天不付有心人,力尽了千辛万苦之后我们终于还是找到了你们了!”郭兴权感慨万千地沉声说。

“奇怪?你们不是抄了我们海鹰歌舞团的演出行程表的么?”高海奇怪地反问道。

“是啊!原本是抄了的,可倒霉的是在半路时让小偷给偷去了,害得我们干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真是惨哉!我呀,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的糟遇呢,简直跟那讨饭的没什么区别!没钱吃饭,晚上又要让人驱逐,真是屋漏逢着雨,糟透了!”郭兴权连声叹息道。

这次的公路大塞车足足塞了三个多小时,等到过中山市的南头镇之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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