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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季节》第八十七章 历史遗留的问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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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道,糖人是死心塌地地想留下来,但我还是客客气气地请求他留下来,这样能够保全他的面子,我给他面子,他给我金子,何乐而不为呢,我深知,此时要是一着不慎来个措辞不当什么的,或者表情太过生硬,做不到位,惹毛了他,从此结下梁子,凭他在这条街上的名望,我绝对会吃苦果的,加之金融危机,生意肯定会空前地低迷。

糖人捋了捋袖口,拍拍上面的土气,然后双手抱拳,道:“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我心说,你都在这抱拳作揖感谢了,我说不说还有什么必要吗,这老不死的,挖了坑就等我往里跳呢。

“唐老,您德高望重,一直是我心中我偶像,就是天蓬元帅见了也要敬你三分薄面,蒙您老对晚辈的教诲,学生方才顿悟……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请你不要离开我就对了!在这下雪的时候……冷。”我的意思他能明白:这满天大雪的,我要是把你这形同三级残废的老头赶出去未免太不尽人情,传出去也会被外人耻笑,说我沈家没容人之量。你要明白,我这是在可怜你!但是,我话又不说明,省的你脸上无光,有人说上年纪的人的脑子萎缩后,就好比十一二岁的孩童,他再一闹小情绪,在帐上做点手脚,我的盈利马上就变亏损了。

“好!”

他果然就在等这句话。

****************************************(脏话,已被屏蔽,马赛克)

糖人喜上眉梢,眼角悬挂半个多小时的那滴泪终究还是在灿烂的笑颜中突然消失,我只是没想到,上了六十的人了,表情变化居然还是这么富有,这么阔气。

“唐老板,我们可说好了,在薪金待遇和据合同,若有反悔抑或违背,也可作为呈堂的供词,看你的了,我会考虑年终分红的问题的。”

我等待着老头为把自己铺在地上喊声‘喳’,恍惚之间,他居然不见了,之后他取出个匣子过来,像端着自己父亲的骨灰一样走到我面前,此刻,我只想来点哀乐。

“沈小少爷,其实,这件东西我一直没敢动,就连平时看,也只敢看一眼,就马上收藏好,今天我拿出来……”

我吓得不行:“什么东西,万万使不得,这一定是家里传几十代代代相传的宝物,可使不得!”

“你误会了,是那本书。算是完璧归赵吧,小老弟你是不明情,你把如此贵重的宝物托付给我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受命之时,殚精竭虑,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万望有朝一日……”

“入朝面圣?”

糖人的抒发直接被飞来的四个字生生切断,我听出来了,是猴子的声音。

我没有转脸去看猴子,发现旁边还有几尊站在门旁迎宾的花瓶。

目测了几秒后,得出结论,要用我满腔的怒气把这花瓶驱动起来,砸在他身上……后果的那副画面肯定也会被打上马赛克,关键是,我还挥舞不起来。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我仍旧平静地端详着那尊花瓶,且看猴子这次还有些什么说辞,我猜他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几率会装孙子。

他太了解我了,察觉出我不动声色之后,不知用什么东西敲了敲离我较远的一尊“迎宾花瓶”。

倒是糖人率先打破了僵局,糖人笑脸迎上去,客气道:赵先生,你来了!里边请。

也许就我现在的心机和糖人比起来,差的也不多了:他喜怒从不行于色,而我,表情的扭曲和眼球中的温度正是发泄的有效途径。

“哎呀,这不是我那本书吗?真好,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啊,老头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赎回呢,宝贝经书,完璧归赵,正好我姓赵,乖乖,爸爸带你回家,我的心啊,我的肝啊。”

“赵老板,西北风怎么把您吹来了,你敢再恶心点吗?”

“哎呀,三婶,你也在,正好。请叫我的昵称好吗?赵老板这三字,我听的很别扭好伐。”

我气得已经在喘了,进来之后把我当成空气不说,还把那本山海经说成是自己的儿子,妈的,还要脸不要,还呢称呢,我记得你姓赵就算是抬举你了,要不是小爷一路上留了几个心眼,怎么被你害死的都还不知道呢。

我略微抬抬头做了个俯视的角度去看猴子,此时的猴子,居然拄了个拐,这拐还是个合金的,刚才就是他拿拐撞了下那高大的花瓶,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便秘还是痢疾,他是想说:别搬花瓶砸我,我现在是有伤再身,你胜之不武!

唐管家,你去看看,楼上的刀子磨好了没有,今天黄历上说要见血才能破灾的。

“哦哦…”糖人明白过来后抬腿就往楼上迈,管家二字是我故意说给猴子听到,我要他明白,他“儿子”已经不是他儿子了,就算是认贼作父也好,他休想再把书拿走。

“哎,赵老板,别来无恙啊,腿怎么了,我看看。哎呀,情况不妙啊,赶快去做高位截肢吧,最好从你脖子下部两公分处截去,这样,我们善良的市民和那些年幼无知胸大无脑的少女就安全了呀。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中国和美国的建交锦上添花,为了消除全宇宙黄色警戒,我送你去医院吧。”

其实爱的对立面不是恨,因为恨也是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在爱的点发出的一根射线,看到的人一般只会看到了线,而忽略了那只点,爱的对立面是冷漠,是默然,一切感情和感觉都消失后,那只点就成了一只句号。猴子是个精明的人,看到我用冷嘲热讽代替了他刚进门时的冷漠后,于是顺势蹬鼻子上脸,打算将我一举拿下。

“三婶,爷,小爷!这么冷的天您来着干嘛,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您尽管卧在……龙榻上尽情灌输你的红糖茶,这个天,来点红糖,多暖人心哪!”

“赵老板,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您是我的爷,您一瘸一拐的跑我这来干嘛呢?早知道我派车去接呀,再找个鼓乐队,红毯铺地,鞭炮齐鸣,歌您的功颂您的德。就算你死了也得做成腊肉,灌成香肠,让您老挂在墙上永垂不烂。”

猴子装孙子的绝技迟到了几分钟上演,但还是来了。我早已有了抗体,他说话时,我在想一些“历史遗留的问题”,亟待解决的就是糖人那两盘埋下的伏笔般的交卷。

呵呵呵。看吧。有点悬。有点疑,胆大心细的就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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