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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阉割师》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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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原因已经确认,颅脑外伤引起的大脑萎缩,通常被称为老年痴呆症。开 心 文 学

多搞笑,我才二十六岁!

自那天起,许奕飞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连钟点阿姨都辞退了,自己下厨洗手做菜。

我说菜淡了,他就往里面加盐。说冷了,他就拿去加热。说味道重了不合口胃,他就直接拎起来倒垃圾桶。

面对着我的刻意找茬和挑衅,许奕飞脸整天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过他活该,自找的,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会双腿骨折?还有天知道所谓的颅脑外伤是不是被他扯着头发在墙上撞出来的!

在此之前,我曾多少次幻想过狠狠折磨他,现在终于得了机会,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

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挥着摇控器,“那个谁,我要吃冰淇淋。”

许奕飞皱眉,“现在都十一月了,吃什么冰淇淋!”

“我就是突然想不起冰淇淋什么味道了,想尝尝……”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会儿,绷紧嘴唇换了鞋子出门。

在我百无聊赖的换台时,许奕飞把买回来的冰淇淋放到桌子上。

“什么东西?”

“冰淇淋。”

“十一月了你还要吃冰淇淋?”

许奕飞瞪着我,忍怒道:“你刚才让买的。”

我冷嗤,“怎么可能?我中学时在冷饮店打工吃伤过,长大后就再也不吃冰淇淋了。”

目测许奕飞很想掐死我,不过他忍住了,把盖子揭开挖了满满的一勺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边上挂了一圈杏仁核桃还有葡萄干,卖相看起来真是不错……我可耻的感受到自己口水分泌加快。

许奕飞对我的反应无动于衷,一勺两勺吃得飞快,我无意识吞咽了下,伸出手去,“让我尝尝。”

“你不是吃伤了么?”

“我颅脑外伤……”

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垂了下去,将勺子从嘴里取出来挖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别过脸,“换勺子。”

他扫我一眼,爱理不理的把冰淇淋吃了个干净。

我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又恼又气,这死贱.人太他妈可恶了!

“许奕飞!”

“什么事?”

“我要打电话。”

“给谁?”

“关你屁事!”

他居然当真掏出手机,拨弄几下递给我,“本地?”

他态度还是那么嚣张,言语还是那么恶毒,每个字都像针尖扎在我心坎上。

不过从他紧握的拳头和膨胀的颈部血管来看,我对他影响也不是一点没有。

我们就像两只互不服输的刺猬,互相攻击伤害。

从李新龙到许奕飞,我已经不再怀疑他对我的感情。

他应该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扒着我不肯松手,见我病发比我更紧张。

可他的爱是扭曲的,比起肖子期有过之无不及。

同居七年,本应该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却成为我最痛恨的一段过去。

少年时,我们错过了美好的青春。

成年后,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机会。

从最初相识到黯然而终,命运将我们扭在一起整整纠缠了十多年。

其中两次分手都是我一个人努力试图挽救,而他潇洒的拍拍屁股轻松闪人。

现在我们都已不再年轻,我也早耗尽了感情再无爱人的可能。

我忘不了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刺青,也忘不了他一脸高傲的说‘跪下来磕十个响头给我’的表情,这种耻辱伴着我整整一年,这一年中我失眠、厌食、甚至想自残。

我曾经问他如果有天我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会怎么样?

许奕飞在我嘴唇上印下一吻,“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当然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就算我忘记曾经的过往,也忘不了对他刻在骨子里的恨。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期间无论我怎么折腾,许奕飞都不同意我跟杨文雄有任何联系。

这天许奕飞去参加长辈的寿宴,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无意中报纸上看到两个陌生汉字,因为不确定是自己忘记了还是从未见过,就无聊的去书房寻找答案。

在抽出那本厚厚的《辞海》时,突然在夹页看到个纸袋。许奕飞收拾东西很有条理,怎么会把文件袋夹在辞海里?好使促使我将其打开,不妨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一座熟悉的白色庄园,这是……肖子期在爱格加森的资产。

如获意外之喜,我立刻飞快的翻阅内页,却被开头几行文字惊得不能言语。

仿佛三九天被人劈头浇了盆凉水,里里外外寒了个透。

翻开第二页时,我看到了肖子期的照片,他姿态慵懒的靠坐在病床上,笑容安静恬淡。

看到最后,我已记不得自己看过了什么东西,只觉得心和脑海都空荡荡的,耳边响的全是肖子期的声音。

“小白乖,要听***话,不要调皮……”

“我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小时候放开你的手。”

“你宁愿选择姜小虎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

我才不后悔,肖子期,我不后悔……

头又开始疼了,无数影象从角落冒出来变大然后逐渐淡去,吃力拖拽着弟弟的孩子,在河边捧着画板的少年,燕大林间穿着白衬衫的青年……

“小白。”

“嗯?”我蓦然转过脸,却发现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

肖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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