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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阉割师》14从今以后我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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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不错,至少外人看一眼便能认得出上面的人是我,不过也仅限于脸,身材比我现科普中要魁梧健壮的多。

我把画纸撕下来,揉成团装进口袋,在河边拔了几棵青麻,剥掉皮三两下把肖子期绑了个结实,对杨文雄说:“你们可以走了,大家晚上六点好再来集合。”

临走前,杨文雄拍拍我的肩膀,居心忡忡道:“给他点教训就行,别做得太出格。”

我冷静道:,“放心,我有分寸。”

待人全都走了之后,河边又陷入一片安静当中,肖子期躺在草地上,不挣扎也不出声求救。

我将纸团掏出来砸到他脸上,居高临下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恼,气定神闲的装糊途,道:“什么什么意思?”

我蹲下来,用力捏住他下巴,“少他妈装傻,正常情况下谁会画这种东西?你是真的心理变态还是对我有什么意思?”

他露出可恶的笑容,“你猜。”

“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是吧,”我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肖子期的脸立刻肿了起来,白里透着红,再加上他那种贵公子的气质,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全都用来蛊惑欺骗人心的假象,我知道这只狐狸精以后会多危险。

他抿着薄唇愤恨的瞪我,依旧固执的不说话。

如果是在以前,我还真拿这样的人没办法,可是现在,我厌恶肖子期胜过许奕飞。

老天已经决定要我重新开始,我应该服从天命,做个品学优良的中学生,去考我前生梦寐以求的大学,然后找份工作好好孝敬奶奶,平平凡凡安度一生。

然而就在我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却屡次介入了我的生活,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错过的许奕飞,还有临行之前他给我的那个吻……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现在跟许奕飞在一起开始新生活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便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去想。

“你还不说是吧?”我粗暴的扯开他的牛仔裤拉链。

他俊脸刷的转为苍白,开始奋力挣扎,吼道:“住手方一白!你想干什么?”

“扒光你的衣服,然后叫附近的人前来围观。”

“你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你来报复……”

“住手!你他妈住……”

裤子强扒到膝盖处时,我视线突然瞥到他腿间,□来的兴奋处刺眼醒目,愣了下后我跌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他目眦尽裂风度不再,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你笑什么?”

我凑过去,在他脸上吐气。

他怔住,神情慢慢缓和下来,耳根却泛出胭脂色,视线不自在的移向别处。

“肖子期,你喜欢我是不是?”

“没有!”

我用鞋子去磨蹭他紧绷的内裤,“那这是什么意思?光是被我碰两下就兴奋成这个样子……”

他抿了下嘴唇,不再否认我的话,脸上却逐渐恢复了往常镇定。

我啧啧道:“大哥哥……你真是个变态,我现在还没有成年呢!”

他身体抖了下,表情再也绷不住,恼羞成怒道:“你才变态!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我鄙视他的心口不一,“没想过你那玩意儿硬个屁啊?”

肖子期僵了会儿,开始冷笑,“那又怎样?”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还能怎样?我用手在他脸上摸两把,“咱俩才见面不过两三次吧,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一见钟情?”

“你少臭美自恋了。”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他皱下眉毛,“你真的喜欢李新龙那个娘娘腔?”

“他妈怎么说话呢,”我直接在他腿上来了一脚,“亏龙龙还当你是堂哥。”

“切,”他不屑道:“谁知道他是从哪儿捡回来的野种。”

“嘴里再不干不净的老子阉了你!”我也一直疑惑他为什么跟李新龙不一个姓,听他这么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难怪龙龙他爸妈舍得把他常年丢在家,原来竟然不是亲生的么……

想到这里我心软下来,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对你有意思的。没事儿回你的江城去,别老在我眼前晃着碍眼。”

他盯着我,神情复杂道:“方一白,转学去江城吧,那里教育水平要比这里高得多。”

“别扯淡了,你以为谁都给你一样有钱,想去哪儿念去哪儿念啊!”

“钱不是问题,需要多少我给你。”

我笑起来,在地上捡了块小石头丢给他,“你这是我包养我呢?承蒙你有份心,不过我不需要,拜拜啦。”

恩怨就这样子结束吧……爱情不是原罪,错的只是没有选择对目标和手段,说到底他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

我爱过许奕飞,明白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滋味。

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肖子期,听李新龙说,次日他一个人回了江城。

这年的暑假,我用在餐馆打工的钱买了辆新的单车,闲时就载着李新龙去四处闲逛,带着弹弓去打鸟抓田鸡,少年时光清新而美好。

许奕飞和肖子期如今离我越来越远,远到我已经想不起许奕飞究竟长的什么样子,重生前的记忆也愈发零乱不堪,好像是被人剪切拼接的梦一般,健忘后遗症始终伴我前行。

不过能生活在山好水好的阳光下,奶奶和朋友们都安稳幸福,我已经不敢再奢求什么。

开学后,我的成绩突飞猛进,成绩排名首位常常我跟龙龙两人轮流坐。

每次看到方一白、李新龙两个名字贴在一起,我都有种别样的快乐,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配得起他。

李新龙开始疯长个子,不过还是笨笨的学不会骑单车,树影斑驳的夏日,我就载着他来来回回,时光转眼便过去了半年。

年底的时候,我生活中突然来了一个始料未及的打击,奶奶去世了。

明明那天晚上她还笑眯眯的夹菜说大白再多吃一些,半夜里还恍惚替我掖过被角,最终却在躺床上没有能再睁开眼。

她走的安静,无病无痛,享年六十五岁。

宁海风俗说是喜丧,亲人不准哭,不然老人家过奈何桥时心存牵挂回头,魂魄就再也找不到归去。

我没有什么亲戚,丧礼是老师和杨文雄的父亲操办的,同学们都一起来帮忙。

晚上李新龙留下来陪我,紧紧搂住我道:“小白,不要难受,你还有我。以后我会照顾你的,比奶奶对你还要好。”

寒冷的冬夜中,我想起肖子期充满无限鄙夷的话语,“谁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野种!”

我好歹还享受过***呵护,他却没有,然而现在他却在温言软语的安慰我。

房间里没有生暖炉,冷冰冰的,但是他的身体却很温暖。

“小白,搬我们家住吧,到时我每天都可以抱着你。”

“吃点东西,别饿到自己了,看你这样我心里好难受……”

木然的站了很久后,我慢慢伸出手回抱住他,贪婪的汲取他的体温和味道,那一刻……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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