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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武者》第十六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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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比武队成立了,针对性的训练随即展开。开 心 文 学 大负荷、超强度的训练使得比武人员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强烈冲击。每一天的训练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次考验。荣誉、责任、坚强、不服输的信念是支持大家度过每一天的主要支柱。伴着身体上隆起越来越多、越来越结实、代表着力量的肌肉疙瘩,一同涨满大家胸腔的还有上升的虚火和爆裂的脾气,在这方面后来的八个人表现的最为显而易见,因为他们原来所在的中队并不象机动队这么高标准的强调训练,训练的强度也相差甚远,成绩更是不用说。作为自己单位训练方面的高手或是佼佼者,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骄傲和自负,而来到比武队后,他们却遭受到自信心上的重挫。原因很简单,比武队里的人员个个精悍,就连入伍不过三、四个月的姜竞天和石春生等四名新兵的训练成绩都排在他们之前。这后来的八人占据了比武队三十人中的倒数七个位置,而且是牢牢地占据着。对于军人、训练尖子,尤其是班长级别的老兵来说,这不能不说是极其难以忍受的,不过没办法,技不如人你又有什么法子呢?好好练,刻苦练就完了呗,可是有些人却没把这方面的屈辱和情绪,转化为新的训练动力,反而选择用另外的方式去宣泄心中的压抑和不快。

姜竞天和石春生在比武队成立后的分班中分开了,姜竞天和邵云泽作为新兵被分到了古力友带的比武队一班,另一名新兵分到了尹杰带的二班,而石春生则被分到了三班。三班大多数是由后来人员组成的,十个人里占了六个,新兵更是只有石春生一人,班长和副班长都是从八中队选上来的,八中队是个看守中队,负责看守当地的“岭南”监狱。

班长叫王贵,是一名服役三年的老兵班长,为人简单,没什么心眼儿,是那种一根肠子直到腚,从头到脚一根筋的角色,遇事容易冲动,翻脸瞪眼睛是其最大的特长。虽然没有太多的带兵方法和技巧,却因为自幼习武并在八中队是绝对的训练第一而“以服天下”,身体素质相当的过硬,训练也确实刻苦,是后来的八个人中唯一没有进入后十名,反而挤进比武队前五名的厉害人物。王贵本来曾经是有机会进入特勤班的,可后来因为体罚新兵,野蛮、暴力甚至是近似于变态的练兵和打兵等一系列问题而落了选,甚至连机动队都没进得了,用邹峰的话说:“练兵野点、粗点没关系,可你也不能张口就是变着花样地问候人家女性亲属,抬手就是毫无保留、绝不留情的分筋措骨,不见血不罢休的。这样既得不到好的训练效果、不能服众更容易出事,王贵可不适合机动队这样注重训练的全训单位,我可不想手里的兵苗子没练精呢,就先被他给打残了、练废了。”(注:90年代初,部队关于善待新兵的新条令还没实行,不狠不出成绩的理念还很普遍。不像现在这么规范,相比之下确实有些野蛮,本人亲自经历并非虚传,特此注明!)

副班长叫史大权,同样是一名三年的老兵,也是王贵的新兵连战友,这个人为人比较圆滑,和王贵相反,史大权的诚府极深,性格相对狭隘,总是爱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为人有些苛刻外还带着那么一点的刁钻,训练成绩不错可心眼也属实小的可以,虽然不能算是挑拨离间的代表,可也绝对不是加强团结、增进战友情谊的典范。打小报告、刁难班员尤其是新兵也许才是他真正的拿手好戏。

石春生对于自己没有被分进古力友和姜竞天所在的一班,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虽然都是在一个院里训练,可他总是感觉和姜竞天他们挨不上边儿。班里的班长、副班长也好,还是其他人对于他来说都有着一种强烈的生疏感。而作为一名新兵经常性的窜班闲聊,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没办法,谁让他和姜竞天他们整的那么亲乎了,所以只要一有空,石春生就往一班跑,一坐就呆到熄灯的点儿,古力友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尹杰给石春生提了一次醒,叫他多注意一下本班的事情,别老是东跑西逛的,小心有人看不惯找麻烦。

尹杰说这话是有根据的,两人和古力友同年入伍还是老乡,尹杰在家时也认识史大权。尹杰非常了解史大权的为人,用他的话评价史大权就是:无事生非、欺软怕硬,算细账、找小茬。这也是为什么同是老乡,尹杰和其他人可以家长里短,却和史大权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到人以群分,不得不再提起一个人,同样是三班的,是一名二年的老兵,名叫蔡琅,这个人和史大权分到一个班的第一时间就好上了,两个人就像是两块异极磁铁一样地吸引着对方,蔡琅来自于,担负KM市机场守卫的九中队,和史大权一样也是个“善于动脑”的货色,而且对于阿谀奉承之道可说是精通有加,另外,更是一把煽风点火的好手。不过手底下多少倒是有两下子,这小子当兵前算是个“社会人物”,练过几天拳击,打架、起事儿的还真没吃过什么亏,身体素质不错。

其实,史大权早就对石春生有所不满了,原因之一,石春生很不会“来事儿”,除了班里必要的卫生打扫外,从来不知道主动地给自己干点“私活”(给他洗衣服等等),嘴里蹦不出一句他爱听的奉承话;原因二,训练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的石春生,出于好意经常性地告诉大家一些训练的小技巧(曾经古力友和尹杰教的),比如:越野的时候,呼吸该怎么调整啊,枪械应该怎么背负最合理啊,障碍怎么通过最便捷、快速啊。。。。。。总之,把在特勤班将近一个月所学到的窍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大家,这本来是个好事,可在史大权看来,一个入伍不过四个月的新兵蛋子就给一帮老兵上课,这,这,这不是开玩了嘛,最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有一次障碍训练石春生竟然当着大家的面,纠正了他的一个细小的错误动作,让他觉得颜面扫地。这些事一直让史大权对石春生耿耿于怀,也曾仗着副班长的职务,借着一些不算理由的理由,刁难过石春生,算是给他点过步,可生性憨厚、毫无心计的石春生却始终没有领悟这些,依然我行我素。这让史大权觉得石春生是在故意装傻,公然和自己叫板,因此,他老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伢子。而史大权对于石春生的种种不满,没能让石春生弄懂,却被一边的蔡琅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对于石春生蔡琅也看不惯,因此在史大权的面前更是加着矼、拧着劲地大批石春生。

这一天晚上,比武队各班晚饭后,例行体能训练:每人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石春生飞快地做完了体能科目,起身走到还没做完的王贵面前:“班长,我做完了,出去一会儿。”

王贵边做着俯卧撑,边点着头:“九十九。。。。。。一百。”王贵做完了自己的体能训练后,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拿过毛巾擦着汗,嘴里说道:“去吧,别出楼。”

石春生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门飞快地向一班跑去。

陆续的其他人也做完了体能,一个个端着盆洗漱去了,屋里只剩下了王贵、史大权和蔡琅三个人。

看着全班都完成了体能训练,王贵拿起脸盆和洗漱用具就要出门。

见王贵要出去,史大权便给蔡琅递了个眼神儿,蔡琅心神领会地拎起班里的大水壶快速地抢上前去:“王班长,水房人多,洗漱位置少,你还是在这坐会,我去把水打回来,我这一大水壶够我们三个人用的了。”

“哎。。。。。。不用了。。。。。。”

还没等王贵说完,蔡琅已经跑了出去。

无奈回过身的王贵抬眼就看见史大权正哈着腰拖地,还时不时痛苦地发出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咝咝声,身体更是轻微地摇晃着。王贵快速地放下脸盆走上前去扶住了史大权,满脸的关切:“大权,你咋地啦?哪不舒服?”

史大权努力地收起“痛苦”的表情,轻笑着回道:“没事,没事。”说完继续拖地。

王贵一把夺过拖布,面带焦急地说道:“别拖了,你到底咋地啦?”

史大权直起身,用手轻捶着后腰,咧着嘴:“可能是今天障碍训练的时候,扭了一下。没事儿!”

“那你还拖地?!一会儿等他们回来,让他们拖呗。”王贵边说着边扶着史大权坐在了床上。

“哪好张这个嘴呀?”史大权装着面露难色。

“有啥张不开的,日常工作嘛!谁能说啥?班长是安排工作、学习、训练、生活的。又不是佣人、清洁工。你以后还能老是自己干呐?”

史大权叹了口气顿了一顿说道:“老贵,我们班可基本都是老兵啊,你说这新兵不干活,你就让老兵干,这,这好吗?”

“新兵不干活?你是说石春生?我看他平时不是干的挺多的嘛!再说了,每天不是还有卫生值日员嘛!”

“今天就是石春生值日!他呀,就是拉磨的驴子,不赶不走道!素质是不错,两三下就做完体能,可然后呢,然后就跑到别的班扯闲皮去了,咱班数他能窜班,你啥时候看见过他老老实实地在班里呆过?不到熄灯的点都不回来,指他干活?哼。。。。。。班里要是有点啥事,还得叫人挨班找他,没咋地,他倒先配上通信员了。”

王贵听了这些,脸色当时就泛了青,皱着眉头瞪圆了眼。

史大权溜眼看到,嘴角不易察觉地轻挑了一下继续说道:“记得咱当新兵那会儿。。。。。。哎,现在的新兵啊,尤其是军事过硬的新兵,简直就是祖宗,不能说、不能碰的,就差没打个板儿恭起来了。不过也难怪,部队嘛,首要的就是军事技能,军事过硬还是有一定资本的。”

“是啊,班长,我听说人家石春生和姜竞天从新兵连时,就被上面相中了。这不,一下连就进了机动特勤班,虽然平时狂了点、傲了点,但素质一流是没啥说的,就拿今天来说,石春生一个新兵,第一个就做完了体能,我们都多少腿酸胳膊疼的,人家可一点没感觉,刚才路过一班门口,还看见他和别人掰腕子呢。就象史班长说的,人家还是有一定资本的,军事过硬嘛。”打水回来的蔡琅边往三个人的脸盆里倒水,一边别有用心的煽风点火。

“姥姥!!军事过硬咋啦?军事过硬就可以一天到晚牛逼哄哄的啦?再说了,他石春生也好,还是那个,那个姜什么的也罢,他们也敢叫军事过硬?啥是军事问问他们都知道不?会走个齐步、正步,跑个五公里,打上几枪就是军事啦?我们三年都没整全乎的知识,他们三个月就都学完啦?过硬?!我看是过分!这样的**兵不收拾收拾,赶明儿个就得上天!”王贵面红耳赤、声音粗暴地吼着。

史大权和蔡琅的一席话,已经让王贵彻底对石春生产生了绝对的负面印象。同时,也让王贵失去了作为一名班长,一个军队中最基层的指挥员,所应具备的冷静、从容、镇定和判别真伪的能力。简单、粗野的处事风格,火爆、易怒的性格脾气加上软的跟棉花团儿似的耳根子,让王贵胸中的这股无名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烈。

“蔡琅,去!上一班把石春生给我叫回来!”王贵满脸难消的怒气。

史大权一看火候已到,便假惺惺地劝道:“老贵,算了吧。消消气,一会儿别发火啊,别让人以为我们不愿意让班员和一班来往一样。再说,咱们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古力友又是石春生的新兵班长,多少得留点面子。。。。。。”

“留他娘的面子!在他地头?哪地头是他的?地头?还他娘的成黑社会了咋地!蔡琅,你马上给我把石春生叫回来,立刻!!”

蔡琅急忙起身跑了出去,临出门时偷偷地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到蔡琅跑出门外,王贵低下头,怒气未消地狠狠骂着:“奶奶地,毛还没长齐,就想飞了。臭毛病!”

最近家里外面都有点忙,脑子也不太灵光,所以更新的慢,没办法毕竟比不上滔滔不绝、日进斗金的大神。希望关注我的朋友能够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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