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力量才算是正式觉醒，身上还穿着被汗水浸湿的衣衫，黏黏地贴在身上，令人很是不舒服，全身似乎都被折腾得脱了力。 然而，还不待钟离陌休息片刻，换身衣服，精神领域中便传来末月那个家伙欣喜若狂的声音，“小家伙，你做得很好哦！不愧是我的契约者！”

鲜少感到疲累的钟离陌答也懒得答，身子一仰便倒在了柔软的床褥上，放空了大脑，手脚舒展开来，回复着损耗的体力，如今这婴儿的体力可不够她这么玩命地耗费。

于是，每次与钟离陌的谈话必然会出现的沉默冷场又再次开始……

“小家伙，很疼吗？”末月见她不搭理自己，不开口打破僵局，这丫头是不会主动说话的，虽然也是常有的事情，末月已经见惯不怪了，但还是怕她有什么不适之处，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不算什么。”唇线微平，钟离陌不假思索地回答。对于钟离陌来说，真正的疼没有如此薄弱，若只是这点程度便可以称之为疼，那么自己也太过娇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这钟离陌毫不犹豫地一答，便让末月心中罪恶感大增，就认为钟离陌是在故作轻松，是在逞强，人家还没有追究的意思，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丢盔卸甲，不打自招，“早知道你会这么疼，我就应该用普通的觉醒办法的，小家伙你到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别瞒着我啊！”

“普通的，觉醒办法？”敏锐地扑捉到末月话中的关键词，在脑中复述一遍，反问出口，说到中间，钟离陌可疑地停顿了一下，眉角轻挑。

“对，那种觉醒方法不会有任何不适感，更别说疼痛了，也不用以精血为引来触碰极限觉醒。”末月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做贼心虚地注意着钟离陌的情绪波动，却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起伏。

“然后呢？”钟离陌态度仍然不喜不怒，好像正在讨论之事与她并无关联一般，平静地叫人蛋疼（没蛋也疼），她知道，末月没事不会选这么偏激的方法用在她身上，他似乎没有这种恶趣味。

“这种觉醒办法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因为太偏激，所需要的条件太过苛刻，失败率也不低，所以不被世人受用，他们又重新寻到了其他的办法可以保证不痛苦不失败，就这么荒废失传了，但是新办法觉醒后的聚灵之力没有原来的纯净优质，多了很多缺点。”末月不紧不慢地为钟离陌作着解释，语气中隐约有对于人类这种投机取巧做法的嘲讽与轻蔑。

只得不失，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是对的。”钟离陌垂下眼睑，望着古色古韵，棱角分明的房间天顶，换取力量的代价只是承受疼痛而已，算得上是值回票价，如此一想这交易还是自己占了好处。

“小家伙，你不怪我？”末月也是想到钟离陌八成都会选择上古之法，也料到她不会多言，才自作主张的先斩后奏，说起来也是出于善意地小小阴了钟离陌一把。

“自然。”末月煞费口舌的一番解释（虽然是他自愿的），才换来钟离陌抵过千金的几个字。

“我说小家伙……”末月蓦地沉下声来，那声音竟透着几分控诉，“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么？女孩子家应该要可爱一点，不可以这么冷冰冰的哦！”

钟离陌不语，对于末月的话不予理睬，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闭眼睡了过去，此时身子实在疲倦，又困又累，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要休眠。

于是又被无视的末月苦着脸默默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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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月这娃儿虽然跟在钟离小妞常被无视，很悲催很悲催……

但是咧，成长以后会很酷很拽很冰山，在钟离小妞面前也进化成温柔腹黑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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