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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香》第十一章 以血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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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来,那么美,那么伤。无弹出广告小说

白水的话在那风雪中零零碎碎的:“我很好奇…你既是盯上了那烈火令…却为何不直接去…反成就…了睢州乱。”

陌子雪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散开衣袍将她包裹在里面,温热的气息流淌在她的脸上。

“水儿说,烈火令不过是一块冰冷的死物,为师要来何用,倒不如这睢州来的殷实。”

白水眼睛忽然一亮:“你是想…”低下头,眸光暗了暗:“你果然是我师父。”

陌子雪轻笑了一声:“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却是我的伤。水儿想到办法了么?”

听得这话,白水皱起眉,神色严肃:“水儿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除了当年的暗魅门,还有谁能使出这般厉害的毒物伤了你,要知道,那暗魅门可是被你亲手拔除的。”

暗魅门是十年前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其培养的杀手心狠毒辣,善于暗器和散毒,暗魅门只认一个字,便是“钱。”

只要你出的起价钱,不论是贵族百姓,还是孀妇孤儿,皆照杀不误。

为了武林的安定,朝堂的和平,当时还身为天朝国师的陌子雪设了一个妙局,抓捕了前来王宫刺杀的杀手,并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暗魅门的总坛,将至一举歼灭。

“我想,是当年还有漏网之鱼。”陌子雪微微颤抖了一下,稳住了气息,接着道:“当年我找遍了暗魅门的总坛,也找不到他们的炼毒之所。”

“你是在何地被何人所伤?”白水问道。

陌子雪眸色一深,射出寒光万丈,清晰的吐出两个字:“贺府。”

白水一惊:“真是贺家?”

“是也是,不是也是。”陌子雪答。

白水不再说话,低下头,将他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细细的号起脉来。

片刻之后,脸上布满了忧虑:“果然,你的经脉一惊开始受阻了,我想若不是你的功力深厚,克制了毒素向五脏六腑流动,这会儿早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么为师还有多长的寿命?半个月还是一个月。”他笑了起来,似乎中毒的不是他自己。

“胡说。”白水瞪了他一眼,这个毒的毒发时间确实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就是连她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神医也是没有办法救治的,但是还有一个办法。

一个连他——和自己相依相伴了十年的师父也不知道的办法。

“师父。”白水将手攀上他的脖子,盯着那张宛若天神的脸,露出一个倾世的笑容:“你这张脸,还真是好看的紧呢。水儿留着,当当花瓶赏着也不错啊。”

那一抹笑容带着说不错的蛊惑,直直的渗透到陌子雪的心底去,几十年波澜不惊的心一瞬间跳动起来,令他有些无法适应,面色一寒,正欲开口,白水突然却出手极快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不能动弹。

见目的达到了,白水脸上的笑容即可消失,变回了冷冷冰冰的模样:“师父就好好的在这里看看雪景吧,我去配药。”

言罢,踩着厚厚的积雪而去。那蓬松的雪地经过她的走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宽敞的药房里面,那小丫头正小心翼翼的扇着炉火,外面冰天雪地,她却累的满头大汗,见白水进来,忙放下扇子,恭敬了道:“小姐。”

“恩,你出去吧。”白水淡淡的道,这里是陌子雪在睢州的产业,安安静静的就他师徒二人,那个小丫头还是州长徐子君见他们府上无人伺候,暂时借给他们的。

药是吊命的好药,用了千年的灵芝、人参、虫草、枯叶鱼等数十种千金难得的药材。但是好药却救不了陌子雪的性命。

白水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自己最近总是在叹气的。在谷中的日子安安静静的,一出来便多了这么些惆怅。

自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挽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手臂,咬牙一划,鲜血就汨汨的冒了出来,滴在煎好的药水里。原本黄褐色的药汁顿时变成了紫红紫红的,如同上好的葡萄酒。

那个唯一能救陌子雪的方法,便是以她的鲜血入药,她是医神医的后人,出身的时候身体弱,父亲为了锻炼她的体魄,便将她放在药水里面泡,久而久之,便成就了她百毒不侵的身体。

所以,以她的血入药,可解百毒。

白水熟练的将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丢了一些药花进去,掩盖了药汁里面的血腥味,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中毒那么深,只不知道要喝多久这药了。起身将那药汁倒在碗里,端起来往庭院而去。至庭院一看,竟是空荡荡的,那人却不知何处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水愣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转了方向。

“你这药,放了什么东西。”书房里,陌子雪将那碗药水一饮而尽,皱起了眉头道:“怎这般难喝?又苦又咸的。”

白水垂下眼睛,伤口处传来隐隐的痛意:“良药苦口利于病。”

这些年,他还是那般苦练武艺么,连她精湛的点穴手法都那么轻而易举的便被他破开了。

陌子雪的书房里,藏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书卷味伴随着淡淡的墨香带给人说不出的安心,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修长的手执着狼毫笔,行走流水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烛火跳跃着,晃动出他美好的侧脸。

白水痴痴的望着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这般好好的看看他了?

他的师父,她心中深埋的爱恋和长长的抹不掉的伤痛。

“师父。”白水开口道,打破了那片宁静:“你打算怎么对付贺家?”

陌子雪抬头望了望窗外,目光中露出一股子邪魅:“我听说,城东倚香楼的头牌画堂春今个儿献舞,何不前去一观?”

白水站起身来,顺着他的意思向门外走去,语气轻飘飘的。

“原来,师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陌子雪身形一顿,冷峻的脸上随即现出灿人的笑容来。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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