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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的欢喜》84女神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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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天长地久,会让感情生锈——>

她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可是她会说吗?

当然不会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她抬起双手,在沈知业的脸上揉了几下后说:“先去吃饭,我饿了。”

沈知业看着安静好转身而出的背影,摸摸被她揉过的地方。心想,这角色进入得还真快。

他跟在她身后走出房间,看她步子急匆匆的,便叫住她:“走慢一点,我在这儿是和客栈老板搭伙的。”

“哦?”安静好停下,“早饭也是吗?”

“嗯。”沈知业含着笑牵过了她的手,看她还有些犹豫不定,便问,“怎么,还是你想去吃什么?”

“我想去吃米粉。”被沈知业道出了心中所想,安静好带着孩童般的笑颜说,“我来之前在网上查过,所以打算把想吃的都吃了,想去的地方都去了。这样一个月后,我回去也没什么遗憾的。”

“都听你的,走吧。”说完他很自然的就搂住了她,好像他们不是昨晚刚刚见面就上床的男女,倒像是相处多年的恋人。

然而沈知业还没觉得出来自己和平时的不同,他很享受这样清清淡淡恋爱的感觉,安静好给了他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受。

不像之前和韩醒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知道她心有所属,可还是很努力的想让她开心,有一种讨好般的意味。

而现在是一种享受,他们两个好像处在一个同等的位置,他不需要讨好她就可以使自己开心。

他并不知道,他的这种感觉来源于怀里这个女人对他的爱。

吃过米粉,两人来到了情人树下。情人树沐浴着阳光,相互依偎,阳光穿过枝叶,映射在土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格姆女神在对面遥望,一湖满满的泪水,也诉说不完她的过往曾经。唯独情人树,在水一方,与其共老。

安静好满足的挽着沈知业,头靠在了他的胳膊上,听着他讲诉泸沽湖的传说。

“格姆女神山海拔3800米,雄伟壮观,像一头狮子一样静卧于泸沽湖北面。格姆山是当地摩梭人顶礼膜拜的圣山,庇佑着他们风调雨顺。关于泸沽湖的由来有很多,但我最喜欢的是这一个版本:格姆女神是一个聪慧美丽的姑娘,她有自己的私生活,她不仅与周围的许多男山神有‘阿夏’关系,而且与远方的男山神也有交往,‘阿夏’的意思就是指情侣。”沈知业不忘解释一下,然后侧过头看了□旁的女子,笑着说下去,“有一次,一个远方的男山神来和她相会,但她正与附近一个男山神幽会,远方来的山神急忙调转马头,马嘶鸣三声,格姆女神听到马的嘶叫声,便立即追赶远方男神,而远方男神走远了,只见山下踩出一个很大的马啼印,女神赶到马蹄印边,天已启明,就站在马蹄印边动情地哭泣,泪水哭满了马蹄印,变成现在的泸沽湖。远方的男神听到哭声,回头一望,万分留恋地撒了几颗珍珠和花种在马蹄洼的泪水里,于是变成了湖中的小岛。花种漂到边上,发芽生长,葱郁茂盛,年年开出杜鹃等数十种鲜花。朵朵白云游浮在湖中,水天一色。”

“这个传说很美。”安静好还在回味着,她有些疑惑,“格姆女神的私生活会不会太混乱了,这么多的男朋友她要怎么兼顾?”

“泸沽湖畔是人类母系氏族的最后遗迹,湖畔摩梭人中盛行男不娶、女不嫁的阿夏婚。建立阿夏关系的男女双方各居母家,男子暮来晨往,只在女方家过夜,所生子女一律由女方抚养,男子与女方在生产、生活、财产上没有必然联系。‘阿夏婚’以情为主,结合自由,离散随意。摩梭人延续着母系氏族的特点,所以这里也被称为神奇的东方女儿国。”

“母系氏族,这个我喜欢。”安静好带着颇是向往的神情,憧憬的说,“诶,你要不要也暮来晨往,咱们入乡随俗也来体会一把。”

“入乡随俗?”沈知业反问了一句,之后是止不住的笑意加深,他抽出被挽着的手臂,换了姿势搂紧安静好,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他后说,“也包括生孩子吗?要是有这项的话我会考虑。”

安静好瞪了他一眼,真是枉费了她的心思,还一直以为他是好人呢,没想到嘴上的功夫一点儿都不给她便宜占。

她收回视线,从他的怀里出来,一边走一边说:“你想得美。”

“不是你要体会一把的吗?”沈知业故意说,“有了子女更能体现出母系的特点不是吗?”

“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我在包养你啊。”安静好走到沈知业身边,“你怎么样我说了算。”

“那你真忍心我暮来晨往?我们只有一个月,这时间朝朝暮暮都还不够吧。”

安静好笑着答:“那要看我心情喽。”

两人在情人湖畔相依偎站在一起,一高一低。就像是他们身旁的情人树,一高一矮相互错落的挨在一起。在秋意浓浓的午后,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格桑花海,心下泛起阵阵涟漪。若与身旁的人相携共度,是不是也很好呢。

他们像所有的情侣一样,整日形影不离。

白天沈知业带着安静好在泸沽湖各处游玩。徒步或是骑车环湖,参观大落水摩梭民俗博物馆,在大落水骑马。徒步去阿夏幽谷,爬山、烧烤。划船从大落水到里务比岛,又去了草海。

晚上他们偶尔会去篝火晚会凑凑热闹,然后沈知业仍旧是去“流连忘返”唱歌。

安静好看心情随便叫上一杯酒或是果汁,一边听他唱歌一边发呆。沈知业平时说话嗓音很清澈爽朗,但是唱起歌来却有些沧桑的味道。

她听着听着就常常会回忆起那年校庆,沈知业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衬衫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和现在截然不同。那时候的他青涩帅气,彩排的时候有些紧张,她在后台看到便很想上去和他说几句话,鼓励一番。

到了真正演出的时候,沈知业站在台上却是很自然轻松。她作为主持人,亲眼目睹了沈知业彩排和上台时的变化,佩服中又多了几分欣赏。沈知业唱的是《恋曲1990》,他的沧桑与罗大佑的还不同,质感的声线和洒脱的演绎方式让人眼前一亮。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陷入了对他的喜欢,陷入爱情中的人通常都会自卑。她也不例外,有多少次她想找机会和他说句话,哪怕只有一句她也满足。可是只要一靠近,心就跳得厉害,想张口说话嘴却像粘了强力胶,怎么也张不开。

这份喜欢从大一开始一直到现在,有十年了。她不禁想起陈奕迅的那首《十年》,联想起自己十年之前的情愫和十年之后的情意。

十年前她是一个连和他说句话都不敢的小女生,在他面前,是那么的懦弱、胆怯、自卑。而十年之后的现在,她和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快一个月。他们在床上不停的纠缠、索取和放纵,像是真正的情侣,做着情侣间经常会做的那些最私密的事情。

这份情她很留恋,甚至动了不想回去的念头。以前最深的渴盼现在对于她来说,却好像是在梦中。她不敢闭一下眼睛,生怕一睁眼她这一个月的幸福不翼而飞,而沈知业在她面前也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在爱情里,总会有患得患失。更何况她知道沈知业爱的人是谁,正因为是真的爱,所以才会放手,去成全爱的那个人,只要她幸福快乐。而他自己,却只能默默的舔舐着伤口。

她理解他的悲伤,也心疼他的伟大。

这样一个男人,不爱他的女人真是个大傻瓜。

她有时会有种错觉,沈知业对她也是有爱的。她可以确定,他对她喜欢是一定有的,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一个月的女朋友这样的提议。

但是,爱呢?有吗?

她希望他爱上她,却又觉得这都是奢望。她就要回去了,他并没有挽留自己不是吗?

心底像划过深深浅浅的泥沙,就那么的堵上了心尖。她闷得慌,走出了“流连忘返”,在稀疏的月光下,看着自己或长或短的影子。

情人难免会沦为朋友,他们呢,连情人都不是。那是朋友吗,也没经过这个阶段就直接上床,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在这个问题上纠扯不清时,就见到了沈知业。

她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说:“你怎么出来了?唱完了?”

“没,今天少唱了一首。”沈知业环住她,她之前的影子一下就变大了,沈知业用脸蹭着她的发丝说,“我发现你不见了,就赶紧唱完出来找你。”

“我出来透透气,突然觉得很闷。”

“我唱得正起劲儿呢,可是你突然就不见了,害得我一阵紧张。”沈知业的双臂收紧,他自己也解释不清刚刚找不到她时的那种恐惧。

“你紧张我?”

“嗯。”他捋着她的发丝,她柔软的发质软到了他的心里。

被沈知业紧张,安静好是开心的,可是想着刚才自己给自己出的题目,突然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了上来:“那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呢?床伴?”

“你非要把我们说成这样吗?”沈知业有些生气,之前的“一夜情而已”已经伤到他了,现在又来了“床伴”两个字,他心疼加头疼,可又不忍去苛责。

“那是情人?还是朋友?”

沈知业细细的想,她说的这三种确实都不是,略一思考后说:“算不算知己?”

安静好听后心里放松下来,知己,也不错。这样看,她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情人过于暧昧,朋友又太过疏淡,知己真的很好,恰如其分的形容词,她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的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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