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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影》第二十九章 让世界燃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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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疼过了,才会明白一件事情——当你在乎的人被伤害的时候,你会恨不得换进自己十滴血去代替他疼出的一滴眼泪。无弹出广告小说 如果他的伤源于你——你恨过,亦或是对他有过感觉——”

“然后,多少的弥补多少的报答,都挽救不了自己摆脱这个轮回。那是自责,是槌心,是永生不忘的悔恨。”

“最一文不值的就是认输,而更遗憾的是,你挡住了狂风暴雨,却无颜回首,见他可曾谅解。”

我很傻,自己都知道。

可是我从来不认输。

坐上一辆面包车,看着前后左右的兄弟,我突然明白过来那一天段路桐为什么会恨得咬牙切齿。每一天我享受过的安宁,段路桐却是一拳一脚的搏杀,只是为了有一个暂忘提心吊胆的晚上安眠。他相信过我,我也曾救过他的命,那一天他还是选择驱逐。

我明白——大哥,你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千羽盟数百兄弟。他们是你呕心沥血凝聚的希望,是你人生中誓死守护的辉煌。

双手捂住脸,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留下眼泪。我是个外刚内柔的人,身为疯炎的统帅,绝不能让自己动摇军心。背上的弩弓因为前行的颠簸有些绷紧,放开肩膀,迅速的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但。。。。。。

绝不是现在。

“老大,”坐在前面的邱锐转过头,“一会我们是直接进去,还是等会部长他们一起进去?”邱锐是我从龙组里面挑选出来的护卫,这个财经系的二年级小子天不服地不服没少挨邵长青收拾。同样,龙组和虎组总是有这些个刺儿头胡搅蛮缠,他们觉得自己能一个人挑三个就武功天下第一,嘴巴子都能咧到天上去。有一天我从图书馆出来,专程过去拽出这几个小子,亲手教育了他们什么叫做尊重。

“傻小子,你也不看看外面,太阳还没落山呢你急什么。”我转过头看着外面,随意的应付他。邱锐满脸的迷惑,看来这个答复他很不爽。不过他没敢再说什么,想起那一天就够让他肾上激素衰竭了。我想了想这半个月与他们交往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拍了拍他肩膀,我笑着问道:“刚才你问题我没明白什么意思,想什么呢?”

邱锐哆嗦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应:“我怕部长他们占了先手,咱们哥几个就不能立头功了。”

我捧腹大笑,说:“我们又不是军队,哪有立功不立功的说道,又没有国家给你发军功章。”

坐在我身边的吕晨安咧了下嘴角,咳嗽一声说道:“老大,你这意思是我们只能当小弟当不成大哥了呗?”我和邱锐同时回过脸转向他,不过邱锐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放屁。”

邵长青盘腿坐在商业街长凳上,自从言玄朗让他天天训练那帮小子开始,邵长青学会了吸烟。

“部长,老大叫我们在这儿等什么啊?”背后的长凳上,大一的小子一边假装瞄街上美女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等你混上了参谋部,你不就明白了。”邵长青吐出一口烟,用随手买的杂志盖住了脸。

背后的小子也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因为一个穿超短裤的黄发女孩刚从身边走过。略微停顿了十几秒,小子苦笑着说:“参谋部,我可当不了毛奇。”

田知常和骆宇虎组到达公安医院的时间是三点零五分,几拨人分别在不同地方下车。从气质和打扮上,疯炎很难遮掩自己的年轻气息和学生身份。太明目张胆的聚在一起也许会被敌人发觉。

“田哥你刚说的那个战术,叫什么来着?”骆宇在车上听田知常说到一个词儿,憋着一股劲想下车问个明白。

田知常笑了笑,说:“我就不经意提起一下,怎么这么在意?”

“嘿嘿,我怕要是不问清楚了,晚上会睡不着觉。”骆宇活动一下颈关节,有意无意地看着医院大门。

“呵呵,老大本来就没打算让咱睡着。”田知常向一家饭馆走去,自言自语道:“因为睡着了一定会做噩梦。”

我不想等千羽盟的兄弟们,凭自己的力量救出他们俩。

我会做到的,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这么说。除非尹伊方来的会比我们早。。。。。。

我看一下手表,三点二十。戴上骆宇刚买来的口罩,软塌塌的挎在知常的肩膀上,几个人就这么扶着我向医院走去。邱锐和吕晨安一脸迷惑的跟着我们,被骆宇挥挥手赶到一边去了。我笑了笑,不知道口罩外的眼睛能不能表达好我的意思。

“大夫,我弟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突然咳嗽的很厉害。”田知常一脸焦急不安的样子,进了挂号厅就对着穿白大褂的嚷嚷。一口南方吴侬软语简直就像是戏台上的花旦。“大夫啊您快帮我弟弟看看。”我憋住笑意,假装大声咳嗽几下。

不过这里的白大褂不一定是医生,尤其是挂号厅的白大褂完全不可能是医生。一个热心的白衣女孩问田知常:“他胸口痛不痛?除了咳嗽还有什么?”没认真听他们说了些什么,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四处瞄着。我假装咳嗽出一声怪音,知常明白我的意思,对着那女孩问道:

“大夫,能不能先带我们去病房啊?你看他都咳不出人声儿了。”

我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知常的列祖列宗,然后让他背起来跟着小护士向病房走去。

骆宇带着十几个兄弟走进挂号厅,即将隐没在门后的我对他打了个手势,这小子就开始假装新一轮的悲情攻势了。。。

“大夫啊,我同学得肺炎了刚住进你们医院,麻烦你告诉我他住哪个病房。。。。。。”

田知常从走廊里听到这一句,停下脚步扑哧一声乐了。走在前面的小护士正要回头张望一下,就被我一手捂住了嘴推进一楼男厕所。

“不要喊,不要喊,我不会伤害你。”伸出一只手摘下口罩,手刺却抵住了女孩的喉咙。她的眼睛渐渐湿润,惊恐地看着我。田知常站在她身后捂着她的嘴钳住她的手,与之前满口吴侬话相比,此时的他动作迅速利落,像一只猎食的鹞鹰。

“今天公安抓了两个人带到你们医院,听说他们受了枪伤,有没有这回事?”小护士点了点头,嘴里里小声的呜呜着。知常在她身后说道:“告诉我他们在哪个病房,我们马上就放了你,告诉我们好吗?”我晃了晃手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嘴唇。

“他们在三楼,东面走廊最后一个屋。”我点点头,掏出手机听了一会。看着她再一次被捂上嘴眼神里透出被欺骗的委屈,我笑了。“谢谢你,没有骗我。。。”随即知常一个敲打让她陷入昏迷。

“放哪儿啊?”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没好气的说:“肯定是放到值班室啊,放这儿不就悬了。”

渗透进医院的疯炎共有十五个人,按照知常的部署分批次停在各个楼层。临上三楼的时候,知常拽住我的衣角。“小子,小心点儿枪子儿。”我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同志,保证完成任务。”虽然手弩不能进医院,但是没规定说进医院不能带拆散的零件。骆宇邱锐解开上衣,从**的上身上揭下贴在零件上的胶布。五架手弩组装好后,我笑着看了看吕晨安。

“明白我说那句话的意思了么?”

吕晨安连忙点头回应,低吼一声率先冲进东面走廊。邱锐和龙组的王世磊一左一右跟上,分别担当左右翼辅助。我和骆宇相视一笑,放开速度冲进走廊。门口站着一个穿短袖的年轻人,看见我们五个向这方向冲过来有些慌乱,正要推门的时候被骆宇的麻醉针打中。强效麻醉作用下,这小子喘了一会就晕过去了。我一脚踹开病房房门,吕晨安立刻跳进屋里,邱锐和王世磊也冲进去一左一右的站在吕晨安两侧。屋子里传来一声惊怒的咆哮。

“你们是谁?!”

听声音就知道是明飞航,那个死胖子。我冷笑着走了进去。。。

也许今晚,我真的会做噩梦。

一个蓄着长发的年轻人蹲在地上,手里的小刀片还在滴血。他身后站着一个光头,在我进去后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是一个铁架折叠椅。

段路桐双手被拷在暖气上,充血的眼眶里像是放了一对玻璃球。如果不是听见轻微的喘息,他就是一具死尸。屋子一角躺着一个人,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了刀痕。病床上的被子没有动过,坐着一个**上身的年轻人。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对讲机,明飞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说话!妈的,哪个不长眼的进来了?”

“老板,这好像是几个学生老弟。”光膀子的年轻人好奇地打量这我们,仿佛不知道三支弩机锁定住他的脑袋似的。

“学生?”对讲机里明飞航哈哈大笑,“言玄朗,是不是你小子来了?哈哈!”听到这里,站着的光头捡起地上的折叠椅,举在半空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光膀子的年轻人眼神移到我的脸上,阴险的嘴角咧出最大的弧度。

那个撕裂的声音从哪里来?就是那个,撕布料的声音。也许,撕心撕肉也是那种声音。

我可以忘了忠诚,不过却还是有忘不了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哪怕这时候,能抬起头来笑着像往常一样骂着臭小子,那种听他笑骂感觉。。。。。。

年轻人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这一切都太快了,他只是想说点什么,仅仅是嘴唇张开零点一秒的缝隙,就被噎住了。

“都给老子。。。死吧!”

我松开手,贯穿敌人喉咙的弩箭尾早被我抓变形。光膀子的年轻人躺倒在床上,喉咙和后颈不断喷涌出鲜红的血。几声弩响,加上冲进去的骆宇闷声狂砸,三个人就这么死掉了。我仿佛事不关己一样,从年轻人兜里摸出钥匙解开两个人铐住的手。翻过凌志氓,同样充血的眼眶微微睁开一条缝,还在滴血的嘴唇笑了。“三哥。。。就知道你会过来,嘿嘿。。。”

“小菲还等你回去吃晚饭呢,先睡会,不着急。”我笑着朝他手臂上打了一针麻醉剂。

“对了,先救大哥,他被注射了喷妥撒钠。。。”志氓昏了过去。

骆宇用床单擦了擦手,一言不发的脱下自己衣服披在段路桐身上。段路桐微睁的眼睛布满血丝,牙齿咬得很紧以致于下巴严重变形。我合上他的眼睛,贴近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三弟来迟了。”

段路桐轻轻张开口,一股血气从嘴里喷出来。他仿佛松了一口气,闭上眼倒在我肩膀上。

“言玄朗。。。”

我像是突然受惊吓的猎豹,全身的神经顿时绷紧了。原来,我把明胖子的对讲机忘了。想到这里,我仔细地听对讲机传出的屁话。

“你放心,段小子他们是条汉子,我没拷问出我想要的东西。”对讲机里,明飞航狞笑两声。“你呀,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前途。一个学生干嘛和这帮混球混在一起呢?你把那东西交给我,我对你以前做的就既往不咎,保你平平安安读完大学。”

骆宇,邱锐,吕晨安和王世磊都看着我。明飞航这句话不只是对我说的,疯炎一党,哪一个没有十多年苦读?哪一个没有自己的理想?

我微笑着看他们每个人的面孔,扬手,用力将手刺插进对讲机。

四个人相视一眼,同时掏出手刺在脸上重重一划!

“呵呵,哥几个就代表龙组虎组,给大哥行黥面之礼了!”

“冲!”田知常一声怒吼,带着没参战的九个兄弟对着前面拳打脚踢。无论是大夫,护士,保安,只要挡在面前一切都是敌人。

四面八方走出来几十个民工和白衫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岛津雄方和刘子伐的手下。他们手里拿着铁水管和板刀,等着我们走到院门广场中心时候收拾掉我们。我和邱锐吕晨安拉开弩弓,冷峻的打量四周。若不是心里早有安排,恐怕现在的情况真的是陷入天罗地网了。

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倒提着铁棍打量场中的青年,忽然后背被推了一下。“你他妈眼瞎啊!”一边骂着一边回头的他傻眼了,回应他的是一个耳光,然后是一记鞭腿。虎组兄弟们连踢带打的收拾门口几个人,田知常和几个兄弟捡起地上的铁棍板刀,径直走到我身边掩护骆宇王世磊撤退。

“还不走?”虎组兄弟们分成两拨,左右都站一队蹲一队伸出量产的弩弓。弓弦上狰狞的铁箭头震慑全场,对方没人敢动一下。田知常看了看我冷峻的眼神,知道我动了杀机,继续说道:“如果在公安医院擅开战端,我敢保证晚上军队就会出动。”

“。。。好吧,走。”我放下手里弩弓,对着那帮人嘶声喊道:“谁敢上前一步,老子就杀光他全家!你们知道我言玄朗,就应该知道我有多狠!我有多凶残!今天放过你们,但是以后再给鬼子卖命挡老子的路,老子就生吃你的肾!”

人群略微骚动一下,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我。一个民工惬意的笑着,正打算跟旁边人对我指点并说些什么,弓弦声响,一支弩箭射在他的左眼上。

“不服?哈哈。”我颤动着身子,手指.xzsj8.快速的上好另一支弩箭。“不服的当面说出来!当老子面——就他妈在这儿——说出来!”弩弓对准人群,对面那些人内心里的恐惧几乎都上升到临界点。那个民工刚要痛嚎,走回来的骆宇一箭擦过他的耳朵,这可怜的人当场尿了裤子。我们快步走出院子,坐上预定的大巴车离开。

我焦躁的推开围在田知常身边的弟兄,“他被注射了喷妥撒那,你要不要去什么地方找解药?”

田知常一边包扎段路桐的伤口,一边回应我。“去找个诊所,我需要注射器把淤血抽出来。解药一时半会找不到,不过凭他的体质还能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会配一个缓解药,叫几个弟兄去药店按配方买就行。”

我点点头,心里的焦虑一扫而空。“知常,该怎么调配你决定,我和骆宇去接邵部长。”回头对车厢里的弟兄喊一句:“兄弟们,还能不能跟我再去干一仗?咱们邵部长还有龙组的兄弟们现在在跟人家玩儿命,我他妈看着都眼馋了,去不去啊?”

“大哥我跟你去!”“娘的,凭什么好事儿全让部长他们把着!”“大哥,下令吧!”

“下令吧,大哥!”骆宇和吕晨安咆哮着附和。

“哈哈,都他妈是真爷们儿!走!跟老子去烧了这帮兔崽子!”

邵长青甩出一个装满火药的塑料瓶,又一次的小爆炸烧伤了萨摩神风两个人。

“哈哈哈哈。。。”邵长青瞪着双眼狂笑着。伴随身边四十多个龙组兄弟自制炸弹用尽,萨摩神风脚踏燃烧的碎片逼近身前,邵长青一改往日的平静表情。疯炎一党,就是一个能让人堕落成恶魔的组织。邵长青抹了一下眼角被烟熏出的眼泪,胸膛里充斥着欢畅的感觉。

言玄朗啊言玄朗,我现在彻底服你了。原来我也是一个疯狂不羁的人啊,这么放肆的杀戮,这么潇洒的将人间变成地狱,还有比这更痛快的事儿么?

“龙组!”从扭曲的脸孔中,邵长青飞快的下达命令,“把世界燃烧殆尽!”

“哈哈,光图,没想到你这老家伙能生出这么个好儿子。”余思民抚掌大笑,身下的靠椅不住的摇晃。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举着茶杯微微浅笑,轻轻地吹了吹热茶的热气呷了一口。“怎么,之前你以为我是来你这儿大义灭亲的?伊方再怎么胡闹,毕竟也是我尹光图亲儿子。别说他是黑社会,只要能给老子说明白了不是在浪费青春,我绝对向着我儿子。”站在父亲背后的尹伊方低下头摸了摸鼻子,老爹说的有点过火了。假如让老爹知道自己杀了人,他老人家绝对抽出皮带把自己绑结实了送警察局。没办法,老马克思主义崇拜者么。

余思民看着尹伊方的眼睛,沉思了一会。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没打声招呼就站起身,走到对面墙角的电视机前打开电视。“刚才小刘上来告诉我,今冈区那边出事了,好像是公安医院那一片。”

“哦,那赶紧看看。”尹光图瞄了儿子一眼,将椅子转到电视机的方向翘起二郎腿。余思民已经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三个人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报道。不过,他们的心情绝对不会一样。一滴冷汗顷刻间沾湿了尹伊方的鬓角,因为看到了掩护段路桐撤退的那个身影,还有他身边的那些人。

尹伊方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心。

手机铃声响起,尹伊方看也不看就走出了办公室。这个时候还能有谁给自己打电话?

“四哥,看电视了吧?”陆琉宇苦笑着说道,他知道尹伊方今天会和父亲拜访余思民。“这小子,他再也不可能退出战争了。在公安医院那种地方明目张胆的把人劫出来,而且还。。。呵呵,这小子,真是。”

“老二。”

“叫老王的飞车党去杨家村,叫千羽盟和东山会呆在你家和杨家村不许出行。”尹伊方虽然排行第四,但是说起话来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是对着自己曾经的学弟。“老大和五子单独行动就连你我都不清楚路线,明飞航是怎么截住他们的?”

陆琉宇略微思索一下,最后坚定的说:“那你答应我,你也不许乱走,因为我怕老王会乱想。那天那件事儿发生后,他看咱们俩的眼神都透着红色。”

制约,反制约。千羽盟若是想在东浜活下去,免不了这种时间的消耗,也免不了互相的猜忌。尹伊方干脆地回答说:“我一会就去你家,事情没完,我绝对不走。”这么一说,陆琉宇就会放心了。

电话刚挂断,尹伊方回身差点撞到父亲胸膛上。

“现在就去吧。”尹光图看着儿子的眼睛,曾经年轻气盛的儿子现在不得不进入尔虞我诈的社会,与敌人和自己人同时斗智斗勇,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不只是尹光图。陆一泽何尝不是这种想法?还有我的父亲。。。

当我后来和这些哥哥们聊天的时候,四哥不经意间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陆琉宇给我们每个人斟满了酒,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我提议,让我这个不孝子起个头儿,敬我们的爸爸。”

风在哭。

不,风没有眼泪。

可是这时候的东山道上,风的确在哭泣。

王铭裞和赫连仁固,以及身后四十多台摩托车风驰电掣。向今冈区的方向,向大哥流血的方向奔袭。作为今冈区总执行官的尹伊方此时彻底被无视,他的命令被这两个人不折不扣的忤逆了。以前乱叫他臭小子的王铭裞咬破了嘴唇,血滴随着风飞舞。

“我愿意为之卖命的人是段路桐,不是你尹伊方!”留下这样一句话,手机在碎石上四分五裂。这句话很伤人,不过尹伊方没感觉到受伤。如果这辈子注定要以黑道为始点,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去忍耐。

就算打败了伊木家,这些英雄和枭雄还在。黑道上的战争绝对不会停止,瞄向一城霸主之位的眼神不只有段路桐和陆琉宇。

比如现在,刘子伐和明飞航。

在心里也可以逆反一下,还有言玄朗,还有凌志氓,还有那个潜伏的间谍罗函朔。

尹伊方坐在驶向陆家的车上,他现在只考虑是谁出卖了曾经的同学。

难道是。。。。。。那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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