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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大明》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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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大明朝的首府北京还沉浸在一片晨曦的喧嚣中,天气晴朗,没有任何的阴霾,平静间云卷云舒的描摹,显像不出任何的纷繁斗乱,帝国的心脏也在这虚伪的和平下,用力的喘息着。无弹出广告小说 只是城中的大员们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一封密折引发了整个朝野的震惊。

那就是,裕王朱载垕想要在江浙练兵抗倭。

这短短几个字的背后,承载着太多可以大书特书的文章了,更重要的是,严嵩将其呈闻在朝野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刑部尚书黄光升首先陈词反对,他朗言说道,“我朝分封蕃王,统辖军马均不过安守四方之用,裕王征兵兹事体大,于礼法不和,臣尚难复议。”

众人颔首,议论纷纷。

内阁大臣徐阶却对黄光升道,“黄大人此言差矣,大明裕王,并不是藩属,如何辖不得兵马,如何征不得寇乱?”

众人一时间又是微词连连。

翰林学士李春芳对徐阶的话反映最大,“徐阁老这话问题就更荒唐了,裕王开府,景王也开府,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裕王不就蕃,何以他争的得兵马,也该堵得天下人权逆之嫌啊。”

高拱也点头称是,“裕王授习与我九年,尚不曾有过武兵的概念,万一败祸,于国体损伤极大,不允也罢。”

严嵩看着主人各执一词的争论微微一笑,也不急于打断。只有张居正看着他那有些撩戏群臣做法,不发一言。

严嵩终于咳了一声,满脸的热忱后,口中却是极为武断的说,“诸位同僚大人,我以为,裕王既然身处前线,当配属一营兵勇用作护卫,免得刀剑无情,出的差池,皇上追究起来,谁都不好交代。”

朝廷在严嵩的话落下后鸦雀无声,他抬出皇上两个字,很轻松的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而在此时,京城寂寥的严府大院中,严世蕃却在满怀愤恨的逗着一个被他取名为“竖垕”的鹦鹉。

“朱载垕是混蛋!”

“朱载垕是混蛋····”两个声音先后响起,在这私下的地方,严世蕃进行着强烈极端又“大逆不道”的抱负行动,一旁唤作罗龙文的门客看着他耳朵上又再度臃肿起来的包扎,心理也是暗暗叹气,这是被裕王骂的?也太狠了吧,时至今日那留下的创伤仍旧不能痊愈啊。

“这么说,父亲同意裕王在江浙练兵了?”

“朝堂上是这么决议的。”罗龙文答道。

“密折是冯保发上来的?”

“冯保找我们安插在裕王府的内作口述代笔的,不过那个内作说他自己已经被朱载垕怀疑了,身边始终放着另外一个太监,很难单独行动。”

严世蕃有些愤恨的说道,“这个朱载垕心思很不简单,眼瞅着他也快要进入南京了。吩咐江浙的那些官员们小心对付,还有,这一切江浙的情况,都交由你统筹,即刻动身去吧。”

··········································

相对于北京的暂安,江浙却是烽火连天,倭寇肆乱。

此时的运河水道上,裕王爷的船只已经行驶到了长江口,终于马上能进入南京了,这对于那些北方的汉子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因为晕船的痛苦实在难以尽述,20多人中间,能活蹦乱跳的,现在还不足一半。

冯保被扒光了钱财,也只能很安生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自己浑身的伤痛。

“王爷,下次潜入敌人内部的事情,就交给咱家去做吧。”这句话不断地被冯保念来念去,甚至连梦中都不停息。

朱载垕自是每次听到后脸上都承叹息状,心里却会骂这狗太监,想的却美!!这几日的船行,平静异常,一有闲暇,便拉着赵贞吉喝茶谈论着自己的规划。

“赵先生,果真被您一一言中,严嵩真的允许我组建乡勇了啊。”朱载垕有些欣喜的说道。

赵贞吉也是微笑答道,“不过这严嵩并没有拨出来一钱银子,凭着冯保那坑来的和您三千两的岁锡只怕还募不到很多人啊。”

朱载垕也是叹了口气,“粮草,武器,训练都要钱,我肯定也是先招募一些下手从资本积累做起。但我始终不解的是,您为什么能算准冯保的那篇密折能使得严嵩答应呢?”

赵贞吉抚须颔首,悠悠说道,“这算不上什么权谋,我给您的建议是视之以弱,现下还只是第一步,狡兔尚有三窟,王爷也就静候其变吧。至于路上的那一出打冯保,只是迫使冯保以出于保住自己性命的企图,上疏密折而已。关乎切身安危,密折中自然言辞自然恳切、头头是道。冯保没什么大智慧,并不足为虑,严嵩对他的生死也是看的不重,折子只是一个由头,依我看来,真正应允王爷征兵全是因为江浙有个胡宗宪啊。您且这样设想,假使胡宗宪差你去打倭寇,岂不是一招很美妙的借刀杀人?因此无论如何,乡勇的组建都是一道凶险之极棋啊。”

朱载垕心中听了赵贞吉的分析,忐忑不已,果然这大明朝有几个厉害人物是忽悠不了的,严嵩就是一个,只怕眼前的这个赵贞吉也算吧。

“我听说胡宗宪手下有一个很厉害的幕僚,叫做徐渭,他的才干比之先生如何?”

“文长大人的才高只有天空才能比拟,比在下胜出的何止十倍。”

赵贞吉的这席话让朱载垕听了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文人相轻夸张起来百倍都平常,但眼前的这个“敌人”,恐怕是真的很难应付得来,由来又是一声长叹,发自肺腑之间,经久不绝。

明代三大才子中的徐渭,朱载垕还真想见识见识,心中正当思略,一阵急促的声音便传来过来。

“王爷!王爷,出大事了。”邓子龙踉踉跄跄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南京港有一艘倭寇船只正靠舷而来。”

朱载垕闻之一惊,心中登时就有些慌,这可怎么办,看着邓子龙那副神情,只怕凶多吉少,回头又见到赵贞吉突然从满腹智慧变成了苦瓜一样的脸色,只得叹了口气,“随我出去看看。”

裕王爷心中并没有底,眼下不仅船上晕船的人多,连贺小梅这般能打架的都上吐下泻,就别提陈洪、孟冲和李颦儿、赵贞吉这些拖累了。与他一同迄身而出的,是换了身劲裘的燕三娘,美目间也是紧紧皱着眉头,手中长剑执在手间。

倭寇的船比朱载垕的船高出好大一截,一眼望去,人数更不算少,很快一个管事模样大汉的开口道,“这艘船我们打定了,不想死的把值钱的归拢到甲板上,饶你不死。”

不死?这话他说出来毫无诚意,朱载垕打死也不信不信,与燕三娘一个简单的对视间,对方明显的也是摇摇头。下一刻间,那大船狠狠的撞了上来。数十名倭寇纵身跳下,手中居然拿的是大明锻造的腰刀,假倭两个字狠切的印在朱载垕的脑海中,能到南京来到倭寇,不是汪直就是徐海吧。

好几个念头在脑海闪过,都被立马推翻掉了,朱载垕心中无奈,但尚且还不打算放弃,眼下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只得先行稳住,再做计议。

“邓子龙,不劳他们大架,咱们弟兄都去船舱内,把值钱的都搬出来,快,都去。”

邓子龙一愣,马上明白了眼下意思,顿时一挥手,将神机营和锦衣卫的那十来个晕船不是很严重的弟兄都叫了回来。

那倭寇管事哈哈一笑,“很乖,很识趣。”但海上起事久了,自然不傻,也马上意识了过来,忙道,“我们都跳下来了,何必呢这是,弟兄们,搜船。”拖延?别费劲了。

朱载垕心中暗暗骂着,急忙拉着燕三娘退到了舱口,舱口狭窄,以这些锦衣卫刺杀单挑的功夫,或许能负隅顽抗,反正无论如何甲板上火拼却绝对是死翘翘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在当前环境下,最好的决定。

但是仓皇间,倭寇一拥而上,邓子龙和手下的兵器都在舱内,一时间没法应付,很快就被砍倒了俩人,燕三娘长剑挥舞,这等紧急关头下,一女当关的拦下了倭寇们的大部分攻势,这才让那些锦衣卫有了喘息的时间,神机营的将士忙去摸火器,心里只盼望那个风姿绰约的女侠能多担待些时间。

朱载垕看着燕三娘左右招架,心中也是一阵心疼,但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一咬牙便冲进了内舱。

赵贞吉、陈洪、孟冲和颦儿都被惊动的聚了起来,朱载垕一脚踹开了后舱的窗户,对着他们道,“快,跳下去,这船保不住了。”

陈洪脸上顿时大露囧色,“王爷,你···在开玩笑吧。”狠狠咽了口凉抽,这太监浑身冒汗,脸色铁青。

朱载垕有些气急败坏,“你丫费什么话!”抬起又是一脚,笔直的将陈洪蹬了下去,一旁的另外几个顿时瞠目结舌的看着朱载垕的举动,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王爷!我不会水!”陈洪摔落到船下的声音幽怨的传来,听起来好不狼狈。

不会水也由不得你了,呆在船上更容易死,这都靠岸边了,应该不会很深吧,反正一切都看天意了,朱载垕暗自嘀咕,又把目光看向孟冲,这丫也正犹豫,顿时又是一脚。

“王爷!我会···会水!自己能跳·····啊啊啊!!”

遭了,不会这一下头朝下反而淹死了吧,管不了那么多,朱载垕立马接着数到了李颦儿,心中却顿时一软。

人生最是红颜苦,我也是没办法。

颦儿急得也快哭了,“殿下,殿下,我也不会水······”

朱载垕心中更是急,“快跳,再不然大家一起死在船上,燕三娘那边撑不了多久的!!”

他怎地这么狠!

颦儿的脸上泪花顿时流了下来,她一手紧紧的抓住朱载垕,不停地颤抖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朱载垕也好些不忍,王爷终是狠狠咬住下唇,拦腰将她抱起来,将唇间的血滴在她而头上,一字一句道,“记住你是王的妃,身不由己!!”

决绝又动人的话语打在颦儿的心头,久久不能释怀,伤怀大起,却来不及多做反应,便被抛入水中。

赵贞吉的腿也是抖个不停,但文人的气节不能丢,拱手一拳,“王爷,你跟臣讲好的,削藩、分权、拓疆,可别死掉!!”说着纵深一跃,一闷头入江中。

赵贞吉没有多说,但那个再次用到的“臣”字却狠狠扎入了朱载垕的心理。

好一个臣字!!!朱载垕心中又是一酸。此番破釜沉舟,只愿上天眷怜吧。

忽闻燕三娘一声痛苦的娇喝声,朱载垕心中马上又是一凉,一刻也不迟疑的冲到舱门口,眼中一片惨绝之像,六个锦衣卫横竖七八的倒在地上,血泊染满了衣襟,感觉不到任何生还的气息,神机营的将士也是打干了三眼铳和鸟铳的子弹,装填不及,肉搏的时候死伤殆尽,仅剩邓子龙一人在倭寇刀光霍霍间,苦苦支持,身上创伤多处,却丝毫不做退让,反观燕三娘更是肩、腕各中一刀,血水沁出了劲衣,缓缓的滴在船板上,看上去就要支撑不住。

而另一方面,倭寇也是伤亡不少,近二十具尸体也是堆满了船舱门口,但他们人多势众,此刻更是杀红了眼。

朱载垕咬牙切齿,难道此番便要交待在此处?心中绝望之情难以言说,人生年臾,幻如梦际,胸腔中的悲愤难以附加。

就在此时,贺小梅满脸勉强的站到他身旁,一脸的煞白的说道,“王爷,如今命悬一线,如若再执着,只怕是玉石俱焚,三娘伤势严重,我也是不得已,决不能看她死去,得罪了!!”

你!?

还没待他彻底反应过来贺小梅的话,只觉膝下一软,就被放倒在地。

“这位是大明裕王爷,已被在下生擒,特献给诸位拿去邀赏钱,只盼能放下手中的刀,绕下性命则个。”贺小梅强忍住不支的身子,大声喊道。

我(马赛克)你大爷的贺小梅!!!朱载垕这下整个身子都有些彻骨的冷了起来,意识也渐渐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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